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着鳳凌月和南宮弒炎二人的馬車,緩緩使駛進了皇宮之中。在宮門口等候了許久的李公公,趕忙來到了馬車前迎接。
「鳳姑娘,您總算是來……」
李公公的聲音,在看見了南宮弒炎之後,有片刻的發顫,表情也是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這個鳳姑娘,怎麼可以帶着一個男眷一起來赴宴呢?這要是被皇子殿下知道了,豈不是要大發雷霆?
不過,鳳凌月可不管這麼多。
她淺笑地看着李公公的表情,還故意扭頭看向身邊的南宮弒炎。南宮弒炎也很是霸氣,看都不看李公公一眼,就伸手攔着鳳凌月的腰肢往前奏。
「誒誒……」李公公在後面狂追。
南宮弒炎一個駐足,那狂追過來的李公公差點就直接撞上來。結果在李公公即將撞到的時候,南宮弒炎身上的靈力結界一開,眨眼的功夫便將李公公震到了十幾米遠,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跟在李公公身邊的兩個傢伙,都嚇得魂不附體。慌張之下,都想喊人。
「來人啊……」
「有刺客!」
兩個小太監的聲音還沒有喊出來,就看見那南宮弒炎的身上驟然釋放出了一陣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光芒照耀之下,仿佛有數之不清的細針,狠狠扎在了全身。
「唔唔……」
「啊啊……」
兩個小太監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紛紛趴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南宮弒炎卻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居高臨下地看着兩個滿地打滾的小太監,問:「你們剛剛說什麼?」
兩個小太監感覺到南宮弒炎在開口說話的時候,身上的痛苦驟然一輕。這才明白,一切都是這個可怕的男人製造出來的。若是他們敢把事情繼續鬧大,恐怕小命都要不保了……
「沒,沒什麼!」
「是啊,沒什麼,李公公不小心摔昏了,我這就去扶他回去休息!」
「對,他扶李公公去休息,我來引二位參加宮廷晚宴!」
兩個小太監說完,趕忙將鳳凌月和南宮弒炎兩個人引進了一座華麗的大殿之中。
此時,大殿內除了大皇子,還來了許多賓客。
在賓客中,眾星拱月般地坐着大皇子,正春風得意。可是當他的目光觸及剛走進來的鳳凌月和南宮弒炎兩人,頓時笑意全無。他的眼睛裏,立刻像閃電般閃出一道暗沉的光芒。
這不悅的光芒轉瞬即逝,就像是沒有之前那表情一樣。他又笑意盈盈的對着兩人,一伸手,舉起了酒杯。
「鳳姑娘來的遲了,看來得罰酒三杯才行!」
大皇子的話音剛落,殿內便有幾名宮娥,一邊給大皇子的酒杯斟滿了美酒,一邊上前給鳳凌月的酒杯斟滿了美酒。沒有人覺得,誰敢違抗大皇子的命令。
然而……
鳳凌月卻沒有接過那杯,斟滿了美酒的罰酒。反而是南宮弒炎伸手過來,接過這杯酒,仰頭便喝了下去。
「她的罰酒,我代勞了。」
「你!」大皇子隱忍着怒氣的眼神,直直瞪着南宮弒炎。
南宮弒炎卻是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臉上帶着一抹桀驁不馴又霸氣凌然的笑。徑直攔着鳳凌月的腰肢,坐到了賓客席上。
大皇子原本忍不了這口惡氣,正欲發作,卻不料鳳凌月的身旁還有一人,竟然替她開口。
「這個喜慶的日子,何必罰來罰去?不如就由我帶來的那隻都成最新的舞娘隊伍出來,給大家獻舞一曲,以助雅興?」
這個說話的人不是別人,這是大名鼎鼎的蕭王爺,蕭東臨。他竟然也受邀參加了這場宮廷晚宴,着着盛裝出席。
他說話,在這都城還算是有幾分重量的,大皇子不得不聽。
無奈之下,大皇子只能負氣的哼了哼,一撩衣袍,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不再看這邊一眼。
這個時候,蕭東臨便吩咐他帶來的那隻舞娘隊伍魚貫而入,在大廳中翩翩起舞。總算是緩解了一絲大殿內緊張的氣氛。
蕭東臨便也坐下。
鳳凌月順帶着問他:「不是說宮廷盛宴嗎?怎麼國主他們都不在此?」
蕭東臨一臉遺憾而擔憂的樣子,蹙着眉說道:「也不知是怎麼了,國主突然身體染恙,所以沒有來參加這次盛會,原本決定的宮廷盛宴,也變成了皇室貴族的小聚,鳳姑娘若是覺得無聊,我就去與大皇子說一聲,相信他會放你們離去的。」
聞言,鳳凌月幽幽一笑,搖頭道:「留下,看看好戲,也是有趣的。」
看看好戲?呵呵,這個鳳姑娘,永遠都是這麼出人意料……
蕭東臨笑完,不知想到了什麼,仿佛心事重重一般,自斟自飲了起來。
實際上,他來這裏之前,雖然已經知道了鳳凌月會在場,可是他還不知道,她的身邊還會多了一個人。只不過,不論鳳凌月的身邊站着的是誰,他都願意微笑祝福,伸手解圍。
鳳凌月不禁抬頭對着蕭東臨輕輕點頭,眼中露出親和的一笑。
「他是誰?」南宮弒炎簡單的開口問,語氣略有些霸道。
「他是和我一起參加全武學院大賽的一個對手,在比賽的決賽中,他還直接將冠軍讓給了我,是我至今為止,見到過最有風度的王爺之一。」鳳凌月自然而坦蕩的回答。
對於鳳凌月的這個回答,南宮弒炎可以說是無可挑剔,當下邪魅妖嬈的衝着鳳凌月牽唇一笑,借着這美酒佳肴,與她對飲了起來。
觥籌交錯的宴席之上,不時傳來「叮叮噹噹」的奏樂之聲,之前蕭東臨的那波舞娘已經退卻,又有一波各式彩衣翩翩的舞娘,從宴席的一角湧入了大殿之中。
鳳凌月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南宮弒炎,問:「如何?」
南宮弒炎微微勾唇,邪肆而魅惑的目光看着鳳凌月,道:「我還是喜歡看我的小野貓跳舞。」
這突如其來的秀恩愛,讓鳳凌月感覺到一陣黑線,咬着牙。她乾脆從神海問起了南宮弒炎。
「我不是問這舞如何,我是問你這青弘維意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