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讓我想起了某個仇人,那喜歡哈哈大笑的傢伙在到處找我,卻找不到我!可這不能讓人高興起來!我真想出去,一定要出去把那傢伙纏到黏液之中,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領頭人在另一邊艱難的行進着,現在他的想法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他似乎已經記不起他來這裏時候的初心,當然記不得,他只記得,他帶着一顆雀躍而且到極致的興奮之心。可是現在這些黏液搞亂了他的腦子。讓他的行事有些顛三倒四。他剛剛明明記得自己是從左面開始搜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被這些粘液奇怪的粘液煽動之後,他仿佛又開始對右邊這個方向動心。一種奇怪的想法在他腦海之中蔓延,他總是認為他最初做的那個決定相反的方向會更加安全些。大汗說過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但是,這個讓人興奮的誇讚,現在必須打住,聯想一下也不行,因為,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大汗輔助的那隻眼睛。那隻眼睛夾着尾巴逃了回去,而且它不會忘記自己與它的分離。那傢伙為了把他自己身上的最折磨的一乾二淨,肯定會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自己身上,他一定在大海那裏說了自己不少的壞話,這個兔崽子一定會添枝加葉,把一切弄得天花亂墜,但其實大部分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領頭人用力推開那些擋路的粘液。那個傢伙一定會那麼說的,但那並不是什麼聰明的方法。他本人才最會,惡人先告狀。這都要歸功於他的出生環境。他在一個複雜的環境之中長大,看過了太多爾虞我詐的事情,看到老師人就會嘲笑他們。那並不只是嘴巴里的嘲笑,而是發自內心的,他是真心真意的在嘲笑他們,把一切看得過於簡單,認為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老實人,善良人用自己的真心對待他們。他們會受傷的,因為他們自己把自己手裏的刀送給了別人,還幫他們吊着的,刀頭緊緊的握住那把刀的刀柄。這樣的人根本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他們不會過得太順利的領路人可以保證這一點,甚至可以為他的這句話押上很大的賭注。
他在自己的手指上沾了一些口水,這樣推開那些討厭黏液的時候,好像容易了一些,到底要找的是什麼,他已經第三十六遍問他自己,也同樣是第三十六遍得不到答案。
這裏到處都是欺騙,現在他都有點懷疑他要找的傢伙是不是真的存在,那個聯繫人到底有沒有幫手,他能夠動用很多奇怪的無頭殺手,有那些幫手就已經足夠了,他為什麼還要找到跟他一模一樣的幫手,這到底是什麼鬼話?
忽然他聽到了一支離弦之箭的聲音,在這些不斷鼓動的粘液做背景的聲音之中,這種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他的身體隨着這個聲音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它們準備迎戰。可是保持了那個姿勢,僅僅一個剎那,他又慢慢的坐了回去,等了一會兒之後,完全不管那個聲音出現的方向和即將出現的態勢,只是自顧自的開始,在黏液中尋找。這又是那些巨大琴弦嚇唬他們的方法。雖然還摸不清他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體性,但是他好像差不多能夠知道那些巨大琴弦的愛好了。
那些傢伙很有些婦人之仁。要不就是它們的驕傲在毒害它們。當然這是它們正常的時候。就像大多數擁有絕對優勢的傢伙,根本瞧不起自己的對手,往往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還會留下點活口一樣,可如果它們是不正常的,它們是更加變態的。故事就會離奇的多,這可能是他們故意留下的一種引誘的方法,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們覺得它們這些粘液反抗的力量根本不夠。只是對於他們來說小小不言的小打小鬧。這些高貴的琴弦覺得很沒有意思。
領頭人停下來,在那裏琢磨着他的主人到底有沒有親自爬上過這些高貴的琴弦。這個真的不好說,如果是自己的話,他一定會爬上那條組,有人手腕出的琴弦爬過那上面懸掛的各種各樣的裝飾直接上到最高的閃着一種奇怪藍色餘燼的光澤中去那裏應該藏着某些秘密,或者是在維繫着某些變化這個場景他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這種藍色的光在醞釀着什麼他似乎知道,可是他怎麼樣也記不起來了。現在他能夠切身感受到的我有一些不甘,還有一些奇怪,另外的就是他身上這些粘液散發出來的奇怪的味道和琴弦散發出來的香氣,混合的讓人作嘔的味道。
最後他身上的奇怪味道慢慢佔了上風,粘液人痛恨的咒罵着,「這傢伙明明已經離我這麼遠了,可是還有法子讓我跟他一個味道!我會掙脫掉的,一定會掙脫掉的,這該死的味道!」
忽然有一股粘液,像是一個嚮導一樣獨樹一幟的在眾多黏液的流淌之中分離出來,然後快速的在一個方向上前行,很快他將跟在他後面的領頭人領到了一個黏液並不多的方向上來,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是有這個粘液特別的指引着他,根本不會來到這裏。這傢伙會是那個幫手嗎?但是直到那股粘液已經停在某個方向上,靜靜的在那裏待了好半天,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
這個新所在的佈置有一些奇怪。並不像佈置巨大琴弦,那裏金碧輝煌,這裏就像是一個要飯花子,臨時居住的破山洞,處處都透露着髒兮兮的感覺。
這個意思會不會說琴弦在這裏根本沒有佈置力量,但是。如果根據方向判斷的話,這裏是情節一些重要節點穿插的地方,它們應該跟這裏有着唇亡齒寒的絕對關係。沒有分明不想好好的把守這裏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就在這時,那面被他說很簡陋的牆壁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動物的身影之所以還分辨不出來那到底是個什麼形狀只因為那東西指出了一半兒而且還不確定到底是頭還是尾部,總之這東西很邪門兒。似乎有一種很強的誘惑力,讓他那顆想要再向四周好好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戒備的想法,在很大程度上難以實行,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他的脖子,具體來說他沒有辦法控制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正被吸引,而這眼睛是普通的眼睛是他自己的眼睛,是粘液正在波及卻沒有徹底掌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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