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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也不是給你看的!」
冷月沒敢正眼看我,恐怕「可愛」這樣的字眼,還是第一次被用到她身上,她只是有點不習慣罷了。
「哎我說,咱們好歹也同生共死過一回,不要把話說這麼絕,相互間和和氣氣的不……」
我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車身後「咣」的一聲,像是有東西撞來一樣。
「烏鴉嘴,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冷月從倒車鏡看一眼,我們的左翼和右翼各有一輛悍馬車,至於車身後就更不用說了,沒有的話他們拿什麼撞車。
「冷月,你來駕車。」
這一次對方的套路明顯變了,恐怕是想直接把我的車撞翻,經過上次的教訓,我車裏早就備好槍,打算給他們迎頭痛擊。
「我怎麼過得去?」冷月看我一眼,並不打算挪動身體。
「當然是從我的上面過了。」她問的不全是廢話嗎,難道還要我跳下去不成?
「不行。」冷月紅着臉搖搖頭,她接受不了那種過法。
「都什麼時候了我的姐,你就犧牲一下不行嗎?」
我當然得說好聽一些,不然這個娘們死都不會過來的,我邊說邊打開她的安全帶,果然,聽我這麼說,冷月並沒拒絕,很難為情地朝我這邊挪來。
我又狠狠地踩一腳油門,接着拉一把冷月,讓她從我腿上挪到駕駛座,等她挪過去把住方向盤,我飛快挪到副駕駛,搖開車窗用槍瞄準悍馬車車胎。
悍馬車早有準備,我剛探出頭他們就開槍,而且他們的槍上還帶有消音器,顯然是早就備好的。
「娘的,再慢個零點零一妙,老子這顆腦瓜就保不住了。」我重重呼一口氣,剛剛的情況實在是驚險,幸虧咱這反應也不是蓋的。
冷月的車技比我強一些,她左右來回擺動,卡着兩輛悍馬車,悍馬車一時間也追不上來。
我往倒車鏡看一眼,看準右翼悍馬車的車胎,深呼吸一口氣,想也不想就伸出槍扣動扳機。
準備的還是不太充分,我的第一槍落空,冷月回頭看我一眼,她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我知道她是在為我加油鼓氣。
其實仔細算算,我跟她可不只同生共死過一回,應該都有好幾回了,只不過龍騰會所那次最為驚險,所以我一直拿那一次說事。
我慢慢地養成一個習慣,把冷月想像成神了,只要有她在的時候,我好像什麼都不擔心一樣。
我確實想錯了,冷月身手再厲害,但說白了她也只是個人,有很多人力所難抗衡的,她自然也抗衡不了,像槍支類的熱武器,冷月能做到的,恐怕只是在對方扣動扳機前,先結果掉對方的性命,但要是讓她跟子彈硬碰硬,那同樣無異於以卵擊石。
再看一眼右翼的尾巴,我知道黑洞洞的槍口正等着我冒頭,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朝槍口吹一口氣,接着猛地伸出窗口,盡力保持平衡去瞄準,我已經抱好手臂中槍的打算,勢必得幹掉這些尾巴。
瞄準幾秒,沒再猶豫扣動扳機,隨着沉悶的槍聲,右翼的尾巴亂晃起來,狠狠地撞到路邊的圍堰上,我這一槍終於命中了其車胎。
我還沒來得及歡呼,右翼就補上來一輛悍馬,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對方到底準備了多少這樣的尾巴,我的底氣忽然沒之前那麼充足了。
就在這時,右翼突然開出一輛路虎車,我被那轟鳴的動靜吸引,目光不自覺地看過去。
只見高晨宇沖我做個敬禮的手勢,然後用路虎撞向我右翼的悍馬,他們碰撞的第一擊,我的眼底就露出狂熱,很想要一輛高晨宇那款路虎,竟然能跟改裝過的悍馬硬碰硬,比起我這破玩意兒不知強了多少倍。
右翼有高晨宇頂着,我和冷月的壓力減輕很多,我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車座空隙竄到後排,竄的時候我滿是唏噓,很想擁有王偉那樣的身材,她竟然可以輕而易舉地穿過車座縫隙,不佩服不行。
我儘量保持低着頭,緩緩搖開左側的車窗,準備對付左翼的悍馬車。
「羅陽,你人緣真不錯,又來幫手了!」
我槍還沒伸出去,冷月就提醒出聲。
經她點醒,我下意識地看向倒車鏡,只見左翼突然冒出一輛車,那是一款我沒見過的車型,佔地面積不比悍馬次,它就那麼直直地撞向我們左翼的悍馬車。
很想看清楚那輛車裏坐的是誰,但他們戴着鴨舌帽,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孔,唯一特別的是,那輛車裏的兩個人,身材並不對等,開車的那個挺壯實,而副駕駛那個則顯得有些嬌小,肩膀也窄窄的,怎麼看怎麼像女人。
這種情況下,也不容我繼續想,左翼和右翼同時出現幫手,我的壓力大減,但我得配合他們,擊爆悍馬車的車胎,這才是最該做的事情。
我讓冷月穩住車身,然後把手臂搭在車窗邊,瞄準悍馬車的車胎,但就在此刻,我們車身猛地一晃,右側晃動起來,顯然,他們打中了我們的車胎。
就是這麼一晃,瞄準的時間拖得很長,還沒扣動扳機胳膊就被打中一槍,手槍緩緩滑落,我滿頭大汗地收回胳膊,緊緊捂着中槍的地方。
「羅陽,車快撐不住了,咱們恐怕得跳車。」
「嗯。」
我臉色鐵青地回應一聲,說的有氣無力。
冷月發現我的異常,看一眼我捂着的胳膊,搖搖頭提醒我快做準備,聽她號令跳車。
被擊中一個車胎,這就體現出冷月的技術,她竟然強撐着開出一段,離悍馬車有幾秒鐘的路程時,她猛然喊道,「跳,抓緊點。」
路虎和那輛我沒見過的車還在跟悍馬車群糾纏,我和冷月棄車翻滾到地上。
落地不足幾秒,一輛悍馬便追上來,車停在我們不遠處,先下來三個傢伙。
「是你們!」我捂着胳膊,血流失的不太快,我勉強還能動手,冷月不至於孤軍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