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月與南宮芸芸兩人,與那些三三兩兩來看望柳嬪和小皇子的妃嬪一起等候在大廳。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客廳里除了鳳凌月和南宮芸芸,還有七八個女人和這些女人帶來的宮女。一時間,簡直就像是炸開了鍋。
各種流言蜚語議論的聲音,雖然很小聲,卻還是一字不落地傳入了鳳凌月和南宮芸芸兩個人的耳朵里。
「你們聽說了嗎?皇后娘娘說,這孩子是命薄,只有在皇后娘娘的福澤之下才能順順利利的長大,這是皇后娘娘對柳嬪的照拂啊……」
「是啊,我也聽說了,只不過這柳嬪明里暗裏的不高興,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一會兒我們可得好好勸勸柳嬪!」
「就是,要是勸好了,皇后娘娘一高興,說不定還會給我們幾個一番賞賜呢!嘻嘻嘻……」
「快別笑了,柳嬪來了,柳嬪來了!」
「……」
看見帘子微動,幾個八卦的女人立刻就閉嘴不說話了。鳳凌月和南宮芸芸兩個人也轉過頭來看那後堂的帘子方向。就看見一個頭戴着月子布巾,在三五個宮女嬤嬤攙扶下,緩緩走出來一個容貌姣好,身材婀娜的女子。
雖然底子不錯,只是這才生產完不足一月,氣色看起來不佳。再加上皇后娘娘參合進來的這檔子事,更是讓她沒有了母憑子貴的喜悅,只有滿滿的愁眉不展。
掀開帘子,來到了大廳之後,柳嬪便招呼眾人坐下。
鳳凌月和南宮芸芸挨着坐下了之後,都在扭頭看着這個女人。
她看起來也只是比南宮芸芸稍稍大幾歲,也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怪不得那麼隨性,敢直接在皇后的面表現出自己的不滿。對皇后都敢不從的人,自然對那些妃嬪的話更加不放在眼裏。礙着一絲身份才勉強聽那些妃嬪在她的耳邊絮絮叨叨。
「柳嬪啊,我是把你當做姐妹才勸你一句,這是天大的好事,可千萬不要再忤逆皇后娘娘了。」
「是啊,且不說你生下的皇子命格不好,不易養活,就說是好養活,又有誰能比在皇后身邊養大的皇子金貴呢?你看看大皇子,那身份和地位,可是非尋常人能比的啊!」
「柳婆,我們說了這麼多,可都是位了你好啊,你到底聽沒聽進去啊?」
「……」
那幾個來這裏拜訪柳嬪的妃子,說得是口沫橫飛。厭煩至極的柳嬪,充耳不聞,只是願意看向南宮芸芸。看向南宮芸芸的時候,柳嬪也就注意到了鳳凌月。
鳳凌月不像別的妃嬪那樣虛情假意地勸說自己對皇后感恩戴德,只是靜靜地坐着笑,仿佛在笑這些妃嬪的行為。
這一點,讓柳嬪對鳳凌月頗有好感。
「這位是……」柳嬪終於問起南宮芸芸。
「這位是我們東傲皇朝的聖武官,鳳凌月,鳳姐姐。」南宮芸芸自豪地介紹起身邊的鳳凌月。
一聽聞鳳凌月的名字,整個吵吵鬧鬧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無數目光都聚焦在了鳳凌月的身上,柳嬪簡直像是透明了一樣。
「這個就是我們東傲皇朝武力第一的聖武官,鳳凌月?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還以為那是一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的醜女人,沒想到竟然會長得這麼漂亮!」
「是啊,這可是咱們東傲皇朝近期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了!不僅得到了聖武官,還找到了玉簡,不日就要去尋找東傲皇朝的龍脈了呢……」
「這還是其次吧?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和大皇子還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現在皇宮內外都傳的沸沸揚揚了,聽說是她水性楊花,喜歡上了二皇子!」
「天啊,看來這女人也是紅顏禍水啊……」
「……」
各種髒水,一窩蜂地朝着鳳凌月潑了過來。柳嬪倒是暫時躲過了眾多妃嬪的言語攻擊,慶幸的同時,更加對鳳凌月好奇不已。
只是……
鳳凌月可不像柳嬪那樣忍耐着聽妃嬪的蜚議。聽到刺耳的話語之時,鳳凌月已經起身。
「柳嬪,再過幾日就是小皇子的滿月之日,屆時我已經出宮去尋龍脈,不能前來道賀,乾脆就趁着今日來一段劍舞助興吧!」
說完,鳳凌月也不等柳嬪答應。一把抽出了自己的長劍,徑直來到了大廳的中央,起劍,舞劍,上騰下舞,身姿翩翩如蝶。只是她隨意的一舞,劍鋒帶動的劍氣卻超乎了人的想像。
劍舞開始之時,南宮芸芸早就帶着柳嬪站到了大廳的門口一角。
只剩下了那些沒有及時跑開的妃嬪們在劍氣的侵襲下雞飛狗跳。衣裙被酒水沾濕,起身時候又互相碰撞,跌的狗吃屎。爬起身時候又弄得頭髮凌亂,妝容盡毀。
「呼呼呼!」
「嘩啦啦……」
「啊啊啊!」
氣流聲響過的地方,到處都是杯盞落地碎裂,桌椅崩塌以及那些妃嬪們驚恐的叫聲。等到那些妃嬪反應過來,都像是看見鬼了一般,紛紛躲着鳳凌月。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往大廳的門口方向跑出去。
看着狼狽不堪的那些妃嬪,南宮芸芸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就連許久都不曾露出笑容的柳嬪也經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天知道,鳳凌月這一曲劍舞在那些妃嬪的腦海之中留下了多麼深刻的恐怖,恐怖得就像是不可磨滅的噩夢一樣。以至於從這一天之後的很久,那些妃嬪見到了鳳凌月都會忍不住繞道走。半句閒話也不敢當着鳳凌月的面說。
眼下,鳳凌月這不經意間的豎威,倒是叫柳嬪對鳳凌月欽佩不已。心中滿滿的好感。等到那些妃嬪走了之後,柳嬪便將鳳凌月和南宮芸芸兩人引入了自己的廂房,正式地和鳳凌月、南宮芸芸兩人暢聊了起來。
南宮芸芸則是迫不及待的介紹鳳凌月。
「姐姐可是你的貴人,姐姐有辦法讓你不用和小皇子骨肉分離呢!」
「真的嗎?有何辦法?」
柳嬪原本憔悴的容貌,都在這一刻泛起光芒來,充滿了希冀地看着鳳凌月。
鳳凌月卻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笑,伸手在唇邊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