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豎着耳光,一字不漏的聽完這個有些長,也是楊科用最後氣力所講的故事。( . . )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王越抽了抽發紅且點綴着淚珠的鼻子,他只看到楊科無憂無慮的一面,卻沒有看到無憂無慮下所隱藏的刻骨傷痛。
楊科用蒼白如紙的手掌緊緊攥着王越的手,眼角含着淚珠,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在外你是軍刀隊長,我是軍刀隊員,在內你是家中兄長,我是家中幼弟,當弟弟的錯了,你能原諒當弟弟的一次嗎?」
「原諒,我原諒,大家都原諒!」王越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落在楊科的手面,牙齒緊緊咬着唇瓣,帶着撕心裂肺的痛楚,道:「楊科,我求你,我求你你千萬不要嚇我,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
「哥,記得我們的夢想嗎?」楊科那已經有些灰塵的眸子中折射出嚮往之色。「我們要做全國第一戰隊,我們要創造穿越火線史上的不朽傳說,當弟弟的只能陪你走到這裏了,帶着弟弟的那份夢走下去,好嗎?」
聽着交代後事語氣的楊科,眼底包含的眼淚涌得更加泛濫,王越將楊科的手貼着他的下巴,說道:「我們一起,一起!」
「哥,我有,咳咳……」楊科劇烈咳嗽的幾聲,他知道他的時間已經不多,顧不得休息,趕忙說道:「哥,我有一個要求、」
王越說的緩慢,說的認真,說的肯定:「你要哥殺人,哥去給你殺人,你要毀了這個世界,哥去給你毀了這個世界,你說,哥一定替你做到!」
「我想你站在百城聯賽的冠軍頒獎台上,我想你站在的冠軍頒獎台上,我想你站在穿越火線最高榮耀的頒獎台上!」
楊科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濃濃的驕傲,說道:「我要讓所有人證明,我楊科這條命,死得值,江止水比不過我哥,江玄野比不過我哥,誰也比不過我哥!」
王越重重地點着下巴,眼淚似線,止不住的留下,緊咬着牙齒,道:」我答應,我全都答應,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哥,我的夢想交給你了,我的電競之心交給你了!」楊科加大了幾分攥着王越手掌的力度,微微一笑,「哥,我走了,下輩子我還要做你兄弟,還要和你打一起打穿越火線,我叫楊科,這個世界我來過!」
不待王越說話,楊科攥着王越手臂的手掌一點點的脫離,最終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地面,彈跳了兩下,便徹徹底底的躺在地面,動也不動。
王越緊緊地抱住楊科,感受着那已經停止的呼吸,感受着那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啊!!!!!!」
就這樣,楊科把他的電競知心和電競夢想交給王越,就這樣,楊科死在王越的懷中。
破舊荒廢的工廠內迴蕩着令人心酸發痛的嘶吼,震頭頂蒼天,動腳下大地,經久不息。
王越跟隨警車把楊科的屍體送到醫院,親自推着楊科的屍體進入太平間,親自替楊科蓋上白布。
徹底蓋上的剎那,王越以毫秒一般的速度轉身,猛地朝皇族大學衝去,他要宰了那個王八羔子。
皇族大學內,室內體育場。
一道渾身是血的單薄身影踏着悄無聲息的步伐緩步走來,仿佛來的不是一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空有軀體,卻無靈魂的行屍走肉。
一雙邪寐的眸子如被鮮血染紅一般,修長的眼角掛着一顆惹目卻又刺眼的血珠,血,渾身是血,手上是,臉上是,身上是,都是。
他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道看得人心臟一窒的血色腳印,他沒走一步,便喊出一道聽人的撕心裂肺的嘶吼。
「還我兄弟來!」
「還我兄弟來!」
「還我兄弟來!」
字字沙啞,字字撕心,字字裂肺。
「天吶,王越,是王越,他來了,但他身上的血從而何來?」
「他是去殺人了嗎,還是被人殺,一身的血,一身的血啊!」
「你們看他的臉和他衣服外的胳膊,全都腫得那麼高,他失蹤的這一段時間倒地幹什麼去了!」
卡哇伊家族選手席,本來嘰嘰喳喳的說着軍刀徹底失敗,江止水贏定了一類話題的幾個女孩,呆怔怔的看着緩緩走來的王越,看着那一身扎眼的鮮血,
花朵朵驚訝不已的說道:「這這這,這是王越嗎?」
雪菲菲有些僵硬的點了點下巴,說道:「是王越沒錯,可他身上那片片的血團從何而來?」
小漁和乖寶回想着先前有些過分的稱讚江止水和殺破狼戰隊,時不時的貶低軍刀,看到王越的剎那,說話的嗓子如同針扎一般疼痛。
瞪圓了美眸,看着那道移動的血色身影,她已經記不清楚她在王越的身上留露過多吃驚。她看不到她的臉色,但她知道一定是片片蒼白。
嗖嗖嗖嗖嗖嗖!
六道飛奔的身影從玻璃屋門口掠出,瘋了一般的朝渾身是血的王越跑去。
坐在審核裁判席上的韓瑾荷也緊忙朝王越跑去,因為步伐太過急促,加上穿着尖細的高跟鞋,導致腳踝重重地妞了一下,一張俏臉頓時有些花容失色。
她下意識的低頭查看扭傷的腳踝時,不經意的瞥見遠處的王越時,她立刻打消了查看的想法,不顧優雅姿態,一瘸一拐的朝王越走去。
瘦子看着衣服被染紅大半的王越,他知道王越肯定遭受了腹肌,他恨得咬牙切齒,帶着肯定的語氣問道:「王越,誰幹的!」
軒軒被嚇得小臉慘白,拽着王越的衣服追問道:「王越,你到底幹嘛去了,你怎麼一身血啊?」
眼尖的伊藍瞥見王越胳膊上的青腫,急忙擼起王越的袖子,緊接着捲起王越的襯衫,入目處,青腫片片皆是,找不到一塊好肉。
單單看着王越的傷勢,伊藍便痛的心臟一窒息,眼淚不斷的留下,焦急的道:「王越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呀!」
張的快雙拳攥得嘎巴直響,眼球瞪得幾乎要要突出眼皮,咬牙道:「誰幹的!誰幹的!我要宰了他!我呀宰了他!」
秀才靠近王越,僅僅粗略的瞥了一眼,便毫不猶豫的朝玻璃屋回身跑去,不知有多少年日未曾緊攥過仇恨拳頭的秀才,緊緊地攥起,他知道是誰幹的,他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