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託,最終解決了,不過這次委託的解決卻叫君以諾疑心重重。他之所以會起了這樣多的疑心倒也是有緣由的,畢竟n市的這一單委託究竟是怎麼解決的。
他竟然到最後都沒理清究竟為何。
只記得自己仍在尋找有用的線索,上一刻仍在找尋,下一刻這一單委託竟已搞定。
連續五天,四十八個人慘遭挖眼,這次委託幕後到底隱了什麼,直到最後安德魯也是隻字未提。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雖然他們不是搭檔,不過組團也有多次,可是每一次這個男人究竟在幹什麼,又是如何解決這些委託,君以諾不得而知。
問。
君以諾當然不會去問。
不過這一次的事,他還是覺得甚怪。不只是因着一件事解決得莫名其妙,還連帶着當時整座n市。前一刻一切還是正常的,可下一刻,這座城市卻突然變了。究竟變了什麼,又是哪一個地方不對,君以諾的確想不明白,他只記得當時那詭異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給虛化了,明明自己應該是存在的,可是身體卻一點一點的消失。一開始只是身體漸着消失,可到了最後,意識竟也慢慢消散,直至最後連着存在感,也被抹殺。
這種感覺,當時處在n市的他的確有這種感覺,明明這種感覺印得很深,可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卻想不起來。
他腦中的記憶好像出了斷層,而那斷掉的地方,就是那段讓他感到非常不對又怎麼都記不起來的地方。
那種感覺,實在太過強烈,所以當時在n市,就在安德魯找到那個幕後的東西並且解決這一件事時,必然發生了什麼。一旦察覺到不對,這一顆心就怎麼都安定不下來,從n市回來後的兩三個星期里,君以諾一直在思考這一件事,因為一直沉溺在自己的疑思中,所以這段時間君以諾幾乎沒怎麼開口。
難得回了一趟家,又乖乖的呆在沙發上,可君以諾就是不肯開口,這一份安靜可叫佐恩悶的。該追的電視劇已經追了,該罵的女配角也都罵了,可是君以諾竟然沒嫌自己吵。也是因了身邊這過分的安靜,佐恩那兒率先按耐不住,按下電腦的暫停鍵而後扭過身看着君以諾,佐恩問道。
&君君,這次怎麼一回來就這麼安靜啊,從頭到尾不吭聲的,在想什麼?難道……難道……」
一開始說話的語調還挺正常的,誰知後頭不知他又聯想到了什麼,整個語氣瞬間變了,連着臉上也是露出詫愕。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表情誇張至極,佐恩看着君以諾說道:「難道,難道小君君這一次去n市遇上什麼人,對人家一見鍾情回來害了單相思?哦不,我的天啊,小君君居然害了單相思,哪個混蛋居然敢讓自己被小君君看上。嗚嗚嗚,不要啊,小君君看上別人了,以後就不是我的了,我要失戀了,嗚嗚嗚嗚。」
他還一個字都沒吭呢,這個變態就直接腦補出一部狗血劇,不出幾句話的功夫連着他和別人私奔的戲碼都出來了。
他不出聲,那是因為心裏頭有事,可在如何懶得出聲也不打算任由這個傢伙胡說這些有的沒的。他對別人一見鍾情?且不說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就算真的發生了也不能由着這個傢伙胡說。就佐恩那一張嘴,什麼狗血的橋段都說得出來,他可不想被活生生的噁心死。
本來是不想搭理他的,誰知道這個傢伙越是不搭理人就越變態,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還不靠譜。又一次叫佐恩給逼到極限,再也忍不住的君以諾直接拿起桌上的蘋果,隨後朝着佐恩的臉砸去。
這一砸,準頭自然是準的,也準確的叫佐恩閉上自己的嘴。等着佐恩閉嘴後,君以諾這才覺得自己的世界清靜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君以諾說道。
&來的一見鍾情,你要是再胡說這一些,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這個傢伙他是忍到極限了,要是再有下次?這一次他是認真的,要是佐恩再有下一次,他絕對將這個傢伙射成馬蜂窩。君以諾的警告可算讓佐恩斷了那些不靠譜的幻想,不靠譜的幻想是暫時斷了,不過這傢伙的絮絮叨叨可沒停。在聽了君以諾的話,佐恩立即換下剛才那哀怨神色,隨後瞪了眼露出閃閃發光的神色,興奮說道。
&君君這次去n市沒對哪路來歷不明的傢伙一見鍾情。」
&
&沒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傢伙偷了心。」
&
&君君到現在還是完完整整的屬於我們對不對?」
&
&以我還有機會是不是。」
&是。」
明明前頭都是肯定的答覆,可到最後那關鍵的話,卻毫不客氣的否決,君以諾這話可叫佐恩傷心的,手都已經直接捂上心口,就差吐上兩口血來表達自己的心哀。
這個傢伙,從來都沒個正經的時候,對於這個變態,他們也是習慣。坐在那兒瞧着他倒在那邊一副心碎的模樣,君以諾這才抬起腳踹了兩下,問道:「佐恩,問你個事。」
&麼事?」
君以諾有話要問,他當然立刻起身,剛才的心碎就好像只是別人的錯覺,如今的佐恩仍像平時一樣長了一張噁心欠揍的臉。這種噁心的表情,錯眼不去正臉瞧倒也能忍。非常自然的移開自己的視線,君以諾問道:「在這個世上會不會存在着一種東西或者是一種術法,讓你明明覺得自己好像存在,但是又好像被什麼東西抹殺了,渾渾噩噩隱約記得,卻又弄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可以肯定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可是腦中的記憶卻好像斷了層,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一番話說得有夠抽象的,就他這奇怪的表述方式,正常人哪還明白他在說什麼。光是描述來說,君以諾這話的確抽象,可奇怪的是佐恩竟然聽懂了,就在君以諾的話落下後,佐恩的面色竟沉凝起來。面色沉重好似在想什麼,片刻的凝思後,佐恩說道。
&說的這種感覺?難道是>
&就是n市,那一天我正在尋找線索,明明記得穿行在街道上。可是前一刻一切都很正常,下一秒,不知為何卻給我一種逐漸消失的感覺。行人,動物,所有的生靈好像那一刻都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就連我自己,也是如此。」
因為那一段記憶出現了斷層,所以這種感覺君以諾描繪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縱然他的話說得有些抽象,可佐恩還是從他的話中捕捉到最關鍵的地方。
又是片刻的微頓,佐恩說道:「周圍的生靈,存在感一點一點被抹殺了。」
&的。」
&西,是否有什麼東西能做到這一點,我不知道。不過要是說術法,我到知道有一種能達到這種效果,不過……」
&過什麼?」
&過應該不可能啊。」記思着什麼,佐恩顯然在糾思着其中的不和諧,蹙了眉,他說道:「不過不可能啊,雖然有這種術法,不過能辦到的人總共就那幾個。而且這種術法,我只聽說過這種術法能抹去自己的存在,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負數,就算從別人的身邊經過也不會叫人察覺,抹殺的是自己的存在。可是這種術法能抹殺的只有自己,一整座城市?那得多少生靈,誰能辦到?」
如果君以諾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當時發動這個術法的人,那個人得多強大。君以諾的記憶出現的斷層,覺得自己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很顯然有人通過術法抹去他們的一切蹤跡。被抹去的人,按理來說不可能留下任何記憶,因為當時的他們連自己的意識也沒有。君以諾只不過因為太強了,那種術法無法徹底將他封殺,所以才讓他留下隱隱的感覺。
就是因為君以諾還留下隱隱的感覺,對於這一件事,佐恩才覺得更是驚愕。
什麼人,到底怎樣的人,能做到一口氣將整座城市的生靈全部抹去。
這種人,妖監會的歷史上從未聽說過。因了君以諾的話,佐恩顯然整個人都傻了,倒是君以諾在聽佐恩說有人能抹去本身的存在時,對於那幾個人明顯有了興趣。
正了色而後看着佐恩,君以諾問道:「你剛才說有人能抹殺自己的存在,讓周圍的人察覺不到自己,行如無人之境。誰?這種術法妖監會是不是有人懂,那個人,又是誰?」
&
&麼?難道不能跟我說?」佐恩居然有事要瞞着自己,對於這事,君以諾可不答應,當即臉上已經露了不喜。而在瞧着他臉上露出的不喜後,佐恩急忙調笑陪歉,在連着道了幾遍「不是」後,他的神色再一次正了下來,說道。
&能跟你說!當然不是,我能有什麼不能跟你說的。只是……」微頓了一下,像是還在思着什麼,等着這一頓思結束後,君以諾瞧見佐恩說道:「事實上根本不用我說,那些人,你都知道。」
&知道的?」
&其他的是不是還存在着這樣的怪胎,我不清楚,不過妖監會的確有兩個人擁有這種能力。只不過這兩個人,按理來說n市的事,不可能是他們做的。」
&個人,他們是誰?」
&個你知道的,三年前,那一次的事,咱們妖監會史上最大的叛離事件。主導了那一切的前任妖監會會長,他就擁有這種能力。」
&任妖監會會長,居然是那個傢伙,沒想到除了將虛幻轉為現實的能力,他竟然還有用這種能力。那個傢伙,果然可怕,不過那個傢伙……」話到這兒很自然的頓了一下,因為記想起應天,所以君以諾也不受控的記起另一個人。
當時為了困住應天,舍了自己一併被拉入潘多拉魔盒的他。
潘多拉魔盒。
只要進去誰也不可能在出來,他不可能,應天也同樣不可能。就是因為心裏頭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所以在提及應天時,君以諾心中便已認定這一件事必跟應天無關。
既然事情不可能是那個傢伙乾的,那麼就剩下另一個了。
頓了思,轉而看着佐恩,頓後,君以諾問道:「不可能是那個傢伙,那另一個呢?」
&一個!」話說到此不自覺的又頓了,片頓之後佐恩續道:「至於另一個人,自然是那位能同時教出三個怪胎的可怕存在。妖監會成立期初代副會長,傳說中的那位可怕的大人。」
妖監會的初代副會長,同時也是應天跟璃卿的老師。boss身上空間轉換的能力起源於她,而應天那抹殺自己存在的能力,也同樣源於她。對於這位能同時教出靈能者史上最強的三個男人的人,本身便是一個傳奇的存在。
傳奇,他們曾見過這個傳奇。
就是因為見過,所以佐恩在提及另一個人是她的時候,君以諾才會下意識起了警覺,隨後朝着四周審看。屏住呼吸,像是在探詢着誰的氣息,當確定這一間屋中只有他們兩人,君以諾這才看向佐恩,說道。
&一個,你是說另一個擁有那種能力的是初代副會長大人?」
&的。」
&是初代副會長大人,這,這應該不可能啊。」
&只是你覺得不可能,我也覺着這一件事不可能是初代所為。雖然三年前初代出現過,不過當時我們都看得清清的,那個時候的初代就只是一縷遊魂。一個只剩下魂魄游離於人世間的魂體,就算以前再如何的強大,就她當時那副樣子,也不可能施展出這樣的術法。初代,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表明,不過從三年前看來,初代她應該早已經……」微頓之後眸眼漂移,佐恩續道。
&監會自創立起至今也有一百三十年的歷史,當初璃卿和boss還有那個叛離的傢伙拜投初代門下,初代也有上百的高齡。就算她一生都維持着如十三四歲時的模樣,不過當時會裏頭早就有人暗傳,說初代已到極限,隨時都可能西駕而去。而後頭的事也承應了當時暗下的猜思,原本一切如常的初代,在某一天突然就消失了,而後便一直不曾出現過。當她再現時,就是三年前應天叛離,魂體重歸的那次。」
無論一個能力者如何的強大,都不可能越過死亡的限定,初代也是如此。連着消失了那麼多年,初代究竟如何,恐也是人人心中皆清之事。尤其是三年前魂體再現,幾乎也驗證了眾人暗下的猜思。
這個妖監會最強的人,在當年突然消失的時候,便已消失於這個人世間。
&君以諾隱隱刻印在腦中的那個感覺,是有人刻意抹殺他們的存在,然而這個世上唯一可能擁有這種能力的人。一個是前任妖監會的會長,應天,而另一個則是初代。唯一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卻都不可能辦下眼下這事。
畢竟一個如今正在潘多拉的魔盒裏一生不得脫離,而另一個?雖然三年前在璃卿的極力要求之下,初代隨着他們一塊離開了那兒,可是離開之後初代便徹底消隱了。縱然所有人都覺得這一次的她是徹底的消失於人世間,可是璃卿那個傢伙始終不信。
璃卿一直都是個執性的人,可縱是如何的執***實便是事實,由不得你執拗。
初代恐已不在,應天都不可能重歸,所以n市君以諾隱刻的感覺,究竟是什麼回事?
這下兩人心中也是疑了,就算是佐恩,都沒了心情繼續變態。坐於沙發上,凝眸蹙思,君以諾問道:「難道這個世上,除了他們就不存在着其他人擁有這種能力?」
&麼變態的能力,有兩個人擁有已經很可怕了,你還想要其他人也擁有?」
&只是問問。」
&怎麼問問也沒有,至少我從來沒聽過。應天那個叛徒是絕對不可能的,沒有契機以及外界的相幫,加上強大的靈力作為支柱,那個傢伙根本不可能踏出潘多拉魔盒。至於初代……」
&理來說初代也不可能,不過……反正這一件事你絕不能讓璃卿知道,要不然,我擔心。」
&君君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打死我也不敢讓璃卿知道,如果叫他知道了,世界會亂的。」
別看璃卿平時總是一副這個世界怎麼這麼麻煩,既然這麼麻煩幹嘛不壞掉的樣子,可事實上那個傢伙就是個戀師狂魔,如果讓他知道n市那事。
後頭實在不敢想了。
就在佐恩抖顫着身體說着方才的那一番話時,卻聽到屋中傳來一軟糯甜膩的詢問聲。
&可以告訴爹爹,佐恩叔叔又做了什麼不能讓爹爹知道的事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