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滿面紅光,第一次有那麼多的大人物在跟着自己客套。激動之餘,也跟大家喝了不少酒。
秦漠右手扶着蘇薇,左手牽着思思。走在大街上,因為輪船停的位置並不是出發的位置,所以孫虎並沒有能馬上的過來。
當初的金牌保安,現在也成為了蘇薇的專屬司機。蘇薇一向對員工大方,工資方面倒是沒有委屈了孫虎,所以他現在也到做得很是開心。
一起把蘇薇扶上車,秦漠摸了摸思思的腦袋對着孫虎說道:「把她們兩個送回公寓去,我還有事要處理。」
相比蘇薇,孫虎自然更加害怕秦漠,不敢不從,滿口答應下來。
安排好事情的秦漠臉色也不由得輕鬆了許多,整理了一下衣服。頭也不回的朝對面的巷子走了過去。
現在已經臨近午夜,除了黃浦江等一些地方,其他路段都開始顯得冷清起來。
不知走了多久,昏黃的路燈顯示着秦漠已經遠離了鬧市區。
「出來吧,跟了我那麼久。」
周圍依然寂靜,連風都沒有,只有昏黃的路燈照耀着秦漠,在巷子裏拖出長長的影子。但是秦漠確信有人跟着自己,就那麼站在巷子中,也不再說話。
沒多時一陣冷風吹過,一個人影赫然出現在對面巷子口。
這人是個高手!那人低着頭,沒有燈光的照耀,看不清臉龐。
秦漠冷冷一笑說道:「我還以為你不出來了呢。」
那人沒有說話,就這麼站着一動不動。
見沒有回應,秦漠接着說道:「不管你知不知道那是靈戒,在我手中的東西你不可能得到的。」
秦漠已經做好了血戰的準備,從對方的跟蹤手法來看,明顯是個高手,而且戒指是不可能給對方的。
那人並沒有馬上動手,而且緩慢的走到秦漠跟前。
秦漠這才第一次看清這人的容貌,一身暗紅色西裝,一頭墨黑色的短髮,堅毅的臉龐,身材偉岸,看起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沒有想像的打鬥,沒有想像的咄咄逼人。那人的行為直接嚇了秦漠一跳。
只見那中年人神色激動,眼神發紅,微顫的雙腿直接跪了下來!口中說着秦漠說不懂的話。
「在下藥陽風,見過少主!」
現在秦漠滿臉的問號,有些搞不清這傢伙在幹嘛,演古裝戲嗎?試探的問道:「你你是不是搞錯人了?戒指我是不會給你的,你別來這套。」
藥陽風咧嘴一笑,也沒站起來,而是把手伸了出了。手上赫然是一枚靈戒,只是外觀有些許不同,但是氣息卻極為相似。
「靈戒的消息其實是我透露出去的。」
想着當初被人追殺,後來還被各大組織圍堵,逼迫自己不得不隱退,原來都是這傢伙搞的鬼。
秦漠聲音有些冷:「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靈戒的消息。」
「為了尋到少主,為了攪亂敵人。我把靈戒的功效誇大並散播了出去。因為就連我也只知道靈戒的大概位置,而不知道確地方。不過我一點也不擔心,因為除了我之外,知道靈戒其實是兩個的人已經全部死了。」
秦漠摸了摸懷裏的戒指,阻止了藥陽風的講話,說道:
「先說說你的來歷吧,為什麼叫我少主。」
對於秦漠的行為,藥陽風沒有生氣,而是思考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恭敬說道:
「您是藥神宗宗主唯一的後代,自然是少主。而我是藥神宗陽字輩弟子,在藥神宗覆滅之時,正好在外執行任務,躲過一劫。少主與我是藥神宗現存的最後兩人。」
秦漠知道自己從小就是孤兒,是養父一手帶大。養父沒有兒子,把自己當成親生兒子對待,從小也是把自己當接班人培養。只是自己辜負了他的期望。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撐起戰神的一切,倉皇而逃。
「那我是怎麼逃出來的?」秦漠並沒有全信這個人,話語依然冷漠。
「這些是我後來查到的消息,在宗門遭受滅頂之災時,宗主命大長老帶着不足一歲的少主衝出重圍,逃出山門,對方準備充分,並不打算活下任何活口,三名高手追擊着大長老。經歷了多天的逃亡,大長老來到了你養父的屋前。」藥陽風深深看了眼依舊波瀾不驚的秦漠,才繼續說道:
「不知道他們商量了什麼,大長老把你與你養父的兒子做了交換。然後帶着你養父的兒子繼續逃命,最後你活了下來。大長老與那個孩子皆不能倖免。」
怕秦漠遭受打擊太大,藥陽風擔憂的看着秦漠,上前幾步,沒想到被秦漠喝令站住。
「別過來,為什麼我要相信你說的話!」想到那已滿頭白髮的父親,秦漠雙眼赤紅,無法相信藥陽風說的話。
「當初散播戒指的消息,自然也是為了尋找少主,否則少主憑藉卷宗偷偷得到戒指後,我也沒法得到少主的大概位置。而且我當初散播的消息是神戒,這世上除了敵人以外,只有我和帶着卷宗離開的少主知道這是靈戒。而且非藥神宗血脈者,無法喚醒靈戒。既然宗主已經得到了兩個靈戒,自然只要戴上就可以得知所有信息。」
「不要跟着我。」秦漠搖搖頭,轉身離去。腦海里滿是小時候父親抱着自己痛苦的畫面。原來父親不是沒有兒子而是自己害死了他。
此刻的秦漠已經信了九分,既然戴上戒指就能知道事情的真偽,那藥陽風完全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知不知覺,秦漠已經走回了公寓之中,看見蘇薇和思思已經沉睡過去,蘇薇房門大開,想必是擔心自己還沒回來。
回到房間的秦漠並沒有急着戴上戒指。而是拿起來一部手機,對着已經按好的號碼,內心猶豫着,扎掙着要不要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