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王!大王你要做什麼啊大王?」
「大王想要睡你,」尤尼克一本正經,用着十分禁慾的表情說着這樣過分的話。
「可是大王你還不可以呢大王,奴家也不可以的呢!」茱莉安捂着臉一臉羞怯,時不時還要從手指縫後面抬眼瞄一下他,但眼神里卻寫滿了【來嘛來嘛來撲倒我嘛~】
「哦?是這樣嗎,那就換可以的來吧。」一語話畢,在面前那俊美如神祗般的臉龐上,突然顯出無數詭異的紋路,從眼角開始向外蔓延。
臥槽,等等!
你控制力現在這麼好了?隨時就能一鍵切換頻道啊!
「大王<="r">!別!大王不要變身啊!奴家錯了還不行嗎?」一想到他另一形態的性格,茱莉安就感覺小腹一緊後背一涼虎軀一震,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現在,可以讓大王睡了嗎?」尤尼克歪歪頭,一臉天真,那介於兩者之間變幻不定的表情詭異極了,連聲音都沙啞幾分。
「可以可以,任大王處置,」茱莉安大字形「刷」地躺倒,只求對方不要切換頻道,變成那個完全沒有底線的傢伙,至少這一位又不會真的做到最後,要是被那傢伙拖進夢裏面,她就徹底慘啦!
真是慶幸他還沒有這麼幹過!
多虧了尤尼克在成功融合兩種形態之前不願意把那傢伙遛出來太多次,防止他吸取的能量過多,這才讓茱莉安逃過一劫。
「嗯,很好,那...」尤尼克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猩紅着雙眼死死地盯着她,神情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似憐憫,又似得意。
「那大王你快變回來呀!」表情太變.態,小女子表示承受不來啊!
「來不及了...」這四個字,就像是從牙縫裏面擠出來的一樣。
「什麼?」茱莉安還沒反應過來。
就見對面的男人咬着牙閉眼,再抬頭,眼睛裏的藍已經徹底被疾速流淌的紅色光芒替代,那抹殷,如被囚困過久而瘋狂的猛獸,摧枯拉朽擊垮了囚籠蔓延開來。
原本緩緩前行的紅紋暴漲,尤尼克像是承受不住這火焰一般的顏色,完全氣化了,整個人模糊了一瞬,茱莉安眼前依稀出現了黑煙繚繞的場景。
有一種畫面被馬賽克的感覺。
努力眨眼,等到再次看清他,他已經完全像變了個人,之前穿着的衣物掉落一地,全身上下被黑霧若有若無地纏繞,袒露的肌肉帶着蜜色,虬結程度比上一次見面更為誇張。
茱莉安默默向後退去。
這不會是...她想的那種情況吧...
對面的人卻突然俯身按住床鋪,抬頭死死盯着她,那眸光能擊穿心臟,黑霧凝成的長髮無風自舞,在他身後盤旋繚繞,霧氣流水般穿梭在他身上起伏的線條中,幾乎將他身後的背景描畫成一幅猙獰恐怖的地獄景色,他慢慢挪動膝蓋向前爬行,那是——
如同猛獸的姿態。
明明不需要腳踏實地,他卻在此刻戲弄獵物似的故意慢慢靠近,直到對方避無可避,弱弱地縮到牆角,嘴角才扯出一抹邪肆而貪婪的微笑。
那白色銳牙間微微遊走的舌頭猩紅,像是下一秒就要按倒獵物,一口咬住她的脖頸,撫遍所有禁地,好好享用、榨取對方溫熱流動的體.液。
而他的確也這麼做了。
「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呢?恩?」
「諾...諾克頓...你...唔!」禁錮的獵物被刺中要害,不可抑制地發出顫抖的喘息,承受着狩獵者肆意的掠奪。
「現在,是我們的時間了。」
***
兩年後<="r">。
靜謐的室內,有旋律響起,那聲音由低到高,層層疊疊,環繞着整個房間。
像是神壇中的虔誠頌讚,又如高塔上的靈鳥啼鳴,這聲音是那麼的美妙悠遠,空靈來自天空,澄澈取自海底,那種高亢,是用生命在演繹。
足以讓聽到的人紛紛陷入了美好的夢境...
才怪。
「閉嘴!」
聲音沙啞,帶着些鼻音。
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像一朵溫暖的白雲,而此時從白雲里探出一隻手,那手指修.長,指尖還因為好眠而泛着甜蜜的粉色,窗台灑進的陽光包裹着它周圍,讓皮膚看起來晶瑩剔透如玉石雕刻而成。
但是下一刻,它擺出了一個無比猙獰地抓捕姿勢:「啾啾!不許叫了,給我過來!」
沿着床沿摸了半天,卻還是沒抓到那個鬧騰的小傢伙,被子拱啊拱,忽然探出個腦袋來,她眯着眼,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因為頭頂的長髮是銀白色的,所以跟被單混在一處,教人看不清那裏原來還有個人睡着。
她努力睜開眼,尋找那個在她身邊不停嘰喳亂叫影響睡眠的小東西。
兩年前那個呆萌可愛,跟糯米糰子一樣一樣的小傢伙,已經漸漸長開,變成了...
一個大號的糯米糰子——得了多動症的那種。
尾巴慢慢拉長,而頭上的小巧翎羽也分叉開來,細節越來越精緻,但可能因為營養過剩的關係,整隻鳥都顯得肥嘟嘟的,加上嘴邊兩頰上那圓圓小小的,像是唐代仕女瓷偶妝面的紅暈,整個鳥圓潤得簡直清新脫俗。
為了避開那隻伸向它的魔爪,它使出了吃奶得勁兒飛了起來,連那小嗓子都不復剛才的婉轉悅耳,乍聽上去滿滿的都是「嘿咻嘿咻拔蘿蔔」的費勁兒。
不過它就是辣麼的執著!
艱難地在空中撲棱自己的小翅膀,它依舊不屈不撓,立志召喚出自己的御廚。
【別躺着偷懶了大膽刁奴,快粗來給本獸做東西吃!】
「唔...」
閃着絲質光澤的薄被滑動堆疊,隱約又響起了另一個人的人的聲音。
小東西聽到這聲音,僵了一瞬,突然身體一抖,屋子中幻化出一個女人的身影,她長得和茱莉安有幾分相似,胸大腰細身姿婀娜,臉上滿是溫柔的笑:「茱莉安,你這都幾歲啦?還賴床~」
一會兒又變成了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嚶嚶嚶地哭着:「小茱蜜不愛爸爸了!居然不理爸爸,跟一個臭男人滾在一起,阿爸太傷心了!」
【恭喜!您已獲得「家長」≧◇≦】
「你夠了!」這下就算是死人也能被它嚇醒了。
茱莉安披肩散發,神情崩潰地努力從封印着她的被子中爬出來,姿勢和那個鬼片裏面爬出來的貞子一模一樣<="r">。
而在她身後的被子裏面又傳來一個另一個人不滿的聲音,像是嘟囔了句什麼,於是好不容易露出小半個身體的茱莉安,驚叫了一聲,又被直直地拖回被子裏,在一聲含糊的抱怨後,聲音被什麼捂住了,水聲和喘息聲陸陸續續,被子被人踢着滑來滑去沒個定所。
而在這之前,一道黑霧飛出,準確命中了還在空中努力撲騰搗亂得特別開心的精靈獸。
「啾——」
像是被噴了強力催眠藥劑,小腦袋一轉,白眼一翻,圓潤的飛球便在空中旋轉了一個優美的一百八十度,「啪」得掉到了被子上,滾了個圈才停穩,閉着眼睛,睡得像是只小豬。
那朱紅色的長喙微微張開,小胸脯起伏均勻,兩個小翅膀大張着,小爪子分開向天,「太」字形睡得甜美極了,如果是個人形狀態的話,大概連小呼嚕都打了起來。
那被子蠕動片刻,忽然「啪」地打開,一團人形物體被踢飛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兩圈,隨後化成一團煙霧消散於空氣。
「你夠了!有完沒完?」
那消散到空氣里的煙霧,順着天花板滾滾而過,在床邊繞出了一個大迴旋,像是被什麼吸了下去,快速旋轉着在床邊凝聚成了人形。
「昨天晚上,你不是在隔壁睡的嗎?」怎麼大早上的突然跑我這來了,流.氓!
那站着的人咧嘴笑,特別無辜,還很自然地扯她的手,「抱着你睡覺舒服。」
「抱你個頭,我不喜歡哼^(▼皿▼#)^!」
每到想到這裏,她就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說好的可以完全壓制另一個形態的呢!
看門的傢伙這麼消極怠工,小心我給你扣工資啊!
其實又又不能真的那啥,怎麼這麼來勁...
當然,這話不能對他直說,要不然她怕啊,得到了指令的狗狗,會瞬間撲過來一口把垂涎已久的肉骨頭叼走帶回窩裏享用。
狐疑地上下打量對方,而諾克頓褪去晚上的兇殘和邪惡,像是一隻期待主人摸頭的大型犬,搖着尾巴就想往她身上蹭,茱莉安趕緊伸出手把他的大臉推開。
「快走快走,誰有空跟你瞎折騰,我還要去約會呢!
大狗被這句話驚得一下子直立起來,後面的尾巴都僵直了,臉上的表情簡直要吃人,「誰!誰!!!和誰約會!!」白牙呲出,隨時準備將人一擊斃命。
半晌突然想起什麼來,才又笑了起來,那表情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一定是和我,怎麼會和其他人約會呢?對吧?」他雖然是笑着,眼神卻直勾勾盯着她的每一個表情細節,就等她說錯一個字,讓自己有藉口做些什麼。
「蠢。」蠢字化作一個巨大的榔頭敲得他滿頭包,簡直要委屈得抱頭大哭,那小眼神別提多可憐,卻暗暗磨着爪子,我以外的人,全都呵呵呵。
不得不說,他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因為是被壓抑的*與陰暗,而那溫和的好人假象下受到的本性壓抑,還有整整兩年不能夠完整紓解的*折磨,反而讓這一面也隨着光明那一面的成長而成長<="l">。
而經過長期的「實驗」和「實踐」,最近諾克頓的實力又提升了。
嘻~
這可真是要感謝之前得罪她的那幾個傢伙啊,要不然他可沒那麼容易被放風。
想到這裏,他就滿心地憤恨,雖然是一體,但是為什麼茱莉安對自己這麼沒有好臉色呢?明明自己可比那個形態的強上許多,也更能保護她,也更能滿足她~
他眼珠轉了轉,蹲下身把腦袋蹭到她抬起的胳膊上,睜大眼賣萌,表情有些委屈,「帶我去不是一樣的嗎?為什麼一定要找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不愛我了。」一邊說着,一邊把大腦袋往茱莉安身上拱。
「走開走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被蹭得到處癢,想到一些不和諧的事情,茱莉安臉都黑了,戳他的額頭,讓他離自己遠一點,省得又突然發那啥。
「快去!慶典馬上開始了,不然我就聯繫...」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她的通訊器就真的響起來,在那麼一霎那,兩人都有些懵。
看着茱莉安起身去找通訊器,諾克頓被一個人留在床邊,看向那邊在通話的人,眉心皺得緊緊的,手下不自覺地撓着地毯,直到把那平整的新地毯撓成一捆條形拖把。
【這又是哪個討厭鬼,不知道妨礙人家談戀愛會遭驢踢的嗎?好想把她的通訊器給捏碎啊!太礙眼了!!!】
【好了,你過分了,該換我了。】
【嗤,說的好像昨晚過來鑽她被子的是我似的。】
兩人無聲地對話,在暗地裏進行着主導權的交鋒,而表面上,他只是在原地發呆。
最後,尤尼克沒有出現。
因為被諾克頓壓制了麼?
不,因為他已經直接接管了掌控權,只是外形還是保留着諾克頓的樣子,他看了眼手下再次報廢的地毯,皺了皺眉,默默收起,想了想,又放了出來。
反正這是諾克頓幹得,他理直氣壯,把豁口扯得更大。
請叫他甩黑鍋小能手,豆腐自己吃,黑鍋諾克頓背。
這心機,>
如果茱莉安知道的話,定會為他現在的掌控力而驚嘆,但若是知道了他的出現頻率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低,那就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因為,這只能說明,尤尼克的所謂光明正義,也並不是她所以為的那麼純粹,甚至可以說是叫人後背發涼地變化着,融進着另一方的暗色。
事實上,現在只要尤尼克不願意,另外那一個傢伙就再也拿不到主動權了,那麼...
大部分時候出現的人,又是誰呢?
這個問題,若是在夜晚,就先不要思考了,若不然...
便是脊背一陣的涼<="l">。
應該慶幸的是,如今並未像原著里那樣,因為痛苦和絕望,他的腦內cpu電路被燒了,於是黑屏形態徹底佔據了上風,奪去了主控權,想開機亮屏,還得看那燒斷腦迴路的傢伙的眼色,這才導致一直到故事的最後,智障版夢魘還沒搞定司莫陛下。
而現在,什麼時候該用什麼形態,能力怎麼運用,尤尼克可是有分寸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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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他們族人還安靜隱居在神壇周圍,守衛着的光明者善於智慧,擁有睿智與清晰的思維能力,以及救助他人的天賦;而行走的暗黑者被賦予惡與制裁,擁有恐怖的力量,極強情緒波動與*。
然善與罰本是一體,作為智慧女神手中天平的兩端,惡不可過於傾斜,善亦無法獨存,唯有以*之心控暴虐之力,方能成就一個完整而強大的他。
作為唯二的後裔,未有周圍人悉心教導,能夠成長到這個程度,也不得不說是造物主的奇蹟...或是說,命運的詭奇。
將一粒不屬於這世界的石子丟入水池,改變了所有魚類的運行方向。
等到完成成年禮,大概,他就能完全掌握這力量了吧。
「咳。」
男人清清喉嚨,輕輕地說了一句,「那我走了。」音量不大,正好夠茱莉安聽到,他看茱莉安忙着說話沒空搭理自己,只是招招手示意聽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轉身向門外走去。
茱莉安正在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卻總覺得剛剛對方跟自己說話的語調有些怪,不太像平時那個蠻橫又粘人的傢伙。便抬眼看向對方,突然意識到有個不對的地方——
為什麼他需要開門呢?
直接化霧回去不完了嗎?
尤尼克還不知道茱莉安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此時的他閒庭信步,身上不像剛才那樣,下面被黑霧擋住,卻將充滿線條美感的上半身肌肉毫無保留地炫耀出來,而是覆裹着件黑色的衣服,一路延伸到脖頸。
即便如此,那背影看起來也十分可口,那蜂腰窄臀的曲線,堪稱完美。
「你為什麼不直接過去?」
聽到這句問話,男人背影有些僵硬,剛覺得自己機智,這會就犯了傻,果然,取得那邊力量的同時,還是把他的智商也拉低了。
在心裏毫不客氣的罵了自己一句蠢貨,差點掉馬甲的尤尼克放在門把上的手縮了回來,笑笑,「小糖球真聰明。」
說完,就化作黑霧消失在了房間。
等到房間裏面徹底失去那團馬賽克的蹤影,茱莉安挑了挑眉,有些疑惑,不過通訊器那邊傳來的聲音讓她沒空去想這個事情。
「喂,好的,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