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櫻在聽到丫頭小環這麼說之後,柳眉微微的一皺()。
「黑影?什麼黑影?」端木櫻嘴裏一邊說,一邊直接的向着外面走了出來,接着便眨着柳眉環顧四周。
那丫頭小環這個時候也趕緊的緊跟着自己的小姐快步的走了出來。
「哪裏有黑影啊?」但見端木櫻望着自己的丫頭問說。
那小環頓時鬱悶了,在那眼眸望了望四周道說:「咦……我剛才好似真的看到了一條灰影……很快很快……但怎麼會突然就沒見了呢?」
「傻丫頭,你是不是眼花了吧?」端木櫻一邊說一邊轉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丫頭小環用手搔着腦袋,嘴裏嘀咕道說:「可是小姐,我真的看到了。」
「傻丫頭,別亂說了……進來咱倆繼續挑衣服吧。」
小環嘴裏哦了一聲,眨着圓圓的眼眸望着四周看了一眼,這才不甘的走了進來,但內心卻仍舊在那嘀咕道說:「咦,難道真的是我剛才眼花看錯了麼?
這樣想着的她就又跟着端木櫻向着房間走了過來。
卻說在她們主僕倆走進了房間之後,但見這會在臨近那關押着勾魂使已經歐陽龍巖那棟老舊軍用倉庫的牆壁那裏,一個人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他的身體背對着別人,無法看清楚他的臉龐。
但能看到他的頭髮,是一頭滄桑的白色()。
高大的身軀在那站着,如同傲然天地之中的磐石,他的衣服很是古怪,像是老舊的麻衣一樣,是一件灰色的袍子……而且他的腳上穿着一雙極其老舊的布鞋。
如此怪異出現的一個人就這樣來去自由的出入戒備森嚴的華北野戰軍!!!
天哪?他是誰?沒有人知道。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衝着關押歐陽龍巖,以及勾魂使的地方來的。
在關押着勾魂使以及歐陽龍巖的廢舊軍用倉庫門口正站着一動不動的四個手中拿着自動步槍的當兵的。
灰袍人看了一眼駐守在房間前的四個當兵的一眼之後,接着身子動了,此刻,唯獨能看到一條灰色的影子就這樣嗖的一下子在那門口的四個當兵的周身忽然一轉……
無法看清楚他的手是怎麼動的,也沒有看到他到底是如此出手的,但那四個當兵的呢?卻在這一刻如同僵硬的木乃伊一般的站立不動。
他們的眼睛還在那瞪着,嘴巴張着,身體卻是愣了。
四個當兵的瞬間好似被「定」住了一般……身子僵硬着,根本無法移動。
而這個灰色的「怪人」呢?在就這樣把眼前的四個當兵的給定住之後,他慢慢的伸手推開了關押着歐陽龍巖,以及勾魂使的那棟軍用倉庫大門。
他就好像進入自己的家一樣的隨便……隨着伸手慢慢的推開了那倉庫的大門之後,一股撲鼻的腐朽味道便迎面向着他傳了過來。
他邁着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在裏邊,但見那歐陽龍巖還有勾魂使已經奄奄一息,他們兩個的臉上已經完全的慘白……而且胸膛上的紫色毒液此刻已經衝到了脖頸上面……如果這毒液一旦進入到臉上之後,就開始會出現潰爛……一旦潰爛蔓延全身,估計到那個時候就連大羅神仙恐怕也救助不了他們了()。
此刻的這個灰衣怪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是來救這歐陽龍巖還有勾魂使的麼?
就在這個灰色古怪的高大身影慢慢的映射進來的時候,他忽然長長的嘆息一聲。
「噬心腐骨之毒……果然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藥啊。」
就在他用着一種蒼然的聲音說出口的瞬間,那邊躺在冰冷地板上,整個人已經呈現出死亡之態的勾魂使,忽然眼睛虛弱的眨巴了兩下……
他因為是背對着光,所以只能看清楚,他面前灰袍人的身影。
「你……你……是……」勾魂使身體艱難的挪動了一下,在那虛弱的用着一種聲音,眼神迷離一般的望着面前的灰袍人。
「老夫是來救你們的。」灰袍人就說了這一句話。
接着只看見他的一隻手微微的伸手一動,接着兩道強悍的破空勁氣直接的向着昏迷快死的歐陽龍巖,還有面前的勾魂使射了過去。
破空的指風準確無誤的打在兩人的「天突」穴上。
接着那歐陽龍巖還有勾魂使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就在他們兩個昏死之後,眼前的灰袍人,猛然向着兩個走了過去,接着一隻手抓住鎖在那歐陽龍巖腳上手上的鐵鏈……五指攥緊,用力……
但聽轟的一聲,精鋼的鐵鏈一下子從堅硬的牆壁上給拽了出來()。
好強大的力氣,好猛的力道。
就在他一下子掙脫了那鎖在歐陽龍巖以及勾魂使身上的所有鐵鏈之後,接着他便一手提着其中一個,身子如同鬼影一般的嗖的一下子想外急掠了過去,很快便消失在華北野戰軍的軍營裏邊。
而整個戒備森嚴的華北野戰軍,卻是沒有一個人能發現灰袍人的蹤跡。
他就好似一個幽靈一般。
——
隨着被關押着的歐陽龍巖還有那勾魂使被這樣的救了,可是李天還有兄弟們呢?卻是全然不知。
不僅僅是他們全然不知,就連整個華北野戰軍區也是一點也不知道狀況。
但見那關押着歐陽龍巖以及勾魂使的軍用老舊倉庫的門口,那四個當兵的仍舊是在那一動不動……一個個眼睛雖然驚駭的眨着,可是他們的手腳卻好似麻木了一般不能動彈,甚至連出聲都不能。
忽然這個時候,但見那邊的第39軍旅長王振帶着身後兩個警衛員走了過來。
在他走過來的時候,他的眼眸朝着這邊撇了一眼,也許是第六感的直覺問題,也許是他的感應問題。
他看着關押着這間歐陽龍巖還有勾魂使的軍用老舊倉庫的地方,好似有些什麼不對勁。
於是在他皺眉了之後,便大步邁着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隨着王振旅長在快步的走過來之後,那門口四個當兵的連向他敬禮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