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之後,才聽信長開口說道:「你說的到也有些道理,不過就這一戰而言,以你的功勳能獲得三萬石土地的封賞已經是極限了,所以……」
信長剛想說不行,可轉念一想,如今氏宗雖然是織田家的家臣,但同樣也是一國大名,如果在讓其佔着美濃之地,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而且美濃一國如今更是本家中心,但美濃之地大多封賞給了家中之臣,要是仔細算算,美濃一國雖然有五十餘萬石的土地,但自己所直轄的卻不足二十萬,作為本家中心,這實在是太少了,大量的土地被家臣與豪族佔據,別的先不說,只說調動軍勢就不太方便,如果氏宗不提他一時到也沒想起來,可當他說完之後,信長就不得不多想想了。
現在對自己來說,不正是個機會嗎,其他家臣可以借這次封賞將他們轉封出去,而氏宗,就用自主出軍的權力把那郡上八幡城萬石領地換回來好了。
如此一來自己將美濃控制在手中,若再要出軍的話,想要調動軍勢,無疑會方便許多。
想到這裏,只聽信長開口說道:「我可以將自主出軍的權力賜與你,但為此你也同樣要付出代價的。」
氏宗心說,信長最多也就是將櫻洞城那座礦山收回,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可以接受的,雖然沒有了金礦,最近一兩年自己的手頭會緊一些,不過等高山町一成規模。自己根本就不用為錢擔心了,所以只聽他毫不猶豫的說道:「是,為了能讓本家的東大門更加堅固,任何代價屬下皆願意支付,還請主公明言。」
「好!那你就將美濃郡上八幡城萬石知行交出來吧。」
氏宗聽完,不由為之一愣,信長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只那一萬石知行就可換去自主出軍的權力?這…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在他看來這樣的條件是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一萬石對現在的氏宗來說的確不少,不過,他相信只要自主出軍權到手。別說是一萬石,就算是十萬石,只要有了機會也很容易奪得。而如果沒有這樣的權力,如果想要靠功勳賺去這麼多土地,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所以對他來說,這可比將金礦交出去強上十倍不止。
而見氏宗發愣,信長還以為他不舍,可是既然自己心意已經定下,他就沒有選擇的權力了,沒等氏宗答話,只聽信長又開口說道:「現在你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力了。此事我意已決,你就不必再說什麼了,就算說了我也不准,哈哈。」
信長一想到自己可以全獲美濃,不由高興的笑了起來。
對他來說。現在石高不過就只是個數字而已了,畢竟三百餘萬石之地,已經足夠龐大了,現在他所注重的如果能提高領地的利用度,而氏宗卻幫他想出了個好辦法。
當信長再次說完之後,信長也已經回過神來。只聽他連忙說道:「多謝主公,屬下日後定會為本家開疆擴土,讓本家永盛不衰。」
「好了,這些廢話就不要說了,就算沒有你,本家一樣會長盛不衰。」雖然信長這樣說,不過這樣的話,他還是很願意聽到了。
如今獲得信濃之土與要來自主出軍權力這兩件事已經完成,雖然這讓氏宗付出了一些代價,不過若是和收穫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而這次面見信長,除了這兩件事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迎娶愛原,這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卻關係到了信長的面子,只要裏面有信長的影子,那麼再小的事也要當成大事來辦,而如果想要辦好,信長的態度無疑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裏,只聽氏宗開口說道:「那個…主公…屬下還有一件事想像主公匯報。」
「有什麼事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主公,屬下打算在評定結束之後,迎娶愛原,而當年迎娶憐子與阿國太過倉促,所以想一同為他們補辦婚禮……」只聽氏宗小心的說道。
信長聽完,饒有興趣的說道:「一下迎娶三人?到也新鮮,不過你可要太累了,否則以後還如何為本家效力?有時間我會去看看的。」
剛說道這裏,只聽信長又開口說道:「那憐子與阿國我到知道,不過那愛原聽着耳熟,不知他是誰人之女。」
到也不怪信長忘記,信長是什麼人,他可是天下第一勢力的家主,每天有多少大事小事等着他去處理,當年愛原一事,對信長來說,甚至連個小插曲都算不上,再加上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連林通勝都已經隨着時間的推移被信長忘記了,他能覺的耳熟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氏宗見信長已經將愛原忘記了,到覺得這是個好現象,不過依然不敢怠慢,只聽他應着頭皮說道:「主公,那愛原乃是林通勝之女,當年……當年是屬下無知,辜負了主公的好意,是屬下不該。」
信長聽到這裏,總算是想了起來,當年自己為他牽線搭橋,他寧願去娶那水茶之女也不願意迎取愛原,而現在自己早就將此事忘的一乾二淨,他反到改變了主意,這千兵衛到底再搞什麼鬼?
想到這裏,只聽信長開口說道:「說!你是從什麼時候又開始與那愛原勾搭到一起的?為何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你又改變主意了。」
氏宗聽完不由心說,這織田信長是不是和猴子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不然說話怎麼變的這麼沒水憑了,什麼叫勾搭啊,這樣的詞語是應該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嗎。
氏宗雖然對信長的說法感到不滿,但卻不能表現出來,至於該如何去說,他當然不能說實話,畢竟如果說是在茶會上對愛原產生愛意的話,那麼以信長的精明,一定會懷疑服部小平太的死和自己有關,如果讓信長懷疑,那自己可就玩大了。
還好在出軍飛驒前,自己去過林通勝那裏,不然的話,氏宗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在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只聽氏宗開口說道:「主公,上次為本家派系之事,屬下去見佐渡守大人,而愛原當時也在,並從她口中得知服部小平太已經離世,其更是早早的成為未亡人,要說起來,此女的命運本不該如此,皆因自己當初年少無知,為了彌補當年的過錯,所以屬下才決定迎娶她過門。」
信長對氏宗改變主意只是感到好奇,至於當年之事,他早就不想再提了,當年千兵衛只不過是個足輕大將,而現在卻是一國之主,被一個足輕大將駁了面子他當然要怒,不過現在對方身份不同了,為這麼點芝麻綠豆點的小事兒實在沒有發怒的必要。
所以只聽他開口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和我說這些幹嘛,愛原又不是我的女兒,隨你怎麼折騰。」
氏宗聽完心中暗罵,什麼叫和你說幹嘛,你要不問老子能說嗎,害的老子還要臨場編出這一堆瞎話,你以為很容易嗎?但不管怎麼說,只要信長沒有不滿,那麼這件事就算圓滿解決了。
想到這裏,只聽開口說道:「多謝主公,屆時還請主公參加。」
「看看再說吧。還有什麼事情要匯報嗎?」信長說完,肚子隨之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要到了中午,如果不是提起愛原,信長說不定還會將氏宗留下一起用飯,可當提起愛原之後,他還是摒棄了這一想法,這到不是他對此事有什麼不滿,而完全是因為當年氏宗就是在與自己用飯之時,提起要娶水茶女而拒絕愛原的,如果讓他一起用飯,信長覺得很不舒服,所以還是算了吧。
氏宗見信長沒有將自己留下的意思,不由連忙說道:「沒有了,屬下告退。」
就在氏宗滿心歡喜的離開天守閣之後,信長便急忙將村井貞勝召去,將之前已經擬好的封賞全部推倒重來。
信長到是一邊吃一邊說,而村井貞盛卻只能一邊寫一邊干看着,如果他要是知道主公這樣的靈感來原於高山氏宗的話,那他一定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喊出心聲,為什麼每次高山大人只是動動嘴,自己就要累斷腿兒啊。
氏宗在離開天守閣後,想想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去做,所以直本林通勝的那間武士宅邸而去。
林通勝作為長輩,並且日後還會成為自己的政治政治指導,所以又不得氏宗不與他交談一番。
而林通勝又豈能不知道氏宗此次前來的目地,所以還沒等說上兩句,便聽林通勝開口說道:「好了,你就不用陪我這個老頭子耽誤功夫了,去看看愛原吧,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
說到這裏,只聽他向內室方向喊道:「愛原,還不快來出來向高山大人行禮。」
當他話音剛一落下,一直躲在內室門邊的愛原馬上閃出身來,而林通勝則是站了起來,向大廳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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