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三人轉頭望去,就看到鄭鵬正在面紅耳赤地與一個東方面孔的矮胖子爭吵,譚莉莉站在一旁眼裏淚汪汪的。
「若飛哥,去看看怎麼回事兒吧!」林巧猶豫了一下說道。
雖然譚莉莉很喜歡顯擺,甚至有些看不起林巧,但畢竟還是她的同學,這裏又是異國他鄉,林巧還是很心軟的。
「走吧!」夏若飛點點頭說道。
三人一起朝着事發地走了過去。
有不少客人都站在旁邊低聲地議論着,有的還向那個矮胖子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梁齊超認識的人不少,他找人了解了一下,很快夏若飛就大致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剛才鄭鵬還惦記着跟布羅迪套近乎,所以過了一會兒又過去找布羅迪攀談,而譚莉莉則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休息。
那個矮胖子是個倭國人,端着酒杯過來找譚莉莉搭訕。
譚莉莉雖然愛慕虛榮,但是那個矮胖子色眯眯的眼光讓她感覺很不舒服,隨意應付了幾句之後就起身準備離開。
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矮胖子竟然趁着她起身的時候,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後還露出了**的笑容,說自己可以付很多錢,讓她陪自己一晚。
譚莉莉自從進了宴會廳之後,遇到的人雖然看她目光火熱,但至少都還是彬彬有禮的,偶有過來搭訕的也都保持了君子風度,沒想到這個倭國人居然這麼下作,在大廳里就敢公然騷擾她,還說出那麼侮辱人的言語,她一下子氣得大叫了起來,更是委屈地流下了眼淚。
鄭鵬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連忙趕了過來,一問之下聽說自己的女朋友被倭國鬼子揩油,當即也是勃然大怒,直接就跟他大吵了起來。
夏若飛眯着眼睛看了那倭國矮冬瓜一眼,目光有些冷冽。
雖然他對譚莉莉印象不佳,對鄭鵬更是厭惡得很,但怎麼說譚莉莉也是華夏同胞,在澳洲被倭國鬼子騷擾,對方態度還那麼張狂,他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一絲火氣。
那矮冬瓜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跟我說話!」
鄭鵬氣沖沖地說道:「我特麼管你是誰?馬上向我女朋友道歉!」
矮冬瓜嗤笑道:「道歉?那個華夏女人主動勾引我,因為價格不滿意才故意誣陷我的,要道歉也是她向我道歉!」
譚莉莉一下子抬起頭來,她紅着眼睛,氣得渾身直哆嗦:「你胡說!我根本沒有……勾引你!是你一直糾纏我!」
矮冬瓜臉上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你有證據嗎?說出去誰信啊?我山田次郎什麼身份?隨便勾勾手指頭就有大把女人投懷送抱了,有什麼必要糾纏你這個低賤的支那女人?」
鄭鵬肯定是相信譚莉莉的話的,見那自稱山田次郎的倭國鬼子如此無恥地顛倒黑白,也氣得熱血上涌。
「我草!老子揍死你!」鄭鵬眼冒怒火地朝着山田次郎沖了上去。
山田次郎嘴角一撇,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神色。
他身後兩個身材高大的強壯白人立刻上前一步,虎視眈眈地看着鄭鵬,其中一人問道:「山田先生,需要我們效勞嗎?」
鄭鵬一看到兩個至少比他高一個頭,而且手臂都快比他大腿粗的白人保鏢,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站在那裏上前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山田次郎眯着小眼睛,用蹩腳的英語說道:「如果這個支那人再頭腦發熱的話,你們就幫助他好好清醒清醒。」
「明白!」
兩個白人保鏢一邊捏着拳頭,骨節發出啪啪啪的滲人響聲,一邊不懷好意地朝着鄭鵬逼過去。
鄭鵬一下子慌了,臉色煞白地後退了兩步,說道:「你們想幹什麼?別亂來啊!」
這時,夏若飛聽到身邊幾個白人有些驚訝地說道:「這個倭國人就是山田次郎?這麼說山田株式會社旗下連鎖便利店要進軍澳洲的消息是真的了?」
另一人說道:「據我所知山田株式會社的社長山田晴明和梅亞的伊森.唐已經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準備在新南威爾斯州試點,兩家聯合創立一個新的零售品牌,這個山田次郎是山田晴明的次子,是山田株式會社派到澳洲來負責這次合作的。」
「這麼說山田次郎與梅亞關係非常密切啊!」有人說道,「那個華夏人看來有些不妙了……」
「的確如此!山田次郎與唐虎關係非常好。」
還有人幸災樂禍地說道:「聽說這個華夏人是威金森酒莊老闆的兒子,這次得罪了山田次郎,恐怕威金森酒莊要倒霉了。」
「恐怕還不止如此,唐虎不近是梅亞集團在新南威爾斯州的實際掌舵人,更是悉尼地下世界的王者,我覺得這個華夏人更應該擔心他的人身安全了……」
夏若飛在一旁聽了這些議論,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玩味的神色。
而鄭鵬同樣也聽到了這些話,他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整個人因為恐懼都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再望向山田次郎的時候,早已沒有了一絲怒氣,反而是帶着哀求的神色。
他來澳洲多年,實在是太清楚唐虎這個人的恐怖了,據說唐虎是唐奕天的侄兒,深受唐奕天器重,生意上的事情很多都交給他負責,而且唐虎因為與唐奕天的關係,在新南威爾斯州的義興會中影響力也不小。
這個曾經令越南幫、印尼幫包括澳洲本土摩托黨聞風喪膽的華人社團,雖然近年來漸漸轉入地下,可是能量卻依然是巨大的。
可以說,如果唐虎發句話要他消失,那他就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而且連一點浪花都不會翻起來。
鄭鵬的嘴裏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他因為害怕牙齒直打顫。
山田次郎也自然也是聽到了旁邊那些人的議論的,他不屑地笑了笑說道:「支那人,我一定會特殊關照一下你們威金森酒莊的,當然,我相信唐先生也會好好招待你的,嘿嘿嘿……」
鄭鵬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朝着山田次郎舉了好幾個躬,哀求道:「山田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一次吧……」
譚莉莉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表現如此不堪,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悲哀。
山田次郎斜瞥了鄭鵬一眼,施施然地問道:「現在還需要我道歉嗎?」
「不敢了不敢了……」鄭鵬連忙點頭哈腰地陪笑道。
「可是我還需要一個道歉。」山田次郎不依不撓地說道,「分明是你的女朋友勾引我,她卻反過來污衊我騷擾她,這是對我名譽的極大侵害!」
鄭鵬楞了一下,然後連忙對着譚莉莉說道:「莉莉,快!快向山田先生道歉啊!」
譚莉莉眼中含着淚水,似乎第一次認識自己的男朋友,她的眼神透着無盡的悲涼。
「你真的要讓我向她道歉嗎?」譚莉莉神色木然,盯着鄭鵬輕輕地問道。
鄭鵬此時卻根本不考慮譚莉莉的感受,急切地說道:「不就是道個歉嗎?你還等什麼?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這時,山田次郎擺了擺手說道:「支那人,看來你的女人不是很聽話啊!好吧,我改變主意了……」
「別別別,山田先生,我馬上教訓她!」鄭鵬連忙說道。
然後他狠狠地瞪了譚莉莉一眼說道:「譚莉莉,你道不道歉?再不道歉,信不信我讓你回不了國?」
山田次郎哈哈一笑說道:「支那人,我說過了,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既然你的女人勾引我,那就要付出代價。我希望她今晚能出現在我的床上,你有意見嗎?」
鄭鵬不禁臉色一白,這種公然要讓他戴綠帽子的行為,還是讓他覺得十分難堪。
但是一想到對方那恐怖的實力,鄭鵬也只能陪着笑說道:「山田先生,這個……能不能商……」
「八嘎!」山田次郎臉一沉罵道。
兩個白人保鏢也立刻朝着鄭鵬揮了揮拳頭,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鄭鵬渾身顫抖了一下,連忙說道:「沒意見!沒意見!山田先生,我想莉莉也一定非常榮幸能夠服侍您的……」
說完,鄭鵬又連忙朝譚莉莉使眼色,嘴裏說道:「莉莉,山田先生是山田株式會社的少東家,你跟了他一定能享福的,快說句話啊!」
譚莉莉此時已經心如死灰了,對於鄭鵬這個人也算是徹底看清楚了。
她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說道:「就因為這個,你就要把我送到他的床上去?」
「我……」鄭鵬也不禁一陣語塞。
譚莉莉突然一巴掌甩在了鄭鵬的臉上,說道:「鄭鵬,我之前真是瞎了眼!竟然會愛上你這個人渣!我告訴你,你要犯賤是你的事情,我還沒有下賤到出賣肉體的地步!」
夏若飛在一旁看了,心中第一次對於譚莉莉這個愛慕虛榮的女孩產生了一絲的好印象。
譚莉莉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朝着宴會廳的出口走去。
她已經看透了,所謂上流社會的生活,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面同樣有着那麼多的污濁和罪惡。
山田次郎火熱的目光在譚莉莉性感的翹臀上掃過,陰陰地說道:「支那女人,我允許離開了嗎?」
兩個保鏢頓時會意,一左一右地朝着譚莉莉逼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