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在奔跑的時候忍不住開口道:「這裏除了噁心人的蛇形蟲之外啥都沒有,話說它為什麼叫神仙廟啊?依我看管這裏叫蛇形蟲巢更加合適!」
我聽到這話就來氣,要不是他一時衝動,我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般境地,當下我沒好氣道:「這誰他媽知道!要不你親自去找那些蛇形蟲問問?」
雷子被我的話噎得沒了脾氣,他癟了癟嘴沒有開口。
我們一行七人緊追着白猿,往前跑了二十多米之後,我發現白猿忽然撞開了一扇隱藏在牆壁上的石門,它白色的身形一閃,瞬間就消失在了石門後面。
眾人全都看見了白猿的舉動,大家知道那扇石門就是我們活下來的希望,於是大家全都卯足了勁加快步伐,很快地,眾人全都衝到了石門跟前。
雷子的速度最快,他衝到石門跟前並沒有停留,而是飛起一腳踹開了石門,緊接着他就閃身衝進了石門後方的空間。
眾人見狀不由大喜,心說大伙兒這次有救了。
可還沒等我們高興多久,沖入石門的雷子忽然又從裏面退了出來,與此同時他大叫道:「我靠!這石門後邊是個斷崖,大家快停住,要是衝過頭了絕對會摔死的!」
眾人聽到這話全都傻眼了,我伸手推開石門向裏面一看,結果發現這扇門後面確實是一片懸崖峭壁。
這片懸崖非常陡峭,下面深不見底,那隻白猿還能順着陡峭的山岩攀爬逃走,可我們不是猴子,沒有這個本領,光看懸崖的陡峭程度,如果我們往下爬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爬到安全地帶的。
我見狀立刻就蔫了,當下心灰意冷的轉頭對眾人說道:「各位,前面是絕路,看來咱們這次真的栽了。」
劉伶子聞言有點不相信道:「前面怎麼會沒路了呢?如果真的沒有路,那隻白猿是怎麼逃跑的?」
我聞言苦笑道:「猿猴類的動物本來就善於攀爬,這種懸崖峭壁對它來說也不算什麼障礙,但我們不是猴子,怎麼可能跟白猿一樣飛檐走壁?」
劉伶子剛才有些慌亂,所以沒有考慮到這點,此刻聽我這麼說她徹底沒了言語。
後面的動靜很大,大家面若死灰的轉身看向越追越近的蛇形蟲,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這些蛇形蟲的行動極為迅速,很快就追到了我們跟前,隨後它們就把我們給包圍了,並且身體開始抖動起來,估計它們很快就要發動攻擊了。
看到這幅場景,我立刻就把眾人推到了我的身後,隨後我獨自一人面對着這些蛇形蟲。
反正我已經被蛇形蟲寄生了,也不用懼怕它們的攻擊,為了挽救自己的同伴,我決定能擋多久就擋多久。
劉伶子見狀低聲道:「你不是超人,是擋不住它們的。」
我聞言沉聲道:「是我把你們帶來這裏的,反正遲早都要死,我身為領隊,要死就讓我第一個死吧!」
劉伶子聽我這麼說不由呆了一下,然後開口道:「你這是個人英雄主義,雖然是你帶着我們來這裏的,可是進入神仙廟我們都是贊同的,這不能怪你,你不用自責,更不用獨自承擔所有的危險。」
我聽到這話不由暗嘆了一下,心說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咱們裏面就只有我不怕這些蛇形蟲,我能為你們擋一下也好,哪怕能讓大家多活一秒也是好的。
我正這麼想的時候,站在我身後的林強忽然大叫道:「你們快看,那裏有一座神像!」
眾人聽到林強的話立刻就扭頭看了過去,一看之下我才發現在不遠處的牆角處果然矗立着一尊黑色的神像,只不過這座神像是一副張牙舞爪的形象,看起來有點像是地獄裏的惡鬼。
看到神像之後我心裏就是一動,隨即我的腦海里閃過了一絲亮光,心裏思付到:我們在閻王廟裏也看到過一座神像,那個神像的底座上有一個連接外界的通道,不知道這裏的神像底下會不會也有同樣的通道呢?
我想到這裏立刻就對雷子大喊道:「雷子,趕緊把神像踹倒!那下面說不定有密道!」
雷子聽我這麼說馬上就明白過來,他沒有半點遲疑,立馬飛起一腳把神像踹翻在地,緊接着他就狂喜道:「大家快過來,這下面果然有一條密道!」
眾人原本已經絕望,此刻聽到雷子的話,大家全都欣喜若狂,當下眾人也不多話,立刻向着密道衝去。
在我們沖向密道的時候,一些蛇形蟲已經發動了攻擊,它們閃電般的向我們的背後彈射而來。
我原本就在最後面掩護眾人撤退,見此情景我立刻手腳並用,來一個蛇形蟲我就拍飛一個。
可是由於展開攻擊的蛇形蟲越來越多,我很快就感覺有點遮攔不住,好在其他人的行動極為迅速,不到十秒鐘的功夫,大家就已經全都跳進了密道裏面。
林強是最後一個跳進密道的,他見我還在阻擋着蛇形蟲的攻擊,不由焦急道:「瘋哥,你趕緊進來吧!」
我聞言答應一聲,立刻轉身向着密道口沖了過去。
蛇形蟲見我逃跑,攻勢變得更加猛烈,就在我即將跑到密道口的時候,我的前後左右全都被蛇形蟲擋住了,我一個沒留神,踩在了一條蛇形蟲身上,隨即我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我不顧疼痛,掙扎着想要爬起來的時候,蛇形蟲猶如箭矢一般,鋪天蓋地的朝我身上撲了上來,把爬到一半的我又給撲倒在了地上!
隨着撲到我身上的蛇形蟲越來越多,我越發感覺全身沉重無比,一連嘗試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雖然我並不懼怕蛇形蟲的攻擊,可是被這麼多的蛇形蟲爬到身上還是挺噁心人的,為了不出現意外,我緊緊閉上嘴巴,不讓蛇形蟲鑽進我的肚子。
不然要是讓它們鑽進我的肚子,就算我已經被蛇形蟲寄生了,也難保不會嗝屁。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些蛇形蟲只是撲在我身上,它們並沒有攻擊我,這讓我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我心裏想到:這幫噁心人的玩意該不會在醞釀着什麼陰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