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似一頭隨時都要暴起的了小猛獸,雖然沉默,但瘦小的體內如有山鳴海嘯般的咆哮之音。
只是她站在最後面,沒有人能看到她的變化。
唐妮和花小鈴也都差點忍不住要出手了,不顧生死的衝上大浮島去。
那怕她們知道自己出手毫無用處,根本幫不到江寂塵分毫;
也那怕她們知道自己衝上大浮島,是必死無疑的結局,是送死的行為。
但......她們不在乎,她們現在只在乎身處險境中的江寂塵。
只是理智上告訴她們,哪怕境況再兇險,江寂塵只是一個人的時候還會有一絲希望的,但若她們現在衝上去,那將再無一絲的希望。
夜幽夢顯然也是明曉這個道理,所以她在死死地壓制着體內那似乎隨時都要噴發而出的瘋狂殺念。
前方百米,大浮島之上。
江寂塵被無盡恐怖的攻擊淹沒。
刀光劍影重重,術法靈印如潮,拳印掌影滔滔,交織一起,五光十色,異彩繽紛,甚至還讓虛空中生出了異像,完全把江寂塵所處的天地充滿了。
那毀滅之光已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自然也看不到了江寂塵的身影。
但他們只知道,在這樣的毀滅之光下,江寂塵必然已經融化成虛無,不復存在,永消於這世上。
沒有也許,沒有如果,在他們看來,這是必然之事,結局已不可更改。<>
所以,這一刻,很多人竟然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哪怕如凌東、南宮錦傑、郭其山、蒼冷山等極度驕傲的天才,也都生出了這樣的感覺。
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些日子見識過江寂塵創造了一樁樁的奇蹟,心中已然有了巨大的陰影。
奪聖劍、敗群強,寶塔廣場斬三百,殺得眾修者黯然失聲。
而這一切只是......一名先天九重境的小修士所為啊!
沒有人能不驚嘆,但越是驚嘆,他們越要江寂塵去死。
所以,這一次,除了空、青兩家,還有煉血盟沒有參與出手,其餘的人都加到他們這個殺塵隊伍中來。
是的,他們成立了一個組織,以七大世家、三大宗門為首,名為殺塵隊!
足可以見他們對殺掉江寂塵的重視。
此時,江寂塵被無盡的毀滅之光淹沒,他們真的鬆了一口氣。
從此世上再無塵!
他們心中暗暗地想道。
但......江寂塵真的死了麼?
這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而已!
「噗!」
毫無徵兆的一道血光沖天,一顆頭顱沖天而起,地上隨之就多了一具無頭屍。<>
這等變故太突然、太快、太出乎人的意料了,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
眾人愣住了,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噗!」
然而,就在他們愣神之間,又是一顆頭顱落地。
這一刻,他們終於看清了。
那是一口古老的藥鼎......在飛!
不,那是一個人在背着一口藥鼎在移動。
「這.......是江寂塵,怎麼可能?」
「他......他不是應該死在無盡的毀滅之光中了麼?」
「天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這天殺的,為什麼還不死?」
......
很多人感到不可置信,覺得自己眼花了。
也有人相信這是事實,大聲的悲呼起來。
是的,現在所有的人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江寂塵沒有死!
而且,還在瞬時之間又斬殺了兩人,只要他再斬殺一人,玲瓏寶塔第二層的空間就會開放,傳送直接降臨,強制性地把大浮島上的人都傳送入第二層的寶塔空間內。
那麼,他們在第一層中,就沒有機會再殺掉江寂塵了。<>
而寶塔第二層,地形環境就不會有這麼簡單了,且不同的人還會被傳送到不同的地方去,那時再想要殺江寂塵就變得難上加難了。
遠處,花小鈴和唐妮終於鬆了一口氣,眼中帶着淚光笑了起來,雖然依舊為江寂塵擔心,但在那樣的毀滅之光下,江寂塵都能夠活了下來,那接下來的一切,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她們身後,緊握着大刀砍,瘦小身軀繃得緊緊的夜幽夢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一切的改變只因.......江寂塵還活着!
此刻,大浮島之上,江寂塵背負着一口古老神秘的藥鼎,如同背着一個厚重的黑色龜殼,看起來比較笨重,但剛才見識過江寂塵速度的人,都不會這樣認為。
此時,江寂塵連斬兩人之後,終於又被包圍在了中間!
「我認得,那是裝載上古洗鍊丹的藥鼎,當時被江寂塵連藥帶鼎都收走了,沒想到,這藥鼎竟然如此不凡,在毀滅之光下也絲毫無損。」
人群中,站在流雲宗二師兄身邊的衛青突然開口震驚地說道。
而說到上古洗鍊丹,無論是蘇家還是流雲宗的人,臉色都是極度的難看。
特別是蘇風,不僅被奪走了上古洗鍊丹,還被江寂塵一拳轟成重傷。
若不是體內有一道他爺爺留下的氣機護住他一命,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其實,更讓蘇家和流雲宗無法接受的是,他們竟然都看走了眼,錯過了至寶而不自知。
只認為那上古洗鍊丹才是最重的,卻不知這口古藥鼎的不凡。
這口古藥鼎在無盡毀滅之光下都絲毫無損,只怕可以用來煉製上古聖藥?
這......可是幾乎相當於聖器的存在啊!
想想,都會讓蘇家、流雲宗的人傷心、傷肝、傷肺。
但現在顯然不是多想的時候,而是要怎樣擊殺江寂塵。
此時,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江寂塵頭頂上的那一口古藥鼎,都想奪到手中。
凌東這時候開口道:「大家現在要做的是,不讓他再殺任何一人,確保不能讓他得手!」
現在,江寂塵只需再殺一人,便可讓這裏傳送啟動,所以,這些人已對江寂塵充滿了無盡的憚忌之意,不再是這前的傲然、自信之色。
江寂塵立於場中,臉色蒼白如紙,血水不斷地從嘴角邊流出,但他毫不在意,張狂的一笑道:「斬一人首爾,我彈劍間便可取!」
說完話,他根本不顧重傷之軀,也不顧眾世家、宗門子弟已凝出了至強的攻擊,正畜勢待發。
他頭頂上古藥鼎,手持青銅繡劍,目標直指一人,他是.......南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