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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治癒系
黎安洗漱完快休息時,陸子穆才帶着一身酒氣回到房間。進門後踉蹌了幾步,陸少爺才清醒了點,眯着眼往黎安的方向看了一會,說:「桃花,來給我更衣。」
他好像記得桃花是那個暗四的老相好……原來是陸子穆的侍女嗎。
黎安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想了會,見陸子穆差點把油燈打倒時才過去扶了一把。離遠點還好,酒氣還不會太濃,黎安才剛碰到陸子穆的衣襟,忘了屏息,就差點被熏得也醉過去。
&了多少?」黎安皺了皺眉>
陸子穆怔了一會,半晌才伸出手指,給他比了個四的姿勢。
&麼會醉成這樣?」
&四壺。」陸子穆歪着頭,笑道,「兩壺玉華露,四壺桃花釀,還有……」
這不是醉不醉的問題了。
喝這麼多會死人的吧?
黎安很少飲酒,也不知道連喝十四壺酒是什麼體驗。
他現在感覺陸子穆整個人都不對了,竟然還會把他看成侍女。
&在這等等,我去給你拿醒酒湯。」黎安把陸子穆被扯歪了的衣襟理正,把他按在木凳上,說,「好好坐着,別亂走。」
陸子穆繼續歪着頭朝他笑,頰邊的梨渦像裝了酒。
越看越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幸好是原主角受,要是攻的話哪裏壓得住燕綏那種人。黎安盯了這張因為醉酒而發紅的俊臉一會,心思又開始往亂七八糟的地方拐。
&你不是桃花呀,」陸少爺揪着黎安的衣袖站了起來,把臉往黎安跟前湊了湊,又痴痴地笑了起來,「燕大俠?你怎麼在我房間呀?」
&在這裏護你。」黎安這次及時屏住了呼吸,只是那股暖洋洋的酒氣還是打在了他的鼻尖,甜得有些讓他心神不寧。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作為有思想的數據存在於這個世界的陸子穆,是在反攻略他,也許陸子穆根本就沒醉,只是在試探他的態度。
這麼一想,剛才陸子穆進門搖搖晃晃的姿勢和故意喊錯的名字都是在裝給他看,有平日性格的掩飾,這種演技也不會看起來太拙劣。
黎安看着那雙亮得像天上星辰的雙眼,方才準備的話又噎在了喉間。
可能嗎?按陸子穆在劇情里的性格,他不應該有這樣的心思。哪怕是有,也不會如此委婉地向他表示。
&我?」陸子穆笑,「好啊,在下正好枕邊無人,燕大俠自便。」
少年黑漆漆的眸子像平靜無波的深潭,嘴角的笑意尚還未收,眉尖張揚的色彩倒和平日沒有太大的差別。黎安輕輕捏住陸子穆揪着他衣袖的手腕,嘴角微微一揚,俯身惡作劇似的在對方唇上咬了一下。
桃花釀的味道。
兩個人的溫熱的氣息曖昧地糾纏。
不是想在他面前裝醉?
那不如再醉一些,把現在所發生的都當成一場荒唐的南柯夢。桌上油燈的火光晃動了幾下,不動聲息地暗了下去。黎安把背後的劍放在桌上,手指慢慢地劃到陸子穆的衣帶上,褪去他的外衣。
陸子穆沒有反抗,只是一直彎着眼睛盯着黎安的臉。
他不開口,黎安也不說話,繼續默不作聲地替他寬衣。
門窗都關了,屋中最後一點光亮也暗了下去。眼睛還沒完全適應這種黑暗,陸子穆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樣,但能感覺對方試探式地觸碰,瀕臨挑-逗卻又不帶情-愛的意味。他覺得自己的呼吸已經漸漸急促,手心開始滲汗,但不僅是因為緊張。
划過裸-露的皮膚的指尖上有薄薄的硬繭,就是划過他腰間的這雙手,能舞出世間最好看的劍。他嗅到對方身上的檀香味,其間還混雜着他呼出的酒氣……他在昏暗中用想像描摹出燕佩的模樣,想像着這個在白日裡冷淡的少年俯身親吻他,在他耳旁喃喃愛語。
他喝了酒,才敢假裝毫不在意地把這種話說出口。
燕佩卻是清醒的,假若只是想試探他,做到最開頭的份上就已經夠了,以燕佩平日的性子,怎麼可能再往下做更過火的事情。
那興許,對方也是有那麼一點,一點喜歡他的呢?
&大俠,」陸子穆笑道,「你當真要再繼續?」
&公子不是讓我自薦枕席?」黎安解他單衣的手一頓>
&下自然樂意燕大俠做枕邊人,只是燕大俠不是真心,不是兩情相悅,在下定不勉強。」感覺到對方把手收回去後,陸子穆懸着的心落了下去,轉而又有些失望。他明明看不清燕佩的臉,卻莫名地有種對方現在是在笑的錯覺,再轉念一想,這興許真是他的夢境,燕佩會做出如此舉動,倒也不足為奇。
但對方替他解衣的動作只停頓了一會,聽他說完這句話,又馬上接着做了下去。
外衫已經褪在桌上,單衣也被解開,胸口的冷意提醒陸子穆這可能不僅僅是夢。
也許是他不小心把被子踢了?也不是不可能啊……只是這個夢怎麼這麼真實,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都毫無察覺。
陸少爺胡思亂想了一會,忽然聽見門外傳來女子悽厲的尖叫聲。
女子的尖叫才剛剛平息,另一頭又忽然響起了家丁們的叫喊聲和兵器的撞擊聲。
門不知被誰推開了。
月光灑進來,他低頭下看,看見燕佩仍舊是那副不帶感情的漠然臉,只是手指還抓着他的衣襟。
黎安重新幫陸子穆把衣服套好,一邊思考解衣動作太慢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現在把陸少爺打暈了扔在這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他下手太重把人給直接打傻了……不打暈的話以後又可能瞞不過去,陸子穆又不是真的傻子。
猶豫之間,他看見有個黑影從門口閃了進來,迎面一陣涼風,門關了,燈又晃晃悠悠地亮了起來。
&佩。」男人扯下面上的黑罩,淺色的瞳孔靜靜地注視着剛剛拿起劍的黎安,「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