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摔坐在地上,一手捧着已被捏斷的手腕,一臉怒容瞪着幻竹,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賤蹄子,別給臉不要臉,敢在這裏動手,真是給你們臉了。來人啊!」
一聲高呵,原本空無一人的院子立馬從院外湧入一批白衣少女,一個個手握長劍,團團把她們兩人圍了起來。
鳳凌月與幻竹對視一眼,看着這一群白衣少女,一個個步伐沉穩,眼底卻有混沌之色,模樣看着不像是人,反而有點像是一群傀儡娃娃。
「給我上,老娘本來還想留你們兩條命慢慢玩,你們倒是把我客氣當福氣了,正好少爺今天的血奴用完了,就用你們兩個去祭祀。」說完,嬤嬤大手一揮,那些白衣少女齊齊朝着鳳凌月等人攻擊而去。
劍光凌厲,缺少了一絲靈氣,仿佛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遇先設定好的,每一個攻擊的少女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似乎她們只是為了完成任務的工具一般,沒有感情,只知道完成任務。
鳳凌月沒有動手,一路下來全程閃避躲開,眼底閃過一絲光亮,在一白衣少女一掌拍來之際直接迎了上去,白衣少女正面擊中了鳳凌月的肩膀,鳳凌月的身體頓時飛了出去。
幻竹見此,心中一急,飛身接住鳳凌月的身體,想要反抗卻被鳳凌月一手抓住,心中訝異不由朝着她看了過去。
「詐降。」
幻竹腦海中傳來兩個字,當即明白鳳凌月的打算,蓄勢待發的力量頓時一泄,兩個人齊齊摔了下去,落地的瞬間,數十把長劍齊齊對準了她們的腦袋。
嬤嬤臉色痛苦中帶着得意,啐了一口,張狂大笑:「臭丫頭,敢在這裏放肆,待會有你們好受的。把他們都帶到後院去,今天就用他們來為少爺療養。哈哈哈」
「是!」低沉沒有生氣的聲音齊齊應了下來,兩個白衣少女粗暴的把鳳凌月和還幻竹從地上拉起來,推着他們朝着所謂的後院走去。
「主人,這個少爺是誰啊?還有那個血奴又是個什麼東西呀?你知不知道呀?」
幻竹跟着走,對剛剛那個嬤嬤說的少爺、血奴兩個字異常敏感,當即通過神海與鳳凌月溝通起來。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少爺或許你還認識,至於這個血奴,只怕不是什麼好東西。記得昨天小炎床上那道血跡嗎?」鳳凌月心裏有種很強烈的預感,或許這個少爺還是個老熟人。
「真期待啊!」幻竹粗神經得嘿嘿笑着,一點都沒有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裏。
「你倒是樂天派。」
「那當然,我又不是人類,我的血可是綠色的,要了也沒用。」
「人家可以把你殺了煉丹當補藥。」
「主人,你欺負人……」
「……」
兩人神海中一唱一和拌着嘴,沒多久在嬤嬤突顯恭敬的聲音中回神,兩人對視一眼,眼底交換着同樣的信息——到了。
這是一棟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院子,不算精美,卻別有雅致,只是這整個燕子籠罩灰色結界,證明了不管它多麼普通,也證明了住在裏面的人一點都不普通。
吱呀!
院子的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皮膚蒼白外表纖弱,看似是個文弱書生,眼底的戾氣卻讓人不敢小覷。
「童大人,今天的人給少爺帶過來了,都是好貨,您看看。」嬤嬤一反之前的囂張態度,身手一揮,鳳凌月和幻竹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被稱為童大人的少年,陰鶩的目光在兩人身上看了一圈,也不說話,抬手一道黑色的氣息猛然從掌心中發出,兩道以靈聚成的長繩捆住鳳凌月和幻竹,兩人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身體不受控制得朝着裏面踉蹌跌了進去。
「主人,這少年好奇怪啊。」幻竹掙了掙身上的靈繩,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心中起了警惕。
「靜觀其變。」
幻竹點頭,目光落在少年身上,突然嬌聲道:「大人,我們這是去哪裏呀,你捆着人家好痛。大人~~」
走在前面少年腳步一頓,轉身看了幻竹一眼,似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在這個時候說話,一隻沉默的少年開口:「精靈煉丹,人類去死。」
少年一言,瞬間驚住了鳳凌月和幻竹。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居然一眼便看出了幻竹的真身,精靈本就稀少,這世上見過的人少之又少,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兩人心中都起了不小的風波,直到少年把他們牽到一個屋子之中,伸手拍了幻竹一掌,幻竹不受控制得跌坐在椅子上,一股黑色的氣息隨之而上,直接捆縛住幻竹的身體,讓其根本無法動彈。
「精靈的血沒用,待着。」少年開口,目光落在鳳凌月身上,猶如看着一個死物一般拉着鳳凌月走進了內院。
鳳凌月走進內院的瞬間,空氣中腥臭的血液味道頓時竄入鼻腔之中,這個地方就是昨晚他們想要夜探的地方。
「你是誰?這裏面住着的是誰?」鳳凌月看着少年的背影,這樣的少年周身瀰漫着黑氣,怎麼看都不像一般人,但從他身上又感知不到其他氣息,整個人都透着一股神秘。
「我是誰,待會你可以去閻王殿問問。」少年頭也未回,只是拉着鳳凌月一直向里走去。
鳳凌月不再多言,剛剛她就試過了,身上的黑色靈繩雖然強,但掙脫它綽綽有餘。
隨着越往裏面走,血腥味越濃,直到少年推開了最後一道門,一個巨大的血池闖入眼帘。
血池幾乎佈滿了整個房間,更恐怖的是在屋頂上倒掛着無數**女子的身體,身上被割出無數傷口,血液順着傷口流入血池之中,整個場景猶如修羅地獄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而血池中央,浸泡着一個**男子,銀色的頭髮,俊朗卻顯蒼白的臉,此人正是白玉宮宮主白子蜀。
「別看了,他們就是你的下場。」少年陰森一笑,手裏已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