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就是因為她,師兄才會對自己冷冰冰的。
就是她,勾引了師兄,才讓師兄想要殺了她。
是她!是她!
這個賤人,憑什麼可以生得這麼美!
這個賤人,憑什麼得到師兄的愛!
她好恨!她好恨!明明那一切都是屬於她的!
刻骨的恨意在心中膨脹,撐得她幾欲爆炸!
她的眼睛中浮現出血紅的色澤,那是被恨意和嫉妒蒙蔽了的雙眼。
一時間,煞氣四起,夙音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要殺了你!」
她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手中的幻力膨脹起來,深紫色的,在這夜晚是那般耀眼。
凰冰眼神一凜,在她凝聚幻力的那一刻,身子瞬間消失,詭異的來到她的面前。
夙音眼中爆發出濃烈的殺意,幻力對着凰冰的心臟傾瀉而出。
可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牽制住,手中的幻力如同泄了氣,一轉眼煙消雲散。
她紅着眼,另一隻手上前對着凰冰抓去。
凰冰腦袋向後一閃,鬆開她,退後幾米。
自夙音身上又爆發出一股更為濃厚的幻力,那力量,幾乎可以將整個後山夷為平地。
凰冰眉眼皺起,若真讓她那力量下來,恐怕整個夜府都要消失了。
若是和她對對碰,那樣產生的衝擊會更大,殃及的更多。
她雖不是善人,卻也不會看着那麼多無辜的人被威脅。
更何況這是在夜府,這是夜城。
忽而,她的手中也凝聚出幻力,那顏色竟是墨紫色中透着紅。
夙音並沒有注意這一點,此刻,她只想着要殺了她,才不會管中途會發生什麼。
一次一次,冥希辰對她的態度讓她瘋狂,讓她壓抑。
這種壓抑越積越多,最終化成怨氣,一併發泄出來。
兩種含帶着巨大能量的幻力在後山的上空碰撞,一瞬間,讓整片天空都亮了。
然而,預想之中的相撞和爆炸並沒有出現。
夙音的力量在遇到凰冰的力量後轉而被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後,那股集合了兩個人力量的東西竟然自燃起來。
火紅的光芒刺得夙音睜不開眼,炙熱的溫度讓她的皮膚快速縮水。
當那光團燃盡,火焰也隨之消失。
天地恢復一片寧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就連空氣中也沒有一絲一毫燒焦的味道。
夙音的眼神充滿戾氣,她沒想到僅僅一年的時間,凰冰竟然成長到這個模樣。
一年前,她可以輕易把她弄死,如今,單單交手也會感到吃力。
她到底都經歷了什麼,一個人怎麼可以成長的如此之快。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還有她的力量,那到底是什麼,竟然能夠吞噬!
就算如此,依舊不能減少她想要殺了她的決心!
她一定要殺了她,這樣,師兄的目光就不會再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才是天之嬌女,她才是那個應該受到眾人仰望的人。
&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
夙音一聲冷笑,那張精緻的臉孔扭曲着,仿佛地獄的惡鬼,看一眼就讓人心生膽寒。
凰冰皺着眉頭,神色冷峻。她從來都沒有小看夙音,也不會小看她。
一個能夠掌控整個宗門的女人,她不會認為能夠單純到哪裏去。
她一直都知道,除了幻力,夙音一定還有她的底牌。
可就算知道,也不會改變她站在這裏的決心,早晚都是要對上的,不是嗎。
凰冰目光冷沉,緊緊盯着她,不放過她一個動作。
夙音被她這樣如臨大敵的表情取悅,猖狂的大笑起來。
&麼樣,有沒有感覺到身體裏的血液在流失?」
她臉上的笑容像是綻放的食人花。
凰冰的臉色變了變,她感覺到了,身體裏的血液在向某一個方向流動,然後消失。雖然慢,卻是真的。
她明白,這是夙音搞的鬼。可她明明身負紅蓮業火,竟還讓這毒近了身。
她的臉色很難看。至此,她也明白了,雲山宗所謂毒宗不是虛傳,這更加堅定了她要滅掉雲山宗的決心。
一個如此邪惡的宗門,決不能長留。
她努力運氣業火訣,讓紅蓮火凝聚起來,成為一顆明亮的火種在身體中,然後沖向血液消失的那個地方。
&哈哈哈,怎麼樣,噬血的滋味如何?」
夙音的臉上帶着得意的笑,一步一步向凰冰走來。
&哈哈哈,等到血液全部被吸食,你這張臉蛋也應該不會存在了吧。」
那張臉,她嫉妒的發狂,若是毀了,那師兄就不會再看她一眼了吧。
感受到夙音一步一步逼近,凰冰依舊把心思放在吞噬毒素上,絲毫不管夙音此時是什麼模樣,什麼表情。
血液流失,一用功便流失的更快。
凰冰的臉上伸出汗水,一層一層冒出來,不一會兒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終於,在一遍一遍火焰的吞噬下,那噬血的毒素顯示殆盡,血液也不再流失。
她定了定神,眸子緩緩睜開,如冰一般的藍色此時染上了烈焰般的紅。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夙音,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既然你這麼想毀掉我的臉,不如讓你來試試我如何?
她的眼中殺意一閃,身影瞬間消失。
夙音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傳過來。
&
她伸手捂着臉,血珠斷了線一般往下流。
臉上是火焰灼燒一般的疼痛,燃燒着每一寸肌膚。
漸漸地,她感覺那種疼痛在擴大,從一個傷口擴大到拳頭大小,最後擴大到整個臉頰。
凰冰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捂着臉大叫的樣子,仿佛再看一個小丑。
她的臉上揚起嘲諷和冰冷的笑,對眼前的這一切絲毫沒有任何同情。
若不是她三番五次想要她的命,她又何至於做到如此地步。
痛苦,都是自找的。她不會同情。
倘若她沒有紅蓮火,恐怕現在變成這樣的就是自己了。
想要殺她的人,她為什麼要放過?
尊重,不是別人給的,那都是自己掙得。
這一刻,她仿佛一個殺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