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染染一笑,「這人本就是大公主,佈置在我身邊的眼線。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今夜正好借太子之名,除掉他。」
管事品了品傾染染話里的意思,額頭上的冷汗直冒。險些要滴下來,忍不住抬就擦了擦。而且剛剛傾染染的那個殺掉這個人會借太子也讓他很是介意。
按理來講,他們根本沒有必要為一個世子妃得罪大公主。
一邊的傾染染已經笑出聲來,「管事大人又何必多心呢。你既然是太子的心腹,自然是值得信任的人!而剛剛的那個人卻不是我的心腹,所以,我才會出此下策。如果管事大人是在計較,我剛剛的殺掉這個人會借太子之名的事情,也大可不必覺得不合適。反正大公主並不會來找世子算賬。而因為我欠了太子殿下這個情,也會給他一樁大大的好處。」
真魂出殼的管事勉力趕走臉上的驚恐,努力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世子妃的是,世子妃的是。」還想再什麼的時候?傾染染又開了口,「看管事的樣子是覺得我剛剛做的事情不可思議嗎?不過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親手為父王殺掉了五個侍衛。身上也就沾了那麼點血。你看我現在,已經做得這麼好了,能夠做到殺人不見血了?」
月色之下,她的眼睛裏閃着奇妙的光,襯着東宮的古樸蕭瑟,通身上下綻出陰冷氣息。管事打量了一遍,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儘管他有意掩飾着瞧向傾染染目光里的瑟縮,傾染染還是看出了,他的畏懼,掩唇笑道,「我原來以為管事是個大膽莽撞無所畏懼之人,畢竟,之前那位東宮管事死得不明不白。在這帝都之中,關於那件事的真相如何,一向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傳言,也往往將那段往事訴的毛骨悚然。雖然傳言裏的話不可盡信,但是那些捕風捉影的東西也是無風不起浪。可這麼瞧着麼,管事可是個大大的好人呢。」到這裏,又一次笑出聲來,「管事現在就提心弔膽,未免也太為時過早了!畢竟太子殿下現在是用人之際。所以不要管事是忠心之人,太子必然會委以重任,就是我這等,亦敵亦友的人前來,太子殿下,也會與好好禮遇!這不就親自接出來了嗎?」
太子得到手下廝的回報,是鳴棋的世子妃過府,算得上是深深吃了一驚。這可不是意料之中的,發展方向。他一時竟然有些拿不準鳴棋的用意。
管事抬頭時果然看到對傾染染降階相迎的自家太子殿下。
「聰明如世子妃,最終還是得到了棋世子的喜愛,連如此隱秘的大事,也托於郡主之手。」太子大笑道。
「就是呢,大概是痛失所愛的人到底會糊塗上些日子。我看我們尊貴的世子大人多半是忘了我與無憂的過節,還以為我會真的全心全意助他一臂之力呢!」傾染染一臉的怨恨之色經了明月映襯,更添幽怨之情。
看着傾染染一臉嘲諷樣子的太子極輕緩的眨了眨眼,轉眼眉眼之間就順勢綰生出一個笑意,可是在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卻並無半點真正喜意,「所以世子妃的來意是。……」
「起來會有點複雜,但是這個人如果是太子殿下的話,就會很簡單易懂。世子明里答應想與太子殿下做這個交易的法就只是個緩兵之計,暗地裏,也就在今,就在現在,他已經來到東宮。來摸東宮的虛實。」傾染染直言不諱道。
太子聞言終於提起了一些興趣,「這是世子妃對世子的出賣?與傳里的不一樣了?」
旖貞不理太子的陰陽怪氣,似乎一徑沉醉在自己精細的打算之中,「還會更詳細,他們此刻應該正躍上東宮的西牆。這是我送給太子殿下的禮物。不過代價就是,太子殿下,在還給世子那個女子的時候,最好想個辦法將她了結了。我很想知道,那個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女子如果消失了,我的日子又會過成什麼樣子!」她完這些正要起身的時候,忽然想到身上的什麼東西,又打袖中取出一個茶包來,目光陰冷的盯着上面,「都要將這東西忘了!是世子讓我帶來的。是無憂愛喝的花茶。你瞧,他就這樣惦記着她。連她最愛喝的茉莉花,都記得這麼清楚是瓣茉莉。」
?「世子妃竟能細心到了解一個女差的愛好!」「為了世子,我知道她的一切。太子殿下不也清楚旖貞郡主的愛憎麼?很詳盡的。」傾染染一臉笑意的反問道。太子一時啞然失笑。外面已經有侍衛來報,西牆處發現刺客行跡。
「主動避開他們吧!今夜不能邀世子不醉不歸,該讓世子閒庭信步的。」
傾染染與太子對視而笑。
半晌,傾染染道,「殿下還是不肯答應我除掉無憂?」
「我可是見識過世子厲害的人,也深知心愛女子的重要。況且世子妃送我的這點禮,也只夠我扛到做鳴棋刀下鬼時心知肚明原因的量。要是我真的動手,傷了那位女差,可再沒機會與世子像這樣半敵半友的做什麼交易了。而我未來要走的路又分明不是什麼坦途,會用到世子的地方比比皆是。我們雖然怨無數。可真沒必要結下大仇。」太子一臉無奈地道。傾染染似乎早知道太子會如此答覆於她,抿唇一笑,「殿下對利害關係的權衡半分不錯,也就更會知道鳴棋世子從來都不是一個甘於受人威脅的人。」「得讓他稀里糊塗的被威脅一次啊!無憂對世子來,會是那種讓世子甘願犯一次糊塗的人。」
傾染染扶了一下面前的杯盞,起身道,「殿下也該知道我也不是什麼容易放棄的人。太子今日堅固的心意,我也會想到辦法扭轉,就請太子殿下早早準備好渴血的刀刃就是。」
善修看了一眼,一直倚在書房窗下壓根沒打算挪窩的鳴棋,打了個手勢過去,「我們到底還去不去找了?」
足足過了半晌的時間,鳴棋才搖了搖頭,「傾染染已經將事情辦得很好了,而且答案,已經被她找出了。」
「找出了嗎?」善修再打一個手勢。
鳴棋看也不看,已經站起身,向外走去。此時的東宮已經撤下了全部的侍衛,善修還真想順着這個機會,好好在裏面逛逛。可鳴棋卻是真的,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