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十長老是好意,可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並不是所有人真的都可以劈開天獄的鎖鏈的。
所以在十長老奪過阿音手裏的匕首,親身上陣來試完之後,靈隱派的臉面好像越丟越大了……
十長老惱羞成怒,不由得丟了匕首:「這什麼鬼東西!一點都不好用。」
掌門真君忽然有些悲哀,心疼的看了一眼匕首。
文長老看了看場面,感覺有必要來挽救一下靈隱派的顏面,便問:「你們還有誰,也想來劈一下試試的麼?」
結果一句話問下去,好像石沉大海,連個回應都沒有。
四派的長老都看到了十長老的結局,各自心想,如果試成功了,不會有任何的好處,如果失敗了,那豈不是連一個築基期的小丫頭都不如?
這些長老都是堂堂一派的峰主堂主之類,有誰能丟得起這個面子?
在文長老的問話下,沒有人敢再站出來。
痕想了想,從地上撿起匕首,裝模作樣的做了一個嘗試。
在場的所有人中,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這個事情。
一方面是為阿音證明,另一方面也為靈隱派挽回了一些面子。
結果,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樣,天獄的鎖鏈也還是沒斷。
痕順便將匕首雙手奉上,還給了掌門真君。
掌門真君冷着臉收回,看了看事情鬧成這樣也就夠了,沒有必要讓大家都收不了場。
掌門真君咳了咳,望向阿音說道:「雖然,你劈斷了天獄的鎖鏈,可是還有很多事情,靈隱派在查清楚之前,並不能這樣輕易的放過你。」
阿音一愣,轉頭望向掌門真君,心想,難道憑這鏈子證明了自己所說的不是謊言,還不夠嗎?
痕也一愣,一臉莫名的望向掌門真君。
洛妍一樣冷冷的瞥了掌門真君一眼。
文長老贊同的點了點頭:「掌門真君說的有道理。畢竟玉盤報警的事情,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阿音一愣。
靈隱派內洞察力最佳的人選,現在看來,莫過於文長老了。
文長老總是能一語說到最關鍵的地方。
四派長老經過這麼一提醒,也紛紛明白過來。
&啊,就算是她身上帶有晴的手札,這也不足以令玉盤發出警告。」
&身上一定還有什麼秘密,是瞞着靈隱派長老們,甚至是四國宗門的人啊。」
&呀,不能那麼輕易就了結。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審問清楚呢。」
洛妍轉過頭來,望了阿音一眼,眼裏沒有表情。
阿音低下頭。
回到獄法堂,阿音還是沒逃脫繼續關押的命運。
她在一個直徑不滿一丈的小屋子裏盤膝坐着,嘆了口氣。
現在的情況真是很令人頭疼。
玉盤的事情,她不解釋很慘,解釋了更慘。
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掌門真君打算把她關在這裏多久。
四下安靜,阿音進入入定狀態,查看了一下自己真元的情況。
自從築基以來,她的特殊體質似乎更加明顯,在不知不覺之中,吸收靈力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照這個速度下去,過不了多久,她的修為就可以敢上痕。
阿音吸收完這些新來的靈力,長長呼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候,她感覺身後有人。
能神出鬼沒的,毫無疑問,只能是那個人。
&又來做什麼?」阿音也沒轉過頭,就直接問。
晴悄悄的繞到阿音正面:「我只是來提醒你一下時間。」
阿音抬起頭來打量他,有點不耐煩的道:「是啊,還有不到十天了,我知道。可是,你看我這個樣子,像能出的去的樣子嗎?」
&以。」晴瞟了阿音一眼,「想要出去嗎?」
阿音一愣。
晴這麼問她,反而把她問的有點心慌了。
因為阿音聽出來了晴話中有話。晴想要幫助她出去。
阿音對晴的實力,基本沒有懷疑。
但是對出去以後被發現的後果,阿音深感恐懼。
晴見阿音猶豫,勾了勾嘴角問道:「怎麼,不相信我?」
阿音想了想,說:「不是不相信,只是被發現了,我就糟了。」
晴笑了笑,問:「難道有什麼比你身上帶着梟神之力的秘密泄露出來更糟糕?」
阿音想了想也是。
&吧。」阿音說道,「只是,你怎麼讓我出去呢?」
晴伸出手來:「拉住我的手。」
阿音低下頭,看到那隻黝黑皮膚的手掌,毫無猶豫的握了上去。
忽然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她神識中生起。
也許因為阿音體內有晴的一縷魂魄。所以兩手相握之時,總是覺得分外親切。
晴提醒了一句:「抓緊了。」
話音剛落,阿音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昏天黑地起來。
她用力抓住晴,為了避免自己被這陣強大的法術甩出去。
很快,頭暈目眩的感覺消失。
阿音睜開了眼,發現自己站在御火堂自己的臥房裏。
這是晴一貫的法術,所以即使一眨眼的時間,就穿梭了幾座山峰,阿音並不感到有任何吃驚。
她放開了晴的手。
晴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拇指般大小的瓷瓶,丟給阿音道:「喝下這個東西,可以隱身一天。」
阿音接過瓷瓶,拔開蓋子,一股腦兒的從嘴裏管了下去。
晴補充道:「一炷香時間之後,就會起效。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會在天獄等你。」
阿音一愣,忽然問道:「什麼?天獄?」
晴點了點頭,確定的重複了一遍:「沒錯,天獄。」
晴想了想,又從懷裏掏出一張金色的符籙,遞給了阿音:「如果遇到什麼危機的狀況,你不能應付的,就點燃這個符籙。」
阿音一聽既然是保命符,趕緊接下了。
她在藏好符籙時,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只是要是洛妍知道了,會怎樣?
真的如同晴所說的,這一件事情會跟她無關?
她望向晴:「我還還需要確認一件事情。」
晴似乎知道阿音所想的是什麼。
&啊,沒錯。」晴篤定的說着,「你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暴露出來,她要承擔的風險,為什麼不相信我一次呢?」
不是阿音不相信,而是晴欺騙她的次數實在是多了一些。
沒等阿音發表什麼意見,晴忽然又消失了。
阿音望着他離去的空曠地方,發呆了一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