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恍惚,耐着性子等綠翹終於吃飽喝足了,揣上金錠走酒樓。
沒走幾步劍童就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跟在她身邊微微低頭:「少夫人,剛才跟蹤的人已經查明:是個小混混,他說是因為看到少夫人同主公一起,知道身份不一般,想弄點財物。不過據小的觀察,似乎不像。」
劍童果真去查了跟蹤者,
不是為財物?那為了什麼?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天子腳下的,一個小混混還不至於大膽到劫色吧,再說了她也自知還沒到能讓人劫色的地步。
不解地問了句:「不像?那是為什麼?」
&的看那混混也不是個沒錢人。似乎另有所圖,卻是口太嚴,怎麼問也不多說,小的只好讓巡捕將他先抓去,慢慢審訊。」
三人回到府上,顏傾顏將自己關在屋內,好好的躺在床上將今兒的事兒仔細想了想。
看來這沐府少夫人的位置並不好坐。
府內有沈凝香時不時的騷擾,出門還有人盯梢。
既然柳無影已經不能再依賴,以後也不可能讓他繼續做自己的依靠。、
那麼必須盡一切努力先讓地位真的穩固起來,好好的為以後鋪路。等翅膀真的硬了,以後出了沐府有立足之地,沒有男人,也一樣自強自立自尊。
可是那個黑衣男子為什麼會跟着她,還看到了她同沐寒風一起出來,一路跟隨,特務般的。
她沒有仇人,沒有背景,沒有錢。為什麼還會被人跟蹤呢,還是個不差錢的人。,
她在屋裏百思不得其解。
醉君樓。李尋情回到自己專屬的內室,即刻招來李鴇兒。
&奴,無影現在怎樣?」
李鴇兒無奈地搖頭:「喝了兩壇酒,醉了,剛睡着。估計明兒才能醒來。他明兒就要去錦州,要不要去對師兄說一聲。」
李尋情散了架般的半躺在臥榻上。絕代風華的臉上呈現出了少見的老態。
李鴇兒心裏泛起一絲苦澀,輕輕上前坐在他身旁,替他揉着肩頭:「李郎,你也不用太操心,無影是個聰明孩子,會挺過去的。」
李尋情輕輕風嘆息一聲,伸手撫了撫李鴇兒的頭髮:「剛才回過過顏傾顏了,那孩子秀外慧中,很通世故。無影這麼多年對她傾心不無道理。」
突然他猛的睜開微閉的雙眼:「雪奴,去找一個出身好家世清白的女子,先讓無影有個孩子。我同師兄就守了這麼一個獨苗,不能斷了香火。師兄答應過我,無影的第二個男孩跟我姓李。也就是我們的孫子。我們可以先讓他先有一個,先跟我姓。」
主子終於認可了她的身份,李鴇兒欣喜若狂。
立刻起身:「李郎放心,雪奴這就去找。」
終於被承認,還會有屬於自己的孫子,李鴇兒風一樣的走了出去。
最終做出決定的李尋情懶懶地翻了個身,毫無形象的仰面着,一點也沒了驚世風姿。
晚上,柳無影醒來,睜開乾澀的眼睛,頭沒有以往醉後醒來的疼痛感。
他看了看室內,紅紅的蠟燭已經點燃。桌上放着公主帶給爹的虎骨酒。醉前的事情只在腦子裏閃了閃,便想起了顏傾顏那雙漆黑純淨的眼睛。
心揪了起來。
明兒就要去錦州,很長時間會看不到她。
門吱紐一聲開了,李鴇兒滿臉媚笑的走了進來:「無影醒了?你這一覺睡的。無影,李媽媽求你個事兒,剛才來了個雛兒,性子真是剛烈,你幫媽媽****。」
說完眉眼間全是曖昧之色。
柳無影知道她同師叔的關係,沒人的時候她叫她無影,他卻不叫她嬸子,師叔還沒給她名分,叫她李媽媽。
柳無影低頭回絕:「李媽媽,無影明兒還要出門,現在沒心思。」
他只有想顏傾顏想到不能自己,才會找雛兒發泄,並不是來者不拒。
李鴇兒也不勉強:「既然無影沒興趣,媽媽就不勉強了,去看看看你師叔吧,他在等你。」
柳無影應了聲,轉身出了屋子。
李鴇兒嘴角露出一似媚笑。
柳無影走出上房,直接到了李尋情的內室,看見林尋情獨自坐在坐榻上,面前擺着一張小方桌,上面放着一隻大肚子瓷瓶。
看見他立刻帶上慈愛的笑意:「無影,來陪師叔喝杯酒,這可是師叔留了十年的陳釀,」
&叔,無影酒才醒來,不能喝了吧。」
柳無影坐在李尋情對面,有點提不起精神。
李尋情隨手拿起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酒杯,拔開酒品塞子倒了一杯,酒透明般的。
他用手輕輕一搖,變成樂琥珀色。
&影,這酒不是我們喝的一般酒,是強骨提神,增加內力的酒,不會醉人。師叔精心配製的,名字都沒起。只此一瓶,一直捨不得喝,你要去錦州,師叔就當是為你餞行。」
說完拿出另一隻酒杯也為自己倒了杯。
不醉。還可以強骨健體,增加內力。
這個可以喝。
柳無影同李尋情比對柳陵還親,也不多想,端起同他碰了碰杯:「師叔請。」
便一口喝下。
李尋情並沒有喝,順手幫他又倒了一杯。
酒味道不錯。
柳無影又喝下一杯。
李尋情又倒了第三杯,這才端起剛才碰過的準備同柳無影一起幹了。
門開了,李鴇兒急匆匆進來:「李郎,那個玉海棠突然暈倒了,快去看看怎麼了?」
&玉海棠又暈了。無影你先等着,師叔去去就來。」
李尋情急匆匆隨李鴇兒走了出去。
酒味道不錯,瓊漿玉液說的就是這樣的味道吧。
柳無影自斟自酌了幾杯。
便感覺全身着火般的滾燙,他看了眼室內,已是初春,火盆什麼的都撤了。
按理說屋子裏應該還有點冷,他怎麼就這麼熱的。
還是燥熱。
他有點煩躁的脫去外袍,撕開衣領。
卻是口乾舌燥,心煩意亂,心裏火燒火燎的難受。心裏知道酒有問題,更知道師叔不會害他。
正在糾結。
就聽見門開了,走進一位怯生生的柔弱嬌美的女子。頓時明白師叔的意思,這也算是為他餞行吧。
心無堤防,藥興發作。
那女子便仿佛是一股清泉,他條件反射的滾動喉結,生撲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