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之後,林強還是給藤原奈美打電話,然後詢問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因為昨天忘了問了,藤原奈美仍然冷冰冰的告訴他,現在她們還在京都,並沒有回到東京去,因為方沐月還在發燒,不方便移動,
林強趕緊詢問她,那個工藤浩二有沒有來過,藤原奈美告訴他沒有來過,於是林強就放心了一半,趕忙按照她所說的地址找過去,
京都美雅達酒店是一家米國的酒店,風格也是國際化的,比之他們在東京的第一酒店,不但沒有遜色,還隱隱的高出了一截,
林強來到樓上,敲了房門,藤原奈美穿着內出來開門,上面什麼也沒有的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他:「主人,你終於來了,我真害怕方小姐不行了,這兩天她一直都在發燒,燒到四十多度,而且說胡話,醫生來了好幾次,什麼辦法都想了,可就是無法退燒,現在的神智很不清楚,」
林強心裏一陣緊張,趕忙邁步走進去,將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進入了方沐月的臥室,只見她躺在雪白的大床上,頭髮散亂,臉色慘白,緊閉着眼睛,全身都在發抖,嘴裏還喃喃自語的說着什麼,
「方總,」林強趕忙走過去,摸她的額頭,她搖晃了兩下腦袋,沒有任何反應,嘴裏低低的說着:「林強林強——這是個誤會——」
林強趴在她耳朵邊上說道:「為什麼是個誤會,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能是假的,」方沐月下意識的說:「我當時正在發燒,我站不穩,所以他就扶着我,可剛好被你的兄弟給看到了,所以是個誤會,」
林強說道:「其實是不是誤會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反正也不會管方總的私生活,更不會管你喜歡什麼人,我只希望你趕快好起來,」
「不是這樣的,我當時,跟他來京都,只是為了和你慪氣,我其實根本對他沒任何的感覺,是你自己吃醋而已,」
「方總,方總,」林強發覺她開始抽搐,急忙的搖晃她,
「你怎麼不叫我老婆啦,」方沐月忽然坐了起來,利索的整理了一下頭髮,在林強的腦門上戳了一下:「這兩天死到哪去了,把我一個人仍在酒店裏面,這還叫度蜜月嘛,太沒勁了吧,」
「你,你怎麼——」
「喂,我屋裏怎麼有個沒穿衣服的女人啊,我這是在哪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渾身沒力氣,而且,我,我還困,」說着說着,方沐月忽然出溜了一下,再次躺在了床上,居然又睡着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林強猛地站了起來,藤原奈美走過來,奇怪地說:「她以前不這樣,這次真好像很奇怪,我覺得她好像是中了控神術一類的忍術,但是和控神術又不大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又是控神術,」林強說道:「奈美,你去幫我拿一個碗來,並且把你的刀子給我用一下,對了還有紗布,然後你就在外面等我,把門關上,」
藤原奈美很納悶的看了林強一眼,然後按照他的吩咐做了,關上門之後,坐在沙發上納悶,她在屋子裏的時候,都很少穿衣服,反正她的皮膚因為修煉特殊忍術的關係,會光滑的跟絲綢一樣,躺在任何地方也不會有摩擦,她想,林強到底要幹什麼,難道是要用華夏的巫術,給方沐月治病嘛,那可真是太愚蠢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偷偷地走到門口,從縫隙中向裏面看去,只見林強用自己的切腹刀,在手腕上切了一道口子出來,血頓時嘩啦啦的向外流到碗裏,一會兒的功夫就流出了半碗之多,然後他扶起方沐月,往她的嘴裏灌,
可是方沐月根本喝不下去,林強就自己喝,然後嘴對嘴給她送進去,一碗喝完之後,又是一碗,直到林強虛弱的動彈不得了,
藤原奈美心裏非常的納悶,完全不明白林強是在做什麼,難道他們兩個是傳說中的吸血鬼,方沐月生病是因為,這幾天沒有吸到血的緣故嗎,
林強躺在地板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後胡亂的用紗布纏住自己的手,開始按照老頭子的內功心法打坐,當他的真氣運行了兩個小周天的時候,他就覺得全身上下的疼痛好像減輕了不少,連血都止住了,至於原因他搞不清,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方沐月也剛好睜開了眼睛,林強沒看到,只覺得她翻了個身,趕忙站起來用紗布給她擦嘴邊的血跡,沒想到剛伸手就挨了個大嘴巴,因為他太虛弱了,所以根本沒躲開,也沒什麼準備,打的那叫一個結實,
「誰讓你碰我的,你不是走了嗎,幹嘛還要回來,」
林強現在的感覺就是困和累,所以說話也是有氣無力:「方總,你發燒了,所以我回來看看你,順便——」
「假好心,假惺惺,誰要你關心,請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那我打電話給工藤浩二吧,」林強冷冷的說道,
方沐月嬌軀一震:「對呀,這倒是個好主意,反正我對他也是非常想念,一刻不見如隔三秋,所以你最好趕緊給他打電話,」
「行,我打,」林強走到門口,因為他的手機在西裝口袋裏,但他剛剛打開門,身子一軟就栽倒在地上了,
「裝什麼死啊,想賴着不走啊,」方沐月氣道,
「主人,」奈美拍了林強一下,對方沐月說:「我看你實在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剛才他餵了你那麼多的血,你還氣他,難怪他會這樣了,」方沐月這才聞到滿屋子的血腥味兒,而且感到嘴角有什麼東西流下來,用手一擦,居然是鮮血,嚇得她全身都開始發抖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你這幾天一直都在發燒,我懷疑你中了毒,主人就餵你喝他的血,不知道怎麼的,你忽然就好了,我也很迷糊,」藤原奈美把林強拉到沙發上:「主人,主人,你到底怎麼啦,哎,肯定是失血過多,」
方沐月覺得這件事情太荒唐啦,從來沒聽說過喝血可以治療發燒的,她倒是想起來自己發燒的事兒了,那天林強賭氣走了之後,她一生氣一着急,忽然就覺得眩暈起來,當時沒什麼,第二天就開始有些無力,等到了京都的寺廟裏,就已經支撐不住了,全身軟的好像一灘爛泥,
於是只能讓工藤浩二扶着她,然而她一半是心病,林強不在她身邊,她好像缺了半個世界一樣,於是就越來越軟,跟櫻花過敏症一樣,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工藤浩二給抱在懷裏了,然後就被雷子給看到了,再然後林強就來了,
林強不肯聽她的解釋,還罵她是不貞潔的女人,她氣的簡直要發瘋,然後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一陣顛簸的,怎麼現在又到了酒店裏面呢,而這個討厭鬼,當時不是走掉了嗎,
藤原奈美很溫柔的把一杯水整個倒在了林強的頭上,低着頭喊他:「主人,主人,主人,」她半趴在林強的身上,導致林強醒來的時候,看到一片白花花的,跟搖晃的葡萄架一樣,頓時感覺更暈了,
「你躲開,」方沐月很生氣的呵斥奈美:「你是野人嘛,不懂得穿衣服嗎,還不趕快出去,」藤原奈美冷笑了一聲,穿上衣服,真的走了,
「春色無邊是不是,」方沐月抱着胳膊,瞪着沙發上的林強,血腥味熏得她一陣陣的噁心,卻不願意立即走開,
「你看我現在還有那個心情嗎,」林強勉強的坐起來,抱着腦袋:「我去,好長時間沒這種感覺了,」
「香艷的感覺,」方沐月醋味十足,
「要死的感覺,」林強躺在了沙發上,
「你為什麼給我喝血,多噁心啊,」
林強噓了一聲,趕忙又坐起來:「別吵,千萬不要吵,我解釋給你聽,你被工藤浩二下了藥了,我是沒辦法,」
「污衊,我瞧不起你,」方沐月猛地轉過頭去,
林強嘆道:「我污衊他幹嘛呀,我又不是他的情敵,我一個小保安,我犯得上污衊他嘛,方總你腦袋燒壞了吧,」
「我,我,我沒有被任何人下藥,我,我也沒有出事兒,對嗎,」方沐月哆嗦了,
林強恍然:「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呀,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沒事兒,因為我們發現的及時,所以,你很安全,」半天,方沐月才轉過頭來:「你,你說真的嘛,可是你明知道我被下了藥,你怎麼還走,你不是我的保鏢嗎,」
「我當時並不知道,是美惠子告訴我,工藤浩二不是好人,」
方沐月突然想起來了,當時林強身邊的確有個穿和服的小美人,而且還勸林強離婚,罵她是不貞潔的女人,
頓時她有怒火中燒:「美惠子是誰,」
林強說道:「沒誰,就是那天在葬禮上碰到的,日田家族的孫小姐,很巧的是,當時我又碰上她了,」
「你沒告訴她你有老婆的嗎,」方沐月冷笑道,
「我告訴她了,不是,這有關係嘛,」
方沐月忽然哭起來:「那你整天這麼勾三搭四的,這蜜月還度不度了,我怎麼這麼倒霉呀,我是世上最不幸的新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