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寂塵身上升騰起來的氣息,讓他們感受到了壓制。
如同一道壓萬道。
哪怕他們擁有天道七重境的修為,依舊被壓制。
天空之上,雷劫成形。
但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江寂塵此時背負着天劫,冷冷地開口道:「現在,我身負天劫,誰敢阻我?」
「嘿嘿我之天劫,至高無上,天上地上,唯我獨尊。你們誰敢沾上因果,誰就得死。」
「今天,本尊要大開殺戒!」
江寂塵的聲音森然而冰冷。
然後,他開始極力催動功法。
《不滅經》、《源字古經》、《魔鳳訣》同時催動運轉。
江寂塵此時也感到了兇險。
這次突破,若是稍有不慎,便要失敗。
到時,必然就是灰飛煙滅,當場殞落的下場。
但生死修道,這些兇險,那是最正常不過的。
修道、修道,若是沒有生死兇險,那不知有多少修士,可以成就無上大道了。
而且,江寂塵這次是打破禁忌、超越極限的突破。
雷劫,是無法想像的可怕。
天道雷劫,自古以來,都是可怕無邊。
越是天才的人物,修為壓製得越厲害,突破聖道,踏入天道境時的雷劫越是可怕驚人。
現在,江寂塵的雷劫,只是剛剛成形,顯化的氣息,便已經可以一道壓萬道了。
此時,天空之中,雷鳴滾滾、黑雲朵朵,血色的閃電划過天穹。
面對四周殺過來的強大域外修士,江寂塵雙眼之中,也如有血色的閃電划過。
「江寂塵,有我們在,你休想突破成功。」
貝柯思冷冷的開口,手中出一條神秘的黑色玄帶,卷掃向江寂塵。
這一根玄帶看似柔軟無力,但卻可以割裂虛空。
江寂塵面對這樣的攻擊,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直接一指點出。
「雷落!」
他淡淡的開口。
然後一道血色的閃電落下。
啪!
閃電擊在黑色玄帶上。
同時,貝柯思身體一震,臉色大變。
沒想到那血色閃電竟然如此的可怕。
通過黑色玄帶,把力量傳盪到他身上。
此時,雷劫剛成形,江寂塵尚可以以七彩神念控制,但到後面,自然只有受雷擊的份了。
與此同時,另外五位天道八重境的域外絕強者也殺來。
他們要同時出手,不想讓江寂塵突破天道境成功。
幽月山的人族修士,神色難看地看着這一幕。
他們並不希望江寂塵突破成功。
「江寂塵若能突破成功,就算最後被斬殺掉,但在此過程,必然還可以斬殺很多域外強者。」
「那時,域外的布斯喬必然很生氣,會把怒火發泄在我們身上,就會下令滅了我們幽月山。」
「所以,江寂塵在這裏突破、殺域外修士,都是在害我們,是我們的生死大敵。」
人族中有的修士,所在的家族與江寂塵有仇怨,此時直接如此說道。
甚至有人叫道:「布斯喬大人,我們與江寂塵本有仇怨,可否出手在旁相助,另外,這些與我們幽月山無關,到時希望不要對幽月山出手。」
他們討好域外修士,只為逃過這一劫。
而無論江寂塵現在看起來有多麼的風光,都勢必難逃一死。
因為,域外在亂古禁地中的第二強者莫耀在此,只是還沒有現身而已。
一旦現身出手,誰人都得死!
而布斯喬飄立在遠遠的一方虛空,遠離江寂塵。
看着這一群卑微的人族修士,他森然一笑道:「若肯出手,那幽月山的修士就是我域外的朋友,自然不會追究。」
「但這,只針對肯出手的人族朋友。」
此刻,誰還不明白布斯喬話中的意思?
這是要投名狀,只要對江寂塵出手,那便是自己人。
「走,一起出手,斬殺江寂塵此獠。」
幽月山上,一群人族修士驀然開口說道。
然後,他們跳出幽月山城,向戰場中走來,把江寂塵包圍在其中。
「哈哈江寂塵,你也看到了,你現在是人人喊打,這天地間已再無你容身之地。」
布斯喬在遠方諷然笑道。
他不敢太靠近江寂塵,他能夠感應到江寂塵的可怕。
只怕,到時江寂塵突然不顧一切的要殺他,那就有危險了。
所以,他不想冒這個險。
現在又有人族修士加入,殺江寂塵,那就更加萬無一失了。
有時候,頭腦比修為更重要。
「至於天道雷劫,江寂塵,你也沒有成功的可能。」
布斯喬冷冷地想道。
然後,他親自飛到虛空之上,與那名天道八重境的域外強者,同時催動神秘巨碗。
「鎮劫魔碗,蓋壓天穹!」
「封!」
布斯喬大聲冷喝之間,虛空上的神秘巨碗竟然翻動朝上,碗口向天,頂在了江寂塵的頭頂之上。
而且,如影隨形,無論江寂塵移動到何處,它都會相隨着。
於是,血色的雷電便落到了神秘巨碗之中。
江寂塵的雷劫暫時被中斷。
「趁此機會,還不速速出手,殺掉江寂塵?」
布斯喬在虛空之上傳音道。
於是,數十名天道七重的人族修士,還有域外絕強者,同時出手,轟殺向江寂塵。
此時此刻,江寂塵身陷絕對的兇險之中。
「江寂塵,沒有了雷劫屏障,你等死吧,哈哈」
布斯喬在虛空之上,催動神秘巨碗,哈哈大笑道。
而身陷可怖的攻殺之下,江寂塵神色不變。
他冷冷地回應道:「是麼?」
聲音響起,他身上驀然一掙,體內竟然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仿佛是什麼枷鎖被掙斷了。
然後,可怕的力量從江寂塵體內爆發。
「為了壓制境界,本尊在體內下了無數禁制,今日,終可解封。」
「今日,正好可屠殺個痛快。」
江寂塵此時殺念已生,身上的力量如潮湧動,亦讓他狂暴起來。
「殺!」
大喝一聲,震天動地。
隨之,他的身影閃爍。
噗噗!
當場就有十數名天道五重境到六重境的修士被收割了生命。
他根本無視頭上的神秘巨碗,他此時,只想殺人。
也許,有人說他的殺心太重了。
但是,這世間、這世道,若不殺,如何成活,如何證道?
修行一世,當遵本心。
殺該殺之人,行痛快之事!
江寂塵神色冰冷,無情的進行着殺戮。
這世界,有時候需要用鮮血來重新洗牌。