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月的話我鎮定下來,緩緩調理自己的呼吸,接着再次朝着靶位甩出匕首,這一回我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上面。因為要去滕家舉辦的活動現場,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供我練習了。
匕首脫手的一瞬間,整個時間仿佛安靜下來,湯貝貝也是滿臉嚴肅地看着匕首飛出的方向。
近了,更近一些!
「哇!」湯貝貝是第一個發出驚呼的,她還激動地在原地跳起來,由於是穿着高跟鞋,她落地重心不穩朝後摔去,一旁的冷月發現異常,幾乎一個閃身就到湯貝貝身邊,扶着湯貝貝不讓她摔倒。
而此刻我整個人已經怔在當場,看着離靶位中心很遠的匕首,雖然結果不是很美好,但我好歹把匕首投擲上去,比起摔在地上已經強出太多。
我回過神把匕首收回來,接着走到湯貝貝身邊,問她的腳有沒有事,剛剛她整出那麼大的動靜,我不可能不知道。
湯貝貝沖我搖搖頭說沒事,幸好冷月緊要關頭扶她一把,不然的話恐怕又要扭到腳。
我感激地看一眼冷月,剛剛那種情況,就算是我恐怕都救援不及,誰會想到湯貝貝穿着高跟鞋還敢亂跳。
我給湯貝貝一個白眼,接着帶着她們兩個下樓,小姨和葉洋君在等着我們,時間已經無限逼近晚宴開始。
小姨讓我開她的車去,舉辦的地點是滕家在市的會所,龍騰會所。
我和冷月出發的時候,湯貝貝緊緊拉着我的胳膊,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小心一些,她會在家裏一直等我回來。
我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拍拍腰間的兩把匕首,然後把手套拿出來戴在手上,「貝貝,我一天的練習不是用來看的!」
湯貝貝重重地點頭,還想繼續跟我走出會所,卻被小姨給叫住,小姨不希望她給我太多的壓力。
我跟她們三個擺擺手,接着帶着冷月離開會所,驅着小姨直奔龍騰會所。
龍騰會所,前來參加宴會的人員蜂蛹而來,滕家的號召力可見一斑。此刻,一些坐在席位上的年輕才俊開始議論。
「哎,你們說,滕青的手會不會是羅陽給廢掉的?」
「誰知道嘞,反正這個羅陽和滕青向來不合,而且滕青出事的地方就是市,恐怕跟羅陽脫不了干係。」
「你們聽說了嗎,這回羅陽可是滕家的特邀嘉賓,滕家這鴻門宴整得可謂是光明正大啊!」
「也是,就看羅陽敢不敢來,如果他不來的話,就枉費他那個一世英名的小姨,白白把集團葬送在他手裏。」
「以我看來,羅陽肯定會來的,前幾次也見過他,看他也不會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
……
由於幾次出席活動,而且和滕青大鬧宴會,我的名字已經在這些年輕才俊之間傳開。
此刻,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緩緩走到議論的人群中,拍拍那個說我有擔當的傢伙,微微一笑:「算你有眼光,我和羅陽接觸過幾回,也覺得他一定會來。」
黑色西裝男人,正是和我相處頗深的高晨宇,我們一起幹過男人愛幹的事情,遠遠地偷看模特身材。
「高大少,久仰久仰,怎麼你和那個羅陽很熟嗎?」那個被拍着肩膀的青年才俊激動地說着,仿佛和高晨宇說幾句話是件多麼自豪的事情。
高晨宇再次拍拍他的肩膀,接着若有所思地說道:「很熟談不上,只能說認識吧。」
高晨宇很清楚地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定位出來,畢竟沒有見過太多面,相互了解的還是不夠多,但他依舊能肯定,我今晚一定會出現。
……
路上,我和冷月正困在塞車的單行道上。
我狠狠拍一把方向盤,結果冷月推我一下,提醒道:「車是白小姐的,要使脾氣回去沖你的車使!」
我愕然地看一眼冷月,托着下巴靜靜地等着,這也是一個考驗心性的處境。
……
時間一點一點逼近宴會開始,滕建州坐在包廂裏面,臉色陰沉地聽着手下匯報,接着重重踏一腳,喃喃自語:「該不會是怕了吧,要是怕你他娘別動我的兒子,我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滕建州調整臉色,即便今晚我不會來,他還是要出去接待客人,把大家都邀請來,他做東道主的不能不管。
李筱婷坐在人群中間,聽着身邊的一些名媛佳麗議論。此刻,她旁邊就有一個佳麗,用非常鄙夷的神情說道:「我看那個羅陽就是不自量力,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之後,就躲在家裏當縮頭烏龜了吧!」
李筱婷本來聽着議論就來氣,聽到這種侮辱的話更是憤怒,直接冷聲對聲旁的那個佳麗說道:「不會的,羅陽很有擔當,他不會不出現的!」她始終堅信,我不是那種沒有半點責任心的男人,如果是也就不會因為湯貝貝去得罪滕青。
「喲,李小姐,你怎麼為這個傢伙說上話了呢?」那個佳麗用嘲諷的語氣說道:「李小姐,不是我說的苛刻,現在只剩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全場只有羅陽一個特邀嘉賓沒有到場,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就接受吧。」
李筱婷臉色微紅,她很想跟這個佳麗好好說道說道,也許是我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呢,但她得修養真不是蓋的,竟然生生忍住心裏的怒氣,靜靜地盯着宴會廳門口。
此刻,和他做出同一個動作的還有一人,正是穿一身黑西裝的高晨宇,他也靜靜地盯着門口,目光中帶着些許期待。
滕建州從包廂出來,緩緩走進宴會大廳,微笑着給大家帶好,在場的雖然都是後背,但以後多是各個家族和集團的繼承人,他的禮數必須到位,否則會遭到一些人的恥笑,恥笑他不會做人。
……
我看了看時間,終究還是沒能在規定時間前趕到龍騰會所,此刻宴會已經開始五分鐘,而我和冷月還需要五分鐘才能到位。
t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