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後,在場的除去老鬼和火狼之外全部啞然無聲,因為那是屬於我們幾個的記憶。
「也不知道老二老三現在如何了?」瘋子臉色有些悲涼之意,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走上這條路之後,容不得他悲春傷秋。
「誰知道呢,有緣再會。」我輕輕吐出這八個字,也看得出來瘋子已經有悔意。
這就是我不再過問此事的原因,如果再過問那就是擺明不相信瘋子,那不是一個兄弟該做的事情。
「好了,過去的事情不想提及,今天來是跟大夥說一聲,我幾個月之後會離開市。」儘管很難開口,我還是咬咬牙說出來。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到誰頭上誰恍惚。
我的話剛出口,他們幾個通通沉默下來,最後還是老鬼先開口:「走,要去哪裏啊?」
「珠海。」我靜靜地說道,恐怕這一去不知得多少個春秋,小姨給我說過,昭陽集團的總部就在珠海,我或許明白此番是去幹什麼了。
「要去多久?」老鬼繼續問道,他現在也清楚一些我的情況,「如果不是很久的話,那我們等你回來。」
「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所以今天來商量誰做幫主的事情。」我有些糾結地說道,「大家不要在我這個事情上追問,一起選個幫主吧。」
聽小姨的意思,九月的時候我不得不去珠海,所以恐怕我是真的不能留下。瘋子、胖子和徐燕是知道我的一些情況的,他們三個沒有任何的疑問。
但是火狼和老鬼卻了解的甚少,一個勁地追問我到底去珠海乾什麼,我實在開不出口,還是瘋子替我解釋的。聽完瘋子的解釋,老鬼和火狼再不追問,雙雙沉默下來。
「那你還能不能回來跟我們一起喝酒啊?」火狼正色地看着我,我們兩個拼酒的次數最多。
我說當然能,只要珠海的事情不多,就會回來跟大家聚一聚,還提醒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選誰做幫主。
「那只能是瘋子了!」老鬼非常肯定地說道。
瘋子聽到老鬼的話,面色難看地說道:「碼頭那邊事情多,我真的抽不開身。」
「容我說一句,我要打理火狼幫,老鬼打理青木幫,徐燕要顧飛燕門,胖子要顧着吃,瘋子你不當的話真就沒人當了。」這個時候火狼站起來說道,說話的時候一臉猥瑣地看着瘋子。
「我贊同,瘋子兄弟的謀略我們也服,我看就不要糾結,幫主讓他做吧。」老鬼也是覺得可行,所以他才會說。
我回頭沖瘋子笑笑,給他一個你明白的眼神,示意他這個想推推不掉,「但是瘋子你記住,我回來了想看到邊南變的更好,市區我們不去主動惹事,但絕對不怕事。」
瘋子肯定地沖我點點頭,然後問我幫會聯合之後,到底該叫什麼名字。
我沉思片刻,覺得任意叫哪一個都不合適,轉念一想,說道:「既然是三家幫會聯合,莫不如就叫三聯幫?」
「會不會重名啊?」這個時候,一旁的胖子嘬嘬嘴問我。
我聞言一滯,確實跟某個幫會重名了,但咱沒那才華,實在想不出別的名字。
「重就重了,名字無所謂,關鍵看幫會如何運行吧。」這個時候徐燕開口說道,她覺得名字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順着她的話,說幫會合併之後,三個幫會的主堂必須集中一處,否則的話雖然叫「三聯幫」,但還是一盤散沙。
瘋子和老鬼都贊同我的提議,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本來還擔心一個上午解決不完呢,沒想到很快就完事,主要是我們有情分在裏面,凡事好商量。
一想起回去還得跟着湯貝貝去看丈母娘我就感覺到躊躇,待在伯爵酒吧不想走。
正好火狼也想喝酒,就提議我們幾個去包廂喝酒,這貨不知道是不是膽子大了一些,竟然過去調戲冷月:「冷月妹妹,要不要進去陪哥喝點。」
火狼是用非常正色地口氣說的,但是我總覺得像是調戲冷月一般,感情他措辭就有問題。
結果冷月當着火狼的面,拍拍褲腿上的灰,還沒抬腳火狼就跑到我身後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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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好氣白一眼火狼,既然沒有膽量何必招惹人家呢。
「冷月姑娘,要不要進去喝點?」我非常客氣地沖冷月說道。
「不去。」冷月只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然後繼續坐在沙發上面。
我心想不去呢,誰樂意跟你喝似的,然後跟着大家一起往包廂裏面走。
今天心情有些特殊,既有開心又有失落,想要痛痛快快喝一頓,不去管周遭的任何事情。
但事情偏偏不如人願,我們剛喝半個小時多點湯貝貝的電話就打過來,催促我這邊快點完事,我給她說聲知道了,然後直接把電話掛斷。
「怎麼了陽哥?」火狼感覺出我不對勁,直接出言問道,「是不是大嫂她欺負你啊?」
我真的很想問問他會不會說話來着,怎麼老往人傷疤上撒鹽呢,「你大嫂乖得很!」當着他們的面,我不得不再次裝把比。
「騙人的吧,要是不受欺負,剛剛就不會氣哄哄地掛電話。」火狼還是不放棄,調侃着跟我說道。
「笑話,我會被她欺負,她也只有被我調教的份兒,借她兩個,哦不,是借給她三個膽子,她都不敢跟我叫板。」我當時說的那叫一個痛快,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那你借給我看看啊!」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接着湯貝貝的手就搭在我肩膀上面。
我兩腿一哆嗦,直接從椅子上摔下去,然後靜靜地瞪着她們幾個。
「誰特么喝酒不關門啊……哎媳婦兒,等等,輕點兒……」
「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不說了?」湯貝貝扭着我的耳朵,本來被我掛電話就挺不爽的,結果一進來就聽見我裝犢子,她覺得必須得好好收拾我一頓,讓我記住這個深刻的教訓。
「我剛剛說啥了?」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表情特別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