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解剖學沒考好。」陸瑤冰說道。
「掛科了?」宋曉冬問道。
「那倒沒有,89分。」陸瑤冰說道。
「可以了啊。」宋曉冬說道。
「最高分93分呢,我就差這四分,成第二了。」陸瑤冰說道。
「全班第二?」
「啊。」
「那也行啊。」
「可是我沒有第一啊。」
「我天天讓你背穴位,怎麼解剖還會沒考好呢?」宋曉冬問道。
「就是以為穴位背的太多了,裏面的東西有啥都忘了。」陸瑤冰說道。
「你這是狡辯。」宋曉冬說道。
「是的,師父,都怪你,我的獎學金憑空少了五百塊。」陸瑤冰說道。
「那你還想找你師父要錢啊?」宋曉冬問陸瑤冰。
「不要錢,不要錢,嘿嘿嘿!」
「你明天有事麼?」
「在家啊,當肥宅啊。」陸瑤冰說道。
「我給你找點活干啊?」宋曉冬問道。
「不要,我要在家看劇!」陸瑤冰說道。
「我給你計費怎麼樣?」宋曉冬問道。
「計費?」
「按小時收費。」宋曉冬說道。
「我哪好意思拿師父的錢啊。」陸瑤冰笑嘻嘻地說道。
「別和我皮,不是我的錢,是患者的錢。」宋曉冬說道。
「師父,你之前要我看病,我看你也從來沒要過錢啊。」宋曉冬說道。
「不向他們要錢是因為他們有更值錢的東西,而這一次的患者,雖然家庭條件也挺不錯的,但是和之前那些人還是比不了,我就象徵性地收費,然後你也別白跑一趟,以後給別人看病,要收費了。」宋曉冬說道。
陸瑤冰想了想,問道:「那能把我的獎學金給補上不?」
「當然可以啊。」
「那我就去。」
「明天早上,嗯,你來吃早飯啊?」宋曉冬問道。
「不要,我要減肥。」陸瑤冰說道。
「多大歲數你就減肥。」宋曉冬說道。
「減肥是女人一生的事業。」陸瑤冰說道。
「誰教你說的?」宋曉冬覺得這句話有些似曾相識。
「依依姐。」
「你和你依依姐學什麼,這個長身體的時候啊,就應該多吃。」宋曉冬說道。
「師父,我十二歲就不長身體了。」陸瑤冰說道。
「那也得注意。」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張家三兄弟早早就到了。
張文瀚,張文浩,張文宇,和他們仨的老婆,在蘇家大院門口整齊地排列着三把輪椅。
「放他們進來吧。」
宋曉冬下樓,宋曉茹李思婕招待,宋曉冬坐在大廳裏面裝大爺。
三個媳婦各自推着自己家的男人,來到了大廳里。
六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看起來更加滄桑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飛揚跋扈。
「宋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家的吧!」
三個媳婦衝上來,就把宋曉冬給圍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宋曉冬求情。
「行了行了行了,我是看在我兩位老婆的面上,今天就給你們治好,本來我已經鐵了心的要讓你們三個癱瘓一年的。」宋曉冬輕蔑地看着張文瀚、張文浩和張文宇三人。
「宋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保證,我們再也不去惹王家了!」
「不惹了就完了嗎?你們要把老王家老兩口,當成自己的親爹親媽來伺候着!」宋曉冬一拍茶几。
「你好好說話!」宋曉茹拿着滿滿一茶盤子的茶杯走下來,倒好了幾杯茶水。
「來,外面怪冷的,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宋曉茹說道。
「謝謝謝謝!」宋曉茹和宋曉冬的態度形成了極為強烈的對比。
當然,宋曉茹不知道,張家三兄弟把王屠的棺材都給推翻了的事情。
而且還只是一個衣冠冢,王屠的屍體,遠在千里之外的非洲。
「冰冰呢?」宋曉茹問宋曉冬。
「不知道。」
「讓冰冰趕緊來吧!」
「啊。」
陸瑤冰上午九點多才到,張家人在一樓大廳等了一個多小時。
「師父!曉茹姐,思婕姐姐!」
「哎呦,冰冰來了,好長時間不見了呢!」宋曉茹熱情地把陸瑤冰迎進來。
「是啊,好長時間不來了呢!都想你了!」李思婕說道。
「師父不叫我來啊!」陸瑤冰看了一眼宋曉冬說道。
「你師父不讓你來,你就不會自己來啊?」宋曉茹問道。
「那下一次我自己來,曉茹姐給我做好吃的!」陸瑤冰說道。
「他們都說你姐做菜不好吃呢,要你思婕姐給你做。」宋曉茹說道。
「想吃什麼,和我說,要不,中午就留在這吃吧!」李思婕說道。
「不了吧。」陸瑤冰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幫你師父幹活,吃一頓飯你還不好意思?」宋曉茹說道。
「那我就留下?」陸瑤冰悄悄地看了看宋曉冬。
「在這吃吧,有你在這,我也能跟着吃一點好的,這幾天,家裏做飯格外對付,吃的都不如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吃的軍糧好。」宋曉冬說道。
「那你還回去吃你的罐頭去!」宋曉茹說道。
「來,徒弟,給這三個患者診斷一下。」宋曉冬說道。
「診斷?師父,以前不都是您老指揮,我幹活的嗎?」陸瑤冰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三兄弟,對宋曉冬說道。
「所以啊,光會扎針可不行,還要診斷啊,從今天開始,以後再有病人,診斷和扎針都是你來做。」宋曉冬說道。
「那你幹什麼呀?」李思婕問宋曉冬。
「我負責指導啊。」宋曉冬歪着頭回答道。
「哼!」
「好了,一個一個來,其他人都出去吧。」
只留下了老大張文瀚和他老婆,以及陸瑤冰宋曉冬,李思婕宋曉茹也退了出去。
「扶着他趴下。」宋曉冬說道。
「好好。」張文瀚的老婆顫顫巍巍地把張文瀚放平在針灸專用的病床上。
「你給診斷一下。」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哦。」
陸瑤冰先摸了一會脈,然後捏了捏張文瀚的大腿。
「這樣有知覺嘛?」陸瑤冰問張文瀚。
「有觸覺,但是不能動。」張文瀚回答。
「有痛感麼?」陸瑤冰問道。
「沒有。」張文瀚說道。
第二千七百零六章我先扎一針
「我先扎一針,你看看疼不疼。」陸瑤冰說道。
「嗯。」
陸瑤冰對着張文瀚的膝蓋後窩上去就是一針。
正常來說,這一針下去,張文瀚應該疼的跳起來才對。
但是張文瀚沒有跳起來。
「咦?」陸瑤冰皺起眉頭,歪着頭看着張文瀚,仿佛若有所思。
「哦!」
陸瑤冰開始一針針從膝蓋逐漸往上調整,一直扎到腰。
「疼,疼,我感覺到疼了!」張文瀚突然間喊了出來。
「那就是在這裏。」陸瑤冰說道。
「什麼在這裏?」張文瀚問陸瑤冰。
「你這就是經脈阻滯,用針灸疏通一下就行了。」陸瑤冰說道。
宋曉冬在一邊聽着,忍住笑容。
「行啊,我這徒弟有模有樣的。」宋曉冬心裏打趣道。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張文瀚高興地趴在床上回過頭來對陸瑤冰說道。
「嗯,我試一試,你別動。」
「好。」
陸瑤冰打開自己的針灸工具包,裏面一卷針灸針大大小看的張文瀚一陣肉疼。
陸瑤冰拿着針把張文瀚身上的穴位都扎遍了,也沒有什麼效果。
「哎?這不應該啊!」陸瑤冰撓了撓頭,抬起頭來看向宋曉冬。
「今天我不提醒你,看看你能不能想到。」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啊。」陸瑤冰嘟起嘴來。
「啊!」
「怎麼?」宋曉冬問。
「我知道了!是腎!」陸瑤冰興奮地一拍手。
「嗯,不錯嘛,穴位圖沒白背啊!」宋曉冬說道。
「姑娘,你可別衝動啊,要是把我腎扎壞了,讓我做不成男人,那可就麻煩了。」張文瀚回過頭來,一臉擔憂地對陸瑤冰說道。
「沒事沒事,扎不壞,說不定還能對你有好處呢。」陸瑤冰說道。
「真的嗎?」張文瀚將信將疑。
「趴好,別動。」陸瑤冰說道。
「啊。」
陸瑤冰拿起最大號的銀針,對着張文瀚的後腰,上去就是一針。
「啊!」
張文瀚疼的兩腿一蹬。
「哎?」張文瀚覺察到了不對勁。
「能動啦?」張文瀚老婆驚訝地走上來問張文瀚。
「你試試。」陸瑤冰得意地拍拍手。
「哎,好!」張文瀚興奮地就要下床。
「慢一點!」陸瑤冰提醒道。
張文瀚下床,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
「哎,好了好了!」
「怎麼樣?」陸瑤冰撅起嘴來,抱着胳膊,揚起頭來,對着宋曉冬努了努下巴頜。
「還行,還行,別驕傲。」宋曉冬滿意地點點頭。
「還有兩個呢!」宋曉冬說道。
「我來!」陸瑤冰說道。
「嗯。」
「真是太謝謝宋先生,太謝謝姑娘了!我們以前錯了,我們一定痛改前非,以後再也不欺負老王家了!」張文瀚直接給宋曉冬跪下了。
「我也不擔心你們以後欺負老王家老兩口,我已經和你們當地的警察打好招呼了,定期就去問他們兩位,看看你們是不是又仗勢欺人,要是我再從你們村子裏,聽到一點關於你們哥三個欺負人的消息,我就讓你們下半輩子,都坐輪椅,聽明白了?」宋曉冬把頭湊到張文瀚面前,把張文瀚嚇的向後一縮。
「明白了,明白了!」
陸瑤冰又依次給張文浩和張文宇看病,都對宋曉冬千恩萬謝,並各自保證,以後離老王家要多遠有多遠,甚至還說,要把老兩口,當成親爹媽來供養。
幾個人如願以償,打算離開。
「等等。」宋曉冬突然叫住了他們。
「宋先生。」
「怎麼了?」
「我徒弟,給人看病,不要錢的嗎?」宋曉冬問道。
「哦,給錢,給錢!」
「這還差不多。」
「多少錢?」張文瀚有些緊張地問宋曉冬。
還怕宋曉冬獅子大開口。
其實,病都看完了,還能怎麼大開口?
「我這徒弟,未來必將是一代名醫,名醫給你們看病,怎麼,也要按小時計費吧?或者按人頭,一個人,五百塊錢,合適吧?」宋曉冬問張文瀚。
張文瀚三兄弟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點點頭。
「合適,合適!」
「我看也是,你去大醫院,500塊錢,掛號都不夠。」宋曉冬白了一眼張文瀚。
三個人湊錢,給宋曉冬。
「這是給我徒弟的辛苦錢,徒弟,你拿着。」宋曉冬看了一眼陸瑤冰。
「師父」
陸瑤冰沒有接。
「愣着幹什麼?雖說醫者父母心,可是,醫生,也是要吃飯的。」宋曉冬說道。
「奧。」陸瑤冰接過錢來。
「好了,你們回去了,別忘了你們說過的話,以後要是再敢欺負人,我讓你們坐一輩子輪椅,這個輪椅,你們拿回去,放在家裏,閒着沒事的時候,就看一看。」宋曉冬說道。
「是是是是」
曾經的村霸三兄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陸瑤冰收了錢,手裏拿着厚厚的一疊錢發呆。
「收着收着,放包里放包里。」宋曉冬對陸瑤冰招呼道。
「師父,你說我這,出去倆小時,然後帶着一千五百塊錢回家,我爹媽得怎麼想我啊?」陸瑤冰問宋曉冬。
「你這腦子裏都是想的什麼?」宋曉冬問陸瑤冰。
「我說的沒有錯啊。」陸瑤冰說道。
「你存起來啊,誰知道啊,傻啊你。」宋曉冬說道。
「哦,是哦。」
「看病賺錢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宋曉冬問道。
「啊。」
「去吧,找你青青姐和軒軒姐玩去。」
「啊!」
中午陸瑤冰在宋曉冬家吃飯。
宋曉冬在家裏難得地享了幾天的清福,過了幾天百無聊賴的日子之後,宋曉冬在家閒不住了,開始在後院練功,上午比較安靜,打坐鍊氣,下午的時候,繼續拋針,同時也開始一點點地學習怎麼樣進一步開發木杖的能力。
終於,在一個溫暖的初冬的午後,宋曉冬探明了第三道真氣最後的一道關節,自此圓通無礙,周身暢達,達到了三道真氣大圓滿的境界。
三道真氣大圓滿,意味着,對人身體極限的探究,已經達到了極致。
宋曉冬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更強,速度更快,就連視力聽力也明顯的改善,甚至於,自己的感知能力,也憑空提升了一大截。
第二千七百零七章還真想找
而且,更重要的是,隨着自己鍊氣境界的提升,自己使用金針和木杖,也變的更加得心應手,木杖生長藤蔓的速度和數量也更快更多,如果是現在的宋曉冬,再去鑽法老的陵墓和迷宮,就不會出現選擇逃跑還是選擇出招攻擊的問題了。
當然,其實最讓宋曉冬感到驚喜的,並不是自己境界的提升帶來的各項身體素質的提升,更重要的,還是那種,仿佛周身經絡白骸,終於重新打通的那種暢快,仿佛一個腦血栓病人,突然間血栓消失,豁然開朗。
楚仙靈孫依依蘇玉雅都無比羨慕地看着宋曉冬。
「哇,看看你平時吊兒郎當的,怎麼說突破就突破了?」孫依依問道。
「嘿嘿嘿,我是天才啊。」宋曉冬得意地說道。
「哎,你可以去找你的王老師了啊。」楚仙靈酸溜溜地說道。
「等我什麼時候修煉出第四道真氣的。」宋曉冬說道。
「你看看你那個樣,你還真想找啊!」孫依依問道。
「當然了,你以為我開玩笑的啊?」
「王老師才不會看上你這種花花公子。」
「那可說不一定哦!」
「以後就是三道真氣大圓滿的人了,不可小覷啊!」孫依依笑道。
「沒有用啊,你看看國外的那些異能人,哇,一個比一個變態,我這種鍊氣,只是身體素質的變化,在真正的戰場上,還是比不上人家厲害。」
「而且,比不上人家帥啊!」宋曉冬說道。
「殺人還要帥?」楚仙靈問道。
「就是殺人才要帥啊!」
「什麼邏輯!」
「好了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再自己感受一會。」宋曉冬說道。
「樣吧,我早晚也會突破的。」楚仙靈說道。
「那你首先得少看一點電視劇。」
「我樂意!」
宋曉冬自己一個人打坐,打到黑天才停下來,回房吃飯。
「哎呦,你還知道來吃飯啊?」楚仙靈問宋曉冬。
「是啊,我以為,三道真氣大圓滿的人都是不用吃飯,喝露水就可以了呢!」孫依依說道。
「你們啊,就不能為我開心一點?」宋曉冬說道。
「忙着嫉妒呢,還為你開心?」楚仙靈撇撇嘴。
「你怎麼什麼都嫉妒?」苗青青說道。
「你管我?」
「好好好,吃飯吃飯。」
吃飯期間,宋曉茹突然對宋曉冬說道:「和你說一件事。」
「嗯?」
「剛剛小曼給你打電話了,你不在。」宋曉茹說道。
「怎麼了?」宋曉冬問道。
「她說明天請假。」宋曉茹說道。
「請假請假唄。」宋曉冬說道。
「不是啊,我感覺她是哭着說的啊。」宋曉茹說道。
「哭着說?怎麼了,家裏有事了?」宋曉冬問道。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要告訴你一聲啊。」宋曉茹說道。
「嗯,那我知道了。」
「小曼來咱們家啊,這些日子真的是受累了,你也關心關心人家。」宋曉茹說道。
「你就不怕他關心到人家床上去?」苗青青笑道。
「不能吧?」宋曉茹看了看宋曉冬。
「知道了知道了,吃完飯我給打電話。」
「是啊,這些天你不在家,大院裏面的大事小情都是人家小曼在忙,小六都沒有小曼細心,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宋曉茹說道。
「你看,我就說吧,咱們蘇家,就缺少這樣一個管家一樣的人,我找的這個人好吧?」宋曉冬說道。
「哼,無非就是人家長得好看而已。」楚仙靈一陣冷嘲。
吃過飯,宋曉冬給孔司曼打電話。
「小曼啊。」
「家主。」果然,說話間帶有哭腔。
「怎麼了?」宋曉冬問道。
「我家先生,我家先生他」
王剛出事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宋曉冬掛了電話就要走。
「怎麼了風風火火的?」李思婕問宋曉冬。
「王剛恐怕是不行了。」宋曉冬說道。
「你不是給看病了麼?」李思婕說道。
「他那是癌症,治不了的。」宋曉冬說道。
「那你去看看吧。」李思婕說道。
「是啊,這不正要走呢。」宋曉冬說道。
「真有意思,之前鬧的那麼大,現在又假裝的關係有多好,哎,你們這些臭男人啊,虛假。」苗青青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看王剛,還看小曼在這的功勞苦勞呢。」宋曉冬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苗青青不屑地擺擺手。
「我和你去吧。」宋曉茹說道。
「嗯。」
「人在哪啊?」車上,宋曉茹問宋曉冬。
「省的療養院。」
「啊。」
「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們說過,老頭子死了,兒子就要出國?」宋曉茹問宋曉冬。
「他那兒子,在國內早晚得進去,出國算是便宜他了。」宋曉冬一陣不屑。
「你不能再想想辦法?」宋曉茹問宋曉冬。
「姐,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起死回生,我可不行。」宋曉冬說道。
「哎。」宋曉茹嘆了一口氣。
「他這一輩子值了,年輕的時候幹革命,和老婆走散了,快死的時候還能再見上一面,也算是死而無憾,也享了半輩子的清福,可以了。」宋曉冬說道。
「他和她老婆最終見面了?」宋曉茹問道。
「見了,兩方都是子孫滿堂,女方家裏還有一個老頭呢,見面了,又能怎麼樣?」宋曉冬說道。
「哎!」
宋曉冬和宋曉茹趕到病房外。
「您好,這裏不能進。」
「我們是孔小姐的朋友。」宋曉冬說道。
「那進去吧。」
孔司曼王超都在,趴在病床上的王剛旁邊。
宋曉冬看見王超,感覺怪怪的,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於是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王剛只剩下了一口氣,已經是出氣多,近氣少。
宋曉茹扶了扶孔司曼的肩膀。
「姐。」
孔司曼抬起頭來,看見是宋曉茹,喊了一聲姐。
「宋,宋先生。」
「嗯。」宋曉冬也來到了王剛面前。
「小曼,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
「嗯,我,我放心,放心。」
說一句話,王剛需要休息好長時間。
「小超,我的喪事辦完,你就出國,去新西蘭。」
第二千七百零八章放心,放心
「嗯,爸,你放心吧!」
「我放心,放心,放心」
「先生!」
「爸!」
王剛安詳離世。
王剛家只有王超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親戚也沒有多少,但是王剛不知道有多少門生後輩,幫王超把喪事料理的井井有條,宋曉冬也幫不上忙,但是好歹是人到了,去湊個數,忙了幾天,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王剛終於下葬,孔司曼雙眼通紅地看着王剛的墓碑,神情比王超還悲傷。
宋曉茹走上前去,拍了拍孔司曼的肩膀。
「好了,入土為安,沒什麼好傷心的,你別哭壞了身子。」宋曉茹安慰孔司曼。
「姐,嗯,我知道,我沒事。」
宋曉冬也走上來。
孔司曼轉過身來,擦擦眼淚,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宋曉冬,對宋曉冬說道:「家主,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宋曉冬一陣苦笑,這孔小姐看起來青春靚麗的都市白領樣子,思想卻停留在封建社會。
「好了,你也別在這了,都忙完了,回去休息休息吧,我給你放幾天長假。」宋曉冬說道。
「不用了,我明天就能上班了。」孔司曼說道。
「別傻了,這幾天曉冬在家,有事找他就行了,你在家休息休息吧,沒事的,看你這幾天都熬瘦了。」宋曉茹說道。
「嗯,沒事,休息休息吧,調整一下。」
「謝謝姐,謝謝家主。」
「嗯。」
孔司曼先走了,王超還沒走,宋曉冬走到了王超的面前來。
「宋先生,再給我一個星期。」
「讓你走是為你好,靠山倒了,你不走,早晚要有人找你算賬。」
「是啊,一走了之,了無牽掛。」
「嗯。」
「宋先生,後會無期。」
「後會無期。」
宋曉冬在家繼續修煉,以為年前可能不會再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但是事與願違,這一天宋曉冬在一整天的辛苦修煉結束之後,接到了李強的電話。
「宋顧問。」
「李組長。」
「走吧,有活幹了。」
「好。」
「晚飯不吃了,要出任務了。」宋曉冬對宋曉茹李思婕等人說道。
「啊,好。」
「小心啊!」
「嗯,放心吧。」
宋曉冬都沒敢把自己肝上的事情和家裏人說。
宋曉冬火急火燎地趕往京城,第二天清晨到達063。
「走,會議室。」
趙若男、老李、組長們都在,並且都神情嚴肅。
「事情不小啊。」宋曉冬還是頭一次看見所有的組長都這麼嚴肅。
「人到齊了,說一下情況。」趙若男打開投影儀大屏幕。
「這是9個小時前的一段求救錄音。」趙若男按了一下開關,大屏幕上並沒有照片視頻,只有一段音頻。
「報告報告,我們的船隻正在遭受不明飛行物攻擊,正在遭受不明飛行物攻擊,請求支援,請求支援,報告,報告」
「這一段音頻,來自我國的北極科考船瑞龍號,現在,這艘船已經失聯超過9個小時。」趙若男說道。
「關我們什麼事?」孫一山首先表示高高掛起。
「嘟!」趙若男看了一眼孫一山,又按了一下遙控器按鈕。
音頻變成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在船上拍照的工作人員,身後的遠方,有一團圓柱形狀的光暈浮在空中。
「嗯?這是什麼?」孫一山問道。
「不明飛行物啊。」趙若男說道。
「飛碟??」王滿山問道。
「扯淡吧,這世上哪有飛碟?」劉昌潤問道。
「這世界上還沒有吸血鬼呢!」高超說道。
劉昌潤無言以對。
「科考隊組織了一次大範圍的搜索,想要找到並打撈科考船,我要求你們也跟着去,方便應對各種特殊情況。」趙若男說道。
「打撈?」宋曉冬問道。
「科考船已經九個小時無線電靜默,我們認為,很有可能是已經沉船了。」趙若男說道。
「為什麼一定要打撈?」孫一山感覺到蹊蹺。
「因為,這艘船,剛剛在北極冰蓋上打孔取樣,有了一些新的收穫。」趙若男說道。
「什麼新收穫?」孫一山問道。
「我不知道。」趙若男說道。
「你都不知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那還去個屁。」劉昌潤說道。
「不用知道,你們去,就是去跟班,處理有一些超自然的特殊現象。」趙若男說道。
「靠我們派幾個人去打飛碟麼?」孫一山說道。
「科考隊有戰艦護衛。」趙若男說道。
「戰艦?公海?」雷響問道。
「打漁船而已。」老李說道。
「用戰列艦改造的漁船?」孫一山問道。
「那退役的戰列艦總不能就不要了吧?」老李眼皮一抬。
「那我還能放心一點。」孫一山說道。
「沒有意見的話,那就點將吧。」老李說道。
「宋曉冬。」趙若男第一個點宋曉冬。
「雷組長你親自跑一趟吧。」老李說道。
「好。」
「馮燦也去吧。」趙若男說道。
「可以。」
「張興飛,多吉本瑪。」李強說道。
「精英盡出啊。」雷響說道。
「嗯,船里的東西很重要。」趙若男說道。
「你只知道很重要,不知道是什麼,到時候我們去打撈船隻的時候抓瞎麼?」孫一山問道。
「之後我再和他們溝通。」趙若男說道。
「他們?」孫一山眼睛一斜。
「科學技術部顧問委員會。」趙若男說道。
「顧問委員會?」孫一山以為自己聽錯了。
「去北極研究科學技術去了?」孫一山問道。
「哇,他們,不會根本就是衝着這飛碟去的吧?」孫一山問道。
「我不能說。」趙若男說道。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孫一山問趙若男。
「我不知道。」趙若男說道。
「行了,先出發,具體的,究竟我們可以知道多少,我們回去在和他們開會商議。」老李說道。
「是。」
雷響、張興飛、宋曉冬、馮燦、多吉本瑪,組成一個五人小隊,準備好各種武器裝備,從京城到天京港口,登上了一艘科考船。
「哇,北極會不會很冷?」馮燦問道。
「你看看我們帶的這些衣服。」張興飛指了指放在甲板上的鼓鼓囊囊的包裹。
第二千七百章我能問問題麼
「是啊。」
船長李中山走上甲板來,他並不知道幾位首長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幾位首長是來幹什麼的。
「幾位首長,船隻已經出發,我們的目的地在斯瓦爾巴群島附近的一片水域,那裏是瑞龍號最後一次發送無線電信號和位置信息的地帶。」李中山對雷響說道。
「好。」雷響點點頭。
「首長,我能問問題麼?」李中山打量打量雷響,突然壓低了聲音。
「問啊。」雷響說道。
「就是,幾位首長究竟是來幹什麼的呢?我接到的任務是有一隊科考隊登船,可是,我看你們,不像是科考隊啊。」李中山說道。
「不像?我們不像嗎?」雷響問李中山。
「不像。」李中山說道。
「怎麼不像?」
「別的科考隊,都帶一大堆儀器設備,可是,你們只帶了一個戰術背包,這怎麼看,都是作戰裝備啊。」李中山指了指綁在甲板上的雷響等人的裝備背包。
「你眼力不錯啊,不過,不過,不管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和你都沒有關係,你只要履行好你的職責就行了。」雷響說道。
「那是那是,我只是有些擔心。」李中山連忙點頭。
「擔心什麼?」
「我們這一次,會不會有危險啊?」李中山問雷響。
「烏鴉嘴。」張興飛忍不住說道。
「不是啊,首長,之前的那艘科考船不是都出事了嘛,我這,心裏發毛啊。」李中山說道。
「你放心吧,我們會處理好的。」雷響說道。
「你們會處理好的?」
「嗯,你不要緊張,該怎樣就怎樣,再說了,這也不是只有你這一條船,是一整個搜救船隊,你怕什麼?」宋曉冬說道。
「我怕啊。」李中山說道。
「笑話,哪裏來的啊?」張興飛說道。
「幾位首長,這沒見過,不代表就不存在啊。」李中山說道。
「你是不是聽說過什麼?」雷響很敏銳。
「啊,也沒啥,就是一些說法啊。」李中山說道。
「什麼說法?」
「是這樣的,我們這些船長,不都是來過北極開破冰船的嗎,船長之間有的時候會相互聯繫,然後我就聽見了一些事情。」李中山說道。
「聽見過什麼?」雷響等人來了興趣。
「首長,這只是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啊。」李中山說道。
「沒事,你儘管說。」雷響說道。
「就是,有的船長,說見過飛碟啊。」李中山說道。
雷響和張興飛對了一下眼。
「什麼樣的飛碟?」
「有一個叫李祖福的船長,有一次和我一起喝酒,說,他在北極執行任務的時候,看見過飛碟,扁圓形的,黑色的,圍着他的船繞了好幾個圈,然後嗖的一下就消失了。」李中山說道。
「這個船長,你有聯繫方式麼?」雷響問道。
「有。」李中山拿出手機來給雷響看。
「記下來,給孫一山,讓他去問問,了解一下情況。」雷響說道。
「啊。」張興飛記下了手機,然後去給孫一山打電話。
「孫組長。」
「張副組長。」
「我們了解到一個情況,我們上了船,船上的船長和我們說,他有一個同事,在北極執行任務的時候,見到過飛碟,我們要來了這個人的聯繫方式,希望孫組長能夠安排人去了解一下情況。」張興飛說道。
「好,我這就去辦。」
「嗯。」
「你們出發了?」孫一山問道。
「嗯,剛剛出海。」張興飛說道。
「嗯,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嗯。」
李中山看見雷響等人對自己胡吹的事情這麼重視,有一點緊張。
「幾位首長,我那朋友,有可能是喝多了胡說的呢。」李中山有些緊張地對雷響說道。
「沒事,我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雷響說道。
「首長,你們,不會就是去調查這件事情的吧?」李中山問雷響。
「我們調查什麼,你都不能說,說了,就是泄露國家機密,我就可以逮捕你,聽明白了沒有?」雷響問李中山。
李中山被嚇的一跳,趕緊說道:「明白,明白!」
「去吧。」
雷響等人出發之後,老李帶着趙若男去科學技術部顧問委員會開會。
圓桌會議,已經到場了很多白髮蒼蒼的顧問。
「是063的人來了,你們好。」會議是科學技術部顧問委員會的副會長張江,一個年紀和老李差不多的老頭,偏分頭,西裝革履白頭髮,身體瘦弱眼神銳利。
「張副會長您好。」老李和張江握手。
「走吧,人已經到齊了。」
老李和趙若男入座。
「今天這個會,主要目的是指揮北極科考隊的搜查行動。」張江說道。
老李鬆了一口氣,搜查行動是張江主持,意味着,063的人只是相當於現場顧問,也就是搞砸了,他張江擔責任的意思。
「在場的人,保密級別都夠高吧?」張江問大家。
在場的都是顧問委員會的成員,保密級別都很高,063本來就是秘密部門,更不用說。
「大家都知道,我們國家啊,從9月份開始,突然間重啟了對北極的科考活動。」張江說道。
「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偶然。」
「是啊,已經有兩年沒有進行了北極的科考行動了,結果突然間,毫無徵兆地就開始了。」
幾個顧問開始竊竊私語。
「是的,幾個顧問說的沒有錯,這的確不是偶然。」張江說着,在會議室大屏幕上投放了一張照片。
「你們看到的,聽到的,說出來的一切,都是絕密,不能透露給任何人,老婆孩子也不行。」張江說道。
「這是當然,我們都是有紀律的。」幾個顧問對張江這個謹慎和不放心的態度有些不滿。
「好,那咱們就說說這張照片。」張江說道。
「這張照片,是從俄國和米國之間的一個絡通信信號上截獲來的,因為這個絡通信信號為了避免被追蹤,使用了多重代理,結果其中一個代理路由器在國內,所以信息被我們截獲了,我們請了國內最優秀的密碼專家,把數據還原,最終發現這一串串的數字其實是像素點,於是,我們重新繪製了圖片,發現了這樣一幕。」張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