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緊張的來到郭建身邊,「警官,別聽他們亂說呀!我男朋友沒有犯法!是他們栽贓!」
「少來!」一名小弟說道:「就是你男朋友把我們叫來的!警官,我們都指認這小子,能不能給我們從輕發落!」
一人這麼說,立即引來其他人的附和,小弟們眾口一詞。
聶康沖小高笑了笑,小聲道:「沒事,待會兒我會叫郭建安排人送你回礦山,回去後離王山近點兒。」
看着聶康自信的樣子,小高放了一半的心。
事情很明了,凌若寒和吳文斌都知道聶康強大的武力,如果動手肯定搞不定,所以想到了個法子,讓自己的手下來扮演聶康小弟,讓警察以為他在聚眾鬧事,好把他逮走。
這樣一來,聶康因為自己風頭正盛,被官方當成危險分子給盯上。
只要有了這一次,那以後青虎幫就可以輕易的招惹他,只要聶康反抗,肯定就會被官方當成禍首。
如果換成其他人,真的能被凌若寒玩兒的沒有脾氣,可惜,聶康是個有脾氣的人。
「把他帶走吧。」郭建無奈的吩咐手下。
只見凌若寒把嘴一撇,對着自己的劉海吹了口氣,走到了聶康近前,抿嘴邪笑,眼睛邪魅的瞟着聶康,「呵呵呵,怎麼樣,我這步棋,是不是很……」
啪!
「很沒意思。」聶康甩了甩手,手銬落在地上!那是聶康在被銬的同時,偷了警察的鑰匙打開的。
凌若寒半邊臉上被拍了個通紅的手印,在地上打着滾。
吳文斌及小弟們同時目瞪口呆,他們也想看凌若寒來打壓聶康的氣勢呢,結果直接被對方一巴掌抽得沒了士氣。
郭建皺了皺眉,看向地上的手銬,再看看沖他眨眼的聶康,「媽的!現在的手銬質量越來越不過關了!」
凌若寒的同夥們大囧,一個個心中自問:警察的手銬也會出質量問題?
「警官!他……他打人!」凌若寒咬牙切齒的指着聶康。
郭建當然也知道整件事是凌若寒在搞鬼,肯定會站在聶康這一邊的,他也明白,手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脫落,肯定是聶康做過什麼。
因為凌若寒的奸計,使得郭建很是沒轍,在心裏被這股怨氣憋得難受,突然靈機一動……
「給他換個手銬!」郭建吩咐手下。
聶康被換了手銬。
凌若寒等人不知道手銬的真相,還以為真的是質量問題,見聶康又被拷住,凌若寒眼中恨意崩現,走到聶康近前,再次擺出邪魅的笑容:
「套用你的一句話,任何衝動的拳腳,在絕對的智慧面前……」說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都是……」
啪!
凌若寒身體又飛了出去,臉上的紅手印加深了,臉也腫的比以前高出了許多。
嘩啦!
手銬又落在了地上。
所有人再次心中一沉,各個被驚得摸不着頭腦,不管警察還是嫌疑人,都在琢磨着手銬的問題。
郭建看着聶康,眯眼笑了笑,「手銬的質量……哎!太次了!」
凌若寒不是傻子,手銬連出兩次質量問題,他也恍然大悟,肯定是聶康自己打開的,而且看這個警察隊長一個勁的說質量問題,也猜得到他和聶康是一夥的。
這下,凌若寒緊張了。
郭建用自己腰間的手銬給聶康戴上,安排手下給小高送回了礦山,聶康則隨他進入警局。
審訊室當中。
「你們先出去一下。」
郭建把兩名警員打發走,把手摸在腰間,準備拿手銬鑰匙給聶康打開手銬。
叮鈴鈴。
耳邊響起金屬碰撞的聲音,郭建驀地抬頭,正見聶康拿着手銬在他耳邊晃蕩。
郭建大囧,「尼瑪!我說鑰匙咋沒了!」
聶康把手銬扔在審訊桌上,拿出手機,按了幾下交給郭建,「自從我打敗了冷棍,道上的人都敬我三分,青虎幫要對付我有兩種可能,要麼受林剛指使,要麼是擔心我夥同其他幫會對付他,而影響他們一家獨大的地位。
凌若寒在我礦山安插了臥底,打算威脅我老哥,逼着我跟京豐鋼鐵簽署低價合同,想挑起我和京豐鋼鐵之間的矛盾,據說京豐鋼鐵的老闆陳飛認識很多高官,如果我跟他結怨,會有不少高官來對付我。」
郭建接過聶康的手機,對着已經調出來的視頻按了播放鍵,視頻內容正是聶康逼着凌若寒交待事情真相時候的內容,當時聶康拿出手機把玩,真正的目的就是錄像。
凌若寒的口供,跟剛才聶康所說的內容,如出一轍。
看完了視頻,郭建道:「這下,凌若寒自稱被你逼着簽署霸王合同的事,也就不成立了!」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不好對付啊,青虎幫一直沒有老實過,我們抓過好幾回人,都被局長要求放掉了。」
「局長?謝文龍?」聶康還記得之前見過的謝局長,當時他對謝局長的印象不錯。
郭建搖了搖頭,「謝局長已經被調到了省局,現在新來的人,是以前河聯區的局長,岳群!」
「岳群!」聶康心中一沉,暗道糟糕。
他還記得之前惡霸陳添富就是被岳群給放掉的,要不是聶康從中插手把他收拾掉了,恐怕陳添富還在逍遙法外,還會打劉氏姐妹的主意。
想起劉氏姐妹,聶康又想到自己自從跟小高戀愛後,還沒去找過劉夢穎呢。
陳添富的事只是聶康所知道的,還有他不知道的事,就是他礦山的採礦許可證,當時就是在岳群的走動下,資源管理局才沒給批下來的。
「咱唐城難得出現個謝局那樣清廉的局長,可惜,還是被岳群使壞給調走了!」郭建嘆道。
聶康皺了皺眉,「謝局是市局的局長,他岳群只是區局的,他有什麼本事能把謝局逼走?」
「也許他上頭有人吧!」
「為什麼不調查他?」
「這傢伙藏得太深,雖然很多人懷疑他有問題,但就是找不到弱點,連一點切入點都找不出來,這傢伙,每天準時上下班,偶爾應酬吃飯,沒去過高檔消費場所!」
「他不圖享受,腐敗還有什麼意義?」
「不知道,聽說這傢伙,也不好色,從來不去做腳底按摩啥的。」
不做腳底按摩!一道靈光閃過聶康腦海:難道他腳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聶康想起自己腳底的紋身,想起了惡人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