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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一點都不開心[穿書]
要說李菡萏不認識其他的東西,但是絕對不會不認識這把劍。
當初她把金雷木送給朣朦之後,對方就把這木頭煉製成了長劍。
後來這劍身遍佈裂痕,瞧着下一刻就要被人打斷。但是朣朦卻把這劍當成了寶貝,碰着誰都要拿出這把劍。
只是可惜,金雷木本身就極為稀少,朣朦還要修復這把劍,簡直是難上加難。
但是原本應該是女主手中的劍,為什麼會在這個修士手中?
李菡萏心道糟糕。
不會是朣朦翹辮子了吧,這骷髏和原主的關係密切,說不定是何等威風的人員。
和原主一起在背地下黑手,扳倒了大女主,然後上位?
不會吧,現在距離虛靈境到底過去多少年了?
朣朦和羿生兩人當初有沒有擺脫數位元嬰修士的追殺?
李菡萏是一臉懵逼,底下圍觀的修士也是蒙的。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只是築基弟子啊,結果對方上一場還是同境界的同門。突然就變成了一位化神修士。
這也太恐怖了吧。
這特麼誰能打得過?
台上的弟子求饒。「前輩,晚輩認輸?」
可那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形白骨卻緩緩搖了搖頭。
對方並沒有血肉之軀,卻能說話。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發虛罷了。
&我同是劍修,劍修之道只進不退,你若是退,便是死路一條。」
台上的那修士差點沒給跪了。
不認輸的話,對方會放過自己?這壓根沒有可比性啊!
他不過才築基後期,眼前的這位卻是化神期啊。
宗門中無人可制衡她。
李菡萏聽着聲音耳熟,但是這白骨說話實在太虛了。
她只是覺得有點像朣朦,卻不敢肯定。
這白骨是個新出場的牛逼人物?
李菡萏撇了撇嘴,天道還當真可笑啊。女主瞧着天賦挺好,但是論機緣,誰都比她運氣好。
煉塵半路入道,半月便築基。
而原主雖然後期苦逼了些,但是卻能坐擁青竹峰整座山峰資源。
現如今,又出現了一個不知底細,看起來卻十分牛逼的人物。
哎?
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撞了撞身邊的小女修,見沒人講話,放低音量,低聲詢問道:「此人是誰?」
那女修搖頭:「我只知道是青竹峰的一位前輩,傳聞修為在元嬰期之上。」
元嬰期之上,那就是化神修士啊。還是青竹峰的人物,青竹峰什麼時候有這麼一位老前輩了?
估計年紀挺大,老到身上的血肉都沒有了。
而且看樣子也不像什么正道法修啊。雖是用劍,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劍修。但是對方身上卻沒有一點點劍修的浩然正氣。
正當李菡萏還打算再問個人的時候,台上的兩人突然開口。
那別峰的築基修士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不許自己下去,那便讓對方打敗自己。他能撿回一條命也好,討價還價看起來是沒用了。
&獸峰弟子徐落!」
那白骨也拱手回禮,淡淡道:「青竹峰朣朦。」
李菡萏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這是什麼鬼?
她那個貌美如花,胸大細腰還有一雙大長腿的徒弟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
身上黑氣環繞,白骨其中。
應該只是同名吧?
應該吧……
應該個鬼!青竹峰弟子,朣朦可不就是自己的女兒嗎?
李菡萏鼻尖一酸,本來還在傷感結果看到了高台上的原主身子。
頓在原地,對方和原主日日相處在一塊?
這種自己外出一個月,媳婦卻和出軌的心情是怎麼回事?李菡萏呆呆看着,朣朦只一劍便破了那徐落的招數。
徐落當場被擊落到台下,生死不明。看樣子,也不像會掛樣子。
朣朦執劍而立,細長的白骨窩在金色劍柄上,莫名的美感。
李菡萏感覺自己沒救了。剛才還在嘲笑原主的「破品味」。結果她一知道這就是朣朦後,立馬就淪陷了。
李菡萏捂臉,心中的小人在搖旗吶喊。
&呆了!」
而旁邊的小女修,冷哼一聲:「你不會是想拜這位前輩為師吧?我勸你還是別想了。不說你不是內門弟子,就單單說這前輩的脾氣,就不可能了。畢竟我資質這麼好,她都不收……」
李菡萏面紅耳赤的抬起頭,看向對方。微微嘆了一口氣。
拜朣朦為師,這不可能,這輩分就該亂了。
&管了……」身邊的小女修呢喃一句,突然跳上台去。
持劍而立,說:「前輩,若是我能接下你三劍,你可願收我為徒?」
李菡萏被她嚇了一大跳。雖然不知道朣朦的真實修為,不管要碾壓這小姑娘,簡直再容易不過!!!
朣朦沉默片刻,道:「你接不下我一劍。」
小女修大聲喊:「晚輩是真心愿拜前輩為師!」
好膽量!李菡萏都想給她鼓掌了。
&要試試!」
這小女修不知道是哪根筋沒對勁。執意要如此。李菡萏一開始還不在意,當看把戲。想着等朣朦裝逼完了之後,再去找對方。
結果一看朣朦的第一勢便是結劍陣。
一拋長劍,長劍凌空而立,兩隻白骨手快速結劍陣法印。
李菡萏一驚,劍陣一出,以對方如今的修為,小女修若是還能活下來當真是蒼天保佑!
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性子太過於耿直,不過看着不算個壞心眼的。
可能是心靈雞湯喝多了,覺得只要毅力,師傅拐回家吧。
(,,,,)
所以朣朦一蓄勢,李菡萏心中道壞事。剛剛要喊朣朦停手,結果人群也被朣朦劍陣氣勢震開。
好一陣推搡,李菡萏忽地被一位男修撞倒在地。
她不會御劍飛行,也不懂得靈氣護體。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她壓根就爬不起來。
&李菡萏嚇得大叫了一聲。
她不要被踩死啊。剛剛活過來,就翹辮子,太丟人了!
朣朦正要起劍陣,忽地腰間的靈獸袋忽地一陣異動。
身形形如小山的三頭蠻荒獅掠空而出。
身上的黑色六翼一扇,勁風平地而起。
旋風所到之處,低階弟子被席捲到半空。
李菡萏也不例外。只不過下一刻,她便覺得身子一輕,被外力退出了旋風。異常平穩的落到了地上。
李菡萏睜開眼睛,正當此時,其餘弟子從高空墜落,一個個仰面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好端端來着一下,誰都受不了。
故而,現在,地上倒了一片,李菡萏鶴立雞群般站在人群中。
&然感覺全世界都在看我#
三頭靈獅疾馳而下,踏步而來,落在她身邊。靈獸靈性,看得出李菡萏現如今一點靈氣都沒有,不敢拿腦袋蹭她。生怕把她給弄死了。
三個腦袋耷拉着,異常委屈地看着李菡萏。
高台之上的玄天宗各位修士紛紛起身。地上的弟子也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紛紛遠離她,遠離比試台,只敢遠遠看把戲。
朣朦冷眼瞧着這人。
實在古怪的很。此女子靈氣全無,卻能進入到玄天宗。穿着也古怪的很,修仙界之大,也許……遠處之人也有這般穿的?
但是頭髮才堪堪到肩頭,幾縷髮絲柔順的帖在臉上。隨風而動。
面容清秀,只是面色蒼白,那薄唇沒有一點點血色。
要說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便是對方的一雙眸子,便是不笑也好似帶笑。天生含笑眉目……
三頭獅鮮少對誰這般親密過,只有李菡萏,這畜生才會樂呵成這個樣子。
當初,李菡萏對它實在太好了些。哪裏是養靈獸,她分明是在養一靈寵。
李菡萏輕笑一聲,伸出手摸了摸靈獅油光水滑的毛髮。輕笑,先是看向高台上的眾人,目光徐徐流轉,定格在朣朦身上,眸子裏的笑意越發明顯,滿滿當當,似乎都要溢出來般。
靈獅嚎叫一聲,一陣勁風將李菡萏掛到高台上。
李菡萏穩步比試台邊緣。靈獅振翅而來。
李菡萏抿了抿唇,踏步前行。
停步距離朣朦五步遠,沖對方伸出手,輕輕說:「在下李菡萏,朣朦好久不見了。」
李菡萏剛剛說完,正準備等着朣朦撲上來。
結果被人扯住,朝後面踉蹌幾步。
之前那小女修執劍怒目而視,小聲罵道:「你不要命了,敢假扮李菡萏?你若是想這般拜入前輩門下,我勸你還是別想了,快些向前輩道歉吧。」
李菡萏尷尬,可她真的是啊>
小姑娘,你眼神不好使啊。難道這麼大的獅子莫名其妙從朣朦靈獸袋中躍出來,就是看中自己這身細皮嫩肉,三個腦袋然後再分三口吞咽下肚的?
不過這丫頭實在太二了些。
李菡萏還沒開口,這丫頭就沖朣朦說:「前輩,這是在下好友,前些日子撞壞了腦袋,這才會胡言亂語!」
說完還跺了李菡萏一腳,小聲提醒:「你別亂說話了。你看那高台上昏睡之人便是李菡萏,傳聞對方修煉功法練岔了,時不時就會昏睡!今日對方不過是昏睡罷了,你假冒她幹嘛?找死啊!」
李菡萏哦了一聲,看來這丫頭還蠻有研究啊,可惜研究的不夠深入。難怪她會覺得自己是假冒的。
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好。
李菡萏指了指自己,張嘴說:「可我真是……」
&嘴!」
李菡萏被吼了。
李菡萏:┑(>
她們兩人之間別看說了好幾句話,事實上也才一小會兒。就是這麼一小會兒功夫底下的低階弟子全被誤導了。
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向李菡萏。
李菡萏無語,看向朣朦,頗為無奈地聳了下肩膀。
正當此時,朣朦這骨美人,突然渾身冒出濃郁魔氣。這魔氣頃刻之間便化為白骨上血肉。
一身白衣籠罩其上,青絲長發,斗篷帽子實在寬大了些,只能看見對方消瘦的下巴。
朣朦收了長劍,身形一晃,忽地消失。再度出現在李菡萏身邊。
李菡萏對她對視,對方眼神中閃着火熱光芒,仿佛要將一切都燃燒。
對視。
朣朦伸手一撈,將她攔腰抱起。而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天邊。
比試台上,一片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