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府,顏傾顏一直守在門口等着,直到月上中天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本想一直等着,卻是看門童都困了卻硬撐着陪她,知道等不等都無力改變,才無可奈何的在門童的護送下回到鳳至園。
小劫還在等着,又哭又鬧的、綠翹也哄不住,見她回來,張開一雙就撲了過來。看到兒子,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她彎腰抱起小劫在他粉嘟嘟的可愛小臉上親了一口說:『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娘不是說過讓你等不住娘就早點睡的麼?」』
小劫苦着一張小臉眼淚汪汪地看着她,眼角很快的看一眼外面,伸手摸着她的臉小奶音很不高興地說:「爹娘都不在,小劫睡不着。娘,爹怎麼還沒回來,娘是不是去找爹了。」
回到沐府,遠離以前的環境,他很擔心爹娘會將他留在這裏離去。
顏傾顏抱着小劫走進臥房,將他放在床上解釋:「爹今兒晚上有事兒估計不回來了。我們先睡。」
小劫躺在床上看着她眨着眼睛:「爹有事兒?有什麼事兒?一定是被二娘那個狐狸精給纏住了吧。娘,小劫陪你將爹搶回來吧。」
說完一骨碌爬起來。他可不想爹被搶了去。
搶回來?帶着他,這孩子真敢想。
她撲哧一笑,低下頭摸了摸他的小臉:「這事兒不用小劫插手,娘自己就能搞定。不過今兒晚上不行了,太遲。」
能搞定還會一個人回來?小劫才不會相信呢。今晚上不行,以後會不會太遲了。他癟了癟嘴:「我覺得你搞不定。」眼神很蔑視。
這孩子。
「不能打擊娘親。」顏傾顏被他看出來了似的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子:「說不定娘這次還真搞定了呢。好了,今兒太遲了,我們先睡覺,你爹的事兒明兒再說。」
小劫輕輕搖頭「明兒估計有點太遲。」
這麼大點孩子還知道太遲。顏傾顏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柳無影已經去了厲王府,還有墨童劍童,沐寒風估計沒什麼危險。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會不會同沈凝香住在一起就生什麼,也就不在她的能力範圍了,他們是合法夫妻做什麼也在情理之中。
沐寒風我也是盡力了。別說我沒幫你。
她很快地梳洗之後,躺在小劫身邊,小劫到底是孩子,其實早已經困了,只是為了等爹娘硬撐着,縮進她溫暖的懷抱不一會兒就睡了。她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睡不着便開始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假想的沐寒風在厲王府可能遇到的事情。有危險,有同沈凝香纏綿的,
越想心裏越緊張,越緊張心越揪的緊。翻來覆去的竟然一夜無眠。
卻說厲王府那邊。
沐寒風柳無影確定除了他們之外,所有厲王府的都在原地睡了。
很快地喚來墨童劍童,分成三組,開始對厲王府進行認真仔細的檢查。直到啟明星高掛,終於找到了隱藏在厲王祖宗牌位後面的暗室。用李尋情的迷藥開道,很快查清楚了暗道通往的地方。還找到了一些重要線索。
天亮之前將厲王送回臥室,下人們也都送了回去。
柳無影同李尋情抱着睡着了的天賜直接回駙馬府等着顏傾顏。
沐寒風來到沈凝香的閨房。看着熟睡的她。心情很是複雜。猶豫很久脫去衣服上了床,躺在她身邊醞釀了一會兒。身體還是沒一點反應。從衣服中拿出一個玉石**掀開被子。
陽光穿過後窗戶照了進來,沈凝香被一陣撕裂般的疼喚醒,睜開眼睛一眼看到正躺在**真身體的沐寒風懷中。
沐寒風睡的正香。濃黑的眉毛修剪過般的沒有一根雜的,筆挺的鼻樑,睫毛又濃又密還很粗,刀刻般精髓的輪廓,柔軟的嘴唇,。呼吸着清爽的味道。
下身很疼,疼的有點怪異。她下意識的扭動身子,還是很疼。
心中一喜,她接受過男女之事的教育,雖然從沒真正的實現過,卻知道應該就是這樣的。
臉上瞬間染上幸福的喜悅,眼神也溫柔多情了許多。,、
她將臉輕輕貼近沐寒風的精壯細緻的胸口,閉上眼睛回憶昨晚之事。可是想來想去都是迷迷糊糊的,沒什麼影響。
她輕輕掀開被子向身下看去,一朵嫣紅的燦爛告訴她昨晚上如願以償了。
看着熟睡的美的驚心動魄的男人,她的心狂跳到幾近痙攣。、
身體開始熱,體內某一處空空的,想要被填充的渴望有點水深火熱。雖然第一次,卻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她伸出一雙纖弱的手輕輕撫摸着男人緊緻細膩卻健壯的身子,嘴唇也貼了上去。
沐寒風其實並沒有入睡,摟着懷中軟軟的身體,聞着混合的香味,心裏慌慌的。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時那雙恐懼害怕卻又信任的盈盈目光。相比某人永遠警惕的躲閃,這雙眼睛就是對他的依賴。讓他潛藏心底的男人底蘊瞬間被激。從此她看他的眼神是一種歸屬的溫柔,他看她的目光是無言的承諾。
他覺得以後他的夫人只能是她。
可是現在面對她的身體,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知。甚至摟着她都得在心中將她當做曾經以為最討厭的女人。
想起她這麼多年看似深情似海卻是因為一個充滿了野心的陰謀,就想將她狠狠地扔了出去。可是大事未成,就算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也得穩着她。
沈凝香的手放肆的在他身遊走,涼涼的有點濕,讓他想起一條吐着芯子的蛇。
他覺得頭皮麻,涼簌簌的驚悚。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不想張開眼睛面對她,繼續裝睡。
那隻軟軟的手指靈巧熟練地到了怎麼也起不來沉睡着的某處,他的心緊緊揪起。沈凝香熟練地動作讓他想起了三年前親眼看到的她同游靈的糾纏,雖然知道她是中了媚藥,心裏也並不覺得彆扭難受。現在聯想起來,沈凝香根本不是看起來這麼非他不嫁。而是深湛男女之事。想起游靈是沈凝香的堂哥,如同親兄妹。
一種幾乎難以忍耐的噁心,腹內酸水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