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新得的那三隻屍體娃娃,陰歌是真的喜歡,不過喜歡又能如何,那可是別人的好運氣。就算她真的喜歡,也不可能開口向對方索要。也就是看着這些屍體娃娃,彼此聊着關於收集這些娃娃的心德,這話說着說着,時間過得也是快的。許是意識到時間過去了不少,這兩人才收了聲,隨後道別離開。
在看着小雨收走娃娃提着行李包離開咖啡廳後,陰歌忍不住說道:「一口氣得到三個新品,這個傢伙的運氣,也太好了。」
&麼?這樣的運氣就算好了?」
&然,那三個新品就目前看來,除了她手上,別人那兒可沒有。要不是運氣超好,怎麼可能一口氣得到三個,看來那個說法是真的,果然還是得找個陰氣重的地方呆着,陰氣越重越有幾率找到剩下的娃娃。」
看來是被小雨給刺激到了,此時的陰歌眼中明顯在閃着什麼。女人要是對一樣東西無可救藥的上癮,的確極容易變得無可救藥,這不聽了陰歌的嘟囔,臨忍不住笑着說道:「還要找個陰氣重的?怎麼?難不成你覺得現在住的地方,沒有陰氣?」
&氣當然是有的,不過現在看來不太夠呢。」
&樣還不太夠啊。」
&對了臨大人,我記得你的鬼靈好像對於鬼魂而言是天然的滋補。您說如果你把我和德魯的氣息隱藏了,並且將鬼靈釋放出去,那麼洋樓的陰氣,是不是會變得更加的重。」
&加嗎?這是當然,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洋樓周遭的鬼魂恐怕都得往洋樓聚集了。而那一棟洋樓啊,到時候真得成了h市死氣最重的地方了。雖然你這法子對於你收集那些娃娃是挺有用的,不過我可不能幫你。」
&什麼?」
&不想想看,這鬼靈要是真如你所想的那樣徹底釋放出去,那一口氣得招惹回多少怨靈。本來對於我們的入住跟你搬來的那些屍體娃娃,小鬼就已經一肚子火氣,這要是再多來一批鬼魂,他還不得掀天了。你說是不是啊,安德魯。」
最後的那一句話可是衝着安德魯問的,只是這一番笑詢對於安德魯而言顯然非常無聊,甚至都沒打算橫眼瞅一下,安德魯回道。
&聊。」
無聊,竟然為了這麼無聊的事討論這麼久,對於這一件事安德魯只有一個看法。
那就是無聊。
不只是因着這一件事覺着無聊,他甚至都開始覺着自己會順了臨的意來看這些毫無意義的屍體娃娃。
本身也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
在這一間咖啡廳里浪費了不少的時間,等着小雨拎着她的行李包離開後,安德魯也沒了心思繼續呆着。在聽了臨的詢問後,道言「無聊」的他直接起了身,隨後離開咖啡廳。
安德魯既然離開了,陰歌自然也是跟上,踩着高跟緊步跟隨,因為今天路上的行人還挺多的,不是很喜歡跟無關緊要的人有過多接觸的安德魯下意識選擇了比較僻靜的小巷口。小巷子雖然安靜,也罕着有人喜歡在小巷子裏晃悠,不過這安靜也是有弊端的,就是道路跟大道比起來顯然有些過分的坑坑窪窪。
這坑坑窪窪的路對於安德魯和飄行的臨來說,自然沒多大問題,可對於穿着十公分高跟鞋的陰歌而言,可就是天大的麻煩了。原本在外頭還能跟上安德魯腳步的陰歌,自從進入這條小巷子,麻煩的事立即展現。坑窪的道路,確保自己不會踩空或者是崴到腳已是一件費心的事,更別提快走,當即陰歌的速度也是受了限。
就她現在的速度,要是安德魯照着平時的腳程,她肯定是跟不上的。許是覺着穿着高跟鞋走路挺不容易,安德魯這回倒是刻意的慢了腳程,確保陰歌能跟上。就是這樣悠慢着腳程,誰知道陰歌還是差點崴了腳。
只聽「哎呦」一聲,那是從後頭傳來的呼驚,因了這聲安德魯和臨停了下來。扭轉過身看着扶牆暫歇的陰歌,臨偏着頭說道:「怎麼?扭到腳了?」
這話落後並未得來陰歌的回答,看着她扶牆短歇,臨直接上了前,笑道:「早就和你說沒事別踩着這種高蹺出來,怎麼?不聽勸,這會子扭到腳了吧。」
如果說剛才是為了緩痛,所以沒心思應答臨的笑語,那麼現在陰歌可不能繼續不語了。稍微的緩了一下腳也消緩了不少,陰歌這抬頭看着到了跟前的臨,說道:「臨大人,我沒扭到腳,只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而已,稍微消緩就好了。我這高跟鞋都不知道穿多少年了,可從沒真真正正崴到過。」
&有,那你剛才哎呦什麼。」
&點而已,這種事女人身上發生多了,算了,和臨大人說這話臨大人也不懂。」
對於一直漂懸在空中的臨,同她說有關高跟鞋的事,她的確很難明白。就算臨不是一直懸飄着,就她這萬年不變的個子,想來這一輩子也不見得碰過女人專屬的高跟鞋。陰歌這話雖然沒有直明的意思,不過內容倒是免不得叫人往了旁的方向想去,當即也是聽了陰歌的話後,臨連着咂了數聲舌。
脆響起來的聲音,帶了絲絲隱意,就在臨這幾聲咂舌起時,卻見陰歌站直了身,視線躍過他們直接落到身後,陰歌說道。
&後面什麼時候開了家店?」
因了陰歌的話,安德魯和臨這才扭過身朝着她視線落及的地方看去,果不其然在小巷的拐角處,隱隱能夠看到一家店鋪半露的門面。因着瞧到那一家拐引入了巷的店面,安德魯的眸色微微暗了。
店?
那兒有一間店?
為什麼剛才他沒發現?
雖然是緩了腳步確保陰歌能跟上,不過安德魯的視線一直落在跟前,不曾轉落到陰歌的身上,除了陰歌剛才那一聲「哎呦」。所以面前的路上到底有什麼,安德魯不可能錯過。別說是別的大件物體,就算是地上那較為例奇的石子,他都瞧在眼裏。可是那隱露出半個門面的店鋪,那麼明顯的一樣東西,剛才的他竟然沒有留意到。
要不是陰歌突然驚咦的喊了一聲,他還真沒發現巷內存在着這樣一家店鋪。
不曾留意過,如今突然看到,這一間店鋪自然叫人覺着甚奇。本來只是險些崴到腳,微微有些疼而已,休息片刻也就緩了的陰歌如今這腳上的微疼也好了。既然在這條巷子裏發現了一家新開的店,橫豎今兒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她也是起了興想順道進去看看。
順道進去看看,這是女人的天性,倒是安德魯,顯然對於剛才沒有留心到這家店鋪仍覺奇怪。在陰歌提議想進去看看後,他也沒多說什麼,而是跟着陰歌一塊走過去。
上了前,拐過這一條小巷口,這些店鋪完全暴露於他們眼下。
店鋪看上去還挺古樸的,藍色的遮雨棚撐開,底下擺放着一張透了古色的木桌子。桌子的上方置放着一盆小小的盆景,盆景開了花,肉黃色的花朵倒也罕見。雖然店鋪的外頭擺放着這樣一張桌子,不過因為兩邊並沒有放置椅子,想來這個地方也不是讓人坐下休息的。
在桌子的後頭,安放着一面巨大的展示鏡,對於現在的店家而言這樣的展示鏡是必須的。因為展示鏡的緣故,就算人們不進這一家店,也能透過展示鏡知曉這一間店具體在賣些什麼。而眼前的這一家店,顯然是在出售布偶。展示鏡的後頭放置着一張桌子,桌子看上去跟外頭的這一張顯然配對,只不過比起外頭的這一張略大一些,在這一張略大一些的桌子上,依次擺放着幾個玩偶。
玩偶挺常見的,都是市面上還算流行的一些玩偶,看着展示鏡後頭的這幾隻玩偶,想來這一家店應該是一家玩偶店。
開在這樣的地方,可攬不來多少生意,畢竟這種地方平時也是罕着有多少人進來。或許店主人心裏頭也清楚開在這種地段不大可能有太多的生意,所以這一家店內部的燈並沒有打開。也是因着裏頭的燈沒有打開,所以從外頭的展示鏡看進去,這一間店顯得有點暗沉。
除了展示鏡後頭的那幾個玩偶瞧得還算真切,玩偶店裏頭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光是站在外頭可看不清楚。
不曾留意過的店面,本就極容易引來人們的好奇,更何況裏頭還如此的暗沉。原只是起了興想要看看的陰歌,這會子倒是非進不可了。上了前,走到店鋪正門處,這一扇門看上去也有點舊,木質的門瞧着跟兩張桌子的材質應該是相同的。
手放到門柄上,推開的時候還聽到沉悶的「吱」聲,在這一聲「吱」後,陰歌推開了這一間店鋪的門。從外頭的展示鏡看去,這裏面好像並沒有開燈,不過推了店門走了進來,店裏頭倒是點着一盞昏黃的燈。
昏黃的燈,透照下來讓整間店鋪蒙着一層暗暗的詭色。
昏暗的燈光下,看着店鋪內一排排延伸至內的架子,因為這本就是一家玩偶店,所以這些架子上放置的自然全都是玩偶。玩偶,對於女人而言具有難以言明的吸引力,只要是女人,大多數對於可愛的玩偶都沒有抵抗能力。
所以這樣一家放滿玩偶的店鋪,照理而言應當很受女人喜歡。只是如今他們走進的這一家玩偶店,恐怕非但不會讓很多女孩子喜歡,反而會讓她們踏進店鋪的那一刻,全部受驚。
玩偶,只有在光線夠足的時候才能展現出它們的可愛,可要是在這種昏暗又發黃的燈光下,那麼這一份可愛就會直接扭轉成詭異。在進入這一家玩偶店並且看到這昏黃的燈光下放置在架子上排排而站的布偶。
說實的。
那一刻陰歌的心還真是差點就頓了。
心猛的一觸,而後又恢復如常,在心安定下來後陰歌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在她進了這一家玩偶店,安德魯和臨也跟着進來了。
&好,請問有人嗎?」既然玩偶店的門是開着的,想來現在應該是這一家店的營業時間。昏黃的燈下,不管是架子上的玩偶還是這一間店的佈局,瞧着都不是太真切。處處透着暗陰,讓陰歌忍不住出聲詢問是否有人在這兒。只是她的話落後,卻沒有換來店內任何人的回應,這一家店就好像只有這些玩偶般。
玩偶,架子上的玩偶都是經過店主人精心擺放的,或許是想讓客人近來第一眼就能看到這些可愛的玩偶,所以架子上的這些玩偶幾乎都是面衝着正大門。店主人的意思,倒也還算有理,只不過他是真沒考慮過在這樣的燈下,全部面朝正大門的玩偶非但不會讓人覺着可愛,反而一股寒意直接從體外灌入。
這些玩偶,越看越叫人覺着恐怖,置身在這家玩偶店內,總覺着不管自己的視線落在哪兒,眼角的餘光撇不到的地方,總有什麼東西隱才那兒窺看着自己。這樣的感覺,着實叫人身子陣陣發涼,就連臨也察覺到這種詭陰的寒意,當是笑了笑,臨說道。
&明論造型你收集的那些喪屍娃娃可比這些詭異多了,怎麼進了這兒,我到覺着這裏比家裏頭還詭異?難道是數量上佔了優?」
那種詭異的感覺可是騙不了人的,臨倒也是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打從她們兩個進後便一直處站在店門口,瞧着這一屋子的玩偶連道詭陰詭陰,不過安德魯也沒這一份無聊的心思。在掃過店內架子上的玩偶,並且發現陰歌的詢問並未換來店內任何人的回應,他終是漫步走了進去。
這一間店從外頭瞧着並不大,沒想到裏頭還挺深的,越是往裏面走,燈光越亮,那種詭異的感覺自然也緩消了不少。
對於玩偶,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感興趣,不過瞧着這麼多的玩偶,倒是忍不住讓他記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因了這一件事,安德魯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就在他環視着四周看着這些被人安放在架子上的玩偶時,突然眼角的餘光瞥到架子後頭一處不協調的地方。
這一家玩偶店裏,每一個架子上都滿噹噹的擺放着各式各樣的玩偶,只有那一處架子上,空蕩了不少。唯一一處空蕩的架子,自然引起安德魯的注意,視線落在那兒,人也自然的朝着那兒走去,當繞過這個架子後,安德魯終於瞧清那個架子上放的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