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劍晃動,一條白虎自虛空踏浪而出,黑貓見白虎,瑟瑟發抖,連河揮臂一指,白虎口吐出一道劍光,攔腰橫劈而去。
「喵!」黑貓見勢不妙,竟欲逃遁而去。
「哪裏走?」連河冷笑,屈指一彈,一道定身符打在黑貓身上。
符動,劍光至。
黑貓一聲慘叫,已經身首分家,血灑汶水,屍身落入水中,驚起數丈高的白浪,水花四濺,連河連連避開。
只聽得身側正與黃將鬥法的鯉老大喊一聲:「小友,小心!」
隨着聲起,連河頓覺後心一涼!
咔嚓嚓!
兩道高階金剛法符,應聲碎裂,繼而是金戈交鳴之聲,一道長劍不知何時劈砍在自己後背。
身上虛幻而出的三個金身羅漢,都遍佈裂痕,自己也被震的氣血翻滾,戶口開裂,握劍之手,都有些纏鬥。
看來,還是吃了一個不小的暗虧。
「你終於動手了!」連河頭也不回,反手一指,一道商陽劍氣迅疾而出,朝着一團灰霧激射。
「啊!」
灰霧中,傳來一聲吃痛慘叫,不知用什麼術法隱身的荀楚生,捂着露出森森呢白骨的左臂,顯露出身影來。
連河冷然看着他,一言不發。
「果真是天才弟子,防備不是一般。」荀楚生在傷口上撒上一些不知名的粉末後,傷口急劇恢復,而他也從身上連摸出兩顆紫色藥丸,順勢服下。
面色稍好一些,見連河已然沒有任何偷襲動作,竟吃吃笑道:「不知道師弟你是傻呢,還是自持不屑偷襲」
「你覺得呢?」連河說着,身影晃動,屈指彈出數到勁風。
荀楚生臉色大變,連忙躲閃不已,唯恐被勁風擊中。
連河面上笑意嫣嫣:「就你這點眼界,這點伸手,我用得着偷襲嗎?」
說着,大袖一揮。
荀楚生周身亮起了數道光芒,一個符陣已然成形。
「以符佈陣,你」荀楚生面色大驚,而後了悟道,「如此手段,若讓你成長起來,如何了得?」
隨即,袖手拋出一個灰色靈盤,口中念念有詞,靈盤旋轉着放射出奇怪的光華,光華流轉,組成一個個奇怪紋路。
「破陣靈盤!」連河心道不好,自己以符佈陣的手段不過是剛入門而已,這樣簡單的陣法,如何經得起破陣盤的肆虐。
心念一動,咒自口出。
「雷曜分化,五方正法,出!」
一道掌心雷自左手激射,狠狠劈向靈盤,同時間,八道掌心雷符組成的符陣一齊引動。
「啊,不」見周身雷聲四起,紫光瀰漫,荀楚生手中長劍發瘋般亂砍亂劈,「放了我,我不要死」
連河哪裏容得他求饒,只聽一陣霹靂火閃之後。
虛空中,竟再無荀楚生之人,留下一道殘影,吐了個:「天魔」
就此徹底消散。
連河聞聽「天魔」二字,面色一驚,神識掃視四周,提劍防備,未覺有異,才稍稍緩下心來。
尚未來得及喘口氣,便察覺到一直圍攻江掌柜的七八個鍊氣修士,似乎聽到了上面指揮一般,獨留一人留住江掌柜。
其他人,目標紛紛轉為鯉老。
九個鍊氣小妖,向着鯉老圍攏時,竟紛紛捨去人身,顯化本體,晃動着巨大的尾巴,隱隱成一陣法。
隨着那些貓尾晃動,虛空中散發出一股股怪異的氣息。
鯉老面色大變,驚呼:「九命貓尾陣?」
遂即,當機立斷,不顧顏面,化作一頭巨大的青色鯉魚,搖頭擺尾,張嘴長吸,引一道汶河之水入陣。
兩根長須橫飛,朝着兩個小妖席捲,試圖破陣,借水遁而去。
正在此時,那黃將懷裏飛出一道符籙,青光大作,竟然將鯉老定住定在半空,彈動不得分毫。
「高階的定身真符?」連河見符籙飛出,自然識得。
此符,別說天河宗,就是九符劍宗,萬花這樣有符道大師雲集的地方,能書畫出者也寥寥無幾。
轉瞬之間,一個必殺之局顯現。
原來,這群人自始至終的目標都是鯉老,如此苦心孤詣,步步為營,都是為了逼出鯉老顯化真身,再以符籙困住。
若是平常,鯉老這種境界的妖修,怎會輕易顯化本體?
鯉老也是萬分果決,於電光火石之間再復人形,拼着吐出一口鮮血,暫時壓住了法力反噬,祭出法杖,擊向黃將。
黃將在符籙飛出後便不再管它,竟是轉身盯着連河,手中長鞭蓄勢待發。
連河夾在兩個戰圈之間,左右權衡。
江掌柜一邊,應是無礙,他怎麼說也有玉液修為,對付一個鍊氣圓滿者,可謂綽綽有餘。
連河剛要提劍先手殺向黃將,卻見黃將感到鯉老拼命化為人身,就為掙得一絲擺脫定身符束縛,還使出一招來襲向自己。
冷冷一笑!
長鞭揮出,擊向鯉老。
此時的黃將對陣鯉老,法力之盛、氣力之強、法器之利,都可謂頂峰,此時鯉老若有一招失手,便是身死之局。
連河心念一動,狠下心來,一道商陽劍氣,後發先至,頓然阻攔長鞭。
「小子,你也太不知好歹了」黃將見自己必殺之招落空,頓然大怒道,「你插手我妖族紛爭,壞我西山居大事,卻是膽子不小」
「少拿妖族、人族說事。」連河冷肅道,「我受人之託,必忠人之事!」
「好!」黃將冷笑連連,「既然你不知好歹,今天就讓你知道多管閒事的下場!」
話音落,又是一道符籙自他懷中飛出,青光大放,瞬間將連河籠罩。
又是一張高階定身真符!
連河實在沒有想到,這西山貓妖一族能有一張半張的定身真符已是難得,卻不料連出兩張。
此符,別說連河這樣的玉液修士,就是還丹修士見到,也要退避三舍。
見真符發動,那黃將哈哈哈大笑着,面色猙獰,一道長鞭揮出,在虛空化作兩道鞭影,朝連河、鯉老襲去。
「你這西山貓妖也太膽大妄為了,想在我天河宗地盤上將我擊殺,難道,你不知道惹怒一個仙宗,是如何下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