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來了。」韓靈感應到有十幾道氣機趕來了此處,知道一定是他從從陣禁中露出了身形,從而被幽仙感應到了。
這時,韓靈雙眼一肅,就看到空間的入口處飛來了十幾道身影,迎面而來的是曾與他交手過的元秋雁。
「韓靈,你想逃出去?」元秋雁身體不停,口中冷漠的道。
她飛速接近韓靈,心中殺意驟起,他們這些人都淪落到了這一地步,韓靈想脫身,雖然內心中有一絲佩服韓靈能夠差點脫身,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任韓靈離開。
她如今到了結丹期,真元全數化為了一身法力,一出手就是一個大手擒拿而來,她自信就算韓靈也突破了,到了築基期的地步,但與如今的她相比,已是天壤雲泥的差別。
韓靈面對已經是結丹期的元秋雁法力大手一抓而來,面無表情,但是丹田處卻跳出一團氣體。
此氣體一晃之下幻化成為了與韓靈一般模樣的青年,同樣是一隻法力大手擊去,毫不示弱。
元秋雁此時露出震驚,他看出了韓靈本身卻是才不過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但這個幻化而出的化身,竟然與她修為一樣,是結丹修為。
就在元秋雁震驚的同時,那兩隻法力大手此時碰撞在了一起,而後互相抵消威力,消散於無。
韓靈此時眉頭一皺,看向了元秋雁身後,那裏,孟如風,董小寶也來了,還有一眾血衣結丹修士,元嬰期的呂正陽赫然也在其中。
此時,韓靈自知不能逞強,雖然很想在此時趁機殺了這位幻魔宗的仇敵,但此時的確得離開了。
此時韓靈收回結丹化身,一個念頭之下,虛無妙有氣化為原樣,包裹住韓靈身體,再一個閃念就在元秋雁震驚的神色中,竟然隱遁入了虛空之中。
呂正陽此時來到,是因為元秋雁碰巧發覺了這裏的空間入口,所以縱然他是元嬰期,也慢了一兩個呼吸才到來。
在韓靈消失之後,他的神念頓時鋪張開來,連空氣中的細微塵埃都逃不過他的神念,從此處空間開始,幅散出了數萬里之遠,遍查無數隱蔽之處,但仍是竟搜查不到韓靈的氣息,仿佛韓靈就此消失在了這片天地,萬里方圓都感應不到。
「他這是什麼手段,莫非他遁出了數萬里之遠?」呂正陽眼神閃爍。
「他有一門土遁術,疑傳上古,練氣期的時候就能夠遁出數十里,他剛才能夠抵擋元姑娘的法力大手,竟也使出了同樣的法力大手,如此可見他已有結丹期修為,那麼那土遁術的威力定然會上漲百籌。」朱炎武此時道,他在外界的時候也對名聲極大的韓靈信息十分熟悉。
「他還是築基修為,他能抵擋我的法力之手,因為他有一門奇術,幻化出了結丹期的實力,但那不是他本身的修為。」元秋雁此時冷冰冰的道,她與韓靈親自交手,親眼見證,立馬就反駁了朱炎武。
「前輩,連你的神識都不能找到那小子,現在該如何是好,幽仙大人似乎對那個小子看重的不是一點半點。」血衣中的那頭妖獸血狼此時道。
呂正陽正要回答,忽然神情一正,似乎在接受什麼指示。
片刻後,呂正陽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後駕雲而走,沒有說出一句話。
「這」
血衣修士們相互對視,俱都是滿肚子疑惑,在原地逗留了片刻,沒有了接下來的指示,他們也不知道再留在這裏有何意義,所以乾脆就返回去了陣道山,要再去請示幽仙。
人都離開的差不多了,原地卻仍留下了兩個人,一人是孟如風,一個是董小寶。
「聽說你們兩個都是東來宗的弟子,你是他師兄。」董小寶此時看着韓靈離開的地方,有些悵然,話卻是對孟如風說的。
孟如風此時表情有些苦澀,他摸着耳鬢的一縷白髮,澀然道:「我不是他的師兄,東來弟子,如今以後就只他一人了。」
董小寶不明所以,但此刻孟如風說完這番悲傷的話語後,就背身走了。
說起這七星宗洞天之內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年之久,來到這裏頭的一些人被徹頭徹尾的改變了半生之命運,但外界同樣也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這是因為此次七星宗探秘之行,炎陽門,幻魔宗的最為出色的後輩竟然無一個生還出來的,由此可知必定是發生了意外。
就因為此行發生了如此的意外,連炎陽門的掌門祝鵬都親身趕赴了此地,不過因為七星宗的山門大陣乃是與萬里河山被熔煉為了一體,或許就連他炎陽門的老祖火烈前來,恐怕除了等六十年一次的山門開始,也是進入不了。
所以,無奈之下的祝鵬只得帶領一眾長老,強勢的捉住每一個出來的修士,嚴加盤問其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這三年多以來,總有一些探秘之心已盡的修士找到了七星宗所佈置下出宗陣法出來了,因為七星宗的洞天雖然是曾經的一大派的駐趾,但畢竟已是荒廢了近千年,無人運轉陣法,其內的天地靈氣還要稍遜色外界幾成,所以,在裏面度過三五年後的修士,或有所得,或許所得,最終都不得已要出來。
出來之後,這些修士卻都被炎陽門霸道的收管了起來,在被問及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的時候,這些修士都一副迷茫的樣子,因為儘管那裏面發生了天大的變化,但因為出手之人無不是結丹期修為,豈是這些最多築基期的修士能夠察覺到蛛絲馬跡的。
此刻的七星宗外的一處山谷之中,祝鵬卻不知道,有一位修士意外的居然知道了七星宗內發生的事情,因為這位修士的身前此時躺着兩具屍骨。
「我碰巧遇到了些這兩位從七星宗內逃出來的人,居然這兩個人那麼巧,那麼巧就是東來宗的兩位弟子,不過可惜這兩個廢物弟子根本就沒有掌握東來宗高深的傳承,但從他們口中逼問出了一些事情,也從他們身上得到了這件靈盤,我本以為可以等着再有其他的東來宗弟子逃出,那麼我就可以抓住他,獲得東來宗的傳承。」
這位修士此時臉色陰沉,似乎有些事情失算了,不如他的預料。
因為他已經等了三年多了,這靈盤還是毫無反應,說明那些東來弟子自然全軍覆沒了,畢竟,他從那兩個死去的東來弟子口中逼問出了當時的情況,是有一位結丹中期的神秘修士對他們出手了,那兩個弟子逃了出來,至於後續如何,那兩位弟子也就不得而知了。
「再等一年吧,若再沒有收穫,不如就將那神秘的血衣修士之事交易給炎陽門,此事也是可為,他們現在可是瘋了似的要查清楚真傳首徒,二徒的失蹤之謎!」這個修士此時心裏盤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