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好,我馬上去拿兩套新行李過來。」那個中年女人說完,馬上往裏面走去。
沒過一會兒,就抱着兩套純白色的被辱和枕頭,向女護士笑着走了過來。
「王姐,謝謝你了,用完之後,我就給你送回來。」女護士笑着對那個中年女人說道。
「和我還客氣什麼?走吧!」中年女人看着女護士說道。
「不客氣了,走了。」女護士說完,便拿起了一套行李遞給我,他自己又拿起了一套行李,走向了重症病房。
「放心用吧!這兩套行李都是被消過毒的。」女護士邊走,邊和我強調地說道。
「嗯,太謝謝你了,本來還想去外面買兩套被褥呢!但是我擔心商場已經關門了,就沒讓他去。」我點了點頭,說道。
「在商場裏買兩套行李,最少的也得幾百元錢,在醫院裏用兩天,一般人都不願意再往家裏面拿了,怕帶回去什麼病菌,所以買行李,就有些太過浪費了,不過,你別和別人說是我借給你們的行李,如果真的有人問起的話,你就說是租來的。」女護士輕聲地說道。
「嗯,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也壓低了聲音,輕聲地說道。
我們抱着兩套被褥走了進來,剛好看到楊浩天正在幫袁青松把病床的床頭部分往高搖着。
女護士看了看我,小聲地問道:「他們是你的哥哥和嫂子嗎?看上去很恩愛。」
「啊?哦。」我聽了女護士的話,先是一驚,接下來,只是淡淡地輕應了一聲。
什麼眼神嘛!在她的眼裏,他們怎麼就成了我的哥嫂了呢?我長得很像小姑嗎?
雖然我有些不高興,但是礙於人家幫忙借了被褥,臉上就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悅,甚至還面事着微微的笑容。
「你和你哥哥長得可真像,不過,你嫂子沒有你長得漂亮。」女護士小聲地對着我說道。
聽了她的這句話,我倒是心裏一喜,看來這個女護士還是有一點眼光的,唯一的不足就是還沒有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理順清楚罷了。
「真的嗎?」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笑看着女護士,問道。
「當然了,我的眼力是非常不錯的,你今年二十幾?」女護士一邊幫我鋪着被褥,一邊笑着說道。
她的問話越來越離譜了,我差點被她逗得笑出來。
「我嗎?」我真的有些懷疑她的眼力了,就驚愕地問她道。
「是啊!當然是在問你了。」女護士看着我說道。
「我今年二十七。」我也只好順着她的「好眼力」說下去了。
「我的眼力果然不錯,你長得很年輕,看不出來二十七歲,嗯,好了,床已經鋪好了,我也該下班了。」女護士笑着說道。
「謝謝你了。」我笑着對她說道。
「好了,我走了。」她笑着說完,離開了重症病房。
此時的病床已經被楊浩天搖成了抬起的角度,袁青松的上半身被抬起了許多。
「你這樣能行嗎?」我走了過去,看着袁青松關心地問道。
「一會兒累了我就放下來,躺時間太長了,有點受不了了。」袁青松無力地說道。
「你一下午都沒有下過床,去不去洗手間?」因為考慮到一下午都沒有看見她去洗手間了,我就問她道。
「不了,剛剛你不在的時候,楊總陪着我去過了。」袁青松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我聽到了她說的話,臉上馬上浮現出了滿滿的不悅,轉眸把視線看向了正在摺疊床上躺着的楊浩天。
楊浩天抬頭看了我一眼,袁青松似乎看出了什麼,就馬上解釋說道:「你別誤會,楊總只是陪我到洗手間的門口,我是自己進的洗手間,真的。」
「你那麼緊張幹嘛?我又沒有說什麼,就算了他陪你進了洗手間,也沒什麼,沒事兒的,呵呵,是你想多了,我並沒有說什麼,不是嗎?」我看着一臉驚惶失措的袁青松,笑着說道。
「我還以為你誤會了呢!看來是我想多了,不好意思。」袁青松馬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渴嗎?用不用我幫你倒一杯水?」我看着袁青松,問道。
「嗯,有一點兒,麻煩幫我倒杯水吧!謝謝!」袁青松很客氣地說道。
「你怎麼和我這麼客氣呢?你救了他,我照顧你都是應該的,誰讓我是他的老婆呢?你也別想太多,真的,你就當自己是我們的恩人,我們在報答你。」我看了看她,笑着說道。
說完,我抬起身,拿起水壺,正準備往病房外面走,楊浩天便走過來,搶過了我手中的水壺。
我白了他一眼,他就像沒看見一樣。
「我去吧!你回床上去躺着吧!也累了一下午了,明天還要上班。」楊浩天邊拿着水壺往外面走,邊心疼地說道。
他是怕我和袁青松相處時間長了,會產生什麼矛盾,所以就讓我明天就去上班,不讓我留在醫院裏了。
對我還真的是很沒信心,算了,照顧人本來也不是什麼好差事,乾脆明天真的就去上班了。
在醫院裏也沒有條件洗漱了,我脫下外套和牛仔褲,放在了床邊,把鞋子脫掉後,直接躺在了摺疊床上。
怪不得楊浩天那會兒認為有張床就很滿足了,我鑽進了被子裏面,躺在了不算舒服的摺疊床上,卻有了一種難以言表的幸福感覺。
即便是看似不怎麼樣的摺疊床和坐一晚上硬板凳相比,也要好上千百倍了。
我正在想着,楊浩天從外面拎着水壺走了進來。
此時此刻,雖然任誰也看不出他就是鼎鼎有名的楊大總裁,但從他的氣宇軒昂之間,還是能夠看出他的不凡之處的。
楊浩天拎起水壺,往水杯裏面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袁青松的床頭柜上。
「水是熱的,等涼了再喝。」楊浩天看了一眼袁青松,說道。
雖然袁青松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楊浩天和她說話時的表情,還是一點笑容也沒有。
袁青松的心裏面當然清楚,她根本就沒有贏得他的笑容的資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