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韶心中暗想不妙,難道剛才醒得太快被發現破綻了?不管了,反正自己繼續裝昏迷打死不承認就好了。
一雙一手搭上了他手腕上的脈搏。「他好像不應該還昏迷着啊,聽上來沒什麼不正常啊。」一個聲音喃喃道,正是心中發疑的小欣。
「姐姐,他現在還在發着高燒,會不會燒成傻子啊.那以後可要養他了啊。弄不好還要餵他吃飯給他洗澡擦身呢。」
柴韶一聽更樂了,那感情好啊,哥就傻給你們看。到時候要打要罵要砸全由我,反正是傻子嘛,做啥都不過份。
「哼,那是他咎由自取,我們沒這個義務的.最多,供他吃飽穿暖就仁之義盡了。」
「哦.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他真的要變成傻子了嗎?」
「去吧牛角痧板拿來,準備給他化蠱毒。」緊接着,柴韶就被翻了一個身,整個背被暴露在空氣中。不禁一陣哆嗦,不知道這女人到底要幹什麼。只聽得小芹匆匆回去又匆匆回來的腳步聲。
「姐姐,你是說他的蠱毒要爆發了嗎?那豈不是要我們也.」
「昨晚是我們疏忽了,他在空氣中暴露了很久,還被我們潑了冷水,不發燒才怪。要是醒了還好,這樣昏迷着的話體內不受控制就有可能引發蠱毒,那樣的話情況就糟了,所以我們應該馬上為他化蠱。」
「姐姐.我.我怕疼.」
「那你想他變成傻子我們一輩子給他餵食洗澡擦身嗎?不想的話快去把玉碗拿來,還有那些用得上的藥材,趕緊點,完了我幫你弄。」
五分鐘後,小芹的腳步聲再次過來,緊接着一聲吃痛的喊叫聲傳來:「啊.姐姐,疼.」
「還不夠,忍着點,再擠多點,像姐姐一樣.」
「啊.姐姐,你竟然流了那麼多血,你不疼嗎?」
「疼又怎麼樣,誰讓咱們欠他的.唉,真是冤家。」
「姐姐,你是不是後悔扎他了。」
「沒什麼後悔的,這是族規,就算是知道今天要這樣,我還是會那樣懲罰他的。」
說話間,一股溫熱在背上傳來,感覺是在拿什麼粘粘的液體擦拭在柴韶的背上,聽剛才的對話,難道是.他趁姐妹倆都在忙活,偷偷的微微睜開眼睛朝邊上看去,果然是一大碗紅紅的液體。
在從上到下滿滿地擦拭了一遍之後,一枚涼涼的東西停在人了他背上,緊接着卻是被用力貼着皮膚地往下滑動。呃.這不是刮痧麼?
柴韶心下已經有些明白了,所謂的化蠱是需要拿對方的血液來化的,先將對方的血液均勻的塗在皮膚上,然後給中蠱者刮痧,讓其血液滲與皮膚,然後與對方的血液融合併吸收。以此達到化蠱的目的。
當下雖然吃痛,卻也只能忍着,要是此時露餡他估計真的要被暴打了。不過心中卻對這對姐妹有了些許愧疚了。雖說這一切都是她們造成的,可此時能夠為了給他化蠱不惜自取鮮血倒也讓人心疼起來。
整整半個多小時,柴韶被從上到下從背面到正面都被颳了個遍。想必現在的自己已經成了血人了吧,整個身體也是疼了陣陣發燙,卻不敢哆嗦半分。
「姐姐,你已經流了許多汗了,先休息一會兒吧,前面剛流了不少血呢.」小芹的聲音聽上來有些心疼。
「中間不能停的,要不然反而會出意外.沒事,很快就要好了。你再去拿條乾淨點的毛巾來,最後幫他擦乾淨就好了。」
終於,柴韶感覺自己再次被熱毛巾從上到下完整的擦了一遍。連那些敏感地帶都沒有放過,害他好不容易壓制住了衝動。然後重新被捂緊了被子。
「讓他好好出一身汗,醒過來就沒事了。」
「可是.他還在發燒,好像身體還在發抖呢。這樣怎麼能出汗呢.」
「我.我想.」小芹猶豫了半刻還是不有說下去。
「唉,我知道你的意思.先讓他躺一會兒吧,我們過會兒再來看看,實在不行就.」
聽着遠去的腳步聲,柴韶心頭略微有些失望,竟然就這麼把他扔下了。人家還在「昏迷」好不好。不過說實在的,經過剛才的刮痧,感覺發燒確實也好一點了,只是頭仍然有些疼,想出一身汗也不那麼容易。
一時有些睡不着,他只好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到這兩天的遭遇,可真是.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不過怎麼說都夠得上精彩二字。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點想要睡着的感覺,吱呀一聲門再次被擰開了。一雙小手摸向他的額頭,接着又滑進被子摸進他的頭頸:「姐姐,他真的沒有出汗,身上還是很燙的樣子,怎麼辦呀.」
「唉,真是冤家.我們來把他抱過來吧,他的床太臭了。」
很快,柴韶感覺自己被拿被子捲起來了一樣,然後就被一頭一腳得抬離了床,接着又抬出了門。糟了,這是要幹嘛呀,不會是打算直接把自己從窗口扔下去吧。剛想掙扎着爬起來,卻聞到了陣熟悉的香味。
那是他第一次進她們房間時聞到的香昧,那般銷魂溫存。緊接着,他就被放置在了那張粉紅溫暖的他夢寐以求的床上。柴韶一時有些呆住了,莫非這就是之前倆人所說的實在不行後的解決辦法?
還沒等他多想,一左一右兩具暖暖的身軀就挨了過來。幾乎又在同時把他一左一右一個人一個胳膊緊緊的挽進了那溫暖的懷抱里,兩陀軟軟的抵在胳膊上,差點讓人忍不住叫了起來。這感覺實在是太銷魂了。
「我們左右緊緊捂住他,捂個半小時試試。要是再不能出汗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那個.姐姐.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
「人命關天,我們還能怎麼樣.前面不也是你先想出來的麼,怎麼現在反而又.」
「不是啦.人家只是不好意思嘛,長這麼大可從來還沒有跟男生擠得這麼近呢.」
「你以為我有過嗎?我都說了,真是個冤家.或許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吧.我們也睡一會兒吧,前面颳了半天也累了.」
「嗯.說起來,這樣的感覺也不錯哦.」
「小色女.快睡吧.」
伴隨着幾近酥麻的美妙感覺,柴韶也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卻在這時一個陌生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小傢伙,好艷福啊.」
「咦,你是誰.我難道是在做夢了嗎」柴韶聽到聲音,睜開眼,卻仿佛突然轉身於一片霧氣迷茫水天一色的大湖之中。
「嘿嘿,不用關心我是誰.準確得說你也不是在做夢,我也一直就在你身邊。本來以為可以一輩子不用出來了,現在看來情況有變啊,唉.」
「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我現在又在哪裏?」他越聽越迷糊。
「你?你不就是在那倆個女娃的閨床上麼?這麼美妙的事情竟然都記不得了?我嘛就一直掛在你胸前。只是現在看來到了不得不出來的時候了。」
「你就是那塊玉?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柴韶想了一下,自己胸前不就是那塊從小佩帶在身上的玉麼?難道它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小傢伙你怎麼說話的,我明明是個大活人,至少曾經是個大活人。那玉不過是個讓我可以居住的空間罷了。至於我話的意思,原本是指望你能夠脫離那個世界,可以平靜地過完一生,沒想到啊,抵不過命運的安排,你還是要經歷屬於你的人生。」
「你是說.這兩個女孩?她們到底是什麼人?跟我有很大的關係麼?」
「大.怎麼不大,你都把她們倆個一起睡了,這關係還不夠大麼?」老頭的聲音滿是壞笑。「所以啊,從今往後你就要和她們一起戰鬥了。當然了,在這之前我會傳授一些功法給你,但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了啊。」
「那你至少先得讓我知道你是誰吧?不然我怎麼放心敢學習你傳授的功法呢?萬一要是騙我的令我走火入魔怎麼辦。」
「嘿嘿,小傢伙,要不是你身份特殊,別人求着我,我也不會傳授我柴氏祖傳的秘籍了。你就當我是你某位祖上長輩好了。我要傳授給你的正是咱們柴家的絕學《柴氏砍柴功》」
柴韶一聽這名字就樂了,敢情自己祖上就是以砍柴為生的呀,不僅姓柴,連功夫都是砍柴的。「這麼傻的名字,不會只是用來砍柴的吧,那我可用不上啊。我以後真要出生入死,那怎麼也得會砍人吧。」
「小子誒,別小看這套功夫,雖說名字起的不咋滴,可那是實打實的高級功法,你應該為祖上創立這麼一套高深的功法感覺無比自豪才對。你以為你的那丁點控制別人靈魂的手段有多麼高明麼?那不過是這套功法對血統的一點小小的優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