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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湯穆蘭把要去燕京接科兒的事和湯貝貝說了,湯貝貝聽後吃了一驚,說:「小姑,你還沒有嫁人,一定要想清楚了。」
曾經是心貼心的姑侄兩個,湯貝貝自然清楚湯穆蘭的秘密。
「想清楚了,以我現在這個條件,也不想追求什麼愛情不愛情的,找個願意接納科兒的,能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就行。」
湯穆蘭坦言道,至於愛情什麼的,就葬送在年少無知中吧,只有信誓旦旦卻不肯擔當不肯付諸的愛情,到頭來也只能算逢場作戲。
姑侄兩個談着談着,湯貝貝竟然也想跟着去燕京。
我聽後指了指婉兒,問她去了婉兒誰來照顧?
湯貝貝思索片刻,然後欣喜道:「要不咱們都去,反正也好久沒有旅遊了,這一趟就當出去玩了。」
我很是糾結,一方面對湯貝貝的提議很心動,另一方面又怕珠海這邊出了紕漏。
湯貝貝悄悄踢踢我的小腿,問:「咋樣嘛?」
「我得先問下邱組長那邊有沒有事。」
「好嘛,你快問!」
湯貝貝托着香腮說道,對這趟燕京執行充滿了期待,她還真是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揪揪婉兒的小臉,也想讓她騎着我的脖子出去看一看時間,免得整天待在會所裏面,長久下去也不是回事。
湯貝貝抻個懶腰道:「唉,我還打算請王偉母子玩呢。!」
啪!
我激動地筷子都掉了,「這就問,就問。」
「王偉是哪個,他聽了咋嫩激動呢?」
「是集團的執行董事,帶個娃兒年齡和婉兒相仿。」
這個問題由湯貝貝解釋比較好些,我講的話怕解釋不清楚。
果然,湯貝貝說完湯穆蘭並沒太多懷疑,還說那就叫上,正好小娃也有個伴。
我打電話問詢邱雪瑩,問什麼時候審問權能批准,邱雪瑩說還得等等,她剛剛才向上級提交了申請。
我就問她上級不會是故意誆人吧,邱雪瑩說不可能,上級肯定會給答覆,而且江嚴一眾暫時出不去,讓我耐着性子等,千萬不要心急。
這幾天邱雪瑩頂的壓力挺多,江嚴和許光義的兩通電話,給她招來很多麻煩,江家和許家有諸多走仕途的朋友,就連她的上級都問,怎麼抓了這麼難惹的兩條大魚回來。
但邱雪瑩一如當初抓我那會兒,軟硬不吃,守着鐵證將江嚴等人看死死的。
問到池上,邱雪瑩鬆了口氣說那個人還好,在華夏沒太大勢力,很是消停。
「一點都不慌張嗎?」
「沒見他慌過。」邱雪瑩每天都要去看這三人一趟,還真沒見那個小鬍子有任何慌亂的跡象:「我昨晚查了龍櫻社的資料,在東洋黑白通吃混得很開,社長便是咱們抓到的池上。」
一聽說池上半點不慌,我就有些擔憂,畢竟這次行動未免也太順利了些,順利到蹊蹺,哪有漁夫一撒網就能釣到三條大魚這樣的美事?
思索之餘,我就提醒邱雪瑩當心一些,切莫讓這個池上逃了去,神宮清和野信至今仍未露面,而且他們只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池上帶了多少社員來,目前還真是估計不出來。
邱雪瑩說放心吧,她天天都看着這幾個傢伙。
撂了電話看一眼做了標記的日曆,現在距離婉兒和蘭兒的生日宴還有五天時間,在這之前是可以出去玩。當然,我聽到湯貝貝要請王偉一起就激動起來,那可不是為了左擁右抱,畢竟有湯穆蘭在,我就是想抱也抱不了,之所以欣喜,是因為湯貝貝和王偉就缺少這樣的相處,兩個孩子也缺少這樣的相處,整天在會所里鬧來鬧去有什麼好,根本抵不住出來走走。
湯貝貝手指戳戳桌子,又問了一次咋樣?
這一回我直接說就這麼定了,明天一早就啟程。
湯穆蘭雖然思子心切,但想想急又急不得這一天,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動身。
傍晚湯穆蘭在哄婉兒,我和湯貝貝找了個空房間一番。
要放在前段時間她未必肯,但湯穆蘭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又給她講述了當初是如何獲救的過程,她才曉得當時是真的誤會我了,我並沒有殺湯穆蘭的歹心。
以致我中午隨口調侃一句,她晚上竟然真的照辦了,又是端茶又是按摩的,我只感覺做了一場春夢。
事後又一起去找了王偉,湯貝貝不知從哪兒弄了水果刀,直接拎進房間,嚇的王偉抱着蘭兒縮在床角。
湯貝貝「噗呲」一笑,從背後拿出個蘋果,邊削邊道:「飯後吃個小果對皮膚好。」
王偉將蘋果接過去,也覺得自己剛剛有夠糗的,但關鍵是有蘭兒在,不然她不能那麼慌。
湯貝貝說明來意,王偉欣然答應。
第二天一早,一行六人早早收拾妥當,湯穆蘭應該是最早那個,早早就來敲門,在樓下大廳回合後乘車去機場。
機場大廳,湯貝貝和王偉並肩站在一起,中間隔着兩個衣服相差無幾的小娃,很是惹人憐愛。
湯穆蘭奔四的年齡,站在她們兩個身旁也不見得大多少,反而更有幾分成熟的韻味。
湯貝貝還擔心湯穆蘭帶着孩子嫁不出去,可叫我看來,但凡湯穆蘭對這事上點心思,憑這姿色別說是帶一個孩子,就是帶兩個都嫁得出去,當然前提是嫁過去你得給人生一個。
一點鐘落地燕京,在事先訂好的酒店安頓下來,不待歇息湯穆蘭就急着去找科兒。
湯貝貝沒有勸阻,也知道勸阻不了,就留下婉兒交給王偉照顧,我們兩個陪湯穆蘭去。
乘車的時候我餓得不行,就在附近的小吃店買了餅子,上車就開啃,有點像逃荒的難民,湯貝貝笑了整整一路,下車的時候我塞了一片餅子在她嘴裏,笑聲戛然而止。
我只有那個外戚鋪子的地址,並沒有住房地址。
趕得還挺湊巧,剛到鋪子外就看到有個小男孩附在桌前做功課。
看到這一幕,湯穆蘭當即失聲喊道:「科兒!」
小男孩兒手裏的筆滑落在地,回頭注視湯穆蘭卻不言語。
觀其神色對湯穆蘭並沒有反感之意,但就是不喊媽媽,向來是這麼多年養成了孤僻的性格吧,由此看來,那人對科兒並不像當初承諾的那般。鋪子最里端走出個中年男人,鬍子拉碴挺着個將軍肚,看到湯穆蘭時當即跑過來:「你這個人怎麼又來了?」
「我來接我兒子。」說到最後兩個字時,湯穆蘭更是哭出聲。
「這裏沒有你兒子!」
中年人毫不留情地道,說着竟要關鋪子的門。
我搶在他之前將鋪子門大開,「你這人好生無情,娘親看娃的事情都不准,就不怕遭報應?」
「我混跡到今天這般已是報應,還怕它作甚?」中年人說完就沖科兒吼,讓其快點做功課。
「你沖孩子凶個什麼勁?」
湯穆蘭當即站出來反駁,對她咋地都行,唯獨對科兒凶就是不行。
中年男人嘴角動了動,倒是沒有再言語。湯穆蘭衝進鋪子,抓起科兒的手:「跟媽媽走!」
「你幹什麼?」
中年人慾來阻攔,我直接扯住其衣領:「是江嚴讓我們來將孩子領回去,你最好不要阻攔!」
湯穆蘭拿出文書和扳指,丟給中年人看。
中年人拿着文書看兩眼,眉頭微微皺起,捏捏扳指問:「這是什麼?」
我和湯穆蘭對視一眼,皆道:「是江嚴的隨身信物!」
結果那人直接把文書和扳指丟回來:「你說是就是了,快把孩子放開!」
我很訝異,江家竟然有人不曉得江嚴的信物,「你若不信,可以打電話求證。」
中年人還真老實,竟然真的撿起文書和扳指去問,見狀我一指門外,示意湯穆蘭和湯貝貝快帶着孩子跑。湯穆蘭這半年來惦記科兒都快惦記瘋了,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說。
中年人剛抄起電話,聽到動靜扔了電話就追:「站住!」
我橫在鋪子門口不讓其出去,中年人拎着板凳要動手,我直接將板凳踢飛出去,只讓他用雙手肉搏。
一番較量後中年人停手,他知道我年輕力壯,只得報警求助。
我在鋪子門口待了會兒,等湯貝貝和湯穆蘭跑遠才走。
有趣的是,中年人竟然跟了出來,揚言要跟我這個人販子一路,還要讓警察端了我們的團伙。
我拔出匕首在其面前晃了晃,提醒他再跟下去要挨刀子。
結果中年人沒有半點怯意,直言要動手現在就可以。
「…;…;」
接下來就上演了接頭跑酷那一幕,當然肯定沒那些專業的跑酷者帥氣,在各個小巷只為甩開身後的尾巴。
中年人動作不靈魂,拐了幾條巷子就被甩的不見人影。
在酒店回合,湯穆蘭給科兒買了好多小吃,科兒靜靜地坐着,不跑也不言語。
我揪過湯貝貝問:「這孩子一路上都沒講話嗎?」
湯貝貝擔憂地搖了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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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啞巴?」
「不是啞巴。」湯穆蘭撫撫科兒的臉,「就是不愛在人多的場合講話,前幾次來他還跟我講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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