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 第371章 什麼是幸福

    第二日，已經習慣丑時就起了床，離開了自家的張大嬸，敲開了李府的角門，得以進入。全府上下的時間安排都是以老爺李文軒為核心。由於他要早起去上朝，便使得他們相關的人等是務必提前給他做好相應的準備。

    得知他昨夜是睡在了瀟湘館的張大嬸，安排好了廚房內的事情，便直接就去找自己的兒媳婦凝香，並把昨晚孫婆子求自己要辦的事情託付了一下。明白了她意思的凝香，沒有二話的點了一下頭，算是應諾了下來，然後就轉身離開，去忙事情。

    直到李文軒是吃過那種等同於後世凌晨宵夜的早餐，休息了一下，便坐上了官轎。由朱彪領着府中兩名大廝，在前面打着燈籠，跟着去了。這一個時候，府中早起的奴婢才稍微的松上了一口氣，而不繼續當值的就可以回自己的屋子，睡上一個回籠覺。

    與此同時，今日要來第二輪面試的應徵者，自然是同樣的早起，梳妝打扮了好一番，而無論好壞的都算吃過了早飯，又在家裏人的陪同之下，辰時之前是趕到了李府大門外面等候第二次的進行排號，念號，隨後跟着引領的人是進入，去到面試的房間見四名主考官。在進入府中一門內，二門外西側面試房間之前，第二輪和第一輪的整個程序是幾乎不變，而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府中的文書會檢查應徵者的香囊是否是偽造的。

    早一刻是進到了面試房間的凝香，綠兒，冬香，醜丫頭，彼此見面以後是分別客套的問了一聲好，便各自坐在了屋子的椅子上面。等着狗兒，來福二人輪流的把進入到複試的女孩兒給引領進來。每一撥二十人，五人一排，排成四排是不變，而最大的變化，便是她們再一次進到這一間寬敞屋子內的時候。停留的時間不但延長了好幾倍，而且進行的內容也多了很多。

    醜丫頭等人這一見到她們按照規定的間隔距離站好之後，不急不慢的都起了身。她們各自手裏面都拿有相同的一個小冊子，便是對每一個相應編號的應徵者進行評分。全面合格的便是直接一個圓圈，而不合格的就是一個「x」來表示。至於對方為何不合格，也會在旁邊進行簡單的批註，便是為了在自己考察完畢之後，會同另外三人一起進行統計。以此做為判定標準是讓這人晉級，留用。還是直接淘汰掉。

    至於所謂的留用，那就是只能留在二門外，一門內的那種沒有同二門各院子有任何隸屬關係的丫鬟。這一些丫鬟全是由醜丫頭在進行統一的管理和調度。其中自是分為沒有任何等級的粗使丫頭和有等級的丫鬟。粗使丫頭的活兒，無非就是洗衣，洗被子，倒馬桶，打掃茅廁等等的苦活兒，髒活兒。累活兒。至於有等級的丫鬟，根據不同的等級。所幹得活兒是有一定的差別。不過，她們手中的工作內容就輕巧很多。其中有去前廳奉茶待客，也有打掃府中地面，擦拭屋子陳設衛生，等等。

    四人對應徵的每一位小姑娘都進行了比較全面的檢查，猶如皇宮裏面挑選宮女一般。如若發現她們當中有不和規定條目內容的缺陷。自然就會被淘汰掉。醜丫頭，綠兒，凝香，冬香是從一排到四排，各負責一排。她們都完全了各自那一排之後。輪換排數，繼續進行，直至每人檢查完四排二十人以後，再行聚攏在一起，把手中冊子上面的評定進行匯總出來，並且當場就會宣佈二十人的最後成績到底是晉級，留用，淘汰三者之一。

    她們總共前後是花了四分之一的時辰，才把第一撥人的成績是匯總了出來，並且由四人中資歷最淺，唯一的二等丫鬟冬香是一一地宣讀了出來。站在屋子內這二十名應徵者，雖說沒有亂動，但是各種肢體上面的小動作，臉上的小表情是立馬就跟着出來了。

    能夠得以晉級的女孩子，自然是歡欣鼓舞，不免生出驕傲的神色，而被留用下來的小姑娘，雖說內心裏面好生失望，多多少少地有一些不服氣，但是還算欣慰，畢竟自己及其家人未來的吃穿用度都有了一定程度上面的保證。今後，她們其中的人能不能進入到二門內去，那可就得看各自的本事和造化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二門內要是出現了空缺，需要進行補充，那麼首選自是會在一門上的奴婢中進行相應的挑選。

    至於被無情淘汰掉的女娃，心裏面自是不服的她們，也只好無奈的接受這一個殘酷的現實。這一個極其失望的消息提到相應的小姑娘之時，不少人都忍不住當場就哭了起來。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便是這一個道理。雖說她們的年紀都在十歲左右，還不怎麼懂事兒，但是吃過大白饅頭，喝過白米粥，拿過一兩白銀和好看香囊的女孩子們，一對比自己長期過的窮困日子，且能不知道這世界上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嗎？

    第一撥進府複試的二十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晉級，一個人被留用，而剩餘的十八名小姑娘，全部被直接淘汰掉。綠兒等四名主考官，眼見一堆女孩子是哭天抹淚的悲傷表情，也表示無能無力，畢竟府中的名額是多少，她們都極為清楚的很。

    府中陪同四人而來的其她大大小小地八名丫鬟，看見這樣一個場景，卻生出了和她們完全不一樣的心態。越發昂首挺胸起來的八人，很是自豪能夠在李府中有差事可干。即便自己是幹着最為低級的活兒，也比府外的相當大一部分人活得輕鬆和有滋味，畢竟這裏面是吃穿住都不用發愁，而且每月是一到月底最後一日，準時準點的就會把各自應得的月錢直接發下來，也從來沒有發生過拖欠。對於她們這一些人而言，什麼是幸福？那便是在李府當中能有活兒干就是幸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