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眼裏所謂的一個老實人、你們單位所謂的優秀員工,居然是這麼一個喪盡天良、壞透了的、黑心肝的人。枉你們對他那麼好,我那麼愛他,他居然,他居然背着我找了小三。」
陸路一嗓子就把什麼都給抖出來了,陸榮華和金晶也沒有想到。
「友國怎麼會找小三呢?」晶晶勸導陸路,「你是不是搞錯了呀,友國那孩子家是農村的,又老實又懂事又孝順,誰都可能找小三,唯獨他不會找呀。肯定是你弄錯了,或者你們倆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陸路大吼一聲,「媽,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相信我,你們所謂的好女婿不但找了小三,而且還明目張胆的把人給帶回了家,現在那個女人就住在我的房子裏,不但如此,馬友國把他父母、妹妹一家都接過來了。他父母和他妹妹都容忍了這個女人的存在,現在他們一大家子正其樂融融的住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呢,我這日子還咋過呀。」一邊說,一邊放聲哭,哭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不但周圍的鄰居,就連陸榮華和金晶都是驚得目瞪口呆。
陸路剛才一番話,算是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不斷刷新了認知,還刷新了三觀。
陸榮華說道,「怎麼可能?就算友國出軌了,他胡鬧,他的父母怎麼也跟着胡鬧?怎麼可能還讓他把人帶回來和你們一起生活?你這孩子淨會瞎說。」
陸路心裡冷笑,呵呵,他所謂的好父親,這個時候不但沒有說要去替女兒做主,反而第一想法就是要否定,就是為了在別人面前,挽回一些他失去的臉面。
陸路可沒想過放過他,「爸!都到現在了,你們居然都不相信我?行,你們跟我走,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那個女人,看她是不是已經在我家裏,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
說着陸路就扯着陸榮華和金晶去電梯,陸榮華和金晶好不容易才從大家八卦、好奇的眼神中逃離,所以很是順從地跟着陸路走。
然兒,此時,陸路還轉過身,對着左鄰右舍吼了一句,「各位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我們做鄰居已經有幾十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我不會睜着眼睛說瞎話。要是有人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同時也請大家幫我討回一個公道,哪怕不能討回公道,到時候也能幫我說一句公道話。我畢竟還希望能夠挽回她我的丈夫,能夠將霸佔我丈夫的女人趕走。」
看着陸路長大的左鄰右舍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聽陸路這麼說,個個都回家拿了鑰匙,把門給猛地拍上,跟着陸路就走,而陸榮華和金晶一直在勸大家不要跟着了,有他們做父母的在,沒人能夠欺負陸路,讓他們有事兒都忙自個兒的事去。
但是熱心的群眾或者說八卦的群眾們,此時哪裏還肯在家裏待着,全部都要跟陸路走,氣得陸榮華和金晶暗中狠狠的瞪着陸路。
陸路帶着一大幫人,趕到了自己家。
她用鑰匙打開家門,然後側身站在門外,讓陸榮華和金晶率先進屋,同時後面的八卦群眾們也一窩蜂的湧入客廳。
陸路最後一個進去,不過她又留了個心眼兒,大門沒有關,因為很快這個屋子的左鄰右舍,也會聽到動靜趕過來看熱鬧的,她怎麼的都得給人家把門給留好了。
當陸榮華和金晶半信半疑地闖進屋裏的時候,引入眼帘的就是一對穿着怪異的老夫妻,旁邊還有兩個個清秀的妹子。
為什麼說這對老夫妻穿着怪異呢,是因為在陸路和馬友國上班之後,馬母分別去馬友國及陸路的房間,給馬父和自己都挑了一身衣服給換上。
馬母覺得既然已經來城市生活了,就不能穿的那麼窮酸。
但是她昨天晚上忘記跟兒子和兒媳婦把他們的工資卡要過來了,她自己身上的錢又捨不得花,讓她出去買合適的衣服,哪怕是給自己買,她都捨不得花那個錢,所以她只能去兒子和兒媳婦的衣櫃裏翻了一身尺碼適合他倆穿的給換上了。
但是依照他倆的年紀,馬父穿他兒子的休閒裝,馬母穿兒媳婦的裙裝,是怎麼看怎麼怪異。
馬來鳳和馬小妹因為年紀比較小,二人雖然在農村生活那麼久,但是也沒有被曬的那麼黑,所以換上了陸路的衣服之後,倒還有那麼幾分姿色。
陸榮華和金晶都認得自己女兒和女婿的衣服,所以進來之後立馬臉上就掛不住了。
不過金晶從小到大的教養,使得她還是客客氣氣地上前去打招呼,「你們好,我是陸路的媽媽,這位是我的丈夫,陸路的爸爸。請問你們是友國的父母以及妹妹們嗎?」
在金晶的眼裏,那兩個女的可能都是馬友國的妹妹,而馬父母可能因為剛剛過來,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才借穿了女兒女婿的衣服。
畢竟她相信,馬友國還沒有那個膽量會明目張胆的把小三帶回家和原配一起住。
否則這件事情,要是鬧到他們單位的話,像這種道德敗壞的之人,是要被開除黨籍的。
而一旦開除黨籍,就變相的會被公司勸退了。
馬父母、馬小妹、馬來鳳看到這麼一幫人闖進來屋裏,一下子都嚇傻了。
畢竟都是一些窩裏橫的人,而且這麼大歲數初次來城市,他們是可以在兒子媳婦面前橫,但是真讓他們獨自面對城市人,他們是從骨子裏感到恐懼與害怕的,還帶着濃濃的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