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即知的重量感,會讓人以為最後的綠袍子抱着的是他的主人,也許那主人嬌生慣養,不喜親自走路,尤其是在沙子不斷進入靴子,感覺一點也不美妙的時候,他們會吩咐奴僕背着抱着他們,但當阿森底的目光聚攏在他抱着那東西上的時候……發現那只是一隻瓶子。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周身上下烏黑髮亮。只有一般人頭那麼大,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可是他抱着的姿勢啊,阿森底咂麼了兩下舌頭,還是覺得特別的怪異。
回答那個人提問的是巴倫王子,「才來沒多久,被各位的忽然出現嚇了一大跳!」巴倫王子,那目光也慢悠悠的落在那些人身後被眾星捧月一般抱着的瓶子上,估計還想往後瞧瞧這些綠袍子的主人到底是誰,不過。他們身後就只剩下那個烏黑的大洞。
綠袍子在他的面具之中轉悠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道,「在這裏面我們認路的本領不佳!不過各位還沒有把這裏的寶貝帶走吧,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可不能做成暫時的朋友了!」
「這裏的寶貝!」巴倫王子低頭笑了一下,又含諷刺意味的抬頭,「不會指的是這裏面跟血液一樣顏色的河流,還是像是寶貝還是那些長老們,也許會站立不久的屍體也是寶貝呢?」
面具人似乎也笑了起來,只不過他的聲音悶在面具之後,悶悶的聽不太真切,「大家都是明白人,又何苦不肯個明白。我們來這裏,不過是各取所需!聽這些首席長老們的曾祖時時刻刻準備死而復生重臨沙漠,他們一旦復活就需要大量的金銀財寶,所以這裏面數目應該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彼此在裝什么正義真的是沒有多大意思!」
「所以各位是找到金銀財寶了嗎?」巴倫王子繼續玩世不恭的嘻嘻笑笑!
面具人被巴倫王子的這個問題噎了一下,「這裏面可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單純的為財而來,咱們應該沒有可能成為什麼敵人!」完似乎是感覺到墓道里的風冷的砭骨,抓緊自己的袖口往內中縮了縮手。
終於恢復力氣的阿森底,有點急不可耐於他們對於黑洞的事情隻字不提,現在他可不關心這些綠袍怎麼何去何從,既然不用馬上你死我活,大家可以各玩各的,這也沒有什麼不好,但是對於那個黑洞總該有兩個問題問問,旁敲側擊的獲得點什麼信息,於是提問道,「你們從那麼深的黑洞之中出來,是不是一路上走的挺辛苦的!」阿森底的性格可從來不是會關心別人的性格,只不過現在他想知道關於黑洞其中的邪惡,所以故意為自己真正要問的問題轉了一個大大的圈子。讓這個問題本身聽上去不那麼微妙。
戴着面具的那個人明顯驚訝了一下,「你們不是從這裏進來的嗎?那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阿森底可不太喜歡綠袍子的答案只是一個問句,而且不涉及到他想要知道的那些重要的點,於是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我們當然也是從其中來的呀,只不過,覺得我們能在這麼古怪的地方相遇也是一種緣分,而且裏面的石刻你們看到了嗎?如果太暗的話,也許會忽略那些東西的存在,我覺得那上面在暗示着這裏面寶藏的存在!」在阿森底還是孩子的時候,就有幾次對讓他討厭的那些人出了當時是他首領的那個上官家裏面有數量龐大珠寶的事情。什麼有些人對上官死命賄賂,什麼在遙遠的地方有人送來珠寶之類的話,而且作用簡直奇效有很多人因為貪婪。之後不久,果然就有有侍衛趁人不備,進入侍衛首領帳篷裏面偷竊,又有人因為阿森底的這些話,去誣告那位侍衛首領。一開始那位前侍衛首領總能夠在那些麻煩之中,全身而退,完全擺脫那些不白之冤,但是時間長了,三人成虎,侍衛首領也終於被誣告成了反叛之徒。對於阿森底來,現在就是那樣的時刻,一切混亂不堪。每一種法都可能因為這種混亂的境遇而變得大行其道。
只可惜綠袍子蒙着臉,現在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不過,當他沉默的時候,阿森底猜測,這傢伙一定是在努力回憶。剛剛他們從洞裏面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兩邊的石刻圖案!到最後綠袍這面具人。終於從漫長的思考中清醒過來,剛了一個字,「這……」他身後被人捧着的那個瓷瓶,就好像是發出了咚咚的聲音。他一聽全身上下就震了一下。然後不再理會阿森底,連忙轉回身去。走到那瓶子旁邊嘀咕着什麼?面具人那個樣子真的很怪,如果大家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一隻瓶子的話,大抵都要認為他那副點頭哈腰的樣子是在請示那隻瓶子接下來要何去何從了?又過了一會兒,見到綠袍這面具人站直了身子,揮了揮手,那些人就跟他朝一個方向走了。
阿森底還想,這裏到處都沒有路,他們到底要走到哪裏去?回頭一看,這些人果然蹲在角落裏不聲不響了。看那副守株待兔的樣子,應該是在等他們先當他們的替罪羊為他們探路。阿森底於是走近合周用低低的聲音問道,「公子可瞧見了他們抱着的那隻瓷瓶,我覺得,那裏面有貓膩,而且是不的貓膩!可怕的貓膩!」
「那是因為,他們經過那隻黑洞的時候中了裏面的咒語!」合周又像以往風格一樣,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阿森底吃驚的連咬了舌頭都顧得上管,「那可怎麼辦?這洞碰不得了嗎?我們進不進去不要緊,可是我們也總得出去呀!這洞看起來可不是喜歡讓人頤養年的地方!」
合周搖搖頭道,「洞裏的東西都已經出來了,當然碰的了!」
阿森底變得更加驚詫,「您的意思,不會是指那隻瓶子裏裝的,就是洞裏面的東西,而他現在已經出來了,那他出來是做什麼呢?又不去做那些事情,只在這裏看着我們做什麼?我們在他眼裏那麼重要的意思又是什麼?」他心裏想的更加不堪,覺得那東西一定是看上了他們的活人皮囊!
「看看我們這堆人裏面哪一個適合他附身!」合周的這句話還是以極平淡的態度出來的,只不過他越是平淡越顯得這句話陰氣嗖嗖而且簡直蔚然如雨,已經一瞬間打濕阿森體全身上下,甚至包括沖淡了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