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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臉色一變,連忙喊道:「仙子且住手!我卻有一件可以隱匿氣息的法寶,但此乃我安身立命之本,斷不可捨棄。愛字閣 www.aizige.com不過我另有一物,可謂是有價無市!」
只見男子頗為不舍的從口袋裏掏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十數年前我偶得一個下位法則碎片,苦心煉製多年,終於練成此枚元嬰丹,本待是贈與我愛徒使用,但現在看來怕是沒這個機會了。你的這位雜役遲早也會結丹,而此物對結丹修士感悟元嬰之道可是大有助益。」
元嬰丹確實極難煉製,首先法則碎片就非常罕見,就算是下位碎片也極其珍貴。而且要把碎片煉製成丹藥也需要很多工序和材料,所以確實價值不菲。
一旁被捆住的周若薏可是雙眼放光的盯着元嬰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只可惜這裏沒有她插嘴的份。
吳道安心中大喜,表面上還是風淡雲輕:「好,看來這個交易對你我都划算。來,法寶扔過來,我就解除陣法。」
「我們必須先立以天魔起誓!」黑衣男子還是很謹慎。
互相起誓之後,男子才一臉肉痛的隔空扔來個物件。旋即,吳道安解除陣法,男子瞬間化作遁光遠去。
因為陣法阻隔的關係,剛才的發生的一切只有當事人和被捆住的周若薏看到。至於馬賊和鎮民看到的,就是突然風沙大起,不能視物。待風沙散去,原來的黑衣修士已然不見,卻多出兩個戴着厲鬼面具的怪人。
馬賊頭領最先知道不妙,大吼一聲:「兄弟們,風緊扯呼!」
當然,他們哪裏還跑的掉,大地里瞬間伸出無數藤條,把他們連人帶馬捆的是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鎮長還是見多識廣反應快,『撲通』一聲就跪了兩人身前。老淚縱橫:「感謝上仙救了我們全鎮!感謝上仙救了我們全鎮!」
後面的一堆鎮民也跟着跪下,口號是震天響。
吳道安擺擺手,繼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些藤條是我的法力演化而出,存在不了多久。你們還是抓緊把這些賊人綁好,怎麼處置就隨你們。」
鎮民們回過神,連忙爬起來各回各家找繩子。
吳道安趁着這個空隙,拉着水月涵和周若薏遁入密林之中。
森林深處,吳道安降落地面。和水月涵相視一笑,沒想到兩人分別那麼久還能心意相通,配合默契,硬是唬走了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還得到了對方的兩個寶貝。
周若薏則是有點笨笨噠,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自己為何又被抓住,心裏慌亂,連忙擠出討好的笑容:「兩位執法堂的大姐姐,我也是好心助人。只是沒想到那廝修為高我一點。既然沒事了,就放我離開吧?」
吳道安熟練的用力彈下她的額頭,用回原本的聲音:「你這個笨丫頭,真會給人添亂。這次沒我倆,你怕是真要做了壓寨夫人嘍!」
說完,兩人默契的同時摘下面具,露出清麗的面容。
周若薏這才恍然大悟:「哦哦!原來是你們在演戲呀!哼,也不提前告訴我,害人家擔驚受怕的。」
水月涵也學着吳道安彈了下她的額頭:「你這個笨丫頭,這三天不知吃掉了鎮裏的多少好東西。聽說鎮長為了供養你這個吃貨。家底都快花光了。」
「是呀是呀。要不你還是去當那伙山賊的壓寨夫人吧,估計幾天就把他們吃窮了。」吳道安也跟着打趣。
「哎呀呀,姐姐們就別取笑人家啦!」周若薏嬌嗔一聲,突然又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那個。姐姐,能不能讓我看一下元嬰丹呀?嗯,就看一眼!」
吳道安早就留意到她對元嬰丹的渴望,當然不會輕易交出來:「就怕你這吃貨看着看着就一口吞下去嘍!」
「不會不會,我發誓!」周若薏手指指着天。「如果我敢吞下元嬰丹,那上天就罰我一年不吃不喝!」
結丹修士本來就可辟穀。看來這丫頭早就拿定注意了。
吳道安決定戲弄下這個厚臉皮的小姑娘,於是故意把元嬰丹放在手心:「吶,只准看,不准碰。」
「嗯嗯!讓我仔細看看!」
周若薏說着說着小臉就慢慢越靠越近,眼看舌頭都要伸出來了,吳道安突然手腕一翻,丹藥飛到了水月涵手裏。
周若薏頓時一臉的哀怨,小嘴嘟嘟着,可憐巴巴的望着二人。
不知道水月涵是不是母性大發,居然把丹藥直接扔給了周若薏:「好啦好啦,想要就給你嘛。」
周若薏眼疾手快,直接用小嘴接住丹藥,一口吞下去,隨即開心的撲過去抱住水月涵:「還是月涵姐姐對我好!」
吳道安心下有點詫異,他本意是把丹藥送給水月涵,後者可以留着結丹後使用。但沒想到水月涵竟然這麼做,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半個時辰後,三人大模大樣的回到鎮裏。吳道安和水月涵因為之前一直戴着面具,所以沒人認出來他們就是鎮子的大救星。至於周若薏,卻不得不帶上斗笠和面紗遮住臉,因為鎮長老人家只怕現在恨死了這個又能吃又沒用的丫頭。
此時的鎮裏歡天喜地鑼鼓喧天,百餘個山賊被捆的嚴嚴實實跪在鎮中心的大街上,附近許多鎮子的居民也紛紛過來看熱鬧,往這些山賊的臉上砸東西,或者親自上去踹幾腳,出出惡氣。
對應的是,水月涵開的鎮裏唯一的客棧立刻熱鬧起來,吃飯喝酒的顧客絡繹不絕,倒是忙壞了她和吳道安。至於周若薏,自知無臉見人民群眾,而且也正好需要時間慢慢煉化肚子裏的元嬰丹,所以很自覺的躲在樓上的客房裏不出來。
直到深夜,最後一批顧客才離去,客棧也終於打烊了。吳道安關上店門,插好門栓,看向水月涵,認真的說:「月涵,能帶我去見一下他嗎?」
水月涵心裏很明白這個『他』指代誰。她略微猶豫一下。還是點點頭。
二樓最內側的臥室里,一個青年男子正躺在床上,呼吸平穩,如同睡着了一般。
這是吳道安第二次見到這個男子。雖說眼前之人算是和他有奪妻之恨。但吳道安心裏卻是恨不起來。他挨着水月涵並肩坐在床沿,良久無言。
最終,還是水月涵打破了沉默。只見她轉頭望向窗外,凝視着夜空,輕聲道:「安安。多久了,我們上一次這樣在一起。」
「其實也就三、四年吧。」吳道安算了算時間。
「可是我卻感覺過了好久好久。現在回想在地球上的一切,都放佛非常遙遠,像是另一段人生。」水月涵輕輕整理了一下髮絲,目光閃動。
「月涵」吳道安張張嘴,卻不知說些什麼。
水月涵卻轉過身,非常認真的看着他,小手也搭在他的小手上。月光下,兩人的臉龐靠的很近,近到能看到彼此眼中對方的倒影。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呼吸。
水月涵的聲音很輕,就似是在自言自語:「感情還真是很奇怪。當初不知為什麼,就非常非常的喜歡你。明明你既不帥氣也不專情,甚至漂亮的完全不像是一個男孩子,但我就是那麼喜歡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甜蜜無比。可是如今,明明我們距離這麼的近,明明還牽着手,但我卻一點也沒有當初的感覺。就好像,我在和一位普通的朋友普通的聊天一樣。」
聽到這段自白。吳道安的心裏倒沒有臆想中的那麼難受。兩人剛開始交往的時候,吳道安清楚記得那種初戀的青澀和喜悅,當時的自己巴不得一整天都能和水月涵黏在一起不分開。可現在的他面對水月涵時已沒有了最初的那種心動,就仿佛兩個人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正在隨意的聊天。
想通了這些之後,他突然有點釋然,就像是心裏的一個擔子徹底的放下。其實這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兩個人曾經相愛,現在不愛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也不存在誰虧欠誰這個命題。既然如此。又何必一直在心裏掛着它呢?人生漫長,修士的路更是漫長的多,何必一直的回頭去找尋過去?
「安安,你覺得韓縱仙怎麼樣?「水月涵突然開口,把他拉回現實。
吳道安認真的想了想,又搖搖頭:「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只不過和老韓在一起的時候會比較舒服,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和他傾訴,有任何疑惑也可以去問他,不開心了還可以欺負欺負他。嗯,大概就是很要好的哥們這種吧?」
水月涵聽完後,突然輕輕握緊吳道安的小手,很誠摯的看着他:「安安,你沒必要太在意世俗的約束,其實我們修士本身就是超越世俗的存在。你還記得你講過的柏拉圖愛情觀嗎?」
吳道安點點頭。
水月涵繼續講道:「愛情確實就是那麼的奇妙,可以將兩個生活背景完全不同的人緊緊連接起來。如果你很喜歡一個人,那就不要考慮的太多,遵從自己的真心就可以了。」
吳道安的小臉開始慢慢漲紅:「月涵,你在說些什麼呀,我聽不懂。」
「小傻瓜,在我面前還裝,我好歹也是你的前任,還看不穿你那點心思?」水月涵笑着戳了戳他柔軟的腰肢。「以前看你和韓縱仙走在一起就感覺特別般配,像是雜誌上的明星情侶一樣!」
「你亂說什麼呀!」吳道安紅彤彤的小臉上已經開始冒着熱氣。
「是不是亂說,你自己清楚就行啦!就是不知道韓大帥哥對我們漂亮的安安姑娘是什麼態度嘍!」
「別說啦!」吳道安惱羞成怒,掄起身邊的枕頭就『啪啪啪』砸下去。水月涵抵擋不住,只好求饒:「我不說啦不說啦!哎呦,別砸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