王越準備出手挽回落後的戰績並且取得勝利的時候,搭檔孔雅涵突然把鼠標和鍵盤一推,惱羞成怒道:「我輸了,你贏了,不玩了。」
孔雅涵起身離開。
在鋼槍訓練基地,棄賽是最讓人不齒的行為,孔雅涵明明知道這麼做給她帶來的惡劣後果,但是她依然做了,足以說明她此時的憤怒有多高漲。
若是尋常比賽,眾人多多少少會對孔雅涵棄賽和拋棄隊友的行為發出不滿地議論,在此時他們不僅沒有議論,反而還很理解孔雅涵的惱羞成怒,和王越這種垃圾貨色搭檔,任誰也不會有很好的脾氣。
安嵐氣憤道:「孔雅涵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拋棄搭檔!」
王越瞥了一眼離去的孔雅涵,目光中略微有些歉意,他習慣了一個人比賽,喜歡在一開始收集對手的漏d,末了的時候再出手穩穩取得勝利。
孔雅涵顯然不具備這樣的耐心。
王越沒有出聲挽留,孔雅涵做出怎樣的選擇是他的權力,雖然這會讓他面臨一挑二的局面,可是以他的技術想要擊敗陸川和圓臉男生不難。
孔雅涵沒有自信使用狙擊槍擊敗陸川和圓臉男生,取捨之下,孔雅涵使用能夠應付這樣場面的步槍。
而王越不需如此,在強悍的瞬狙技術下,憑藉狙擊槍擊敗陸川和圓臉男生二人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王越微微一笑,c控夜玫瑰人物,手持花狙,展開衝鋒。
他剛剛從基地中跑出來到對角口,坐在王越正對面的陸川突然起身,雙手傲慢地c在褲兜兒,傲慢地離去。
安嵐衝着陸川背影喊道:「陸川,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川轉過身子,「孔雅涵都棄權了,你覺得這場比賽還有繼續下去的意義嗎?」
安嵐默然,確實沒有意義,可是陸川這樣的行為也太羞辱王越了。<>
陸川笑着問:「沒問題了?沒問題我走了。」
安嵐沒有繼續阻攔,這樣的結果或許對王越不好,比較陸川完虐王越,這樣的結果多少好上一些。
這場比賽對王越而言本來就沒有意義,他完全是被陸川趕鴨子上架。
他承認他在技巧方面不如陸川,可是領悟方面,陸川和他的差距是陸川騎馬追趕都難以追上的。
初始,王越想利用陸川殺j儆猴,後來想想,贏得和陸川的比賽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只會讓他遭受連綿不斷的質疑挑戰。
殺j儆猴是必須做的一件事情,可是陸川有些不夠當j的標準,再加上王越急於找個安靜的地方領悟他從陸川那裏學來的技巧,便沒有阻止陸川離開。
安嵐看見王越咧嘴微笑,氣得剁了跺小腳,「王越,你怎麼還能夠笑得出來?」
王越神色自若道:「這有什麼笑不出來的。」
安嵐翻了一個美麗的白眼,王越的穿越火線技術不怎麼樣,樂觀的心態倒是無人能及,只是這種樂觀怎麼感覺都覺得沒有上進心和羞恥心。
算啦,王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又不是衝着王越穿越火線技術和王越交朋友的。
安嵐問:「王越,你還跟我學習英語嗎?」
王越點頭道:「學啊,不過今天下午就不跟你學了,明天再跟你學習英語。」
果然,安嵐就知道王越的樂觀是裝出來的,下午不跟她學習英語是想一個人平復心情。<>
其實是安嵐想多了,王越是想利用下午的時間消化從陸川那裏學到的技巧。
安嵐報出一串數字,「這是我手機號,有什麼事情隨時打電話聯繫我。」
王越微笑着點了點頭。
匯聚在機房圍觀看熱鬧的眾多學員漸漸散去,這場比賽徹底證明了王越這個大牌學員徹徹底底是靠關係進來鋼槍訓練基地的。
就算陸川的技術甩王越十條街,但也不至於擊殺陸川一次都做不到,然而王越做到了這一點。
王越,靠關係進鋼槍訓練基地的草包。
會議室。
訓練總指揮俞青柏冷笑一聲,「老李,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李雲天眉關緊鎖,觀看過王越每一場比賽視頻知道王越真正實力的他自然知道王越沒有展現真正實力,可是不他明白,王越為什麼不展現真正實力。
學員的嘲諷,陸川的挑釁,這難道不足易激怒王越?
俞青柏沒有*問沉默的李雲天,看向神情頗為凝重的部長柳立信,說道:「部長,你之前給陸川打90分,給王越打高出1分的91分,在結果面前,你不覺得這個分數需要修改嗎?」
柳立信凝重點頭,「需要。」
俞青柏笑問:「如何修改?」
柳立信嚴肅道:「陸川90分,王越100分。」
俞青柏皺眉道:「部長,分數顛倒了吧?」
柳立信肯定道:「沒有顛倒。<>」
俞青柏大聲道:「王越明明輸給了陸川!」
柳立信淡淡道:「那是因為王越沒有認真。」
俞青柏並不相信原因是這樣,「他為什麼不認真?」
柳立信沉默,良久,感慨道:「野外的孤狼是不屑和圈養的綿陽一般見識的。」
整個下午的時間,王越都是在圖書館度過,他以前缺少的知識在這裏得到了完美的補充。
陸川是否有隱藏的技巧王越並不知道,但他展現出的技巧王越已經盡數掌握。
若是有機會再和陸川較量,王越挺期待陸川見到他引以為傲的技術在自己手中一模一樣地施展,會是怎樣的精彩表情。
圖書館關門時間是晚上九點鐘,直到關門前一分鐘,王越才依依不捨地捧着兩本書離開圖書館。
夜幕籠罩下的鋼槍訓練基地變得寂靜下來,王越走在前往宿舍的路上,路上幾乎看不見學員的身影。
遠遠地望見宿舍樓是黑暗的,王越打消了現在就回宿舍的想法。
他還有許多東西需要依照書本整理一下,如果在宿舍里開燈肯定會影響到其他學院的休息,他便找了一個有夜間燈照亮的地方依靠着一顆柳樹看書。
寂靜的夜晚,風吹動柳葉發出的簌簌聲音都清晰的被王越收盡耳朵,漸漸響起的腳步聲自然逃不過王越的耳朵。
那腳步聲比較輕盈,一聽便知道是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