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門口,與江止水開着豪華跑車前來不同,王越則是步行前來,相同的是二人同時到達警局門口。彩虹文學網,一路有你!
江止水降下車窗,對着許久未曾見過的王越友好打招呼,道:「王越同學,幾日不見,略顯憔悴啊。」
王越毫不在意江止水譏諷他這一星期東躲西藏的話語,很是隨和的笑道:「這和種植莊稼是一個道理,先是付出汗水,然後再有收穫,我已經付出了。」
江止水微微皺眉,不知為何,王越臉上的笑容讓得他心底湧出一股莫名的不安。
「王越先生你好,我們見過面的,我是江止水先生的代理律師濮建修,上次我們已經根據你的誣陷保留對你追究的權利。」
濮建修坐在副駕駛上,衝着王越說道:「如果這一次你仍是誣陷江止水先生,作為江止水先生的律師,我將根據你多番無中生有的誣陷走法律途徑追尋到底。」
王越看着眼前西裝革履,穿得很是體面的律師濮建修,不由微微的搖頭,對着其投去一道莫名的目光。
「你!」濮建修當即牙齒一咬,王越向他投來的目光明顯是在罵他斯文敗類。
若是王越直接罵出口,濮建修能立刻以語言中傷他人的名頭控告王越,但偏偏王越沒有罵出口,只是用眼神向他傳遞,這讓他得面對王越隱晦中的謾罵反駁不出半字言語。
王越鼻尖發出一聲冷哼,道:「濮建修先生,我不是三歲無知小孩,也不是法律文盲,所以請收起你那套好笑的套詞。」
濮建修望着王越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他突然間覺得,這個年齡剛過二十的青年並沒有他想像中那般容易對付。
雖是如此,但他濮建修也不是吃素的,剛想回頭反駁兩句,江止水卻是沖他擺了擺手,讓其不要再這裏浪費無用的口舌。
濮建修狠狠得颳了王越一眼,罵人他不擅長,可法律他卻是擅長的緊,只要這次的審訊仍是像上次那般毫無結果,他便能以誣賴他人的罪責好好治王越一番。
江止水不再理睬王越,開車進了警局,王越瞥了瞥那豪華酷炫的跑車,不知道這輛車喜不喜歡江止水,如果不喜歡,那麼太好了,因為它可以換一個主人了。
十分鐘後,審訊室中。
一張方形的桌子,南側坐着王越,北側坐着江止水,東側坐着一男警察,西側坐着一女警察,律師濮建修站在江止水身後。
男警察首先對着王越詢問道:「王越,我們接到你的舉報,你說江止水買兇殺你,可有證據?」
聽到這裏,江止水不由得輕笑一聲,一星期前他因為王越舉報而接受調查,最後以毫無嫌疑結束調查。
如今時隔一星期,王越要是利用這一星期四處搜集證據倒也罷了,不論有沒有,都會讓他稍稍不安。
真實的結果是王越在這一星期內被李管事組織的圍剿舉動給逼的四處逃竄,能不被抓住已是萬幸,騰出時間搜集證據,更是無稽之談。
因為王越沒有找到絲毫證據,今日的結果定然和一星期那般,他江止水將以毫無嫌疑的身份結束調查。
江止水以為王越會因為警察詢問證據的話語而被噎得啞口無言,但讓他未曾預料到的一幕出現了……
王越爽朗的說道:「那是自然,沒有證據我可不會浪費大家的時間。」
還不待眾人所有反應,江止水在第一時間皺起了眉頭,他可不信王越會掌握絲毫證據,但王越臉上的自信卻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男警察說道:「請你把認為江止水買兇殺你的證據取出來吧。」
王越從褲兜兒中取出手機,進入錄音文件夾,文件夾內只有兩個錄音,編號分別為1和2。
王越先是播放編號為1號的錄音。
「搞定了嗎?」
「失,失敗了!」
僅僅兩句話語,便讓得沉穩自若的江止水瞬間面色土黃,第一句話語明顯出自他之口中,第二句話語則是出自李管事之口。
江止水:「你的意思昨晚組織的三十人行動失敗了,如果你告訴我王越生了翅膀飛走倒也罷了,如果沒有,你等着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吧!「
李管事:「王,王越,王越沒有長翅膀,是黑街,黑街的人在暗中助他。」
一段關於江止水和李管事討論會黑街的話語結束後。
江止水:「殺,我要搶在他打倒我之前殺了他,王越必須死!」
江止水:「這一次,不限制人數,不限制代價,像洪爺那種的狠人有多少找多少,總之一句話,我要王越死無全屍!」
錄音在這刻戛然而止。
審訊室內雅雀無聲。
江止水緊緊地攥着拳頭,錄音中的話語分明是他和李管事的對話,他實在無法想像,王越是如何得到這份錄音的,錄音者究竟是誰。
王越對着男警察輕聲詢問道:「警察同志,不知我這段錄音能否算作江止水買兇殺我的證據?」
不待男警察說話,江止水搶先一步,叱喝道:「假的,這是假的,這分明是電腦技術模仿我的聲音,錄音中的人根本不是我。」
王越伸出一根手指頭,道:「第一,我沒有說錄音中的人是你,你自己心虛承認!」
王越伸出兩根手指頭,道:「第二,是不是電腦技術模仿,我相信警局有最為專業的鑑定人員,只要鑑定一下,便可知曉真假。」
王越伸出三根手指頭,道:「第三,我擁有的可不僅僅只是錄音。」
王越打開錄像文件夾,裏邊同樣有兩個視頻,編號分別為1號和2號。
王越播放1號視頻,這一次不僅有聲音,更有江止水親自說這些話的景象。
江止水瞪大了眼睛,他看不見他自己的表情,但他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將是自他出生以來從未有過的驚恐,王越不僅弄到了錄音,竟然連視頻也弄到了。
江止水冷冷一咬牙,該死,他知道是誰出賣他的了,可是那人怎麼可能出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