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蟲,低下頭,猛地又鑽進沙子裏。這直徑哪裏是二米,遠遠超過二米了!
現在只希望這蟲子的速度慢點。
突然前面蟲子又從沙子裏鑽了出來,約瑟也只有再打方向盤,往另一邊開去。
蟲子以飛快地速度,將二十多米的身體,在沙地上繞了一圈,也將越野車整個的包圍在身軀里。
當蟲子騰起,張開滿是利齒的巨大嘴,低頭對着圍在正中央的越野車撲下來時。。。隊友們一片驚呼,而何凝煙絕望地看着已見晨曦的天空、整個的被蟲子嘴遮擋住。。。這下真要完蛋了!
蟲子一口,就連人帶車一起吞了!
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感覺到車子在蟲子的肚子裏,隨着蟲子的蠕動,不停地晃動着,隨後停了下來。
安靜,一切變得非常安靜。好似空氣在裏面形成海螺般的迴響,微微發出低沉而不經意地聲音。
「啪~」一個黃豆般大小的火,從打火機里燃起。默罕默德點燃了打火機!
「要死了!」阿提查立即就罵了出來「肚子裏有甲烷的話,會被炸死的。」
默罕默德反駁着「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和蟲子一起炸死!」
何凝煙借着這微弱的火光,往車外底下看。車底下有黃沙,哪怕蟲子有胃液,目前還沒浸透黃沙。她下命「快點下去看看,能不能從這裏出去!」
默罕默德和約瑟,一個拿着打火機,一個掏出小刀,兩個人下了車。
走了幾步到蟲子的內壁,約瑟拿起小刀捅了上去,居然發出了響聲。
「小心!」默罕默德喊了聲,但約瑟的手還是摸了上去。
約瑟伸手摸了下,吃驚地說「是金屬的!」
還沒驚詫完,此時蟲子停了下來,在前面,有一道門打開了,微弱的亮光從外面照射進來。
唐納德帶着幾個人從光亮處走了進來,隨后裏面的燈也亮了。
這蟲子居然是機器,機器!
剛才的迴響不是因為空氣原因,而是在某處的發動機傳來的。
裏面是空蕩蕩的,沙子、車子一併被吞了進來,正好瓮中捉鱉。
「捆了!」唐納德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人立即拿着各種武器,走了過來。
何凝煙不敢動,乖乖地等着被捆上。她連走路都不能走,就由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夾着,拖到了唐納德面前!
「不管老大的事,都是我們的主意!」阿提查只是嚷了一句,立即引來拳打腳踢。
愚蠢是要付出代價的,看看唐納德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如果知道還有這個武器,說什麼還是掉頭回去。說是兜風,指不定還能得到原諒。而現在逃跑的罪名可是坐實了!
鼻青臉腫的阿提查也被捆着拉到旁邊,看來是暈了,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加西婭鼓起勇氣,帶着怯懦地說「領主,確實不是何小姐的錯,我們以為她受苦了。她上車時,還昏迷着,什麼都不知道!」
「昏迷?」唐納德一個冷笑,俊美異常的臉上讓人不寒而慄「我下手有那重嗎?」
聽到這話,何凝煙眉頭一皺「你沒叫醫生給我安眠藥?」
唐納德深深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很聰明,但不要把我當傻子!說什麼胡話?」雖然很平靜,但真的發火了。
何凝煙深吸一口氣,閉眼搖頭,簡直氣得咬牙切齒,尼瑪的上當了!
現在還是不要說話,唐納德正在氣頭上,越說越完蛋。
唐納德看着何凝煙沉默不語,還以為她認罪後悔呢。轉身就往門外走「把她帶過來,其他的關進去。」
裏面是一排鐵籠,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隊友被一個個塞了進去,就連昏迷的阿提查也被扔了進去。而她被兩個男人拖着跟着唐納德。
走進了另外一個不算大的房間,裏面是一張固定的椅子,唐納德手指了一下「把她放在那裏,通知司機,儘快回去。」
象扔包袱一般,扔在了椅子上,小腿疼得何凝煙差點沒背過氣去。
等緩過神,就看到唐納德站着面前,高大的身影將燈光都遮住了。
唐納德氣得花容都變色了,這次真的生氣了。猛地舉起手掌來,但何凝煙靜靜地看着他。
打下來,快點打下來,這樣的話挺好!
可唐納德沒有打下來,而是一把捏住她的下顎,手勁極大,疼得她直皺眉。
「說,你到底是誰,來這裏的目地是什麼?」唐納德終於隱藏不住火氣,氣得身體有點顫,聲音都響了。
她猛地一扭頭,唐納德也鬆了手,看來也不是真想把她下顎捏碎。
「如果我看中你的位置,為什麼還要跑?」她毫不懼怕地反問着。先要證明自己不貪圖領主位置,任何事情只要不是領主位置這個死穴,都可以商量,指不定就能原諒。
唐納德氣得翻了下眼,鬼才知道為什麼要跑。
翻眼的樣子,還是那麼帥,一個領主長成這樣,真是浪費容貌。兇巴巴的樣子,陰沉得讓俊美的臉多了氣魄「那你說,你為什麼要跑?」
「如果我說阿巴斯另一個表哥騙了我的手下,買通了醫生給我餵了二粒安眠藥,我迷迷糊糊被手下帶上車,你信不信?」何凝煙一口氣就全說完了,總共用了十秒都不到。
唐納德一愣,但立即就反應過來,恍然大悟,不禁苦笑「又是阿巴斯!」
何凝煙冷笑「你怎麼不說海倫?阿巴斯的表弟表哥,也是她的好親戚。」
唐納德直接了當「他們沒這個腦子!」
這個評價還真是恰當,確實傻乎乎的海倫沒這腦子,至於其他親戚有沒有這腦子,那就不知道了,原本她對阿巴斯的親戚不接觸。
何凝煙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唐納德瞪大了眼睛,緊張地說「先不要回去!」
唐納德想了想,頓時明白了「有問題!」
「已經晚了!」門開了,阿巴斯雙手放在背後,帶着二個拿着槍的人大步走了進來。在昏暗的燈光下,臉上異常陰沉,顯得嘴角的淺笑越發的陰鷙「領主,你是打算死,還是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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