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翩然編寫的劇本,裏面的台詞,蘇眠駕輕就熟。
「江山為聘,天地為證,萬物為媒,嫁我可好……」
郁翩然就這樣呆滯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男子。
他的手裏,捧着一顆紫色的鑽戒,那是劇本里,紫色鬱金香的顏色,花語是永恆而唯一的愛。
片場的演職人員,全都退到了一邊,個個屏氣凝神,瞪大着雙眼看着站在場地中央的兩人,尤其是小企鵝,更是粗短的小手捂着嘴巴,一雙水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錯過了一秒鐘精彩的鏡頭。
而郁翩然就在蘇眠跪在她身前的那一刻,猛地朝後退了一步,怔在了原地。
她的腦海,突然之間就閃過那樣的一抹鏡頭,那天晚上,在某個壽宴的場地上,也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就跪在了自己的身前。
他說:郁翩然,鑽石,玫瑰,不是我愛你,我愛你的,是給你我的結髮繞指,是給你我的一生一世。郁翩然,嫁給我。」
曾經以為,五年的時光,足可以沖淡自己當做影子當做替身的愚蠢的過去,可是此時此刻,看到蘇眠跪在自己的身前,說着『嫁我可好』這句台詞的時候,郁翩然的眼底,竟然情不自禁的倒映出了那張令她深愛入骨,卻痛徹心扉的男人的面孔。
她越是想逼迫自己淡忘,卻越是刻骨的銘記。
郁翩然將木訥的目光從蘇眠身上悄然收回,眼眶一紅,險些哭了出來,一手捂着嘴,轉身跑出了現場。
郁翩然直接去了洗手間,想要洗個臉,讓自己清醒一下,順便抹去那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
她站在洗漱台前,剛想打開水龍頭,洗手間的門,便被人推開了,對着鏡子,他可看到蘇眠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郁翩然眉間一蹙,不悅道:「你怎麼跑進來了?這是女洗手間,你就不怕一會有人把你當打出去?」
「不怕,我在門口放了一塊『正在維修,暫停使用』的牌子,所以不有人來打擾我們。」蘇眠靠在門前,一副慵懶的姿態,說着眉眼一條,笑道:「再說了,我來追我的女人,誰敢說什麼?」
郁翩然怒瞪了他一眼:「誰你女人啊,別胡扯八道。」
蘇眠一看她羞怒的模樣,更是來了興趣:「琪琪叫我爹地,叫你媽咪,寶貝女兒都那麼大了,你說你是我的誰?」頓了頓,抬腿走到了郁翩然的身前,修長的指尖捏着她嬌小的下巴,嘖嘖稱奇:「呦,這還哭上了,不會是被我剛才的求婚所感動的吧?」
郁翩然一個大白眼翻了過去,透着嫌棄:「不過演戲而已,你堂堂寰球娛樂的ceo,身邊的嫩模天后不計其數,你逢場作戲的本事更是練就的爐火純青,什麼玫瑰啊,鑽戒啊,跑車別墅都送過,區區一個紫色玻璃球做的戒指拿過來求婚,你有這閒工夫逗我玩,我還沒空搭理你呢。」
五年來,蘇眠不止一次的明里暗裏的向她求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