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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手術室前,我們每人為她比個拳頭的手勢,就連蘭兒,也學着王偉像模像樣地來了下,看到這一幕,我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兒時教育的重要性。筆硯閣 m.biyange.com
白晶晶也為自己比劃個加油的手勢,然後跟着醫生進了激光微創室,他們進去之前,我親眼看到浸泡在營養液里的哪那截斷指,雖然比不了完好的手指,但總體來說保存尚好。
整整三個小時過去,一次次的微創搭接,一次次的嘗試,終於讓白晶晶的斷指接回去。
醫生滿頭大汗地出來,遺憾地對我們說:「搭接是成功了,但由於一些細小神經衰弱,還有部分搭接不上,所以她的手指,在將後來的行為方面會有延緩,我已經做到最好了,還請你們諒解。」
「行為延緩具體是什麼意思?」
醫生:「就是斷指續接處可以有行為活動。」
秦嵐在我耳邊解釋:「說白了是可以動,但要比完好的手指反應慢。」
聽過秦嵐的大白話,我總算理解了醫生的意思,對於這個結果,我倒是能接受,好歹能動,總比接個假指強,就看白晶晶接不接受的了。
應該能接受吧,白晶晶那麼樂觀的心態。
醫生又強調一遍,說剛剛續接成功行為感知能力很弱,會給患者造成一種動不了的假象,他希望我們能幫助白晶晶調整心態,讓她積極樂觀的應對,不論是什麼病,一定要保持樂觀的心態。
「謝謝醫生。」
醫生的這個說法我很是贊同,因為我聽過非常鮮明的一個例子,就是有兩個患了癌症的人,第一個提早檢查出來,卻因為內心的恐懼,早早就敗給了病痛,而第二個由於不知情,卻活了很久很久,這其實也能反應出心態的作用。
第二個人之所以可以和病痛較量那麼久,就是因為他不清楚,能保證自己有一個樂觀豁達的心態,正因如此,他成為了幸運的眷顧者。
心態最重要,醫生直接言明最關鍵的地方。
等白晶晶被轉到病房時,我們一起去看她。
她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到,就問我們結果怎麼樣。
王偉把蘭兒交給我,坐到床邊挽起白晶晶沒做手術的那隻手,在其手背上撫了撫:「手術成功了。」
「我相信偉姐的。」白晶晶露出欣喜之色。
「但就是有一點呢,近期你續接的小指可能不會有什麼知覺,一定不要有恐慌心裏哦。」王偉刻意避開延遲什麼的不談,就是不想給白晶晶以壓力,讓她輕鬆度過這段易感染期再說。
手指是續接成功了,但最關鍵的感染期還沒過去,如果挺過感染期,那就徹底成功了,如果感染了,那就意味着前功盡棄,所以這個時候不講延遲那些話,是最恰當的選擇。
白晶晶沖王偉露了露潔白的牙齒:「我聽偉姐的!」
沒過一會兒,幾個護士就把白晶晶送到了無菌室,在那裏,我們只能用有線電話溝通。
白晶晶抓起電話,望着玻璃外的我們,挨個聽我們講話。
最後王偉抓着電話,醞釀許久說:「晶晶,感染潛伏期最多一個半月,沒多久的,你最多在這裏待一個半月,等出來了,姐開香檳為你接風。」
「我要喝很多很多。」
王偉笑着說:「姐管你喝到飽。」
「嘻嘻。」
和白晶晶通完話,王偉就做了決定,她要留在紐約,等白晶晶從無菌室出來,這段期間,白晶晶幾乎要終日對着屋頂發呆,剛好她們兩個聊得來,她想留下來陪白晶晶說說話。
「可你們身邊總要有個人。」
秦嵐掐了掐我脖頸:「難道我是外星生物嗎?」
我咳了咳:「是要有個會武的人。」
秦嵐登時就閉嘴了,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我很快就想到個主意:「得,是時候請紫嫣和天煞出來旅個遊了,我讓他們兩個過來,一塊兒玩一玩。」
王偉:「那我豈不是成了燈泡,蘭兒也成了小燈泡。」
「你以為人家願意在你面前秀啊,莫要自作多情。」
「你是一刻鐘不氣我心裏就難受嗎?」
「錯,應該是千萬分之一刻鐘。」
「你」
王偉還沒說完,我直接就親了上去,當時蘭兒還在她懷裏,秦嵐就在旁邊喊:「別帶壞小孩兒。」
在醫院和白晶晶說了兩天的話,我就返程了,王偉和秦嵐留下,在我返程的同時,紫嫣和天煞乘上飛往紐約的航班,開啟他們的紐約之行。
其實他們不用時時刻刻守着王偉和秦嵐,只需要在附近待着,還是有很多私人空間的,所以聽了我的意思後,他們欣然表明願意前往。
我沒有回魔都,打算把司徒的婚約往後拖一拖,先解決池上的事情。
回到珠海收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上面決定就近挑個日子處決池上和野信。
而且也作出了澄清,之前傳出的烏龍事件純屬造謠,任何不法行為必將嚴懲。
怪不得邱雪瑩的上級一直不做回應,原來是他們壓根沒聽到信,真的要承認一點,輿論的推波助瀾能力真是強,搞得所有人都相信了。
然而最近的旅遊行業統計出一組數據,在最新的入境遊客中,東洋人佔了將近三成以上,這可是珠海旅遊業發展至今從未有過的情況。
小姨把這組數據拿來,問我的想法。
我能有什麼獨出心裁的想法,自然是覺得這幫人想劫走池上,但動靜搞這麼大,就不怕監獄方面提前做準備嗎?
監獄不做準備還好,一旦提前有準備,即便你是穿着鋼鐵進去,出來也得脫層皮。
小姨皺着眉頭:「就怕他們不是劫獄,而是鬧刑場呢?」
「那咱倆偷偷跟着去,打池上和野信的黑槍,讓他們白鬧一場。」我露出得意地笑容,如果能給我一個親手殺掉池上的機會,想必會對這麼久的心結有幫助。
小姨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你一定要叫上我,敢偷偷一個人去,我這輩子都不理你!」
如果說之前還有這個心思,那聽了她的威脅之後,偷偷去的心思就煙消雲散了。
我掐着她下巴:「你想去也不是不行,但需要一張門票。」
「什麼門票?」
「就是我上次問你的,要不要回小鎮?」
小姨同樣掐着我的下巴:「你有深入了解過來和往這兩個詞嗎?」
「我更想深入了解你。」
「少扯淡!」小姨正色幾分,「有來有往,想要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得先做到對我的承諾。」
「我對你承諾過什麼?」
「沒有好了吧。」小姨鬆開我的下巴,拍掉我的手就要離開。
我趕忙抓着她的手臂:「有有有。」
「那你說,最重要的有兩個,其它的都可以不做數。」
「兩個?」我吃驚地張開嘴,滿打滿算不就畫素描這一個嗎,什麼時候變成兩個的?
「不記得就算了。」小姨欲甩開我的手。
「畫素描。」
「這只是其中一個,還有呢?」
「我腦子笨,你能不能明說?」
「明說,那豈不是變成我朝你要承諾了嗎?」頓了頓,她又說:「給你個提示,兩個都和貝貝掛鈎哦。」
我更加鬱悶了,她指的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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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點提示,就是你們去洱海旅遊之前」
「喔!」我恍然大悟,雙眼都快冒光了,盯着她:「你咋比我還記得清楚呢?」
小姨臉紅紅的:「去死。」
「我都記下了,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等你先做到再說。」
「你這未免也太為難人了。」
「哪裏為難?」
「豐胸那些我都是聽人傳說的,再說你這都什麼歲數了,估計沒什麼成功的幾率。」要我做一件看起來沒半點可能的事情,這不是為難是什麼?
小姨雙手一叉腰:「我什麼歲數,來你說。」
「芳齡,芳齡。」再這麼繼續下去,估計又要說錯話了。
小姨聽到芳齡二字,臉色果然好看很多。
「素素,我覺得你已經近乎於完美了,沒必要對自己那麼苛刻,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吧。」我試圖說服她,暗示她別在惦記什麼不着調的豐胸秘訣了,還是保持現有的好。
「你讓我如何相信,這不是你不想履行承諾的藉口?」
「」我真的快哭了,她這是翻出多少舊賬啊。
「又沒說要像貝貝和嵐嵐那樣,我的要求不苛刻,只要能改善我現在的窘狀就好。」
「好,那我再想想辦法。」
小姨立馬喜笑顏開:「但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你要是敢和她們幾個說,我真的不理你了。」
估計任何女人,都不希望別人拿自己的缺陷來當笑資吧。
「不說。」我當着她的面保證道。
小姨還偷偷瞄一眼周圍,想確定有沒有人偷聽,這一幕直戳我的笑點。
「我讓你笑!」
「別掐真不笑了。」
小姨像做賊一樣溜走,走之前還提醒我記得保密,整得我特別無語,怎麼往日裏那麼精明的她,卻唯獨辨不明白這個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