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顏說完衝着紫燕擠了擠眼睛,紫燕會意,又拿着絲帕在花魂娘子眼睛上擦來擦去的。不一會,花魂娘子的眼睛恢復如初,好好的了。
真是神了。
不大一會兒,已經去三樓雅間喝茶的沐寒風四人被請了下來。
一進門就看見顏傾顏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花魂娘子俯首垂手的站在面前,乖爽的如同貼身丫鬟。。
忽然覺得畫面很違和。
「夫君,哥,兩位表哥。你們都來了。快請坐。」
「夫君啊,剛才這位花魂夫人說給我賠個不是,是她狐假虎威欺行霸市擾亂市場規矩,以後她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做生意。今兒我們店裏損失的一切她會照價賠償,包括我們為客人免去的茶水錢點心錢。為妻覺得耳朵不好使,怕聽錯了,請你們,請你們下來做個證。」
「是這些話沒錯吧,花魂娘子。我夫君來了,你可要好好說。我家茶樓雖然是我管事兒,但是我夫君才是一家之主,你來找我的麻煩我夫君臉上就沒光。人會說他自家夫人都罩不住,傳出去很丟人的。我家夫君脾氣不好,但是耳朵軟,最怕別人求情說好話。」
顏傾顏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沐寒風頭頂烏鴉飛過一遍又一遍。這個討厭的女人,要他出面就直說,這麼變着方子恭維他還將他推在前面,要知道今兒他可絕對沒插手。
夏辰宇蒙不謙都看着他笑而不語。柳無影低着頭看着手裏的茶杯,他對於這個花魂娘子剛才對顏顏的態度很不滿意,如果沐寒風不在眼前,他一定讓這個女人爬着出去以後不會出現。
但是有沐寒風顏顏又特意將他推在前面,他只是強壓着。
花魂娘子聽顏傾顏說完,慢慢抬起頭來。
這一看,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她曾經是是醉魂樓的頭牌,見過的男人不計其實,可是這樣四個一個比一個有型,一個比一個妖孽的男人一起出現,還從沒見過。
這四個人,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會讓她心甘情願拋棄一切的。
剛才的委屈不甘瞬間灰飛煙滅。她飛起一雙媚態十足的眼睛,柔弱可人的看着沐寒風。嬌態萬千的屈了屈膝,嚶嚀般的說:「公子啊,小女子花魂。不知道這家茶樓是公子家開的,多有冒犯衝撞了夫人,還請公子海涵。今兒的一切損失一定全都賠上。另外花魂願意出錢在品膳閣擺一桌子賠罪。」
說話間媚眼如絲。
沐寒風只覺得被她看的很不舒服,本想直接趕出去。可是聽說這個女人是雲世子的人,得留點面子。。
只冷冷的說:「既然你知道錯了,我夫人也說你知錯會該。賠了損失便是了,賠罪的事兒就免了。只要你以後好好做生意。」
花魂娘子見沐寒風人冷語氣冷,眼睛慌忙看向旁邊的三位。
夏辰宇閃爍着一雙桃花眼風流自帶,蒙不謙似笑非笑英氣逼人,柳無影俊雅出謫仙。除了沐寒風,這三個男人哪一個站出來都可以同雲世子相媲美。不,是遠遠超過他,雖然地位上比不上,但是氣勢上絕對可以相提並論。
如果自己低下頭,裝可憐,以自己的魅力,也許說不定會讓他們中的那一個心生憐憫,如果能有機會跟了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這輩子就算就此賠上一切,從此金盆洗手退出風塵也是值得的。
她雙目含淚慘兮兮的抬起頭看着沐寒風,氣若遊絲的說:「公子,花魂真的知道錯了。其實花魂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公子有所不知,花魂從小命苦,七歲娘就過世了,十歲爹也走了。哥哥嫂嫂不待見,將花魂賣到青樓。兩年前好不容易遇到了貴人,將花魂贖身還出錢開了茶樓,可惜花魂哪裏懂得打理茶樓,眼看要開不下去了,所以聽了別人的主意做出了這樣的傻事。以後花魂再也不敢了!」
說完雙膝一軟,緩緩跪下。一雙淚眼卻在四個男人身上流轉而過尋找目標。
沐寒風冷如冰霜一看就沒戲。柳無影低頭沉靜正眼也不抬,蒙不謙滿臉正義不敢沾染。只有夏辰宇雙眼泛着桃花,滿帶春風,一看就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應該是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搭上火的。
便在低頭的瞬間,飛去了一個可憐兮兮的勾魂般的媚眼。這是一道投石問路的目光。
沐寒風柳無影蒙不謙都不熟此道,只有夏辰宇懂得其中的妙處。對着她的眼神很輕浮的擠了擠眼睛。花魂娘子很快的用眼角眉梢對上了暗號,低下頭去。
柳無影沐寒風蒙不謙沒看出其中的奧秘,作為前世的資深相親潮人,顏傾顏自然是深刻的研究過各種各樣的眉目傳情。這點小伎倆自然是是看得一清二楚。心裏暗暗好笑,說是風流對風流,王八對綠豆,真是一點沒錯。前世的時候總聽人說:那些個風流之人都是物以類聚的,只要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意思,勾不勾得上也就一目了然。以前她還不太明白,但是這一刻她知道了,就這樣就對上了光。
便衝着夏辰宇很揶揄的笑,夏辰宇也不尷尬,只管閃着一雙桃花眼。
沐寒風見花魂娘子已經低頭認錯,還跪在地上。想他是雲王世子的人,。雲王同沐府交情很不錯,雲王妃還是沈凝香的姨奶奶、剛才顏傾顏也沒手軟,該教訓的都教訓過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該饒人處還是先饒人吧。
便說:「好了,既然你已認錯,看在雲世子的份上,今兒之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不要發生就好。你回去吧。」
顏傾顏忙跟着說:「起來吧。我說的沒錯吧,我夫君多仁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以後老老實實的做生意,一步一個腳印,千萬不可不會跑就想飛。」
花魂娘子裊裊婷婷的起身謝過。眉梢眼角飛過一絲媚光退了出去。竟然沒想沐寒風是怎麼知道她是雲世子的人。
顏傾顏便戲謔的衝着夏辰宇擠了擠眼睛:「夏表哥,走了,還不去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