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第三千一百六十四章 復心人

    領頭人感覺有什麼東西爬到了他嘴巴外面。他本能閉住嘴巴，卻感覺那東西從他嘴唇的縫隙不緊不慢地爬了進去。領頭人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狐狸卻很清楚，接下來每一步領頭人的感覺。

    是恰到好處的折磨。

    小狐狸最初遭受這些的時候，以為自己會瘋狂的向它可以施加的那些人進行報復。

    但是很神奇的並沒有。

    它非常忠誠的履，持着他的職責，就是對這些人進行標準的測量。這真是一隻狐狸能夠做到的極致。小狐狸從來不敢說自己有什麼真心善心，但至少在做這種判定的時候，它跟它的承諾一直都沒有發生過多少背離。這可真難能可貴。不過領頭人的感覺很奇怪，他的心臟被取了出來，他卻有一瞬間合上了那雙之前一直非常伶俐轉動的眼睛。真是可笑到極致，這傢伙竟有一以為，這種感覺很舒服，他絕對不是在作秀，他是真的以為舒服，差點沉沉的就睡過去了。

    然後猛然間他被自己的什麼想法驚醒了，看到那顆。在這種極度奇怪的光線下，閃耀着金色的他的心。他一瘸一拐的走向那顆心，那顆放在小狐狸面前，天平左側的那顆心。它看起來那麼柔軟。就像是從綿羊身上剪下來的長絨毛，他感覺到他的身體很笨拙，但是非常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碰一碰他的心。而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感受一下它到底有多麼柔軟。

    因為逼近的東西看起來柔軟的不像話。

    因為在大多時候人們都說他是個鐵石心腸，有的時候他自己也這麼認為。

    背叛，忤逆，攻擊，欺詐，摧殘，他做過的壞事不計其數，可是誰能想到他的心竟然如此柔軟。但是半場之後他忽然發現自己看錯了，那顆非常柔軟的心是正常的心，是放在一邊來給他進行對比的心，他的心是另外一顆極度醜陋的硬塊，那個小狐狸正在打量他的那顆心，似乎也對他心的形狀產生了極度的興趣，這傢伙翹起來的嘴尖。正帶着一種絕對的蔑笑。

    這種笑容很說明一些事情，比如現在的測量雖然公正，但是他們還是有條件可講，不試試怎麼能夠安心放棄。

    「你可以不說你看到的情況，因為說了我也不會改變之前做過的事情，也不會改變，對你而言沒有一點點好處！」領頭人。努力想把這句話表達出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能夠開口了。現在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感嘆他的求生意念。

    「你說的很對，這對我也很容易，但是沒有必要！」小狐狸繼續調整着它的天平，那其實是個讓領頭人產生希望的動作，因為小狐狸把他的心臟從托盤上拿了下來。如果他能說動小狐狸不再拿上去的話……這想法對領頭來說，充滿了莫大的貪婪。

    「黏液人們去了哪裏？」領頭人。忽然發現他那些源源不斷跟着他的黏液，現在已經徹底的消失了，他又變成了從前的樣子。這個發現讓他脫口問出了他的疑問，是不是之後他會徹底擺脫那個樣子，但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可能連動作都會變得遲鈍，現在能夠說話應該是小狐狸允許他說話。估計持續的時間會很短，也許這個問題他也不會回答，他看起來驕傲極了，是啊，當你的性命握在別人手裏的時候，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是高貴的，因為他們掌控的是你的命，你就像一隻螻蟻一樣在他手中委委屈屈，這是適時，無論他表現不表現出那個樣子，你都應該清清楚楚你心中的卑微是鐵打的，而且時間越長越會根深蒂固。

    「跟你來的時候一樣，他們還在你身上，不過你現在並不需要他們。我的小獵物還是專注於你現在該做的事情吧，你的那顆心！你要為他挑選一下未來的路，」一開始領頭人是不明白小狐狸說的這些話的。直到小狐狸伸出手給他指他身後的那些缺少心臟的身體，「放心吧，他們並不是要你的心臟，只是要複製一下形狀，感受一下正常的心臟的跳動！」

    「你是讓我成為他們的傀儡，而且是無數人的傀儡，永遠在這裏複製他們的心臟，永遠出不去！這比殺了我還要殘忍！」領路人瘋狂尖刻的嘶吼起來。

    小狐狸抬起爪子梳理了一下它腹部的長毛，這舉動讓它看起來擁有絕對的領導力。雖然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卻能表現如此複雜的意義，有點說不過去，但事實就是如此，「按照那些要我這樣做而且要一直這樣做的人的吩咐這樣做是不應該的我是絕對不允許跟放在這盤子上的這顆心的主人，討論任何一個像是交易的東西，但是那主要是那些人，一點都沒有跟我要談的想法，他們都是很無趣的傢伙，在那個時候就只想着害怕恐懼。甚至連我這種美貌也被忽視。但是你是不一樣的，從你的眼睛之中，我看到了你在讚賞我的美，也在害怕我的殘酷，而現在你充滿了反抗的力量，所以我才沒有拒絕你談一談，這就是能談的東西！」小狐狸挑了挑它的眉毛。戴在它腦門兒和胸前上的那些裝飾讓它看起來高貴得太不像話了！

    太好了，一隻能夠談交易的審判之狐，黏液人好像失算了，然後那裏面好像也包含了自己的失算。但是按照他希望的那樣擺脫了粘液，可是一直在這裏為他們複製新的形狀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更加討厭的工作，還好不如被那些粘液徹底的包裹住人離開這些分爭。

    小狐狸的拖延已經結束，他伸出他的那隻爪子動作靈巧地捧着他的心，放到了那個用來稱重的托盤之上。他的心很輕。他並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是只要觀察小狐狸的表情，就知道這很符合小狐狸的判斷。接下來。小狐狸取出了一隻神之羽毛，那個羽毛看起來就更輕了。即使是在被小狐狸拿着的時候，也開始隨風輕輕舞蹈，它又能有多少重量，這樣放上去的話，天平的重量一定不會變。

    「我們的交易這就結束了嗎？」領頭人問道！

    「不會。我們會有很充足的時間來談這些，不過這些表面工作是要做的，我要讓你看看你這顆心的罪惡！也好讓你知道這交易可不是只有我在獲利，你收到的東西也很多！不公平那種事情在我這裏是不存在的！」小狐狸一本正經地放上了那個羽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