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劇情[綜] 第128章 西湖之上再重逢5(完)

    杜世全領着人去水雲間將梅若鴻拽到地上打了一頓,翠屏母女倆嚇得夠嗆,不住的磕頭求饒。杜世全本來不打算輕易放過梅若鴻,甚至要燒掉水雲間,打斷梅若鴻的手腳,但看到病歪歪的翠屏和瘦小的畫兒,終究有些憐憫之心。

    「梅若鴻,往後你若是再敢糾纏芊芊,我定要你生不如死!」杜世全丟下狠話,坐車離去。

    翠屏趕緊將梅若鴻拖回屋內的床上。

    梅若鴻先前在畫展受了刺激,挨打時也不知反抗,全身上下已經沒一塊好肉,左腿一陣鑽心的疼,好像骨頭斷了一樣。他這才似從渾噩中醒來,滿頭大汗,臉色發白:「好痛!」

    「若鴻,你不要嚇我,我、我去找大夫。」翠屏慌裏慌張,連忙囑咐畫兒看好他,憑着先前記憶就往城裏走,打算就是跪着求也要求個大夫來。

    翠屏跑的不快,她實在沒力氣,一累咳嗽的就更凶了。

    她比梅若鴻大四五歲,她也知道梅若鴻不喜歡自己,但當初成親時關係還算好,梅若鴻只是鬧鬧脾氣說點氣話,畢竟他們拜了堂圓了房,自己就是梅家的媳婦。梅若鴻說要出去學畫,家裏幾乎拿出了全部積蓄,這以後她就留在家侍奉公婆,日子苦是苦,但很多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她又有畫兒,倒也苦中有樂。然而去年家鄉發了洪水,公婆親人都沒了,她自己又得了病,不得不來尋梅若鴻。

    儘管她猜到了,梅若鴻許是和很多在外的男人一樣,定然另有家庭,可她是個傳統女人,梅若鴻是她丈夫。她怕自己的身體扛不了多久,惟有畫兒放心不下,送到梅若鴻身邊她就放心了。

    來到這裏才短短一天,事情卻一出又一出。

    本以為那位杜小姐是梅若鴻的小媳婦,誰知道,梅若鴻卻是欺騙了人家小姐,也怨不得杜老爺惱羞成怒對梅若鴻下了狠手。翠屏既心疼又無奈,本以為梅若鴻在外十年長大了,誰知還跟個孩子似的不懂事。

    翠屏腳下一絆,結結實實摔了一跤,頭腦發昏,幾乎爬不起來。

    這時有輛馬車緩緩停在旁邊。

    「好像是梅若鴻的妻子。」馬車有個男人說話。

    翠屏迷糊中扶起來,連聲道謝,只是她的聲音太虛弱了。

    汪子璇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臉色蒼白,神色憔悴,面帶病容,穿着老舊的藍布衣裳,腦後挽着個髻,看着像是三十來歲。若是鍾舒奇不說,她絕對想像不到這個女人會是梅若鴻的妻子。

    「你這是要去哪兒?你看着不大好,要不要緊?」汪子璇雖在男女關係上受了刺激而荒唐過,但她對梅若鴻的痴心並未消失,不過是埋藏在心裏。今天聽說梅若鴻瞞了他們這樣一件大事,所受的刺激絕不小於杜芊芊,但她在乎的不是梅若鴻有妻子,而是梅若鴻一直瞞着她。

    汪子璇能在沒離婚時愛上梅若鴻而鬧離婚,可見她就是個新潮時尚的女性,對信奉國外的洋思想,連自由戀愛的婚姻沒有愛情都乾脆捨棄,更別指望她會維護包辦婚姻了。

    汪子璇對翠屏和顏悅色,根本原因在於,翠屏是弱者。

    人總是同情弱者的。

    翠屏得知他們是醉話畫會的人,和梅若鴻是朋友,連忙請求他們請個大夫。翠屏也是沒人可以求了。

    當汪子璇看到傷重的梅若鴻,心裏又軟了,一面心疼,一面抱怨杜世全下手太狠。

    翠屏卻是嘆口氣:「怨不得人家杜家。若鴻也是糊塗,都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以騙人呢。人家大家子的小姐愛他,圖什麼呢?不就圖個一心一意麼,他瞞着家裏的情況,人家肯定傷心呀。」

    翠屏因年長的緣故,待梅若鴻總像待弟弟,包容遷就,也有很多無奈和心酸。

    梅若鴻傷得重,畫會的人自覺不好撒手不管,汪子璇更是天天過來。

    汪子默幾番阻攔:「子璇,梅若鴻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個偽君子!是個感情騙子!你別再犯傻了!」

    「哥!你怎麼可以那麼冷血!再說,我這不是因為感情,就算是朋友,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又怎麼可以袖手旁觀?更何況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汪子璇終於親口承認了這一點。

    汪子默勸不住,又惱火,乾脆眼不見為淨,去上海了。

    前兩天上海打來一個電話,正是聯展時從這兒買走一幅畫的上海富商,對方希望他能去參加家中舉辦的一個宴會,並請當初畫作的作者一併前往,來往車費住宿都由對方負擔。那幅畫是桃朔白畫的,對方不去,他也婉拒了的,現在呢?整個畫會都跟子璇一樣往水雲間跑,好似他才是那個大惡人,他實在懶得面對,倒不如去上海躲躲清靜。

    杜家那邊,杜芊芊每日以淚洗面,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

    方意蓮徹底恨上了梅若鴻,但在得知杜世全將人痛打一頓後,也沒那麼憤怒了。說到底,是芊芊傻。

    這天杜芊芊坐在鏡子前,看着鏡子裏紅腫的眼睛,蒼白的面色,哀怨悲痛的眼神,忽然生出對梅若鴻的恨。

    欺騙!從頭到尾梅若鴻都在欺騙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風一陣比一陣大,好似暴雨欲來。杜世全和三姨太去了上海,方意蓮在房中禮佛,杜芊芊出了房間,敲開了秦風的房門。

    「有事?」秦風今天心血來潮,正和桃朔白問着地府里的事兒,覺得很有意思。當然,他更關注桃朔白的私事,捕捉痕跡的一點點搜集,剛聽到桃朔白跟鍾馗出去賺外快的糗事,這時候被打攪,他挺不高興的。

    杜芊芊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並沒發現:「小葳,我想去趟水雲間。」

    「大太太不讓你出門。」秦風對杜芊芊的來意並不驚訝,卻不想這樣的天氣去跑一趟,何況,如今杜芊芊情緒不穩定,真出了什麼差池很麻煩。

    杜芊芊意外的沒辯駁,默默點頭,轉身走了。

    兩年的潛移默化,不僅下人們知道秦風的分量,就連杜芊芊也逐漸不拿他當普通孩子看待,甚至姐弟間關係在疏遠,她也覺察到了。現在她面對秦風,口氣不由自主的就軟懦,帶着點哀求。

    房門重新關上,桃朔白道:「我看她情緒不大對。」

    「嗯,我會讓人看着的。」秦風一邊說話,一邊就開始鋪床了,還特地擺出兩個枕頭。秦風現在好歹是杜家唯一的少爺,身份尊貴,房間雖不是特別大,但床不主要是怕他睡覺滾下來,這床躺兩個成人沒有問題。

    桃朔白淡淡說道:「你才七歲。」

    「所以你可以放心睡在這兒。」秦風心底長嘆,覺得時間過的太慢了。

    「影響不好。」桃朔白放下手裏的書,起身朝外走。杜家為他準備了客房,在一樓,是秦風親自佈置的,很不錯。

    秦風到底沒再攔,他也怕晚上會怨念的睡不着。

    半夜下過一場雨,天氣有些涼。

    吃過早飯,練完拳法,回到客廳就見方意蓮坐在沙發上,杜芊芊也在,倒似在等他們。果然是。昨晚杜芊芊又去求過方意蓮,不知是如何說的,方意蓮同意她去再見一次梅若鴻,但這回不准她單獨去。

    「小葳,這件事不要告訴老爺好嗎?」方意蓮怕杜世全再對芊芊失望,她之所以同意,也是覺得芊芊說的有道理,哪怕要一刀兩斷,也得當面斷的乾淨。

    「好。」秦風這次答的很爽快。

    方意蓮已經吩咐好了司機,說完話就帶着杜芊芊出門了。

    桃朔白陪着秦風回房間洗了澡,換好衣服,在他喝水的時候說:「我想,安娉可能重新做人了。」

    「嗯?怎麼回事?」秦風知道自從安娉消失,他就一直在掐算,還以為很難,找不到結果呢。

    「之前安娉消失,她的氣息就消失了,但前天我又感覺到了她的存在,只是很淡。她離的有些遠,方位大概在東北。」桃朔白想不到安娉有這份造化機緣,確定對方無恙,便放了心。

    「希望她這一世過的安穩。」秦風只是從他口中聽說過這麼一個人,又因同來一處,略覺親近,但真正算起來,就是個陌生人。

    另一邊,在快到水雲間時,杜芊芊叫停了汽車:「媽,我一個人去。你放心,我只是去把話說清楚,不會再糾纏不清的。」

    「芊芊,梅若鴻這個人謊話連篇,你別再被他騙了。」方意蓮不放心的囑咐。

    杜芊芊下了車,沿着熟悉的路走到籬笆院前,一眼就看見一個穿着碎花紅布衫的小姑娘在餵雞。水雲間似乎不一樣了,院子被仔細收整過,沒了雜草雜物,打掃的乾乾淨淨。在左邊又搭了一個簡陋的屋子,似乎是廚房,屋檐底下掛了串紅辣椒,地上有隻竹籃子,裏頭裝着蘿蔔青菜,空氣里倒是瀰漫着淡淡的雞湯鮮味。

    畫兒看到她,先是疑惑,而後想了起來,連忙朝屋內喊:「娘,那個杜小姐來了。」

    「芊芊!」最先衝出來的卻是梅若鴻。如今他的皮肉傷差不多好了,只是腿傷還得養,他走的跌跌撞撞,翠屏和汪子璇連忙來扶他。

    哪怕決定要斬斷一切,看到這一幕,杜芊芊的心依舊沉了沉。

    「芊芊,你聽我解釋,我、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找來。我那年我才十五歲,是家裏做主操辦的婚事,我並不愛她呀。芊芊,你一定能理解的對不對?人在十六歲之前,和十六歲之後,是完全不同的兩段人生,她只是我的前世,你才是我的今生呀!」梅若鴻說這番話時,卻沒注意到翠屏的痛苦與難堪,更沒注意到懵懂的翠兒眼中漸露的怨恨。

    畫兒雖可不傻,前世今生什麼的不太懂,她卻清楚這是在否定她和娘。她自小沒見過爹,她是和娘相依為命長大的,她可以沒有爹,卻不能沒有娘。從這一刻起,原本還因找到爹而歡喜的畫兒,看梅若鴻,就是個冰冷的陌生人。


    杜芊芊聽到梅若鴻推諉辯解的話,再度失望:「梅若鴻,你好像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責任。」

    「芊芊」

    「你有妻子,有子璇,我算什麼呢?梅若鴻,你欺騙我太多,我承受不了,從今往後,我們一刀兩斷!」杜芊芊說完轉身就跑。

    「芊芊!」梅若鴻跌跌撞撞的去追。

    水雲間在西湖邊上,路離湖邊還有點距離,但梅若鴻現在瘸着腿,跑的又急,腳下一絆就滾到湖裏去了。「若鴻」!翠屏和汪子璇都嚇壞了,趕緊去撈他,前面的杜芊芊也聽到聲音,回頭看時也驚住了。所幸梅若鴻滑的不深,幾個人齊心合力將人給拖上了岸。

    梅若鴻腿瘸着,以至於在湖裏掙扎不上來,嗆了水,閉了氣。

    等把人弄醒,梅若鴻就拽着杜芊芊的手不肯放。

    杜芊芊卻是狠了心,掙脫了他的手走了。

    回到家,杜芊芊日漸沉默,還總縮在房間裏不肯見人。突然一天丫鬟小梅臉色驚慌的來稟報,等方意蓮進了芊芊臥室,發現床上有血跡,芊芊嘴裏咬着毛巾,疼的滿頭大汗,臉都白了。再一看,就見她衣裳半解,原本胸口處刺着的那朵紅梅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血肉模糊的傷口。

    杜芊芊竟然親自動手將刺青給挖了!

    這之後,杜芊芊的精神狀態就更不好了,方意蓮將她帶去了上海,也是不願留在這傷心地,更是要徹底躲開梅若鴻。

    自上回杜芊芊離開水雲間,梅若鴻不死心,三天兩回跑來杜家鬧,方意蓮不勝其煩,更怕影響到芊芊。梅若鴻一直是癲癲狂狂,舉動異於常人,杜家的人都沒法兒判斷他現在是不是瘋子,儘管大家都覺得他一直像個瘋子。

    翠屏怕他出事,不得不將他看緊。

    其實翠屏猜到了,梅若鴻一半時間真瘋,一半時間卻清醒,可相比之下,她卻寧願他真瘋。

    梅若鴻受到的打擊太多了,先是被汪子默諷刺燒畫,又是翠屏的出現,杜芊芊的離開,他如今手燒傷了,握畫筆遠沒有以前靈活,不僅沒有畫畫的靈感,更是害怕畫畫,不畫又特別痛苦。

    方意蓮這次也發了狠,她將芊芊親自挖掉的那塊刺青送到了水雲間,梅若鴻一看就發瘋了。

    這無疑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梅若鴻終於一無所有。

    畫是水,芊芊是空氣,他曾經有水有空氣,現在什麼都失去了,他覺得窒息,絕望,發瘋未嘗不是一種逃避。

    這一天,梅若鴻又發瘋了,將水雲間裏里外外弄的一片狼藉。翠屏卻是習慣了,她抱着畫兒躲在外面,只等一切平息了才回來。梅若鴻染上了酒癮,當他不發瘋時就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就睡覺,這是最好的一種,大部分時候喝醉了酒他會比真發瘋時更可怕,他咆哮着指責翠屏,甚至有一回失手打了反駁的畫兒。

    畫兒恨死這個爹了!

    翠屏何嘗不傷心,不失望,甚至是怨恨。梅若鴻如何對她不要緊,可她不能容忍他對畫兒不好,若不是為了畫兒,她根本不會到杭州來。翠屏手裏有一筆錢,是當初梅若鴻畫展所得的兩百塊錢,方意蓮一併送來了。若非顧念到了當初公婆對自己很好,他們又一心掛念着梅若鴻,僅憑梅若鴻這般對待畫兒,翠屏也不會跟他繼續在一起。

    現在不是可以登報離婚麼,翠屏也想過呀,到底覺得梅家對她有恩,又歇了念頭。

    梅若鴻喝醉後睡着了,翠屏一邊收拾着屋子,一邊對畫兒說:「家裏沒米了,娘出去買米,你在家看着爹。」

    「嗯。」

    翠屏出去後,天氣慢慢就變了,一陣涼風吹過,暴雨傾盆而下。梅若鴻突然醒了,他嘴裏喃喃念叨着「芊芊」,又高一聲喊道「我的畫」!然後突然從床上跳起來,眨眼就衝進了雨幕。

    「爹!」畫兒完全沒反應過來。

    梅若鴻發瘋般的在雨里奔跑,又笑又叫:「我的畫!我的畫!」

    煙雨樓里,汪子璇本要出門,卻突然下了大雨。鍾舒奇就勸她雨停再去,她卻擔心梅若鴻的身體,說道:「不行呀,我記得水雲間沒有米了,我得送米過去,不然他們吃什麼呢。再說,這樣大的雨,若鴻他」

    一旁的谷玉農終於忍受不住了:「子璇!難道除了梅若鴻,你再也看不到別人嗎?你別犯傻了,梅若鴻有妻子,有女兒,你算他什麼人?你知不知道,現在別人都說你主動倒貼給梅若鴻做二房,人家還不稀罕。」

    「玉農!你別這麼說子璇。」鍾舒奇嘆口氣,聲音卻不那麼堅定,其實他也覺得很疲憊。他不在乎子璇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可他愛子璇,願意做孩子的父親,但子璇毫不領情,一心掛念梅若鴻,這讓他受不了。

    汪子璇冷了臉:「我怎麼想不關你們的事!讓開!」

    就算汪子璇愛着梅若鴻,但她認為自己現在所為只是儘自己的心意,她沒想擠走翠屏卻而代之的意思。鍾舒奇和谷玉農不過是嫉妒而已,因着嫉妒,連朋友之情也顧不上了。

    鍾舒奇哪敢讓她這時候去,勸道:「雨太大了,你懷着孕呢,出了事怎麼辦?」

    汪子璇剛才不過是一時情急,她肯定不能頂着雨出去,這時候就順勢下台,但臉色依舊冰冷着。

    谷玉農滿臉疲憊,突然道:「子璇,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勸你一句,梅若鴻不是良人,跟他在一起的人都沒好結果。你看翠屏、芊芊,甚至是原來的你,你好不容易走出來,別再陷進去了。」

    「不用你管!」

    「我要結婚了。」谷玉農不理會她的態度。

    「什麼?你、你要結婚?」畫會的人都吃了一驚。

    「嗯,歡迎你們到時候來喝酒。」谷玉農沒說太多,但看他的表情,這樁婚事也不是那麼勉強。

    當雨停了,畫會的人陪着汪子璇一起去水雲間。

    才下過雨,怕車輪子打滑,他們是走路去的。一行人手裏都提着東西,嘴裏還在談論着西湖的景色哪處入畫最好,突然聽秀山喊道:「湖裏好像有人!」

    眾人望過去,果然看到湖面上飄着個人形物體。

    旁人還在驚疑,汪子璇卻突然面色大變,拔腿就跑:「天啊!是若鴻!快救救他,是若鴻!」

    她認得梅若鴻穿的衣服,那是她送去的。

    汪子璇又驚又嚇,跑的又急,孰料路邊帶着野草的地面滑的很,哧溜一下人就摔了,緊接着就感到肚子陣陣抽痛。她的臉色更白了:「我的肚子」

    畫會的人簡直亂了手腳。

    等汪子璇在醫院裏醒過來,竟看到汪子默站在病床邊,床邊還有個年輕的姑娘,她覺得這姑娘似乎有點面熟。正猜測,忽然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忙去摸肚子,可是、原本隆起的腹部竟平坦了!

    「哥、哥」汪子璇聲音發抖,她問都不敢問。

    汪子默眼眶也是紅了,一旁的姑娘識趣的退了出去,汪子默握住子璇的手,極力穩住情緒說道:「子璇,別怕,沒事的。」

    「哥,我的孩子沒了,孩子沒了」汪子璇終於大哭起來。

    畫會的人都在外面,聽到哭聲個個眼眶發紅,鍾舒奇更是恨自己為什麼沒攔住子璇。要知道,汪子璇不僅是掉了胎,還損了身體,醫生說會影響到以後生育。他們不敢將這個消息告訴子璇。

    還有一個壞消息子璇同樣不知道,梅若鴻死了!

    梅若鴻暴雨時跑出去,畫兒雖對梅若鴻很有意見,卻也冒雨去找了,沒找到。直到翠屏回來,雨停了,看到畫會裏的兩個人在湖裏請人打撈,這才發現是梅若鴻。

    梅若鴻大概是失腳掉下去的,這次沒有上回的運氣。

    「你是?」有人看到從病房裏出來的女孩子,覺得有點面善。

    「我叫安娉,是汪子默的朋友。」說話的正是安娉。

    當初她本來還在圍觀水雲間,又不斷的吐槽,突然就天旋地轉,再睜眼,竟是重生在一位富商之女身上。這富商的女兒也是從小體弱多病,兩年前病重,是保守治療,原本家裏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誰知女兒突然就好了。

    倒是安娉之後在安家父親的書房裏看到一幅畫,正是桃朔白為她畫的那幅肖像,安父感慨道:「這幅畫是你的福星呀。當初在杭州看到這幅畫我就大吃一驚,簡直和你太像了,但是你和那位桃先生絕對沒見過。我覺得有緣分,就將畫兒買下來,誰知畫買回來沒幾天,你就好了。」

    安娉也覺得一切很巧合。

    這位生病的女孩兒剛好十八歲,和原本的安娉長得很像,名字也一樣。她是個樂天派,雖然也會因此有很多疑問,但她不會因此困擾太久,她在安家的生活很愜意,她告訴自己,這許是她哪一世積了福分換來的。後來安父辦宴會為她慶祝,汪子默也來了,她順勢與對方「相聊甚歡」,繼而就跟着來到杭州。

    沒想到再來杭州,戲已落寞。

    她見過桃朔白,只問翠屏會怎麼樣,得知對方不會死,她就不再關心別的了。往後這裏不再是水雲間的劇情,而是屬於她安娉的嶄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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