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萊市國,市議會。
「諸萊市國是有着悠久的歷史,良好的傳統,厚重的底蘊的一個獨立的,自主的,文明的,在世界舞台上有着獨一無二的國家,它不是屬於我的,也不是屬於你的,更不是屬於埃雷波尼亞帝國的,他是屬於所有的諸萊人。」
「承載着無數諸萊人的期望的我們,背負着歷代諸萊人的傳承的我們,不能夠讓諸萊市國這個光榮的偉大的飽含着無求的榮譽的名字蒙羞,對國家負責,對人民負責,對我自己的良心負責,我嚴重反對諸萊市國併入埃雷波尼亞帝國。成為埃雷波尼亞帝國的一個區。」一位衣冠楚楚的名為傑夫的諸萊市議員,激動的站了起來用激昂的語氣道。
「傑夫議員閣下,你說你為人民負責,那麼,你知道人民需要什麼嗎,他們沒有那麼多的奢求,僅僅是要一點點的麵包和奶酪,當然,再加一點烤魚就更好了。他們要的就是這些,當肚子都無法填飽的時候,當工作都沒有的時刻,你對人民說什麼國家的傳承,要他們承受這苦難,這算是怎麼回事。你對的起將選票投給你的國民嗎!」一位親帝國的議員萊克布魯斯站了起來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道。
萊克布魯斯還沒有坐下,另外一位親帝國的議員就站了起來,一臉沉重的道:「國家的榮譽很重要,歷史的傳承很重要,優良的傳統也非常的重要,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通往帝國的鐵路橋被炸毀了,我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是誰做的。」
「可是,帝國的資本撤走了,這我必須在意,因為他關係到大多數諸萊人的吃飯問題。米拉,大量的米拉,因為有着帝國的資本注入,諸萊市國才能夠這麼的繁榮。諸萊市國的經濟才能夠發展的這麼快,諸萊人才能夠享受到如此幸福的生活,我支持諸萊市國併入帝國,不為其他的,就為十五萬諸萊人的幸福生活……」
…………
又是一天的激烈的爭論。又是一天完全沒有結果的爭吵,這就是現在的諸萊市國市議會。各位議員為了自己的,自己身後的利益集團的利益,不斷的爭論着,辯駁着,浪費着寶貴的時間。
在通往埃雷波尼亞帝國的鐵路被不知名的勢力給炸掉的現在,在帝國資本撤離的現在,在鐵血宰相奧斯本提出諸萊市國併入帝國的提議的現在,在無數諸萊人生活日益降下的現在,這些所謂的代表着民意的議員們。僅僅代表着自己的利益而戰鬥,至於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反正靠着之前的繼續,人民還是能夠忍受一段時間的,不是嗎。
既然如此,稍微浪費一點時間也是可以理解的,人民的時間和自己的利益,那個更重要,這選都不用選。
諸萊市國的人民因為埃雷波尼亞帝國的資本撤離而動盪不安,生活日漸困苦。但是,某些場所仍舊是繁花似錦,仍舊是醉生夢死。仍舊有着不少的客人。
畢竟,受到最大的影響的永遠都只是下層的百姓而已。
上層人士。不管怎麼樣都是有着一份的資源的。例如,現在在包廂中抱着兩個美女活動着的那位,不就是白天正在市議會中激揚的口落懸河的說着為國家,為人民,為自己負責的傑夫議員嗎。
那個罵的親帝國派沒臉見人,將自己包裝成一位聖人一般的傢伙。原來到了夜裏,也是如此的啊。該說食色性也呢,還是該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好的享受了一番的傑夫議員,嘴上罵罵咧咧的一點都沒有白日裏的風度的搖搖晃晃的從這個會所中走了出來。
傑夫議員出了會所門之後,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那兩個保鏢,這讓傑夫議員很生氣,自己花錢請他們來可不是這麼悠閒的。
白天的火氣,加上晚上又喝了點酒,讓傑夫議員的精神有點恍惚,嘴上一點都不客氣的咒罵了起來,從保鏢到那些老是更自己作對的親帝國派議員,最後甚至連德高望重的諸萊市市長、鐵血威名的奧斯本都罵了起來。
到現在傑夫議員竟然還沒有覺察到異常,自己平日裏寸步不離的兩個保鏢不見了,然後,整條街似乎安靜的過分了點。
雖然這條街在諸萊市的確是偏了點,平日裏人流量也不大,但是,不管如何,這麼久了愣是沒有一個人路過,這真的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就在喝多了的傑夫議員很沒有風度的咒罵着的時候,陰暗的街道的一個拐角處,幾名大漢靜靜的走了出來,手裏赫然公然拎着大口徑導力散彈槍,絲毫不介意可能有人注意到他們。
看到了這幾位身上明顯有着血腥氣息的大漢的出現,傑夫議員終於感覺到問題不對勁了,緊張的馬上轉身,就準備退回會所中,作為接待上層人士的會所,裏面總是有一定程度的武力保障的,而且,就算沒有武力保障也沒有關係,混亂的人群,足以讓接受過一定程度的逃生訓練的傑夫議員逃過一條命的。
可惜,會所似乎很不識趣,那平日裏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沒有關上的大門,現在竟然緊緊的閉上了。
這一刻,頭有點昏亂的傑夫議員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保鏢不見了,為什麼這條街會如此的寂靜,為什麼會所的大門會緊緊的關閉,因為,這都是針對自己佈下的局,殺自己的局。看來,今天與兩位親帝國議員的爭論,讓某些人物做不下去了。這真的是非常要命的事情。
一名大漢慢吞吞的朝傑夫議員走來,嘴角流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靜靜的舉起了手中的導力散彈槍,就這麼一槍將恐懼着的傑夫議員的身體打成了破碎的布娃娃。
確定了傑夫議員的死亡,完成了任務,那位打爆傑夫議員的大漢,走到會所的大門前,輕輕的一連串的很有規律的對着大門敲打了十多下。
會所的大門打開了,兩位穿着和大漢一樣的黑色西裝握着大口徑導力手槍的黑衣人從會所中走了出來,加上從陰影的可能逃脫的角落走出來的大漢,一共是七名身穿黑色西裝。手裏持着武器的大漢,聚集到了這陰暗的寂靜的街道上。
關上會所的大門,從懷中取出導力照相機,對着傑夫議員的屍體照了一張相片。用於作為任務完成的證據的大漢們,準備岔進一條小巷子。從這裏進去大概三百米,就是他們獵兵團的臨時據點的所在。
可是,剛剛走出了不到兩米,一個背着長槍渾身酒臭的醉漢與一位穿着紫色的長裙、手持紙扇的金髮少女。晃蕩着從街的對面走了過來。攔在了七位獵兵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在醉漢與少女出現的瞬間,七把導力槍同時打開了保險,帶頭的一名可能是獵兵小隊長的大漢冷漠的對着二人道:「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開。」
話語落下,七位獵兵的身上冒起了冷酷的殺氣,能夠將一般人給嚇死的殺氣,對着面前攔路的兩人壓了過去。
完全不在意那能夠殺人的殺氣,金髮少女看了看傑夫議員的那血肉模糊卻仍舊可以辨別的屍體,有點埋怨的對着身邊的醉漢道:「洛祥。真是的,都怪你臨時要喝幾杯,不然的話,怎麼會耽擱了這麼久。真的不愧是幸運的槍兵,跟着你總是會出糟糕的狀況……」
「八雲,到酒吧的時候,你喝的比我還嗨吧。」白了八雲鏡一眼,槍兵洛祥沒好氣的道。
「你還有理了嗎。」手一抖,用紙扇遮住眼睛以下的八雲鏡,眯着眼睛看着洛祥道。
想到了自己曾經被八雲鏡欺負的日子。醉的不行的洛祥不由的打了個寒戰,清醒的快速的道:「不,錯的是我,我這就補償。」
女生天生就有不講理的權力。而魔女更是如此,洛祥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怎麼敢去招惹八雲鏡,以前被欺負慘的日子忘記了嗎。果然是喝多了。
不,實際上洛祥僅僅是幸運而已。
話語落下的瞬間,洛祥背後的槍不知道怎麼的就出現在洛祥的手中。殺意稟然。
感覺到那充滿的濃厚的殺氣的獵兵小隊長。張口就要提醒身邊的同伴,可是已經晚了,洛祥手中的長槍划過一道神奇的軌跡,乾淨利落的擊打在這名獵兵小隊長的脖子,把他的身軀重重的擊飛了出去。
瞬間,這名實力不錯,經歷了地獄戰火洗禮而不死的獵兵小隊長,就這名的被打斷脖子而死。
洛祥的戰績不僅如此,在擊殺了獵兵小隊長的下一個剎那,狂熱的殺氣席捲了獵兵小隊長身後的兩名大漢,在他們那經受了相當程度的訓練的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刻,就將兩人的心臟給點碎。
三人的死亡,終於為剩餘的四名獵兵爭取到了時間,經過長時間訓練的身體本能的抬起了槍,瞄準了洛祥,可是他們忘記了在這裏的可不僅僅是洛祥一個人,還有一位連洛祥都畏懼的八雲鏡的存在。
芊芊素手輕輕的穿過間隙,跨越空間,輕輕的點了點四名大漢的頸部動脈。血噴涌而出,化作血霧。將街道染紅了。
看了看那被八雲鏡解決了的四具化作了乾屍的獵兵,洛祥吞了吞口水,有點畏懼的道:「魔女的魔法,靜與動的逆轉嗎,不管看幾遍,總是覺得那麼的不可思議,真的是太可怕了。」
「被槍捅死也是死,血液逆流噴涌而出而死也是死,有什麼不一樣的嗎。都是死而已。而且死在靜與動的逆轉之下可是一點痛苦都沒有的,只是死的太難看了點而已,哼,明明是給予對方最無痛苦的死亡,結果卻被說為魔女,真的是太討厭了。」臉上流露出氣憤的神情,八雲鏡發起了小脾氣。
這種恐怖的殺人手法,這種令人畏懼的視覺享受,愣誰都會將你當做魔女吧。聽到八雲鏡的憤恨,看着地上的乾屍,空中的血霧,洛祥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
至於當場說出來什麼的,洛祥又不是想死,怎麼敢去招惹心情不佳的八雲鏡。這真的會死人的。
「血獄獵兵團的人,看來這個地方真的是風雲激盪了。」洛祥掃視了些那些死去的獵兵們,從他們的武器上的標誌弄清楚了對方的身份。
「風雲激盪也好。洶湧澎湃也吧,總是有人能夠駛向彼岸的,我們也就看看,順便清掃一些垃圾。在那種大勢面前,我們能夠做的也沒有多少。」微微的搖搖頭,八雲鏡輕聲的道。
兩人剛剛準備轉身離開,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了起來,接着八雲鏡的話語道:「既然明白自己不能夠做多少事情。那麼,就不要出來晃蕩,很礙眼的哦,而且,將獵兵說成垃圾,就算是我也會生氣的,畢竟,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一個獵兵,不是嗎。」
言語未落。三道氣勁就朝着洛祥轟了過來,本能的用長槍攔下了兩道氣勁的洛祥,被最後一道氣勁給砸在左肩上,一聲慘哼,血肉橫飛的被擊飛了足足十米開外。
八雲鏡猛的回頭,小心的做好了自身的防禦,根本沒敢看一下自己洛祥的情況,緊張的低聲道:「該死的,a級游擊士的實力,而且還是三個。這下有點麻煩了。」
三條人影慢慢的從陰影中出現,一名穿的有點非主流的中年大漢,一名是身披白袍的清秀少年,最後一位則是身披黑袍的高大年輕人。三人冷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殘忍的神色。
八雲紫緩緩的向後退卻,退到洛祥的身邊,輕聲道:「死了沒,死了的話,就吭一聲,沒死的話就起來。面對西大陸最強的兩個獵兵團之一的西風旅團的三個部隊長,我一個人可扛不住。」那三人身上的青鳥的徽章,已經足以說明很多東西。
倒在地上的洛祥,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肩膀,苦笑的搖搖頭,道:「沒有死,可是,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沒有三個月的修養,根本就沒有辦法恢復戰鬥力,剛剛的最後一下要不是本能的扭動了一個身體,估計就當場掛了。現在的我可拖不住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既然知道敵不過我們,那麼,就乖乖的去死吧。」年輕人冷漠的道:「雖然不在意其他的傢伙的死亡,雖然很好奇你為什麼不救那個名為傑夫的傢伙,但是,你們的存在還真的阻礙了我們的任務,所以,你們必須死。」
瞥了一下被剛才的洛祥彈開的氣勁擦到的現在已經絲毫分辯不出人形的『屍體』,八雲鏡冷哼了一聲道:「我為什麼要在意這個傢伙的死亡呢,不要看他似乎以諸萊市國的利益為中心,嘴巴上老是喊着國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像一個聖徒似的,可是,實際上呢,他不過是一個男娼女盜的傢伙,表明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為的僅僅是自己的利益而已,只要帝國的那位鐵血宰相給予他一點點的好處,他自然會轉變政治立場,不,他從來就沒有過政治立場這種東西,這種傢伙,死了也就死了。」
「真真正正為國家着想的,為人民着想的,我自然回去保護,而向這種比垃圾好不到什麼地方的去的東西,我為什麼要將精力浪費到他的身上呢。」臉上帶着冷漠的神情,八雲鏡冷冷的道。
「算了,不較真這些東西了。較真這些也沒有意義,不管怎麼說,我們也不是諸萊市國的人,這個國家變成什麼樣子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現在,該送你們去見空之女神了。」西風旅團那位非主流大漢,緊了緊拳頭,冷酷的道。
恐怖的殺意,從西風旅團的三位部隊長的身上騰起,對着八雲鏡壓迫了過去。
「的確,打我是打不過你們,但是我為什麼要和你們打呢。」八雲鏡輕鬆的笑道:「如果我要逃的話,你們是攔不住的。」
言語未落,八雲鏡與洛祥的腳下就出現了一道間隙,直接將兩人吞沒。
「切,該死的魔女,能力竟然這麼的麻煩。」三名西風旅團的部隊長有點目瞪口呆,他們絲毫沒想到八雲鏡的逃跑能力竟然這麼的強力,他們竟然連阻攔都無法阻攔。
魔女,不被人接受的存在,被詛咒的存在,被狩獵的存在,這樣的存在的逃跑能力要是不夠強大的話,早就被滅絕了。
清秀的少年。有點沮喪的道:「這下該如何向團長交代?難道要我告訴團長:『團長大人,非常的不好意思,我們三個人圍殺魔女失敗,讓她逃走了。』哦。得了,我可不希望我升任部隊長的第一個任務就以失敗告終,這會被其他的傢伙給取笑十年的。」
高大的年輕人露出了冷笑,緊緊的盯住了那被打成了破爛的傑夫議員,道:「安心。總是會有辦法的,傑夫議員這個誘餌不夠香甜的話,諸萊市國的市長大人這個餌,他們一定會上鈎的,而且我們不是將他們中的一個打的重傷了嗎,又知道了他們的中的一個的底線,這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收穫。魔女,下次只要做好針對性的準備的話,總是能夠將她給留下的。不是麼?」
清秀少年沉思了一下,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笨蛋。不要給我們西風旅團找麻煩。傑夫議員和諸萊市國的市長可是不一樣的。不說北之獵兵這些個諾桑譜自治州出生的受到了諸萊市市長不少幫助,對諸萊市市長有着很大的感激的傢伙,就各國的領袖的態度就足以讓我們忌憚萬分。」中年大漢聽到了兩個青年人的交談,忍不住呵斥道:「沒有人是真真正正可以肆無忌憚的,我們可以設計殺掉一個議員,殺掉十個議員,甚至對一個城市進行屠殺,但是,對一個國家的領袖下手,你們是想我們西風旅團被滅掉嗎。有的東西是不可以觸碰的。」
「為了米拉。我們可以屠殺,可以滅村,可以做很多很放肆的事情,可是。對一個國家領袖下手,是我們絕對不能夠做的事情。當然,要是諸萊市國不存在了,那麼,你們要去殺掉那個老傢伙的話,我是一點都不介意的。僅僅是北之獵兵的敵視。不足以讓我們西風旅團退縮。」
「明白了,大叔。」*2清秀少年與高大青年人都有點不以為然的應承道。天才總是有着傲慢的,而與少年們實力相當的中年大漢卻無法壓下兩位可以算得上是天才的傲慢,要不是團長吩咐這次的任務以中年大漢為主的話,兩位青年估計聽都不會聽中年大漢的。
看了看着兩個一點都不討人喜歡的少年,中年大漢陰沉着臉,道:「走了,這邊的情況該和團長說說了。」
聽到中年大漢的口中的團長,那有着獵兵王之稱的強大的存在,少年與青年臉上流露出憧憬的神情,乖乖的點點頭。跟上大漢的腳步,快速的離開了這個由北之獵兵開設的會所的大門前。
「似乎情況很複雜呢,這個諸萊市國,不過,越複雜的越動盪,不是越方便嗎。」在西風旅團的人離開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達的,在陰影處觀看了一場好戲的鄭雙龍露出了一絲微笑,輕巧的飛快的從隱身處走了出來,來到了傑夫議員的屍體面前,雙手一合,輕輕的對着他虛按下去,一陣微弱的血色煉成反應閃耀。
看着手中的那一枚米粒大小的紅色晶體,感受着其中的資訊,鄭雙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轉身就走。
這時,被洛祥捅穿了心臟,應該是死亡了的一名大漢突然發出了微弱的求救聲道:「朋友,救救我,請救救我,我會感謝你的,我向空之女神發誓,我一定會感謝你的。看在空之女神的分上……」
鄭雙龍飛快的走近了他,慢慢的蹲下打量他的臉蛋。大漢趁着路邊微弱的導力燈光看清了鄭雙龍的臉龐,驚喜的道:「天啊,是你是虛空旅團的那位,那位,鄭,太好了,救救我,快去通知我們團長。」
鄭雙龍輕輕的搖搖頭,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道:「真的是太不幸了,你為什麼要將我認出來呢?」
手輕輕的按在大漢的胸前,強大的魔力瞬間摧毀了大漢體內的所有器官。
「很有趣,竟然有兩個心臟,難怪可以逃過那個傢伙的一槍。」用紙巾擦了擦手,將紙巾丟在大漢的臉上,將那死不瞑目的雙瞳給蓋住,鄭雙龍凝神觀測了一下四周,道。
發現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裏的情況的鄭雙龍飛快的順着街道走了出去。
六條街外,一棟高樓的陰暗處,朝田詩乃緊了緊手中的巴雷特m82狙擊步槍,通過那巴雷特m82狙擊步槍的瞄準鏡。觀察着那千米遠的距離發生的事情。
伸手將耳邊的耳麥輕輕的撥動了一下,朝田詩乃輕聲的道:「鄭,那個間隙的魔女和受傷的槍兵進入了你四點鐘方向九百三十米左右的一個酒吧中。」
「了解,詩乃。可以退了。」聽到鄭雙龍那溫柔的聲音從耳麥中穿了出來的朝田詩乃,臉上露出幸福的神情,快速的將巴雷特m82狙擊步槍收好,幾個跳躍,消失在夜色中。
諸萊市國。屬於傑夫議員的某別墅。
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優雅的走了進去,穿插在忙碌中的僕人與保衛之中,可是,就算如此,在別墅中工作的眾人似乎都沒有覺察到別墅中多了一個陌生人,哪怕這位陌生人就剛剛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就像進入自己的家中似的,這位對於別墅來說是陌生人的青年,非常熟悉的走入了已經死去的傑夫議員的辦公室,將掛在牆上的那不小的油畫取了下來,對着牆壁輕輕一推。將那不到一平米的面積的牆壁卸了下來,一個保險柜出現了。
一點都沒有猶豫的對着保險柜的輸入了應該只有傑夫議員才知道的密碼,陌生人輕而易舉的就將保險柜打開了,似乎這個保險柜就是陌生人的一樣。
將保險柜中的數量驚人的價值上億米拉的寶石、七耀石和一些很重要的文件打了一個包,手輕輕的一揮,整個包裹就這麼的消失了,然後,這位陌生人在所有人明明看見,卻沒有覺察的情況下離開了這棟典雅大氣別墅。
諸萊市國,某銀行。
一位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中年人一臉溫和的微笑的走了進來。在櫃枱處以絕對沒有問題的證件將傑夫議員秘密戶頭上的那數億米拉給轉走了。然後在那女櫃員傾慕的眼神下,離開了銀行。
一輛價值數百萬的典雅大氣的加長的黑色的導力汽車靜靜的停靠在銀行邊,穿着黑色學院短裙制服,繫着領帶。戴着平光眼鏡,看上去特別的誘人的朝田詩乃,站在車門處。看到中年人走了出來,詩乃臉上帶着燦然的微笑,快速的揮了揮手。
看到了詩乃的示意,中年人快步走近。詩乃麻利的打開車門,接過中年人手中的黑色皮包,服侍鄭雙龍上車後,自己坐了進司機的位置,用遙控器關上了門。飛快的發動了導力汽車,絕塵而去。
進入了車廂中的中年人的臉模糊了一下,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仔細一看,這不就是鄭雙龍嗎。
鄭雙龍環視了一下很大的卻沒有人的車廂,道:「詩乃,赤城在駐地嗎。」
鄭雙龍腳下的這部看上去像是導力汽車的東西,可是在鄭雙龍與赤城、朝田詩乃來到諸萊市國之後,經過鄭雙龍裝門的改造,是為數不多能夠載着赤城到處跑的東西。動力超強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一旦赤城真的坐上去,它的速度比龜速快不到什麼地方去。
「嗯,我出來的時候,大概在用餐吧。」駕駛着這個經過改造的導力汽車朝田詩乃,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道。
聽到朝田詩乃的話語,鄭雙龍嘴角抽搐了一下,從導力汽車中的小酒櫃中取出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後由衷的感慨道:「詩乃,我現在才發現你是多麼的不容易,多麼的偉大,竟然一個人養了一艘航空母艦,愣是沒有被吃的破產。真的是太偉大了。」
這段時間,鄭雙龍還沒有見識到赤城的實力,卻已經見識到了赤城的食力,真的是太驚人了,就算是洗劫了一個武器庫、身家豐厚的鄭雙龍,都有點亞歷山大。
特別沒有積累到足夠的力量的赤城無法接受改造,無法接受那種導力改造、甚至核動力改造。這種情況下,就更壓力山大。
平日的鄭雙龍,怎麼可能化妝去截收那所謂的傑夫議員的財產,金錢對於鄭雙龍來說真的是沒有意義,也不會放在鄭雙龍的眼中,可是現在,家裏有了一艘赤城的情況下,鄭雙龍真的感覺到了金錢的魅力。感覺到了男人的責任。感覺到了自己還是需要去賺一點錢的。
鄭雙龍手裏還是有一點東西的,但是。座山吃空總是不行的,必須有來錢的手段不是嗎,畢竟,鄭雙龍家中有着赤城這麼一位吃貨。鄭雙龍總不可能讓赤城餓肚子吧。
聽過了赤城與詩乃的相遇的過程的鄭雙龍很懷疑,很懷疑那位提督是不是已經被赤城吃的快垮掉了,所以才這麼大方的將赤城交給詩乃,不然的話,僅僅憑藉着詩乃給予的那一堆的資源。不要說赤城,就算是換一個高雄 、愛宕、 摩耶、鳥海這樣的重巡洋艦就厲害了。怎麼可能將赤城這樣的正規航母交出來。
「鄭……」聽到鄭雙龍的誇獎的詩乃,稍微有點不好意思。
赤城吃的是非常的多,有着鋁之女王的稱呼,不管是鋁、還是油、又或者是彈藥、鋼鐵之類的消耗的都不少,可是,連通着無數世界的主宰空間的物資也便宜的不像話。想塞姆利亞大陸價值上億米拉的物資,在主宰空間中,僅僅只需要不到二十個積分就可以購買到,這才是朝田詩乃能夠養的起赤城的秘密。不然的話。一個人怎麼可能支撐的起一艘航空母艦,哪怕這艘航母是艦娘也是養不起的。
看着詩乃羞澀的神情,鄭雙龍微笑的道:「好了,好了,我不拿詩乃開玩笑了,唔,這次的收穫還可以,接近六個億的米拉,看來這位傑夫議員真的是有錢人呢,竟然比之前的那三位議員提供的資金都多。真的是太貪婪了,難怪就算他不斷的跳出來刷存在感,鐵血宰相奧斯本也不敢給予他任何的承諾,畢竟。奧斯本吞併這個諸萊市國可是為了帝國的發展的,而不是給帝國增添負擔的,多幾個傑夫議員這樣的蛀蟲,多大的帝國都禁不起啊。」
「收穫很多嗎,這裏真的很熱鬧呢,枱面上的就有黑魔獵兵團、血獄獵兵團、魔煞獵兵團、花與劍獵兵團、銀狼獵兵團、北之獵兵、西風旅團。還有我們這個虛空旅團。台面下面的人物也不少,之前的那位魔女以及她的同伴們,帝國的情報部成員,共和國的諜報員,七曜教會的修女,以及不知名的卻很強大的團隊,又或者還有一些沒有冒出來的勢力,真的是熱鬧的過分了。」駕駛着導力汽車在街道上快速行駛的詩乃,對這個冷峻的形勢不得不感慨。
「很正常,雖然這裏才僅僅是一個人口不過十五萬人的小地方,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國家,國家級的事情,有這麼多的勢力冒頭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輕輕的品了一口紅酒,鄭雙龍輕聲的道。
「國家級的事情嗎,鄭,什麼時候輪到我們出手,這麼熱鬧的場面,不參與的話,真的是一種損失呢。」被諸萊市國這詭異的漩渦激起了心中的戰意。帶上了附魔戒指,屏蔽了心中的畏懼的詩乃可是一位出色的戰士。
「唔,出手嗎,這段時間收集到的資金大概只夠赤城一年的伙食費,一旦打起來的話,彈藥費,維修材料費什麼的算算的話,大概只夠赤城不到六個月的消耗吧,雖然這段時間對這裏的情況已經有了深度的了解,但是,這裏的水還不夠渾濁,渾水才能夠摸魚,還需要她們將水攪得更渾濁一點。」感受到了詩乃的戰意,鄭雙龍眼睛一眯,靠在靠背上,輕鬆的道。
眯着眼睛的鄭雙龍,一口乾掉了杯中的紅酒,考慮了一下,還是說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詩乃你和赤城的實力還完全的不夠。赤城在大規模戰鬥中的確能夠發揮出很大的戰力,但是在小規模的戰鬥中,赤城的實力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睜開眼睛看了看朝田詩乃,鄭雙龍繼續潑冷水道:「至於詩乃,你覺得你和那個魔女、槍兵、以及最後出現的那三位西風旅團的部隊長打起來的話,有幾分勝算。」
聽到了鄭雙龍的話語,朝田詩乃皺了皺眉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最後沉重的道:「面對西風旅團的那三位部隊長和槍兵,一千米外,我必勝。八百米內,我有七成勝算。五百米,我有三成勝算。三百米,我能夠逃脫。低於三百米。戰鬥起來我應該能夠和他同歸於盡。」
「至於那位魔女,抱歉,鄭,我完全看不到勝利的可能性。」詩乃失落的搖搖頭。道。
對於朝田詩乃能夠很準確的定位自己的實力,認清自己的能力,鄭雙龍露出了微笑,道:「很不錯,看的很清楚。這樣很好。詩乃,你是阻擊手,赤城是航空母艦,或者說是弓箭手,你和赤城的能力都比較適合在戰爭中發揮。在小規模作戰中,在近距離對抗中,不是無法發揮就是會受到限制。這樣的你們,在城市中與獵兵團短兵相接的話,可是會受到很大的限制的。所以,這裏不是你們的表演場。稍微在等待一會兒,很快,我就會將屬於你們的舞台給搭建好。」
聽到鄭雙龍的承諾,正在開車的詩乃露出了會意的笑容,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黑色的導力汽車開出了諸萊市城區,在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上的一個莊園停下,鄭雙龍緩緩的下車,站在大院的門口,汽車徑直繞到了後面的車庫去了。
鄭雙龍走進了大門,十幾條橫眉瞪眼的漢子滿臉堆笑的把他迎了進去。嘴裏巴結的說道:「頭,今天一切安好,沒有任何狀況。」
這些大漢是鄭雙龍在諸萊市國收攏的手下,畢竟。僅僅是三個人的獵兵團也太不像話了。沒有一點跑腿的手下怎麼可以。
雖然他們都是一些垃圾,都是一些地痞流氓混混無賴,一些幫派人士,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可以用用的。最少,用他們探查消息是非常的方便的。
鄭雙龍點點頭:「赤城呢?」
看起來是小頭目大漢連忙道:「大姐頭正在用餐。」
聽到了小頭目的話語,鄭雙龍嘴角再一次的抽搐了一下,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詩乃出去的時候赤城在用餐,詩乃回來的時候赤城仍舊在用餐,這麼長的時間赤城到底吃了多少的東西啊,這真的就是一個無底洞啊。
要不是塞姆利亞大陸剛剛進入導力文明沒有多久,原本的那些石油之類的物資仍舊有着相當的存貨,而且價格低廉的話,鄭雙龍或許真的會抓狂吧,赤城什麼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養的起的。
不過,就算赤城吃的再多,鄭雙龍也不能夠讓赤城餓着啊。
「赤城今天吃了價值多少米拉的東西。」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躁動的心情,鄭雙龍淡定的問道。
「大概一百萬米拉吧。」對計算什麼的不是太精通的小頭目,皺着眉頭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了一個大概的數字。一個足夠三口之家舒舒服服過一年的數字。
「了解了,市議會那裏有什麼情況。」重重的嘆息了一下,鄭雙龍繼續淡定的問道。
「頭,市議會那裏很正常,和平日裏一樣,爭吵不休,一點效率都沒有,完全就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錢。」小頭目有點抱怨似的說道。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快速的對着鄭雙龍道:「哦,頭,軍方的人在您離開的時候來過,是那個上校,他希望您能夠再提供一批的武器。也希望頭您能夠去他那邊一趟,他們有不少的事情想和您商量。」
「軍方嗎,看來之前的鼓動還是有效果的,他們也忍不住了,『當代的重大問題並非通過演說和多數派決議就能解決的,而是要用鐵和血來解決。』俾斯麥的這句話看來對於軍人來說有很大的鼓動性,諸萊市國的軍方也不甘於沉默,準備發出屬於他們的聲音了嗎,這真的是太好了。看來時機已經成熟了。」鄭雙龍滿意的點點頭。笑着走進了莊園,似乎赤城的食量的問題,已經不被鄭雙龍放在了心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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