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福客棧的烤肉可真名不虛傳啊!」何虎一邊打着酒嗝,一邊不停的贊道,看來是酒足飯飽吃得很盡興。
「確實不錯!可謂一絕啊!即便是在登城也是吃不到這個美味呀!看來出來這一趟可真值了!」龔高也是回味無窮,不停的吧唧着嘴。
「唉,這一頓倒是沒白吃,不過出來這一趟到底值不值就難說了。」何虎似乎想到了什麼,滿面紅光的臉色露出了一絲愁容。
「你怎麼又在這裏多想呢,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咱們發現了目標,為幫里提供了線索,已經是大功一件了,至於最後有沒有成功那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你又何必這麼多慮呢!」龔高不耐煩的說道。
「唉,話雖如此,但是這次襲擊可折損了不少弟兄,而且到現在估計連一個目標都沒有幹掉,還讓他們給跑了,萬一要是堂主怪罪下來,我們也吃不了兜着走啊!」何虎不無憂慮的說道。
「你呀,不知道要我說多少次!這次襲擊時由軍師專門策劃,副堂主親自帶隊執行的,即便是失敗了,那也是他們的問題,自然也由他們扛着,怎麼也輪不到我們吧,即便到時候不會論功行賞,但至少也不會怪罪我們的!」龔高渾不擔心的說道。
「但願如此吧!」經過龔高這麼一番話語,何虎心中總算平靜了下來。
「走吧!吃飽喝足了,要不咱們再四處去找找,這裏是他們的必經之路,萬一要是又找着了,可又是大功一件啊!」龔高可還不忘着懸賞的事情。
說話間,兩人便相擁着離去了,而此時行雲一行四人突兀的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冷冷的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
「奇怪了,你們怎麼都發覺他們有些面熟,怎麼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儀靜嘟嚕着說道,完全不理解。
「在我們準備進入荒涼之地前,你難道沒有發現總是有那麼兩個人有意或無意的出現在我們的身後嗎?」明軒提示着說道。
「跟在我們身後?我沒注意到啊。」儀靜搖着頭說道,她對這個繽紛的世界一直都充滿了好奇,是以每到一個地方都是興高采烈的東張西望,哪會有心去留意這些。
「那就是你疏忽了,因為總能在身邊的不遠處發現他們,不過他們實在也不怎麼起眼,當時我雖有些疑惑,但卻是沒有上心,況且我們進入荒涼之地後,他們便沒有出現了,是以我也沒有多做懷疑,要不是在這個鎮上又遇到了,而且之後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斷不會留意到他們的。」行雲進一步說道,其實要不是昕晨心細,他也忽略了。
「在出發前,我有感覺到這兩人的目光時不時就落在我們身上,可是當我對望過去時,他們的目光卻立馬慌張的避了,顯然心裏有鬼!」由於昕晨和儀靜生得頗為動人,一路上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雖多是報以賞美的意思,當然也不乏淫邪的目光,剛開始兩人還頗不適應,但後來也就見怪不怪了,不過這兩人看他們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樣了,不僅不時的跟着他們,而且目光經常是落在了明軒和行雲的身上,放着兩個大美女不看,看兩個不起眼的男人,這怎麼也說不過去,不禁就讓心細的昕晨多了一份警覺,也對他們上了心,所以在酒樓時一眼就看出來了。
「剛才聽他們的話語,似乎確實是在跟蹤我們!看來偷襲的事情也肯定與他們有關!師叔,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襲殺的事情有了眉目,這讓大家頗為興奮,都想着出一口惡氣,但明軒並沒有急,反倒想聽聽行雲的意思。
「我看就直接將他們抓過來!嚴加審問他們的來歷,然後找到他們的老巢,狠狠的出口惡氣!」儀靜惡狠狠的說道,這段時間她可是吃足了苦。
「先別急!還是先看看再說,如果他們真的都在這裏的話,以正面的實力而論,那我們還真的占不了什麼便宜,那個所謂的副堂主,應該就是之前引誘我的人,實力與我不相伯仲,而那些暗殺我的人實力估計與明軒不相上下,應付起來也頗為費力!而那些弓箭手們看來也多是武者級別的高手,這一幫人馬加起來,我們還是拼不過的!」行雲冷靜的分析道,沒有沖昏了頭腦。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嘛,總不能忍氣吞聲吧!」儀靜一聽行雲的分析,立馬有些泄氣了,心有不甘的說道。
「別泄氣呀!我們還有一個天大的優勢沒有發揮作用呢,那便是敵在明我在暗,我們也可以讓他們嘗嘗偷襲的滋味!」行雲冷笑着說道,又悄悄的跟了上去。
……
吃過飽飯後,何虎和龔高又四處尋覓了一番,這次自然是一無所獲,論起跟蹤,行雲等人可要比他們強多了,而且還是有心算無心,見到沒有什麼成果,他倆便打道回府了,一番七轉八拐之後,兩人走進了一個大宅院裏,而那個宅院上掛着一個牌匾,匾上赫然寫着「漕幫」兩個鍍金大字!
「果然是漕幫!」雖然明軒之前就有過推論,但一直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不過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漕幫的復仇之心啊!」行雲長嘆道,他原以為自己只是折了漕幫諸多分堂下的一個小舵主而已,興不起什麼風浪,想不到這次那真的引起了重視,居然發動了這麼大的陣勢,差點置他們於死地了。
「沒關係呢,我們又不怕他們!」儀靜自信滿滿的說道,明軒之前就已經跟她們講過了與漕幫結梁子的事情,以及他們背後的雄厚實力,但是相比於流雲谷和青陽門,那還是相差很大,她自然也沒有多大擔心,反而是惟恐天下不亂。
「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我們不反擊了,那真不能讓他們以為我們好欺負!我看我們先在附近找客棧安頓下來,等到天黑的時候,我進去探探底再說!」行雲當機立斷的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迴轉的餘地了,既然是血債那就血償吧!
……
「軒哥哥,怎麼行雲道長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啊,會不會出什麼事啊?」儀靜來回不停的踱着步,顯得有些焦急。
「放心吧,根據白天那兩人的談話,這裏最多也就他們副堂主在,實力也就跟師叔差不多,即便是被發現了,那也肯定留不住他的。」經過上次行雲應付襲殺自如的表現,明軒對行雲是信心更足了。
「你說得也對,可是怎麼現在還沒回來呀!人家都等急了。」離行雲前去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儀靜的擔心也是情有可原。
「怎麼?才離開這麼一小會兒就想我啦!」門外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行雲回來了!
「師叔!你回來啦!」明軒打開了房門,將他迎了進來。
「道長,情況怎麼樣?」見到真的是行雲回來了,儀靜立馬興奮的問道。
「急什麼呀?先讓我喝口水再說啊,難道還有我搞不定的事情嘛。」行雲成竹在胸的說道,倒是不慌不忙,顯然是有所收穫。
「來,道長喝茶!」儀靜倒也一改平日的性急,笑意盈盈的遞了杯茶過來犒勞他。
「哎,這才像話嘛!」行雲倒也不含糊,悠悠喝了幾口,不過看到儀靜那帶着笑意的俏臉漸漸沉下來了,立馬說起了自己的遭遇。
「嗯,我都打探好了!這裏本來只是漕幫的一個分堂的小分舵而已,不過現在由於副堂主的駕到,倒也升了些氣勢,至於裏面的人嘛,那就都是一些老熟人了,引誘我的那人便是副堂主,而暗殺我的那幫人應該是分堂的一些暗殺高手,周圍還有不少弓箭手,想來應該就是襲殺你們的人。」行雲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
「那總共有多少人,實力如何?」明軒眼睛一亮,立馬追問道,偷襲他們的人都在,也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副堂主實力與我不相伯仲;那幾個暗殺我的人還有四個,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應該是有兩個是武者五階,還有一個武者六階和一個武者四階的;而那些弓箭手們都應該是武者級別的實力,個別可能還有武者二階的實力,大概有近二十人!其他的還有一些零星的雜役,應該是這個駐地的小囉囉,就不足為懼了。」行雲倒也乾脆明了,倒豆子一般全數把了解的情況全說了出來。
「啊!那些弓箭手真的都有武者級別呀!怎麼我就沒這個感覺呢?」儀靜納悶的說道,在被弓箭手襲殺時,她也沒覺得他們有多強。
「那是因為當時我們處於暗處,他們沒有確切的目標,所以針對性不強,而且要保證持續攻擊,所以並沒有發全力,再說了,你身邊一直都有我和昕晨在護衛,攻擊基本上都被擋開了,所以你受到的攻擊就少之又少了。」明軒道出了個中詳情,也讓她能更客觀的看清楚現狀,不要這麼衝動。
「這樣哦,那累你們為我擔心了。」儀靜歉疚的說道,也收斂起了之前輕敵之心,不過心中也為自己的實力弱小而感到一絲愧疚。
「以目前的實力來看,對方是要遠遠強於我們,道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昕晨沉思了片刻,感到了一絲棘手。
「呵呵,這個簡單,交給我來安排吧!」行雲倒是一臉的輕鬆,拍着胸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