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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蘇麗驚得大叫了起來,見鬼一樣丟掉了手裏的報告,喘着粗氣不敢置信道:「凌,凌予跟靳如歌,他們,他們倆沒關係?!」
蘇婉容看着雪片般飄落的報告,嚇得趕緊起身將它們收好,然後重新裝進了檔案袋裏,她立即嚴厲地摁住蘇麗的肩膀,就連目光也變得凜冽起來。請使用訪問本站。
「麗麗,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不方便參與。你喜歡凌予,姑姑知道,但是這件事情太大了,涉及的人跟事也太多了,我們都是普通小百姓,這種類似於豪門秘史的事情,麗麗,我們不能cha手的。」
蘇麗清秀的小臉上頃刻間淚流滿面,這三天來她盼星星盼月亮,卻不想盼來的是這樣的一場結果!
如果他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凌予是洛振宇的親生子,但是凌予又跟靳如歌沒任何關係,那麼,這裏面的問題就真的大了。
蘇麗捂着自己的嘴巴,還以為這樣可以讓靳如歌知難而退,還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凌予的。
她哭的很傷心,在蘇婉容的辦公室里,又不敢太大聲被人聽見,只能一頭扎進蘇婉容懷裏,蜷縮着身子,顫抖着肩膀。
蘇婉容見她如此傷心難過,不由嘆了口氣,輕輕拍拍她的後背:「你那個凌予,喜歡的人是不是靳首長的女兒?」
蘇麗咬牙,不答。
蘇婉容心裏有數,能讓靳首長跟蘇麗都跑來做這樣的親子鑑定,那唯一相同的原因就是他們都想要知道凌予跟靳如歌到底是不是親的。
可是靳首長似乎對於自己的女兒從未懷疑過,所以直接用了凌予跟洛振宇的樣本做比對。
而蘇麗不同,她希望靳如歌跟凌予之間有着最犀利最精準的矛盾點,讓他們根本不可能,所以她直接用了凌予跟靳如歌的樣本。
蘇婉容安靜地等待着,等到懷裏的小人兒哭聲漸小,她這才意味深長地看着蘇麗。
「麗麗,別人的家務事我們是參與不得的。一會兒出了這個辦公室,就把這件事情徹底忘了吧。這份報告我沒有存檔,我也不給你了,事情畢竟太大了,一會兒我親手燒了。」
蘇麗沒有拒絕。
她能說什麼呢,如果報告上的結果是這樣的,她要它還有什麼用呢?
「我知道了,姑姑。」蘇麗哽咽地說着,又吸了吸鼻子:「可是,我真的好喜歡凌予,我忘不掉他啊。」
蘇婉容將她拉起來,抽了兩張紙地給她擦擦臉。
她將事先準備好的打火機從抽屜里取出來,然後當着蘇麗的面,就把那份檔案給燒了。
妖冶的火光漸漸雀躍,又漸漸低靡,最後垂死掙扎在她腳邊的垃圾桶里,化作一片枯竭的灰燼。
「麗麗,你必須把凌予忘記,他不屬於你,而且站在你親人的立場上,我也不願意你牽扯到表面風光,內里複雜的家庭環境裏,那樣吃苦受罪的只會是你。我再說一遍,別人的家務事,讓別人自己解決,我們不要參合,不要議論,也不要遐想什麼。出了這個門,你給我忘乾淨了,知道嗎?」
蘇麗擦擦眼淚,紅着眼眶點點頭。
從蘇婉容的辦公室出來,她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空氣的氣球,看起來病怏怏的。她雙目沒有了焦距,拎着自己的皮包,行屍走肉般遊蕩在寬敞卻格外忙碌的醫院大廳里。
湊巧的是,迎面而來一對相互追逐的男女,正是祁氏太子祁夜,還有靳如歌的小姑姑靳沫薇。
「給爺站住!」
祁夜在後面追,他很頭疼,只要一不留神這丫頭就有本事逃出來,還偏偏哪裏都不去,就要來醫院打胎。
「別跑了!別把爺的兒子摔了!」
靳沫薇原本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路,可聽見祁夜的聲音就在不遠處,害怕他追上來,下意識地回了頭看了眼。她雙腿的步伐卻因為慣性還在向前衝刺着,絲毫沒有減速,就在她還來不及轉回腦袋的時候,一下子撞上了一個柔軟而龐大的物體,倒在了地上。
「心肝!」
祁夜嚇得大喊了一聲,神色緊張地沖了上來,將靳沫薇抱在懷裏觀察她的面色:「心肝!你有沒有怎麼樣?摔到哪裏了?疼不疼?肚子有事沒?」
靳沫薇剛才摔倒的時候身子一歪,雙手先撐着地緩解了重力然後才倒下的,而且她是半壓着蘇麗倒下的,也就是說,蘇麗摔得比她狠。
她衝着祁夜搖搖頭:「我沒事,就是被撞的有點頭暈。」
祁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頭暈?走,去婦科找大夫看看。」
靳沫薇不搭理她,她看了眼身邊被撞倒還神志不清的蘇麗,關切地扶着她的肩一起站起來:「小姐,你沒事吧?」
醫院大廳的採光特別好,靳沫薇跟祁夜一眼就看出了蘇麗那紅腫的不像話的眼眶,是之前就哭了很久了。
蘇麗神情狼狽,雙眼迷離,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摔到哪裏。
她只是悲涼而沙啞地輕聲呢喃着:「不是親的,居然不是親的,我愛的人跟他愛的人,居然不是親的。」
「小姐?你在說什麼啊,你沒事吧?」
靳沫薇記得自己剛才是壓在她身上的,所以就怕她被自己壓出什麼問題來。
蘇麗被靳沫薇搖了搖手臂,又關切地一問,思緒迅速回籠,她眨眨眼,像是靈魂又回到了身體裏一樣,訕然道:「我沒事。」
說完,她從靳沫薇的手裏抽回自己的胳膊,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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