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把她的腦袋割下來就行,可覺得有點不對勁,何凝煙趕緊地問:「怎麼解決?」
總理微微側頭:「很簡單,既然擔心你可能手術時死了,不是還有二個人類,拿他們開刀好了。誰先開始呢。。。」
看到她緊張的樣子,總理笑了起來:「既然你那麼擔心那個高個,就從他開始,他身體也好,應該撐得住。」
什麼,先拿埃爾法開刀!如果不是綁在手術台上,她可以跳起來。
&心吧。」總理嘴角往上翹抿起驚人得驚人的弧度,慢慢往門外退:「他死了的話,我會克隆一個,保證和原來的一模一樣,你在這裏等着,過三小時,就能看到一個全新的隊友。」
隨着總理那美輪美奐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門「嘭~」地合上了。
這下埃爾法慘了,如果是傑克,要死死去,這也是他自找的。可和埃爾法好不容易產生了點默契,他就要被幹掉的話,以後的關卡,不知道要用誰了。她又是一個女人,看看其他能當領航員的女人,一個個身材都比她高、壯實的都。而人都是看外表的,如果她一個隊友都沒有了,到時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去維持,讓別人信服。
不行,必須把埃爾法救回來。她左右看了看,雙腕被牢牢地捆在了手術台的兩側。再找,看到在手術台旁,放着一個小醫療推車,上面放着很多手術器械,剪刀、紗布、手術刀。。。
將腳上的鞋子脫了,再將襪子用腳擼去,她就以手代腳,將腳抬了起來,去推車上夾手術刀。
腳的靈活度完全沒有手高,但沒辦法,這是唯一逃脫的機會,難不成把那些機械人喊過來,說自己要上廁所嗎?如沒有總理的命令,肯定不會放她。
好不容易將腳夠到推車上,用大拇指和第二個腳趾夾住了小而薄的手術刀,汗已經全身都是了。再將手術刀夾過來,割着手腕上的繩子。該死的,用的還是牛筋尼龍繩。
她想了想後,將手腕努力往上抬,繩子就繃緊了,手術刀再一用力,「噔~」的發出輕微聲響,繩子割斷了。
手術刀從麻木的腳趾上掉下去,落在了地上。她一個翻身,伸手又從推車上取了一把手術刀,將另外一隻手的繩子給割斷。飛快地套上襪子、穿上了鞋。一邊穿着,一邊腦子飛快地轉着,就算這樣逃出去,找到了埃爾法又怎麼樣?她根本就不是那些機械人的對手,任何一個機械人警察,都能制服象埃爾法這樣的男人。
總理已經離開了有二十分鐘,為了割斷這該死的繩子,花了不少時間。說不定現在埃爾法已經綁在了手術台上,馬上就要切腦袋了。
站了起來,她目光環顧整個房間,旁邊又一台心臟起搏器,電流對於機械人是有制服作用的。可沒有了電源,這機器就沒用,總不能拉着拖線板,將起搏器推出去當武器吧。
哪怕有了槍,沒有總理這樣重量級別的當人質,也沒有用。
看着手術台上方的,猶如蓮蓬的手術燈,終於有了辦法。。。用醫用小榔頭,將旁邊的小燈燈泡砸破了個,手術燈目標太大。
&謝我吧,沒造成更大的損失。」她扔掉手中的榔頭後,將酒精對着已經壞了的燈就潑過去。
&的一聲響,所有的燈、所有的通風設備都跳掉了。
好了,應該黃了埃爾法的手術了吧,她打開了門,準備逃跑,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還差二個小時就要結束了。
&在那裏!」從一旁的走廊那裏跑來好多好多黑制服的,為首的手指着她。
那麼快就來了,所以壞事干不得呀!她撒腿就逃,還留在這裏幹什麼,等抓住後,怎麼和總理大帥哥交代。
&住她!」後面還有人喊着:「不准用槍。」
這就對了,她可是滅絕保護動物,不能打死打傷了,總理還要留着調戲、解無聊呢。往樓下逃,樓下人多。
一打開安全通道的門,就聽到樓下的樓梯紛亂的腳步聲。不能下樓梯,會堵個正着。她繼續順着走廊跑,跑到了欄杆這裏,往下看。分成三層,樓下的中心位置雖然不大,但也有四五百平米。
此時沒有路了,前面後面,上百個穿黑制服、虎背熊腰的特警如潮水一般的湧來。
狗急了跳牆,看到有一段裝飾用的裝飾布,從頂部垂掛下來,一頭系在扶手上。她過去,一拉一扯弄了下來,抓住一頭,越過欄杆就往下跳。
樓下有個女人驚叫了起來,特別渲染氣氛。沒想到,她這輩子能那麼風光,一群特警在後面追,做出來的動作也堪比荷里活動作大片。
就這樣她接着裝飾帶,一路盪鞦韆一般,晃到了樓下。有特警想學她的樣子,抓住另一根裝飾帶,跳了下來,但樓頂中央的釘子,支撐不住他的重量,他從半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摔得挺重的,一條腿都摔斷,脖子都摔得歪了。
何凝煙抬頭一看,三層一圈的黑壓壓特警都站在欄杆旁,往下看。其中一個人喊着:「還愣着幹什麼,抓住她!」
繼續逃,她在前面逃,那個摔下來的特警站了起來,歪着脖子,一跳一跳的繼續追,還挺敬業的。
抓住她就能立功吧,所以這幾層的特警,沒有通知下面的特警堵。大約也沒想到,她那麼會逃。在樓下的特警沒堵住樓梯前,她順利地從安全梯逃到了下一層。
下面一層的面積就比上面的面積更大點,人也更多點,還有各種店鋪。
她在前面逃,後面一群特警在追,從這個店逃到那家店,這一個個店鋪成了迷宮,她和特警打起游擊戰。
&住了!」一個特警一把抓住了她的外套。她來了個金蟬脫殼,脫去了工作外套繼續跑。前面一個特警展開雙臂要攔住她,她連滾帶爬地往犄角旮旯里鑽,從衣服架下鑽過去,奪門而出,順便將架子推倒。
後面追着的特警,如果拼體力,她一定不行,但靈活性比她差點。
以前有個大神曾經說過,只要意志力夠強,就能一直跑下去。現在是檢驗這句話是不是真的最佳時機,努力地逃,能拖一分鐘就拖一分鐘。
畢竟特警的人數太多,一二個小時不怕跑沒電,一番雞飛狗跳之後,前後左右所有去路都被堵住,她終於被抓住了。
當她被特警推到總理面前時,看到了總理一臉的笑容。
&想到你挺會跑的。」總理笑着靠在一張桌子前,雙手扶在桌邊。
&死我了。」她說得是實話,跑了這樣一圈,都快累斷氣了:「要不放開我,讓我再跑一個給你看看。」
現在她是沒辦法跑了,四副手銬將她的雙手雙腳銬在了這輪椅上。繩子還有辦法割斷,這手銬怎麼打開是個技術活。
&還是休息一下,那會消耗很多電的。」總理笑盈盈地上下打量了下她:「為什麼你就不能正常點,乖乖地躺着,坐着,每次見到你,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應該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上百個特警追攔堵截,她確實亮了。
是誇讚她還是譏諷她?這才逃了半個小時都不到,還有一段時間,何凝煙也只有硬着頭皮東拉西扯:「只要總理大人看得覺得有趣,下次我再想點其他的。」
總理好似想了想,轉了個話題:「就不問問,你的那個男隊友,現在怎麼樣了?」
&麼樣了,死了嗎?」她問。
&真是有意思,你說話總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嗎?」總理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態度。
&應該怎麼辦?」她反問:「反正我個他的命都捏在你的手心裏,他死活關我什麼屁事。」
&然你的事情。我就試探了一下,說要讓他動手術,你就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來。如果他死了,你會不會把這樓給燒了?別不承認,信不信我現在就出去下命,立即動手術。」
看到總理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她也只有表示出在乎來:「好好好,我承認,畢竟他是我的同類。」
&同類那麼簡單?」總理停下了腳步,從語氣上聽得出,想知道更多的。
&還能怎麼樣,非要弄出點緋聞嗎?」如果想要生存,就不能有任何私人情感夾雜。安娜的死對於安德烈觸動很大,黃偉國對於安娜,一定就像她對於黃偉國一樣,人死了,會懷念,會惋惜,但不會影響到個性格和對事物的判斷。所以她不能動情!
總理其實應該不想離開的,走了回來:「再多聊聊你住的地方,那裏象你一樣人種的人多嗎?」
看着總理的樣子,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是不是找來一個比我漂亮的,我就可以靠邊站了?」
&想多了。」總理還真是會哄人,幾句話就說得她無語了:「你捨得站在旁邊,把位置讓給其他女人嗎?」
總理看到她一直盯着他看,於是笑了起來,搬了張椅子坐在她跟前,讓她看個夠。問:「我漂亮嗎?」
這話如果是其他人說,可以吐上半天,可這樣一個完美無瑕、美到讓任何機器女人尖叫暈倒的男人,這樣的話並不是自傲,而是事實。
她點了點頭:>
總理笑了:「你總是那麼誠實嗎?」
&實是一種美德,我願意誠實,特別是對你。」她說得也確實是老實話。
&麼告訴我,今天中午的時候,你真的會消失嗎?」總理直接了當的問。
為難了,剛說好要誠實,如果說謊的話,萬一被看穿,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外加沒得混了?想了一會兒,這才回答:「如果可以留下,我沒有理由不留下。」
&就留下。」總理好似很開心的樣子,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想讓你走,也不會讓你走的。留下來陪我,我看到你,就感到很開心。」
這些機械人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的階段,喜怒哀樂都有,甚至還有了情感。只可惜,是不是留下來不是她說了算的,而且路還要繼續下去,她必須要知道,她是誰,是否還有家人。如果這些問題一天不解決,哪怕死了,也不會安心。
&的一聲,門被撞開了,埃爾法沖了進來。
&埃爾法不是一個人進來的,他是押着一個人進來的,這個人正是公安局局長。
&理大人,快跑~」公安局局長剛說完,就猛地撲倒在地,渾身抽筋。
&啪啪。。。」埃爾法一手拿着槍,而另外一隻手拿着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上端的電極發出電流噼啪聲,原來是一個電擊器。
總理側過身:「這個東西挨上一下可不好受。」
&道就把她放了!」埃爾法又舉起了槍,這應該也是從特警、警察那裏搶過來的吧,屬於警局標準配槍。
總理猛然一笑,突然一個伸手,將輪椅拉轉了起來。
何凝煙只感覺天旋地轉後,一圈已經轉好了,正面對着埃爾法,而總理則坐在了椅子上,躲在了她身後。
&了防止這槍走火,只有麻煩你了。」總理躲在她身後,聲音磁性又溫和。
埃爾法翻了翻眼:「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男人。」
總理卻沒有正面回答:「沒想到你的本事還真大,這樣也能逃脫。當然,你的隊友能力也很強,讓上層最好的特警圍着她追了好幾層。既然來了,就找個位置坐下來,我們聊聊。你知道,我是不會傷害她的,而她當然也不會傷害我,有什麼事還不能談的?如果我真的想要殺你們,你們還能好好地活着嗎?」
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她看着埃爾法:「要不聊聊吧。」
埃爾法微微皺眉:「能相信政客的話嗎?他不是還要把你的身體給換了。」
&個你也知道了?」她側頭,但看不到身後的總理:「你對他說的?」
&然,否則怎麼知道他那麼在乎你,居然還能逃出來。你不是為了他,把線路都弄短路了。」總理噗嗤笑了出來:「不是還沒換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