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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榻的地面,塌得突然,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正是因為過於的出乎,所以在突然下墜的時候,這一顆心差點提到嗓子眼。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本來那失控的尖叫眼看着就要從嗓子深處擠出,誰曉得尖叫的聲音還沒擠出來,下一刻他們已經落踩在平穩的地方。
不過是一瞬的功夫,人竟然已經穩穩踩在地上,這樣的事着實叫人覺了奇,正是怪奇,眾人當即屏了呼吸。屏住呼吸,生怕過重的呼吸會惹來不該招惹的麻煩,因着他們屏了呼吸,下一刻,所處的漆黑空間突然亮了。
亮起的空間,一切瞬間清明,當瞧清了周遭的一切,上一刻剛剛還屏住呼吸的丫頭們,直接哀怨嘆道。
「哦,這怎麼回事?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
迷宮走廊。
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竟然是個由走廊構造而出的迷宮。
原本就已經拉開架勢做了準備,打算跟應天硬碰硬,誰知道關鍵的時刻竟然落入別人一早設下的圈套。應天到底藏在哪?他們沒想到也就算了,現在還進了這樣一個空間,被人困在迷宮裏。
如此的事,實在叫人惱怒。
當意識到一個不留聲他們幾個竟然上了應天的道,並且被人困在這樣一個短時間內誰也不知道怎麼出去的地方,佐恩這兒都快暈了。直接捂着心,連着咳了幾聲,待人跌跌撞撞的顛到牆邊並且一把扶住廊牆擺出一副將要受不了的樣子,佐恩悶聲說道。
「哦不,有沒有搞錯,這種關鍵的時刻,咱們這位前任的會長大人竟然還有心思跟咱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迷宮,而且還是走廊的迷宮,這大大小小不知拐像何處的走廊,誰知道哪是個頭的。一個不留神就被人困在這兒,咱們要怎麼出去?小曦妃,你知道這種討厭的地方,怎麼離開嗎?」
迷宮。
而且還是應天所創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甚至於都沒事先料到就直接被困圍在裏頭的迷宮。
逃出去。
佐恩問她如何逃出這種地方?且不說迷宮這種東西本就沒什麼規矩可遵,一切皆已打造者個人興趣為主,就算真的有跡可循,在這種置身於迷宮之中,並且左右都看不到對頭是個怎樣情況的前提下,即便曦妃天生聰慧,這會子也沒法立即想出法子。
因為被困在這兒,心裏起了急,佐恩那兒一個勁的重複着詢問的話。
急。
這兒急的又不只是佐恩一人,他們幾個也急,只是再如何的急,佐恩這不間斷的碎碎念也是挺擾人的,當即曦妃受不了了,直接壓了聲,曦妃喊道:「閉嘴,迷宮這種地方主要還是看打造者的心情。應天他創出這個迷宮,到底遵循的是怎樣的規律,我又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
「問小曦妃,小曦妃也不知道,這麼說來咱們豈不是得在這兒孤老終生了。」
也是覺得在這種地方孤老終生,那種事讓佐恩無法接受,以至於在聽了曦妃的話,佐恩直接幽怨的哀了道。入了應天的圈套,着本就是一件讓人非常惱怒的事,現如今佐恩也在邊上吵個沒完,這下子小璃是受不了了。直接搶了前對着佐恩就是一頓拳腳鎮壓,一番暴揍確定這個傢伙暫時可以閉嘴後,小璃這才冒着火看着曦妃,說道。
「曦,你真不知道怎麼離開這?」
「咱們現在可是置身在迷宮裏頭,又不是處在外頭,四面是個怎樣的情況,都不清楚,就算你現在問我,我也沒法子。」
「沒法子,那怎麼辦?難道就一直處在這傻站着?」
處在這傻站着?別開玩笑了,這不就意味着讓應天耍得團團轉。且不說被應天捏在手中上戲耍,這一件事叫小璃無法接受。就算這一件事硬忍了下來,他們能在這兒耗時,夜梓那兒也等不了了。
夜梓。
她現在可是在應天的手裏,並且夜梓的魂中還拓印着完整的帝王運,不管應天打算拿夜梓這魂中的半卷帝王運如何,對於夜梓而言,此時也是凶多吉少。時間,他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時間,在這種地方多耗一刻,對於夜梓而言危險就近了一分。
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算到,應天竟然會如此,當意識到着了應天的道,並且被困在這兒短時之內恐怕無法離開,君以諾這兒的怒直接涌了上來。重重一拳落下,而後重擊在牆上,一拳重落,君以諾怒道。
「該死,應天那個混蛋,居然設了這麼一個局,混蛋,混蛋。」
一下接着一下,下下重擊,正是因着這樣的重擊,不知是不是安德魯看不下去,當即上了前,將手搭放在君以諾肩頭,安德魯說道:「現在急也沒用,如今最要緊的就是想辦法,馬上離開這,多耽擱,夜梓就多一份危險。」
眼下這種情形,最重要的就是尋找離開的法子,一味在這兒懊惱,能有什麼用?非但不能離開這兒,反倒白白浪費了自己的體力。這隱深的話,安德魯雖然沒開口,不過君以諾卻是清明。
因着那搭在肩頭的手,君以諾那連捶的動作停了下來,垂下眼眸看着擱搭在肩上的那一隻手,君以諾默了。沉默,便是聽了進去,也是君以諾聽進安德魯的話,並且不再將憤怒發泄在廊牆,安德魯這才說道。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馬上找到出口,應天那個傢伙最是詭思,看來他早就料到我們找得到他的藏身之處,所以特地在走廊上布了局,等着我們上鈎。這個地方,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拖延時間,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馬上離開這兒,必須馬上離開這兒,馬上找到夜梓。夜梓,我絕不允許那個混蛋再一次傷害夜梓。」
對於夜梓的安危,安德魯自然着急,正是因為着急,這一番話下的壓怒,也是明的。
無論怎麼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離開這兒的路,安德魯這一番話落後,其他既然當即收了聲。不再多言,而是隨着安德魯一併動了身,安德魯走在前頭,因為急尋離開這兒的路,所以他頭一個動身,而等着他動了身,璃卿這才跟了上去。
兩個人先動,並未有何怪奇之處,只是當這兩人朝前行着,並且邁行數步後,身後的四人竟然無人跟上。站在那兒,盯看着這已經先一步動了身的兩人,就在兩人邁行了數步並且察覺到身後的四人沒有跟上,他們顯然也覺奇了。
停了下來,而後扭過身看着,在瞧見身後四個不動的人後,安德魯問道:「你們怎麼了?」
「怎麼了?沒怎麼?只是突然發現一點有怪。」
「一點有怪?哪有怪?」
「那就是」曦妃這話剛剛落下,處站在身後的小璃和君以諾突然動了,長弓入手,弓箭崩搭,一切不過瞬間之事,當藍色的羽箭崩搭上弓弦後,下一刻,手鬆,那一把羽箭直接朝着安德魯的命門攻去。
在羽箭速攻的同時,小璃的攻勢也之,藍色的粘液從袖口滑落,滴在地面上就好似彈性十足的球體,粘液上彈而後在空中匯聚成一條水樣巨蟒,當這一隻巨蟒成型並且張開大嘴朝着璃卿攻去,下一刻,璃卿的腦袋直接被巨蟒咬了下來。
一口斷咬,隨後整顆頭顱啃下,當璃卿的頭顱被啃下,安德魯的命門也被貫穿,這前一刻還能同他們說話的兩人,下一刻直接癱趴在地方。
剛剛看着還是鮮活的兩個人,可當受了致命的傷後,這兩個軟塌下的人竟然漸漸軟變成玩偶。
玩偶。
有着人的形態的玩偶。
卻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人。
當璃卿和安德魯的身體軟塌現出玩偶本態時,四人當即露了警色,而曦妃也正了眸色,說道。
「果然!在剛剛下墜的時候,璃卿和白老師被誰替換了。」
璃卿和安德魯,這兩人已非他們所熟悉的那兩人,因為心中起了疑,所以他們當然得試驗一下。沒想到試驗得出的結論竟如他們所猜,而當這一份所猜得到驗證後,他們的心裏也已清。
迷宮走廊。
恐怕應天準備的厚禮並不只是這一份迷宮走廊。
因為察覺到事情有異樣,在面前的兩個人現了本態後,他們更加起警,正是這一份隨着警覺擴散而出的靈力,很快的探知到迷宮內一處異樣。當察覺到這一處異樣,君以諾當即拉弓上箭,羽箭離弦,直接朝着那兒攻去。
速攻而上,直逼那一份異樣,當羽箭快要兵臨那兒,並且隨時都可以要了那隱在異樣下的人的命時,下一刻,那人避開。
避開。
並不是那個人避開,而是當自己的羽箭快要貫穿那份異樣時,有什麼東西將他的羽箭。
移開了。
君以諾的攻勢竟然叫人這樣避開,這可是一件稀罕的事,當即不只是君以諾蹙了眉,就連其他三人也是如此。提起心,朝着那兒看去,在眾人的注視下,那份異樣漸漸展露出來。
當那藏匿在那兒的人逐漸顯露時,眾人的眸色更暗了。
陰歌。
他們竟然會在這兒看到陰歌,實在出乎預料,當看到陰歌慢慢現了形,並且就站在他們面前,小璃當即不屑的「切」了一聲。這一聲「切」,帶的自然是滿心的鄙夷,也是一番鄙夷之下,曦妃接了小璃的那一番鄙夷,說道。
「居然是你?怎麼?背叛了白老師投身到應天那兒,現在又打算當應天的走狗,來這兒絆住我們,浪費我們的時間?」
越是出乎意料,事後越是叫人覺了惱火,陰歌這一件事便是如此。即便之前談及的時候還能保持理智,可現在看到陰歌,那嘲諷的話也是自然而然。
諷嘲,帶了極度的諷意,曦妃和陰歌從認識起到現在,都是面和心不合,原以為曦妃這一番諷意會招來陰歌的不悅,誰知陰歌竟破天荒的不顯怒意。非但沒因曦妃的話起了不悅之態,反倒是看着曦妃,一番微冷,帶的是無盡的不屑跟狂顛,當這一番癲狂的冷笑落後,陰歌說道。
「浪費時間,看來曦小姐同身後的幾位,對於我的出現,很不喜呢。」
不喜,如今不只是對陰歌的出現覺着不喜,就連陰歌這個人,他們也是厭怒得緊。陰歌這一番冷笑道語,換來的自然是更加顯怒的厭惡,直接瞥橫了一眼,小璃說道:「看來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如今的自己,惹人嫌。」
「嫌?我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得你們這麼嫌?」
「這才剛剛感慨你還算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怎麼這麼快?腦子就不好使了?難不成着心黑了,人叛離了,連着腦子都卡殼了?怎麼?要是記不起來,是不是得我好心給你提個醒。」
「提醒?這倒不必了?橫豎你們現在說的,不過是e市我挾持夜梓那一件事。只是這一件事怎麼了?你們覺着這一件事可惡,可在我眼裏,我可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可惡的事。畢竟人嘛!本欲皆是為了自己,誰行事最後為的,還不是自己?」
「為了自己?這聽起來挺有理的話,怎麼從你嘴裏吐出來,就叫人覺着這麼噁心?」上推着鏡框,面露厭惡諷刺回着,當那諷刺的話落後,曦妃切呵說道:「為了自己,你倒是很樂意為了自己,只不過你自我覺着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不過你所為的那一件事,你覺得如今的你,還能順了自己的念欲?」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大家都是聰明人,現在也都趕時間,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你為自己,還不是因了白老師。的確,我們那位白老師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個爛桃花纏身的主,白老師的魅力我不想反駁,不過你!覺着做了這樣的事,你心裏頭的念欲還有成的可能?」
背叛他們,在最後的關頭劫走夜梓,投身應天那兒。不管陰歌所做的一切究竟為了什麼,做了這樣的事的她,安德魯絕不可能原諒。
絕對不會原諒。
依照安德魯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原諒,只是如今已經被自己的癲欲徹底毀了理智的陰歌,哪還聽得下曦妃的話。曦妃的話,對於陰歌而言就是一句可笑的廢語,那應回的笑,不屑之意甚重,狂笑之後陰歌說道。
「沒有可能,我所期盼的事絕對沒有成的可能!沒有可能,你憑什麼說絕無可能。應天說了,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說了。只要達成他期盼的那個世界,只要得到帝王運,那麼這個世界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世界乃至於萬物生靈的生殺之權都在他的手上,更何況只是德魯。德魯,我僅僅只要一個德魯,所以只要這個世界都落到應天的手中,德魯,也就只屬於我了。」
對於安德魯的眷慕,以及無論如何終究無法得到的不甘,早在無形之中漸漸摧毀陰歌的理性。女人,對於無法得到卻又不願割捨的東西,本就極易為此發癲,更何況應天還在她的耳邊不停的喃道那些。
應天向來擅長玩弄人心,而這一次,陰歌徹底被他玩於鼓掌之中。
心裏頭已經堅定了這一件事,如今不管曦妃他們說什麼,對陰歌而言都無用。那笑顛的神態,叫人瞧着又是噁心,又是可悲,一番不屑的回應後,陰歌突然正了神色,隨後看着他們,說道。
「想要用那些誆人的話唬騙我,你們覺得我會信嗎?這麼可笑的話,你們還是自己咽回去吧,我可沒半點興趣,這些可笑的話,我沒興趣,不過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們會知道,他們,不是他們?」
明明模樣一樣,明明形態跟給人的感覺一樣,明明相似得連自己這個整日跟安德魯呆在一起的人,都快覺得剛剛的玩偶就是安德魯本尊。他們究竟是怎麼識破的?就是剛剛的那一瞬,他們究竟如何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